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把床單“弄髒”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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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第33章:把床單“弄髒”再睡</h3>
仿佛門縫之間夾著的是沈翊驍的腦袋,蘇喬故意把門摔得砰砰作響!
力道之大,配合著她那一句,“我偏要弄髒你的床!”
讓門外的沈翊驍不禁有些啼笑皆非:“……”小丫頭一定是氣糊塗了!
等她知道要“弄髒一個男人的床”,是怎麽個弄法,看她還敢不敢口不擇言!
浴室裏。
蘇喬正在腦海裏設計著一千種“塗毒”沈翊驍床單的辦法,包括用撕毀的、剪破的、潑油墨的……
想像著他被氣得跳腳的畫麵,安慰一下自己剛才被他欺負的委屈感。
他實在是太壞了,竟然讓她手舉著一對20kg的啞鈴跑了兩圈,可憐她這一雙立誌要拿手術刀的手,差點兒就報廢了!
到現在,她的雙手還是又酸又痛,拿個花灑都提不上力氣。
蘇喬在心裏又把沈翊驍罵了一萬遍:“……”
不過,他說得沒錯,她身上的味道確實不太好聞,是得好好地洗個澡,洗幹淨點——
宿醉後的穢味混合著運動後的汗腥味,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酸腐氣息。
想到沈翊驍一路把她扛回來的勇氣與意誌力,蘇喬微微咋舌:不是嫌她“又髒又臭”嗎?
把她扛在肩膀上,離得這麽近,不會覺得更“臭”嗎?
笨!
伸手,打開頭頂上的花灑,溫熱的水流即傾泄而下,肆意地漫流過她身上的每一寸雪白肌膚……
莎莎莎……”的水流聲中,蘇喬拿了一塊幹毛巾,沾了溫水,敷在自己酸痛的手臂上。
連續敷了兩次後,感覺才好了些,除了還有點僵硬,雙手基本上能huó dòng自如了。
隻不過,沐浴出來後,看見沈翊驍正坐在書桌前翻看她作業本,卻是又立刻氣不打一處來,“大哥,你為什麽隨便翻我的東西?!”
沈翊驍已經把她書包裏的最後一個作業本檢查完,修長的手指優雅地把本子合上,又淡淡地反問道,“書包裏有什麽不能讓我看的東西嗎?”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她在意的是,他沒有問過她,卻亂翻她的私人物品,等同於侵犯她的**!
十八歲的少女,正是把個人**視同生命、甚至看得比一切更重要的階段。
所以,對於沈翊驍不問自取的行為,蘇喬一下子就炸毛了!
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書包就緊緊地護在了胸前,杏眸怒瞪,“就算沒有,你也不能亂翻!”
她的語氣不對,抗議的方式也不對。
沈翊驍長年身居高位,何曾有人敢當麵對他出口不馴?!
深邃立體的五官瞬即沉凝下來,薄唇緊抿,一付蕭煞冷峻之相,“我是你的監護人,當然有權力知道你在學校裏的一切情況,包括檢查你的作業!”
監護人?!誰承認了?
蘇喬嗤之以鼻,“報告首長,您貴人多忘事,我可以理解,但我是有父母的,他們才是我的監護人。”
沈翊驍冷眸一掃,“可學校的監護人信息上寫著我的名字!”
……”
蘇喬氣得緋紅的小臉,忽然變得蔫蔫地:報名的時候,老師說,“監護人信息一欄”要填寫校方能最快聯係上的第一法律責任人,因為她的父母均在百裏之外的江城,沈翊驍便讓她填了他的名字。
真是一招不慎,人生慘淡!
看著沈翊驍那張冷麵撒旦的臉孔,她隻慶幸,還好自己在學校裏沒闖出什麽禍,不然,以他的魔鬼手段,今晚40kg負重跑二十圈的懲罰,都算是輕的!
……
認清現實的蘇喬低垂著水眸,怏怏地請示道,“大哥,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去睡了,晚安。”
公寓是沈翊驍的,他回來了,自然要睡在主臥。
蘇喬抱了自己的枕頭,就往門外走——
沈翊驍冷冽的嗓音卻又在身後響起,“回來!”
蘇喬怔,“……”怎麽,首長大人的訓話還沒有結束嗎?
不情不願地轉過身來——
沈翊驍高大挺拔的身軀已從書桌前站起,“你就在這裏睡。”
他說得臉不紅、心不跳,蘇喬卻是突然心如擂鼓:他什麽意思?阿姨現在又不住在家裏了,他還要跟她睡一張床嗎?!
蘇喬的小臉很快就躁紅一片,訥訥地道,“大、大哥,我睡姿不好,萬一睡著了不小心踢到你……”
沈翊驍挑眉,一言不發地斜睨她:“……”
蘇喬咽了口唾沫,腦子裏混亂地尋思著還有什麽借口拒絕與他同床,“大哥,我半夜要起來上洗手間,吵醒你就不好了……”
沈翊驍還是不說話。
蘇喬急得懊惱地扒了一下額前的劉海,無計可施,索性豁出去了,“大哥,你在協議上跟我約定了的,結婚不同床,你不能言而無信!”
……”
沈翊驍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蘇喬心想:完蛋了!她又捅馬蜂窩了!jun1 zhǎng大人會不會真的把她扔下三十七樓,摔個粉身碎骨?
沈翊驍逕直走到一排內置嵌牆的衣櫃前,打開櫃門,取了一套灰藍色的男士睡衣,冷著臉,走到佇在房間門口的蘇喬麵前——
男人淩厲的眸光刺得蘇喬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身子,又主動給他讓道,默默地仄身貼向門框,“……”
沈翊驍冷眼看見她戰戰兢兢一再躲讓的鴕鳥姿態,菲薄的唇卻漸漸彎出一抹上揚的弧度,“怎麽,怕我吃了你?”
額——
就算他不會,但敵強我弱,適當的防範意識,不是很正常的嗎?
蘇喬訕訕地陪著笑,“大哥,很晚了,我真的要睡了……”
緊貼著門框的身體也在悄悄往外挪移,隻等一脫離男人的勢力範圍,便要逃之夭夭!
男人的動作比她快了一步,長臂探出,扣住她單薄的肩膀就勢往旁邊一推,他頎長偉岸的身軀已經結結實實地將她抵在冰冷的牆麵上!
修長有力的雙臂壓在她身旁的牆上,連同他殷厚健碩的胸膛,牢牢地將她禁錮在懷裏!
手中的睡衣掉落在地,他卻無意去撿,反而曖昧地低笑出聲,“不是應該先把我的床單弄髒,再去睡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