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神經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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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們倆充滿期待的眼神,韓東軟下聲來,問:
“幹什麽不是你們自己給自己取喜歡的?”
倆丫鬟用疑惑的目光瞅著韓東,大丫鬟道:
“姑娘,這名字本就是我們這些奴婢所可遇不可求的緣分,且這鳳顏樓裏自古就沒有自己給自己取名的丫頭,連想想都不可以,若是讓嬤嬤們知道了,隻怕我姐妹好的便是離開這裏另辟歸宿,不好的”
丫鬟沒有接著說下去,韓東自然知道是不好的事情,於是幹脆問:
“那我今日便給你們姐妹二人賜名可好?”
倆丫鬟激動的表情都快擰起來了:
“若姑娘給我們姐妹二人賜了名字,那我們從此生是姑娘的人,死了都是姑娘的鬼,餘生定為姑娘做牛做馬甘倒塗地在所不惜!”
韓東被丫鬟的話逗笑了,擺擺手,特無奈的開口:
“得得得,我真是怕了你了,什麽死了是我的鬼,我可不要一隻鬼整天跟著在我身後打轉轉,既然你們不能自己給自己取名字,我也不想逼你們,這樣吧,我看你倆是雙胞胎,為了方便好記,在你們沒想好自己想要什麽名字之前,我就喚你們為大喬小喬怎樣?”
大喬小喬愣了半晌,連連給韓東磕起了頭來: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姑娘的大恩大德,我們姐妹二人一定銘記在心。”
“所以你是姐姐對嗎?”韓東問說話的丫鬟。
她點頭,看了眼身邊一直沒有開過口說話的妹妹,目光裏噙滿淚水:
“回姑娘話,我正是姐姐。”
韓東點點頭,接著說道:
“既然你是姐姐,那大喬歸你,小喬則歸你妹妹,怎麽樣?”
大喬答道:
“請遵姑娘話。”
韓東擺手,看了眼大喬,目光最後落在小喬身上,小喬明顯比大喬膽子小,稚嫩氣息更濃鬱,從進屋開始就一直低著頭,也不說話,偶爾抬頭的時候,眼睛裏也是怯怯的,隻要韓東一看她,她就趕緊低下頭回避。
“話說,你這妹妹是不是不喜歡說話?怎麽從頭到尾我都沒聽見她說一句話的。”
大喬微微皺眉,反問道:
“姑娘當初不正是因為小喬是個啞巴,出於同情所以才勸嬤嬤讓我們姐妹二人留下的麽?如今怎會怎會問這樣的問題”
大喬也是有自己底線的,她的底線便是自己的妹妹小喬,為了小喬她寧可什麽都不要,同樣,也是為了小喬,當初她才會百般懇求衛嬤嬤讓她們二人留在鳳顏樓。
如今韓東提及小喬啞巴的事情,真真是往大喬心口上猛紮了一針。
若是換作旁人,大喬不在乎,可眼前的是她們姐妹的大恩人,先才還賜予了名字,她不得不有所觸動。
韓東也尋思自己說錯了話,抓耳撓腮想著該怎麽辦,正好瞥見小喬憋得通紅的小臉,腦袋裏一亮,趕忙開口解釋道:
“那個大喬小喬你倆別誤會哈,我不是故意要問的,隻是因為前段時間我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了以後忘記許許多多事情,包括小喬她她生病的事情,所以要是我有什麽冒犯之處,好望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我剛才放了個屁,不小心臭到你們一下,等一陣風吹過,屁散了,味道也就沒有了嗬嗬嗬嗬”
“噗嗤!”
韓東剛說完,門外忽然傳來男子的嗤笑,韓東一怔,問:
“誰在那兒?”
話語落下沒多久,一名身穿白裳,麵若玉冠的俊美男人踱步走來,看見男人的第一眼,許久以前那些反胃惡心想吐的感覺,紛紛襲擊上來。
“嘔!”韓東扭頭,大喬見狀迅速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抓起不遠處的木桶衝了過來端在韓東跟前,小喬則為了掩蓋韓東的醜態展開袖擺為其擋住臉頰。
嵐鳶停下腳步,遠遠地看著不停嘔吐的人,眉頭一皺,衝小喬道:
“去,門口的馬車那兒,讓駕車之人將大夫帶過來。”
說著,嵐鳶從袖子裏掏出一塊白色玉佩交給小喬,接著說道:
“你隻要拿上這塊玉佩,那人自然聽你差遣。”
大喬一時間慌了,她在鳳顏樓裏多年,自然知曉嵐鳶是誰,他是整個鳳顏樓裏的人都惹不起的存在,可若是讓小喬去通告,隻怕會害了小喬。
因為不會說話,小喬也犯難,既接玉佩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兩頭為難。
嵐鳶從未想過這鳳顏樓裏除了莫雲笙之外,竟還有人敢將他如此怠慢,正欲發怒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莫雲笙怒氣騰騰的聲音:
“嵐鳶你神經病嗎,這裏是我的地盤,小喬也是我的人,你憑什麽使喚她?”
嵐鳶也不怒,把玉佩收回袖子裏,左右看看,找到離莫雲笙最近的一把椅子坐下。
小喬趕忙上前斟茶,這時嵐鳶才不緊不慢回答:
“就憑你即將成為本王的女人,有何不可?”
“我呸,誰是你的女人,你別給臉不要臉了好嗎,我可是堂堂七尺”話到嘴邊,韓東趕緊止住,差點他就暴露身份了。
奈何嵐鳶不是一般的聰明,將韓東上上下下打量好幾遍,起身走到他身側,支開大喬後徑自挑起韓東的下巴,一字一頓問:
“堂-堂-七-尺?恩?”
雖然極度反感嵐鳶離自己這麽近,但心裏還是記得莫雲笙的執念,韓東隻好咬牙切齒回答:
“堂堂七尺女兒身,怎麽滴?”
誰知聽完他的話,嵐鳶不怒反笑,主動放開抓著韓東下巴的手,起身道:
“日後進了王府,這些不成體統的話還是得改改,明日我便派遣夫子過來,你可得跟著好好學學才是。”
韓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感情這嵐鳶是把他當成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家碧玉,一字不識的繡花丫頭了。
為扳回自己麵子,韓東幹脆念起來詩來:
“愁多難得好寐,輾轉反側書溫,不是離人多善感,誰曉秋深夜也長?念鄉思故遠乃夢,把酒言歡醉夢醒,枕移窗前觀月,目含薄薄淚光”
念著念著,聲音開始變得哽咽,眼淚也迷離了目光,刹那間,韓東才知這些日子以來,他有多麽思念二十一世紀的那些人,那些事,和二十一世紀的那個自己。
如今想來,也記不清在這奇葩的地方呆了多長時間了,每天眼睛一睜,韓東所麵對的都不是真正的自己,身邊沒有真正的人或事,可這一切的一切,又是他不得不麵對不得不接受也不得不去親身經曆的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