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怒懟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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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個死丫頭瞎咧咧啥呢?”
劉氏氣急敗壞的喊道,眼底卻是藏不住的心虛。
剛才小閨女回家去找她的做主的時候,可不是給她拿了一籃子雞蛋咋地,要不她才不願意去參合他們兩家的破事兒呢。
隻是,這事兒心裏明白就好,真拿到台麵兒上說,她這做長輩的臉沒地方撂啊!
沈若蘭冷聲一笑,說:“都說母慈子方孝,孝兄友弟則恭,做長輩的原就該有個長輩的樣子,才能讓晚輩尊敬信服,就她們那樣的,我半拉眼珠子都瞧不起,又憑什麽讓我拿她們當長輩去恭敬?她們配嗎?”
老二,你聽聽,你聽聽你閨女是咋跟你娘說話的,你聾了嗎?”
劉氏見沈若蘭敢公然違背她,還恣意貶低她那倆閨女,氣不打一處來。
她那倆閨女雖然都不孝順,但畢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人都有護短的毛病,誰都不願意別人說自己的兒女,聽到這丫頭肆無忌憚的貶低她那倆女兒,劉氏既生氣,又覺得自己做長輩的尊嚴被挑釁了,當即指著沈若蘭向沈德儉發難,想讓兒子教訓教訓這死丫頭替她出氣。
結果,兒子卻一點兒維護她的意思都沒有,擰著眉頭叫了聲,“娘……”
這邊沈德儉剛要開口,就被沈若蘭給搶了。
你不用為難我爹,我家一向很民主,誰對就聽誰的,沒有長輩錯了還一味的愚孝之說,而你,身為長輩,不能公平的對待子女,明明是你那倆閨女先造謠生事羞辱我,我被逼無奈才反擊的,可你卻避重就輕,對她們的過錯不聞不問,反倒上來就要責難我,既然你不能公平對待後輩,那你就不配做這個仲裁者,更不配來做這個主。”
哎我的娘啊,反了,真是反了……死丫頭,你竟敢這樣頂撞我,你是奶奶還是我是奶奶?”
劉氏被氣得嘴唇子都哆嗦了,遙哪尋摸著要找笤帚疙瘩,想使勁兒的揍這沈若蘭一頓,讓她知道知道,她這個當奶奶的尊嚴是不可侵犯的。
笤帚疙瘩被找到了,劉氏用笤帚指著沈若蘭,怒不可遏的說:“不孝的東西,你趕緊給我跪下磕頭認錯,今兒你要是再敢忤逆我,我就打死你這個不孝的畜生,就當我們老沈家從來沒生過你這個犢子玩意兒……”
我不答應!”
沈德儉怒喝一聲,青著臉站了起來,擋在了沈若蘭和劉氏的中間。
他先是看了沈若蘭一眼,溫和的說,“蘭丫別怕,你爹還沒死呢,不會讓別人欺負到你頭上的。”
沈若蘭揚了揚嘴角,嘴上沒說什麽,心裏卻暖暖的,她這個爹,看來當真是改過自新了。
好哇,真是好樣的啊,現在翅膀硬了,敢跟你娘對著幹了……”
劉氏一見到兒子的反應,氣得頭發絲兒都著了火,一邊罵著,一邊掄起笤帚疙瘩往沈德儉的身上抽來。
沈德儉雖痛,但是卻沒躲,隻生生的忍著,他要是躲了,這頓笤帚疙瘩就得打到他蘭丫的身上去了。
他對不起蘭丫這麽多年了,決不能再讓孩子受委屈了。
娘,你這是幹啥呀?有話好好說!”
沈德寶慌忙抱住劉氏,一邊勸和一邊瞪沈德儉:“老二,你也是的,咋能跟娘這麽說話呢,還不快給娘認錯!”
