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將功贖罪,出兵南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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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刑場,夜風四處侵襲,涼意陣陣,夜色已深,夜半就快到來了!
在無數百姓的目光中,徐長青皺著眉,緩緩的從刑官台上走了下來,看了看夜空,歎了口氣:看來,成耀華還是沒能說服墨王啊!
隨後,他目光再一次看向那眼神空洞無光的成玦,搖了搖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夜色撩人,今夜星辰閃爍,神奇玄妙,夜空中,無數星辰,華光耀下,照亮了整個黑色的大地。
不一會兒,夜半已然來臨,徐長青知道,不能在等下去了,否則,他就是辦事不利了。
旋即,他左手一揮,執刑手就提著大刀,對準了那跪著的成玦的腦袋,此時此刻,隻要徐長青一聲令下,成玦,這個往日風光無限的成家大少,就從此了結一生了!
在看那成玦,突然看見頭上懸浮的大刀後,終於有了反應,那明晃晃的刀鋒,閃爍著無盡寒冷的幽光,充斥著陣陣死亡之氣,嚇得成玦肝膽差點俱裂了開來。
“爹,救我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錯了爹,我錯了,娘……”
成玦悲涼的淒慘叫聲中,充滿了悔恨和絕望,這一次,他真的怕了,也終於翻然悔悟了過來,想起往日所作所為,他真的知道錯了,可是,時光不會重來,他,已經沒有機會去彌補了!
“斬……”
徐長青目光一凝,嘴中大喝了一聲,執刑手得令,口飲一杯送靈酒,然後猛的噴在了刀鋒之上。
隨後,正當執刑手剛要執刑之時,突然,從下方百姓中傳來了一道渾厚的聲音:
“刀下留人……”
此聲一出,在場無數人頓時注目而去,隻見,一匹駿馬迅速的從人群後方,穿了過來。
成耀華,沒錯,馬上之人,就是那急急忙忙趕了過來的成耀華,也幸虧他找了一匹駿馬,否則,他是根本不可能用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就能來到中央刑場的。
“爹,爹,救我,救我啊!我知道錯了爹,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救我……”
看見成耀華,成玦頓時就仿佛看見了希望和曙光一般,他拚命的朝著成耀華磕頭,叫喊著,這一幕,頓時讓成耀華心酸不已。
旋即,成耀華也不在管成玦,他下馬快步來到徐長青的方向,尊敬的道:
“城令大人,成某帶來了墨王陛下的口諭,讓成某明日晨時帶成玦這個逆子前去參拜墨王陛下請罪,所以,成玦現在還不能執刑了!”
徐長青一聽,心中頓時就鬆了一口氣,旋即,他笑了笑,然後對著成耀華抱拳道:
“既如此,長青謹遵陛下之令。”
隨後,在無數百姓們詫異的目光中,成耀華領著今夜九死一生的成玦,回到了成家……
一夜風波,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在無數百姓們無趣的眼神中,緩緩散去。
……
成家
成玦低著頭跪在地上,今夜的險象環生,讓他通悟了許多,此時此刻,他自主的跪在成家祖堂裏,麵對著無數成家祖先,緩緩的懺悔著。
成耀華房中,劉氏在聽聞兒子終於脫險後,臉色這才漸漸的好了起來,通過這件事,她也明白了過來,以往自己確實是太過寵溺成玦了,才使得他養成了這麽多的惡習。
“唉!老爺,今日之事,讓婦身徹底想通了,婦身對不起老爺,以往婦身目光的確是太過於短淺了!”
隻見劉氏神色悔恨的道,在一旁,成耀華手拿藥勺,正一口一口的喂著她藥,聽聞此話成耀華緩緩的搖了搖頭:
“唉!以前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我現在所希望的,還是那逆子能夠在這一次劫中,徹底改變,如果他還是老樣子的話,我也隻有打斷他的腿了!”
說到這裏,成耀華臉上閃過一抹決然。
……
時光荏苒,飛逝的光陰,不會因為什麽事,而就此停止。
當黎明的曙光,映透了半邊天空之時,天地萬物都知道,天亮了。
羽京三城,此時此刻,易封筆早已派兵進攻了耀起城,幾天來,卻沒有絲毫進展。
耀起城,其中的兵力居然被王仁傑給調來了一千萬,在如此多的兵力下,易封筆一時之間,也拿他毫無辦法。
此時此刻,易封筆心中也很納悶,王仁傑為何會突然有了那麽多的兵力?也沒有消息傳來他這幾天瘋狂的招兵買馬啊?怎麽會突然多出這麽多的士兵呢?
其實,易封筆不知道的是,王仁傑的這些士兵,均是從南潯借來的,自從與南潯寺結盟後,他就得到了破滅和尚的兵源支持。
羽京三城,不像南潯江舒那麽容易招兵買馬,在羽京三城中,地主勢力縱橫交錯,牽扯甚廣,如果王仁傑大肆的招兵買馬,勢必會動搖了這些強大的勢力,最後搞得羽京三城動蕩起來了,在如今的局麵下,原本就麵臨易封筆進攻的羽京三城,怎麽可能還能經得起內亂呢?
這,就是王仁傑必須到南潯借兵的原因,因為,相對而言,南潯江舒根本就沒有那麽多的顧慮。
……
嵐麟城城主府中,秦羽墨眉頭深皺著,目光緩緩的看著手中傳來的戰報。
這些,是南潯江舒最近的局勢。
如今,南潯寺大肆擴張,根本就毫無顧忌,所到之處,人心惶惶,黎民百姓不得安生,這一切,使的秦羽墨愁眉不展。
原本,他是想明日趕去羽京三城,助易封筆一臂之力,拿下王仁傑那個狗賊後,在收拾南潯江舒地域。
可是現在看來,形式迫人,萬不得已之下,也隻能派兵去南潯鎮壓了。
可如今他手中武將沒有幾名,跟隨他來的北疆士兵們,確實是已經到了嵐麟城,可沒有武將領兵,如何去打呢?
