第八十四章 假酒害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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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衝出地牢,沿著預先計劃好的撤退路線一路殺到地麵上,卻發現出口處被士兵層層圍住,眾多火炬將這一片照映得如同白晝。

    “我就知道沒這麽順利!”永恩抱怨了一句,“那個給咱們消息的小混混不能信!這肯定是個陷阱!”

    “來都來了,還怕什麽!這點小嘍囉算什麽?”烏迪爾彎下身子,身後隱隱浮現出一尊野獸的圖案。

    亞索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人多才熱鬧啊!等回去了,我請你們喝酒!”

    三人將兩個女孩護在中央,嘴裏雖然打笑著,但是絲毫沒有放鬆眼中的警惕神色。

    周圍的諾克薩斯士兵們漸漸收緊了圈子,一個小隊長模樣的人在人群裏叫道:“你們現在投降,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嘿,要不是我們還要照顧這倆女孩,我們早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亞索還沒來得及多調笑幾句敵人,就見一把長刀從身邊疾射而出,發話的小隊長被當胸貫穿,直愣愣地向後倒去。

    他有些驚訝地回頭望了一眼,看見一個個頭小小的女孩手裏拿著把製式長刀,正在收回投擲的姿勢。

    見三個男人驚訝地望向自己,阿卡麗哼了一聲,手裏從某個士兵屍體上搜刮來的長刀挽了個刀花:“我才不需要你們照顧!”

    她身邊的卡爾瑪苦笑一聲,手裏輕輕捏了個法印,幾人身上就都浮現出了一層淡藍色的護盾。

    護盾浮現的同時,一團靈火向周圍炸裂開去,撲上來的士兵們沾到靈火,立馬就沒了氣息,倒在了地上。

    感受著忽然輕盈起來的身體,看了眼四周忽然倒下一圈的屍體,其餘士兵臉上的訝異神色讓亞索心情大好:“哈哈,看來咱們救出了不得了的人啊!”

    烏迪爾是個急性子,沒多想,發出一聲如同真正老虎般的吼聲,撲進了人群之中,雖然手無寸鐵,卻用一雙肉掌輕易地撕穿了士兵們身上精鐵打造的盔甲。

    亞索和永恩對視一眼,擺出了一模一樣的架勢,不知從何而來的風纏繞在他們的刀身上,在他們的身邊盤旋。

    兩人遊走在士兵們之間,風在他們的手裏化作了無堅不摧的鋒銳wǔ qì,毫無阻礙地穿透了敵人的身軀風又是一麵無形的盾牌,刺向他們的刀劍都被擾亂了軌跡。

    兩人互為犄角,身形起落間如同優雅的舞蹈,和一旁簡單粗暴得如同野獸的烏迪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阿卡麗護衛在卡爾瑪身邊,沿著三人殺出的路向外衝去。

    卡爾瑪瞄準人多的地方,盡情地丟著梵火。她看了眼前方的幾個人影,語氣裏很是擔心:“不知道小黑到底去哪了”

    小狐狸從她胸前的衣服裏鑽出一個腦袋,似乎剛剛睡醒,看了眼周圍打打殺殺的景象,又嚇得鑽了回去。

    阿卡麗瞥了眼胸前比平時鼓了不少的卡爾瑪,眼裏有些恍然:“原來是假的啊”

    “嗯?你說啥?”卡爾瑪手裏捏著一團梵火,笑眯眯地看向她。

    阿卡麗一刀劈開衝上前來的士兵,回答道:“我的兵器丟了,刀用不順手。先脫困吧,小黑身上有個大魔法師的信物,應該不會有事的。”

    大魔法師?是指之前那座飄在天空上的寺廟裏的少女嗎?卡爾瑪也隻好這麽安慰自己:“唉,但願如此吧”

    並不知道自己正被měi nǚ記掛著的小黑,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晚上。

    他是被一陣說話聲吵醒的,那是兩個年輕士兵的談話聲:“聽說了嗎,將軍的屍體樣子好慘的。”

    “我知道啊,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肯定都摔成一灘爛肉了吧?”

    “不止呢!我聽說將軍不是摔死的,好像是被刺客殺死的。”

    “真的假的?”

    “昨晚咱們都被叫去圍追那幾個劫獄的家夥了對吧?據說有些命令是偽造的,刺客肯定就是那時候趁機潛進將軍房間的。”

    “可是將軍那麽強,居然會死在刺客手下,死得不明不白的,真是”

    “誰說不是呢。對了,將軍死了以後,咱們軍團怎麽辦?”

    “不知道,會不會是讓那些煉金術師來直接指揮?”

    忽然,一個大嗓門響了起來:“你們兩個!在哪嘀咕什麽呢,快幹活!”

    兩名士兵連忙應是,談話聲就消失了。

    小黑聽得心裏好奇:將軍死了?怎麽回事?劫獄又是什麽情況?

    他頭還有些暈,想要起身看看,卻感覺身上壓著重物。睜眼一看,發現自己被壓在一團雜物、木頭和石塊底下,幾率亮光透過雜物的縫隙滲進來。

    他喘了幾口氣,腦筋終於慢慢轉過來:自己是在和士兵們搏鬥,然後被抓住了,再然後就被從天而降的石塊埋住了?

    可是自己怎麽就睡著了?是因為喝了幾口酒的關係嗎?

    他伸展了一下四肢,發現自己還被捆著,加上身上牢牢壓著的重物,怎麽都動不了。

    這都沒死,真是命大。小黑有些慶幸自己福大命大,但是旋即就頭疼起來:要怎麽逃跑呢?

    諾克薩斯人正在清理著昨晚被毀得七七八八的牢房,那兩名年輕的士兵不說話了之後幹得很勤快,很快就清理到了小黑所在的角落。

    “這塊石頭有點重,過來幫我一下。”一名士兵招呼自己的同伴。

    他們哼哧哼哧搬開石塊,驚訝地發現下麵有一隻小狗,被繩子捆了好幾圈。

    “這怎麽有隻狗?”

    一名士兵蹲下身子,拿手指捅了捅小狗,小狗一動不動。

    “砸死了吧?”

    “好像是。真是晦氣,居然挖出來一隻死狗。”

    “大冬天的,沒蒼蠅你就開心吧。不過它為什麽被繩子捆著?”

    “會不會是那些獄卒偷來做下酒菜的?”

    同伴恍然大悟:“言之有理。那我們拿它怎麽辦?說真的,雖然是隻死狗,但是看起來還沒壞啊,煮煮應該還能吃。”

    “藏起來藏起來,咱們今晚開葷”

    這時監工再次巡視過來,見兩人又在角落嘀咕著什麽,勃然大怒:“你們兩個!又在偷懶!”

    士兵們急忙把小狗往雜物堆裏一塞,轉身緊張地麵對監工:“沒有沒有,我們隻是在搬一塊大石頭。”

    監工皺眉望過去,果然看起來他們是在幹活。他哼了一聲:“別偷懶!”然後就繼續去其他地方巡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