大爺,我爹沒錯,錯也是老太太錯了。”
沈若蘭從沈德儉背後走出來,連奶奶都不叫了,直接用‘老太太’稱呼劉氏,視線還直直的看著她,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冰冷、嫌棄,疏遠和鄙夷。
這眼神兒,讓劉氏震驚!
她楞在原地,忽然覺得眼前這丫頭的眼神壓根兒就不是一個半大丫頭該有的,倒像是一個曆經了滄桑,看透了人情,嚐遍冷暖的成人的眼神。
尤其在聽到蘭丫後麵說的那些話後,劉氏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沈若蘭是這麽說的,“她忘了,我們早就分家了,原就該自己過自己的日子,互不幹涉的。現在想起來跑我家擺長輩的譜了,當初我小時候挨餓受凍的時候,咋不見她這做奶奶的給我點兒吃的、穿的,管管我這個孫女呢?還有,我爹回來這麽久,病得七死八活的,她可過來看過一回?幫著照顧過一點兒?嗬,最後還是外人幫忙才把我爹救活的,人家救了我爹,她不說感激感激人家,還幫著往人家身上栽贓的人說話,有她這樣做的長輩麽?這樣的長輩,憑什麽讓我們尊敬?我們沒錯,又憑什麽讓我們認錯?”
德寶,你聽沒聽著她說啥呢?都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可這個畜生連我這個奶奶都埋怨上連,你快鬆開我,今兒我非打死這個不悌不孝小賤蹄子不可!”
劉氏色厲內苒的喊道,她自知理虧,也知道蘭丫怨她的那些話無可辯駁,但眼下也隻能用暴怒來掩飾自己的心虛了。
娘,蘭丫還小,有啥不對的說說就行了,何必非得動手呢?”
沈德寶抱住他老娘,說啥都不撒手,就怕他老娘把蘭丫也給打了。
說她能聽嗎?你看看她那死樣子,分明是不服氣,老大你鬆開,別拉著我,今兒我非得好好揍她一頓不可!”
娘倆正撕巴著呢,沈福存忽然闖進來,大聲道:“爹,奶奶,你們都別鬧了,快點兒,小丁公子過來送年禮來了,我娘叫我過來喊你回去呢。”
沈德寶一聽,臉一下子青了,鬆開了手就往外走,走到門口兒時才想起來,吩咐兒子說:“福存,你留在這兒,拉著點兒你奶奶,別讓你奶奶把蘭丫打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劉氏一看能給她仗腰眼子德大兒子走了,二兒子和孫女又都不吃她這一套,一時間氣焰矮了一半兒,也不像剛才那麽囂張了。幹脆把笤帚一扔,坐在地上哭起來。
哎呦我的天啊,誰來給我做做主啊,兒子大了就忘了娘了,由著閨女欺負我這個老婆子哦……”
沈德儉氣得臉色發青,但地上哭唱的到底使他娘,也發作不得,隻要咬著牙硬忍著,都快忍成忍者神龜了。
沈若蘭冷笑一聲,轉身進廚房去做晚飯了,老太太喜歡作,就讓她作去好了,要是不嫌累她盡管作,反正她是不會為此感到生氣或丟臉的。
沈福存惦記著家裏,又不能離開這兒,一時間急的團團轉,眼見著他奶哭著哭著就要躺下,大有往死裏作一頓的勢頭,他靈機一動,‘嗷’的一聲說:“艾瑪,耗子!”
劉氏正打算躺地上打滾兒呢,一聽‘耗子’兩字兒,‘蹭’的一下跳起來了,扯著她大孫子的袖子,也顧不上哭了,疾聲問:“哪呢?哪呢?”