下方,程旭望著秦羽墨眉頭深皺,便知道墨王心中所憂之事,旋即,他連忙上前行禮道:
“墨王陛下,子夜有一人推薦,此人若前往南潯江舒鎮壓,便可解陛下南潯之憂。”
一聽此話,秦羽墨不由一愣,旋即心中一想,便猜到了程旭想要舉薦的人:
“你是說,成耀華?”
“回稟墨王,正是成耀華,成耀華此人,武將出身,曾經在北疆當過一名權謀將軍,後來功退嵐麟城,被帝王任為嵐麟城茯苓。”
看起來,程旭早已查過成耀華的底細了,對於成耀華,他的確知道一些。
正在這時,殿外傳來侍衛的通稟聲:
“陛下,成茯苓領成玦前來求見。”
秦羽墨一愣,旋即淡淡的道:“讓他們進來!”
殿外,兩道身影快速的來到了大殿之中。隻見成玦一直微顫著身體,腦袋一直低著,根本就不敢去看秦羽墨。
“罪臣成耀華,領逆子成玦,特來向墨王陛下請罪。多謝陛下能夠開恩,留了小兒一名。”
成耀華神色異常恭敬,與成玦一同雙膝跪地,向著秦羽墨行禮道。
“起來吧!”
秦羽墨聲音清冷的道,旋即,他目光緩緩的望著成玦。
成玦突然感受都秦羽墨目光的注視,立刻嚇得渾身顫抖不已。
“逆子,跪下,還不給墨王陛下賠禮道歉?”
旁邊,成耀華烈聲向著成玦吼道。
成玦頓時一驚,連忙再次跪了下去,嘴中大聲恐懼的道:
“墨,墨王陛下,草民,草民成玦,今日特來請罪,還望陛下龍恩浩蕩,心懷千古,能夠寬恕了草民的不知天高地厚,觸怒之罪,切莫與小人生氣!”
上方,秦羽墨神色淡然,目光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也不答話。
旋即,他才聲音略微清冷的道:
“這一次,看在你父親成耀華的份上,本王就不與你多做計較了,可如果再有下次,哼!”
一聽這話,成耀華與成玦頓時就欣喜萬分,看來,墨王還是原諒他們了!。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如今天下不穩,南潯江舒動亂異常,你父子二人,即刻前往南潯,鎮壓南潯造反勢力,一舉殲滅他們,將功補過,如何?”
一聽這話,成耀華頓時臉色嚴肅,跪拜道:
“回稟墨王陛下,就算是赴湯蹈火,我成耀華也在所不惜,又如何是區區南潯一些妄圖謀反的賊人呢?”
此話一出,便叫秦羽墨也不由一愣,這成耀華好大的自信啊?居然把南潯江舒無數強大的勢力,看做區區而已?
“哦?看來成將軍很自信嘛?”
“回稟墨王陛下,並非屬下自信,實乃那南潯眾多勢力,兵力雖無數,可均是不經訓練的雜兵而已,如何能夠與陛下從北疆帶來的那些曆經戰火洗禮的士兵相提並論呢?臣在此向陛下保證,隻需百萬北疆雄兵,臣亦能一月內,傾覆整個南潯江舒地域,為陛下收複南潯。”
看來,成耀華不愧是曾經的北疆權謀將軍,隻需一眼,便能看穿南潯江舒如今的局麵。
沒錯,南潯江舒,如今雖傳得強大無比,仿佛無人敢惹其鋒芒一般,實則,那些勢力多是一些紙老虎,看起來似乎不可戰勝,然而,他們的士兵,均是毫無經驗的菜鳥,又怎麽可能抵禦得了秦羽墨北疆那些整日曆經戰火鍛煉的士兵們呢?
“很好!成將軍,若你大勝得歸之日,本王便徹底饒恕了成玦之罪,並親自為你請功。”
秦羽墨猛的站起身來,大聲道。
成耀華一聽,頓時喜出望外,大聲回道:
“多謝墨王陛下,臣定不負陛下所托,一月內,陛下就等臣好消息吧!”
“哈哈!好,本王就給你百萬北疆士兵,你們即日出發,本王就待你大勝得歸之日。”
……
無數白甲士兵,氣勢磅礴如虹,緩緩的從嵐麟城,向著南方,出發了!
嵐麟城上,秦羽墨目光平靜的望著那遠去的無數士兵,旋即,頭也不回的道:
“子夜,北疆戰況如何?”
“啟稟墨王,經憐孝所傳回的書信,北疆如今還算風平浪靜。不過,倒是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哦?說來聽聽?”
“回稟陛下,聽憐孝說,楚國北疆統帥之一的宋長風,突然被楚王被罷免回楚都了!而且,繼承他位置的人,不日即可抵達北疆,傳聞這人異常厲害,是戰神離向天曾經的老對手呢!”
“哦?離老的對手?嗬嗬!有意思。”
“嘿嘿,陛下,更有意思的是,他曾經被戰神連敗三次,最終楚王一怒之下,才撤了他的職位,被宋長風給接替了,沒成想,如今他又接替了宋長風,又再一次回來了!”
“嗬嗬!無論他是誰,也無所謂,現在,我們務必要盡快把大羽帝國的內亂解決,然後,一統整個古荒大陸的東邊,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有資格,問鼎中州神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