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該死的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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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脅,絕對的威脅。

    酒館老板拿著要把烏龜事件告訴森特作為威脅,讓我做他的苦力。

    將之前所有采購來的東西全丟在我的麵前,讓我這弱小的身板幫他扛回酒館。

    迫於強大的威脅,我哪裏還敢猶豫,兩手一拍就算是成交。不過此時我倒是發現這酒館老板跟森特還真是一個樣,外表正直內心黑暗。

    哎,這世界還能不能來點老實敦厚的人,真是烏煙瘴氣的。

    不過我總歸是幸運的,臉上那隻雄偉的烏龜已經不見蹤影,不用有遊街示眾的負擔了。隻不過那亂七八糟的墨水卻是糊了我一臉,而我的衣服也因為當成抹布遭了殃。

    但這惡作劇到底是誰幹的呢?酒館老板的證詞是:“我怎麽知道,我一直在那邊買東西,沒看到什麽人從邊上走過,估計是有人在你臉上畫完就跑了。”

    於是我就非常奇怪地給酒館老板講述了,之前以妖豔女子為首四人組的樣貌,我可是親眼看到那四人正大光明地走向西洲城的,這麽明顯的外模特征想來酒館老板看過一眼應該記住的。

    但酒館老板很無奈地告訴我他沒有看見,那四人組一定是我做的夢。

    不可能啊,我實在不敢認同酒館老板的想法,畢竟之前那血色匕首的冰冷感覺不會作偽,那種恐懼感我也不認為夢境中能做得到。

    由酒館老板帶路,這次回去的路程很是輕鬆,不然如果隻有我一個人又得在巷子裏轉上半天。

    森特那家夥不知道有沒有回來,反正在酒館裏沒看到他的人影。

    不過我不得不佩服酒館老板,明明人出去買東西了,這酒館的門還大開著,也不怕有什麽小偷的。如果說酒館太隱蔽沒人來,但此時酒館裏也坐著四五個人,他們就這麽坐在酒館裏聊天說話,估計是因為酒館老板出去了,所以他們麵前都沒有帶著果香的酒。

    對此我隻能在心裏歎服這群人的道德品質,在如此至高的境界下,我一瞬間都覺得自己是那樣的渺小,自己居然會有什麽偷竊的想法,太不要臉了,該反思該悔過。

    不過這些酒客們倒也不隻是來聊天說話的,一見到酒館老板都開始招呼起來:“老板快上酒,要昨天那種的。”

    而酒館老板倒也記得住,麵對眾人的“昨天那種”連連點頭:“好的好的,這就來。”

    幾個酒客現在等酒的閑暇之餘還瞟了我一眼:“喲,老板你還雇傭個幫工啊,不過這臉怎麽不叫他洗洗,這可不符合你的酒館風格。”

    靠,我昨天晚上還來過這裏喝酒呢,剛才說的那人我還見過呢,此時卻變得認不出我來了?

    酒館老板顯然不是什麽好家夥,竟然點點頭接起話來:“這倒是啊,嘿,那個誰,你還不把東西放到櫃台裏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花臉,快去洗洗。”

    我並沒有反駁隻是一聲冷哼,將東西放到櫃台裏,然後頭也不回地走。要不是因為這家夥有我的把柄,而且幫我買了個鏡子,哼哼,看我不把那一大袋東西套到他頭上去。

    走出酒館我便向旅店走去,我要好好地將自己的臉洗上一洗。

    不過路過旅店櫃台時我專門留意了一下那個櫃台青年,他此時依然木木地坐在櫃台後麵,不過相比今天出門時見到的目無焦距相比,那還是好上不多,那雙眼睛裏已然透出了一絲絲思考的神情。

    哦?難不成書卷已經發揮出力量來了不成,已經有人給他點亮希望之火了?

    不過不管怎麽樣,這青年還是有這不小的進步,也是值得讓人為他高興。

    說起來糊在我臉上的墨水並沒有多少難洗,不知道是有什麽特殊的地方,用水撲騰了幾下,臉上就已經幹淨非常。

    酒館老板說我長得還可以的確是實話,之前被畫了烏龜還不怎麽看出來,但此時看來,鏡子裏的自己雖然也是一張大眾臉,但看上去也算是小些帥氣。

    不過說到那烏龜,我又是一肚子的火,也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家夥幹得,要是自己會個時光倒流或情景再現的法術就好了。

    等會,我不就有一個那種時光再現的東西!

    我趕忙從懷裏掏出《紛亂狂言》來看,這玩意可是幾乎能記錄我的一切。

    前麵幾頁隻是略微翻過,知道最近的幾頁才認真的閱讀。

    妖豔女子,兩個雙胞胎,白胡子壯年人,神秘的魔法師。對於這五個人的描述書上記錄的非常清晰。

    這五個人果然不是我的夢境,要知道這本書可不會記錄我睡覺或昏迷時候的場景。

    所以也因此在我睡著後,那個藍紋魔法師也不知道去幹了什麽。是直接走人了?還是在我臉上畫上了烏龜!?

    我繼續將書頁往後翻,沒有什麽有用的消息,不過一直到達最新的一頁我頓時停住了自己的動作。

    這張書頁後麵還夾著一張小紙條。

    我趕忙把小紙條攤開來看,就見上麵清晰地寫著幾個鋼筆字:

    嘿,小子,恩,找抽的小子。我突然覺就這麽輕易地放過你太便宜你了,所以我決定給你一份禮物。說起來我前些日子剛學過些畫畫,要不就送你一副烏龜趴臉圖吧。哈哈哈,如果你覺得滿意或者不滿意,都可以到西洲城來找我,我可以重新送你一幅。”

    我手指顫抖地將這個小紙條拿在手裏,兩手同時開始動作,如同搓糯米丸子一樣,我把紙條搓成了紙團。

    去你大爺的再送一幅。”我幾乎是怒吼出來,那紙團被我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後伸腿就是幾腳踩下,腳尖用力地碾壓紙團。

    絕對是那個該死的魔法師,絕對是他!我敢肯定,這一場低趣味的惡作劇就是那個缺德的魔法師。

    蹂躪了好一陣的紙團後,我的怒火還是沒有消掉,伸手就拿起紙團扔出了窗外。

    該死的魔法師,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去西洲城把你給挖出來,然後在你臉上畫滿烏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