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過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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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洲城。

    我和蘭格斯走了些路就看到西洲城的城門,很奇怪非常奇怪。那城門居然不是那種兩扇門開合式,而是如同一把閘刀一般被高高地舉起。

    抬頭看去,那是一塊二十多米寬四層樓高的巨大鋼板,不知道是運用了什麽強大力量,這塊巨大鋼板被舉到了十米高的地方,看上去遮天蔽日。而走到鋼板的下麵再抬頭看,那鋼板居然足足有一隻手臂厚。如此巨大的城門著實嚇人,每個走在下麵的人都是行色匆匆,有些帶著些東西走不快的人更是臉色有些發白,仿佛下一秒那巨大閘刀就會落下,將原本完整的人砸成一灘肉泥。

    而龐大還不是閘刀城門的恐怖地方,最讓人心驚膽戰臉色發白的是固定巨大城門的東西——什麽也沒有。對就是什麽也沒有,那巨大城門就是憑空漂浮在空中,兩邊沒有一點應有的牢固枷鎖。

    這是怎麽停在空中的?”我一臉驚恐地站在城門之下,心髒已經開始瘋狂地跳動,砰砰之聲我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蘭格斯吞咽了下口水才道:“魔法,強大的魔法。該死的,走了那麽多遍我還是覺得恐怖。”

    我點了點頭,這玩意就跟高空走鋼絲一樣,就算走的再多,走上去的一瞬間那也是有些心慌的。

    不過魔法到底是什麽樣的東西,那麽神秘那麽的強大,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我很清楚的記得之前那個藍紋魔法師,隻是手掌微翻手指輕動間就有絢爛的咒文出現,而就是那咒文仿佛能突破空間的限製,進行非自然的操控。

    走吧,雖然恐怖但至少這玩意不會掉下來,還是很安全的。”蘭格斯看到我有些發愣也算安慰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我沒事,這就走吧。”

    不過雖然這麽說,我也在暗中鬆了鬆全身的骨頭,讓有些僵硬的身體自然起來,並且心下也是不停地安慰自己:“不可能掉下來,不可能掉下來。”

    城門本就離我們兩人不遠,走了三四步就到了城門下麵。而就是到了正下方,我才算是真正領悟到城門的壓迫感,那種莫名的雄渾浩蕩,讓第一次行走的我不禁加快了腳步,想早一點通過。

    然而就在我頭剛出城門的正下方時,我突然間感覺到有一種水膜般的東西裹住了我的臉,貼在我的額頭上眼皮上臉頰上,甚至貼在我的鼻子嘴巴上,然而就在這一瞬間鼻子和嘴巴都像是被堵住一樣,一種難受的窒息感迎麵傳來。

    出於本能我的雙手瘋狂地在臉上扒拉著,想撕扯下來那層不知怎麽出現的薄膜,但讓我絕望的是不管我的手指多用力我都感受不到那薄膜的存在,仿佛這一些都是我的幻覺。

    可那種窒息感做不了假,我連忙轉頭拉扯這一邊的蘭格斯,一邊扯著他一邊指著自己的嘴巴和鼻子。不說不出話來仿佛自己一切的一切被封閉住了一樣。

    而蘭格斯也緊張地看著我,一臉不知所措,驚恐地問著:“怎麽了?你怎麽了?什麽情況,你怎麽突然這樣了,你的嘴巴和鼻子怎麽了?怎麽會這樣!”

    我隻感覺自己體內的氧氣越來越少,那種痛苦不堪的感覺如同潮水一般湧入我的腦子,我拉扯著蘭格斯的手都有些發軟,撲通一下我就這麽跪倒在地上,手有些發顫地支撐著地麵。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要死了嗎!啊,好難受。空氣,空氣,為什麽呼吸不了!

    我張著嘴巴使上了全身力氣,嘴巴張的前所未有的大,胸口也是劇烈的起伏。

    該死的,空氣去哪了!去哪了!我心下不停地咆哮呐喊。

    然而就在我以為我可能即將窒息而死的時候,臉上那層無形的薄膜仿佛裂開了一般,從額頭從耳根從下巴處開始崩裂,然後在我嘴巴瘋狂地呼吸下,那層薄膜一下子滑溜到我的嘴巴裏。

    我趕忙改用鼻子呼吸,一陣清新無比的氣流竄入我的鼻子,是空氣,是空氣!我能呼吸了!我得救了!這空氣實在太美好了,太芳香,充滿了自由。

    可惜我隻是高興了一刹那,因為那無形的薄膜現在還在我嘴巴裏呢。

    我趕忙用手開始在嘴巴裏摸索,雖然這次手上仍沒有觸覺,但我仍然不停地用手指摳著舌頭和口腔。那種感覺實在太難受了,雖然不危及生命,但如果有一張紙糊在嘴巴裏,那絕對是一件非常煩惱的事情。

    但也不知道怎麽了,那層薄膜仿佛有了智慧,知道我伸手想把它給抓出來,它就瘋狂地往我喉嚨裏鑽,瘋狂地鑽。這完全就像是有人把一團紙塞進你的嘴巴裏,然後拚命地想讓你吃下去一般。

    於是一股悠然而升的惡心感覺翻騰而來,我也不再掏嘴巴了,一張嘴仿佛就把早上的麵包給吐了出來。

    不過就在麵包就要到我喉嚨時,之前的那個薄膜就怎麽通過我的食道跑到了我的胃裏。

    我把那玩意給吃了?給吃了?

    我連忙伸手指捅向自己的喉嚨,一定要吐出來,那絕對不是什麽好玩意。

    可讓我失望的是,不管我怎麽嘔吐,從嘴巴出來的都隻有酸水,就連早上吃的東西都吐不出來。

    嘿,到底怎麽了?你到底怎麽了?”蘭格斯此時還正緊張地喊叫這,那雙有些蒼老的手懸在空中不知道怎麽辦,原本應該是想拍拍我的背讓我舒服一點,但他卻又不敢拍下去,害怕這一下去我會更加糟糕。

    我嘔吐了半天也沒見著效果,也不禁放棄下來,支撐地麵的手一軟,整個人就這麽撲倒在地上,全身上下充滿了無力感。

    水。”我有氣無力地朝蘭格斯說道。

    蘭格斯一聽卻更是慌張:“沒有水啊,隻有酒,酒行不行?”說著蘭格斯已經從包裹裏拿出一大瓶酒來,紅色的酒液在裏麵安靜地躺著。

    我微微地點了點頭,其實我隻想補充下剛才嘔吐出來的水分,還有緩解下之前的惡心感覺。

    不過顯然蘭格斯並不知道我的想法,打開酒瓶就給我灌,仿佛這酒是生命之水,隻要幹了這瓶酒我就能複原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