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想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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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那你明天當著那幫人兒的麵把錢給我,正好臊臊那些想打著去砸鬆子的旗號白坐車的人。”

    提起這茬,謝大娘也是一臉的怨氣。

    接送人的馬車是姑爺鋪子裏的,為了節省時間讓大家多砸點兒鬆籽兒,特意把車讓出來到靠山屯拉人的,還雇了她侄兒大春來回趕車接送人,可謂是下了不少本錢呢。

    但是,屯裏那幾個不要臉的老娘們,明明不想去砸鬆子兒,為了白坐車上鎮上溜達一趟,非得說要去砸鬆籽兒,謝大娘也明知道她們不可能幹那活兒,但一個屯子住著,人家就說要去幹活兒,你總不能不讓人家去吧,所以,即便是知道她們到了地方就得閃人,也還得拉她們去,整的謝大娘又憋氣又窩火。

    沈若蘭笑道:“都是一個屯子住著,咋還能有那樣的人呢?”

    咋沒有呢?林子大了啥鳥沒有?”

    謝大娘氣鼓鼓的說:“別人不說,就說那個於二壞,也不知打哪聽說我找人砸鬆子兒了,屁顛屁顛的跑我家來說她要去砸,我尋思都是鄰裏鄰居的住著,就算看不上她也別壞了臉麵,就這麽地我就答應她了,誰知人家一轉身兒就收拾了兩簍子山貨,說是要拉鎮上賣去,你說說,這不是要拿我當猴耍呢嗎?”

    還有尤氏那個臭不要臉的,妖妖俏俏的也想去砸鬆籽兒,你說就她那樣的能砸鬆籽兒嗎?說不定是上鎮上找野男人跑破鞋去呢,我哪能拉她去啊?那不是給我閨女添堵……哎呦,瞧我這嘴……”

    話未說完,謝大娘一下子想到沈若蘭還是未出閣的閨女呢,跟個小丫頭家說什麽野男人跑破鞋的不合適,她自毀失言,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哈哈笑道:“你瞅瞅我,都讓那幾個不要臉的給氣禿嚕扣了,忘了你還是個孩子了,嗬嗬,蘭丫,你可別往心裏去啊,那什麽,大娘先走了哈,人還不夠,還得再找幾個人呢,嗬嗬嗬……”

    謝大娘訕不搭的走後。

    沈若蘭嘿嘿一笑,這大娘,還真以為那兩句不著調的話會讓她臉紅害臊呢,其不知她可不是沒見過世麵的小丫頭,上輩子在鄉派出所當警察的時候,所裏幾次掃黃行動她都參與了,那場麵,嘖嘖,白花花的活春宮,還有男女身上那長那點兒玩意兒她啥都看真亮兒的,區區一句‘野男人、跑破鞋’的話算個啥?就算直接跟她談論床上那點事兒,她也能麵不改色的談論幾個小時。

    咳咳,這麽說不是指她有什麽實戰經驗,上輩子她連男朋友都沒有,到死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不過她不是沒見識的黃花大閨女,人家掃黃時啥都見識到了,各種猥瑣的姿勢,各種變態的玩兒法……

    哎呦,這都是想啥呢?

    咋想著想著就想汙了呢?

    她吐了吐舌頭,趕緊把那些不健康的思想摒棄了,進院子把晾在外麵的白菜抱進了屋。

    入冬了,過冬的菜也該準備起來了,她打算醃一剛酸菜,留著包餃子或者涮火鍋吃,這幾天把白菜都晾好了,就是家裏沒有醃菜的缸,明兒到鎮上看看,有合適的買回一口。

    再多買幾個大花盆兒,留著栽點兒蒜苗、小白菜、韭菜、臭菜啥的冬天吃,不然家裏就隻有蘿卜白菜土豆子三樣青菜,一冬天光吃這幾樣,嘴巴還不得淡出鳥來啊?

    曬好的白菜被整整齊齊的碼在了便宜爹的屋裏,便宜爹屋裏現在已經不臭了,經過沈若蘭幾天的奮戰,把他那堆比大便還難聞的破衣爛衫給洗幹淨疊整齊了,連他那套大便味兒的鋪蓋也拆洗過了。

    沈若蘭之所以這麽做,可不是為了孝敬他,一個連自己女兒都不聞不問的爹,還不配得到她的尊重也孝敬。

    那麽做,完全是因為實在受不了那刺鼻的味道。

    家裏一共就兩間小屋,兩間屋子之間就一個門簾相隔,便宜爹屋裏那的臭味兒已經飄散到她的屋子,嚴重影響到她的居住環境了,而且每次進家門時,首先進入的必是便宜爹的房間,然後才能進到她的屋子呢,每次進家門,一開門時那股惡心巴拉的味道,讓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於是,這幾天她天天洗兩件,當然不多洗,怕把自己累著了,是在自己體能範圍內幹的,還順便還收拾收拾屋子,清理打掃一番,幾天下來,把原本破破爛爛的家收拾得幹幹淨淨的,到處都縈繞著一股淡淡的皂粉的香味兒,可好聞了。

    呆在這樣的環境中,心情自然也比從前好多了。

    這期間,胡美嬌又來過幾次,不巧的是每次來都遇上沈若蘭在幹活兒,她一來,沈若蘭就不客氣的邀請她幫忙給她便宜爹洗衣裳洗被子,嚇得胡美嬌趕緊找個蹩腳的借口開溜了,最近都不大敢登門兒了。

    誰知道她那酒鬼爹的髒衣服洗沒洗完啊?要是沒洗完,沈蘭丫還讓她幫忙可咋整啊?

    她不來,沈若蘭樂得清靜,倒也悠閑地過了幾天清靜日子。

    ……

    搬完菜,沈若蘭累出了一身臭汗,她燒了鍋熱水,準備待會兒舒舒服服的洗個澡。

    通過這幾天的鍛煉和補養,她的身子比剛穿來時好了點兒,至少現在搬完菜還有力氣燒水洗澡,要是換做剛來時的她,搬完這老些菜就得把她累堆灰兒了,哪還有力氣幹別的?

    看來,她的鍛煉和補養還是很有效的,得繼續下去……

    ……

    第二天

    天尚未亮,沈若蘭就早早地起來,穿衣洗漱,簡單的吃了點兒早餐,拎了個筐子往謝大娘家集合去了。

    到了謝大娘家,發現門口等了四五個人,都是謝大娘的本家親戚,隻有她跟村西頭的瘦丫是跟謝大娘無親無故的。

    村裏想去鎮上砸鬆子兒的人並不多,雖然砸鬆子兒的活兒不算重,但也不是好幹的。

    首先你得有耐心煩兒,不然一個粒兒一個粒兒的小鬆子兒,砸一會兒就能把你砸崩潰了;其次,砸鬆子兒時還要掌握技巧,力度適中,不能用蠻力砸,要是你把人家的鬆籽兒砸壞了,非但賺不到錢,還得陪人家錢呢。

    所以說,這磨人又賺不了多少錢的活兒,除非是窮得要死的,或者是東家的親戚,一半看錢,一半兒看麵子的才肯接,不然,誰也不願意搭著身子費勁巴拉的去掙那仨瓜倆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