沈福存用手比劃了一下,說:“鑽牆角那個土籃子裏了,這麽長一隻呢,嚇死人了。”
劉氏最怕耗子了,一聽有隻一尺來長的大耗子就在牆角那眯著呢,她的身上就忍不住往外冒雞皮疙瘩。
沈福存看出了她的糾結,上就勢扶住了她,邊往外走邊說:“咱快回去吧,要是那耗子冷不丁竄出來咬住您,或者鑽您褲腿子裏去就不好了,大過年的,嚇著了咋整……”
我不回,我今兒就是要看看這倆喪良心的到底能不能給我認這個錯……。”
劉氏一邊說著兒,一邊兒還舞舞紮紮的想掙回來接著做,但是想到那條大耗子,她那掙紮的幅度就情不自禁的變小了。
沈福存也看出她的猶豫,毫不遲疑的把她給拽走了。
謝天謝地,終於清靜了。
沈若蘭舒了口氣,回頭看了看沈德儉,破天荒的關心了他一把:“怎麽樣?打哪了?疼不疼?用不用我幫你上點藥?”
沈德儉一看閨女主動上趕子關心他,疼也不疼的,扯開嘴角笑嗬嗬的說:“沒事兒,你奶奶年紀大了,沒多大力氣,打不疼。”
沈若蘭看了看他那張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的臉,輕哼一聲,“老太太打起你來還真是一點兒都不手軟啊,瞧瞧這打的,哪裏是打兒子,打冤家也不至於下這麽重的手吧!”
本來臉上就傷痕累累的,加上她劈頭蓋腦那幾下子,就更沒個看了。
奚落完,沈若蘭轉身進屋,不一會兒拿出一團兒沾了橘紅色液體的棉花來:“來,我幫你擦擦吧。”
沈德儉見女兒關心他,自然是巴不得的,笑嗬嗬的坐下來,等著女兒伺候。
隻是,那團棉花觸到傷口的霎那,鑽心的疼差點兒把他刺激得跳起來,“蘭丫,這是啥呀,昨天你也沒用這個給爹擦呀?”
這是消毒用的,你今天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這樣很容易感染了,你要是不想傷口感染的話,就忍著點兒,擦完很快就會愈合的。”
沈若蘭雖然關心他,但語氣還是不怎麽好,多年的心結也不是那麽容易一下子就徹底解開的。
沈德儉看女兒像是不高興了,就不敢在多說了,咬著牙坐了下來,“擦吧。”
隻要能讓女兒開心,疼死他也忍著……
臉上的疼算什麽,心裏的疼才叫疼呢。
他老娘和他妹子都這麽不待見他閨女,還處處刁難她,淩辱她,心疼死他了。
本來還想等過了年到鎮上去找點活兒,掙倆錢兒養活閨女,可一看這架勢,他都不敢離家了。
他在家的時候她們都敢這麽欺負蘭丫,他要是不在,蘭丫得受她們多少氣呀?
想到這兒,他的心隱隱的疼起來,這些年,因為自己太痛苦了,就把蘭丫給忽略了,有時候,甚至還是他故意忽略的。
因為她娘不聲不響的走了,他總覺得自己是被拋棄了,便在痛到極致的時候遷怒於她,從不給她好臉子,家裏有點錢就拿去喝酒,不管她能不能吃飽,也不管她的死活,算是對她娘的懲罰吧。
但是,在監獄的時候,他有認真的反省過自己的一生,才發現自己錯了,還錯的很離譜。
蘭丫是他的孩子,是他生命的延續,孩子是無辜的,他怎麽能這麽無情無義的對她?任由她自生自滅呢?
倘若她真的因為自己的無情無義死掉了,將來到了地下,他還有什麽臉麵去見她呢?他一定會後悔死的!
也就是從那一刻起,他就下定決心了,隻要能活著出去,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她,補償她,把這些年欠她的父愛,加倍的補償給她。
可是,當他準備好了要做個好父親的時候,卻發現他老娘和他妹子們,合起夥的欺負她閨女,根本不把他閨女當成親人看。
這個發現讓他很窩火,同時又很自責,要是這些年他好好過日子,把家過得紅紅火火的,她們這些勢利眼何至於瞧不起他,又何至於拿她的閨女不當回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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