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夜闖香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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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元聽到淳於珟的打算,眼底多了幾分震驚!

    湛王為了退婚,竟然連這樣的招式都使出來了,可見退婚的決心有多堅定了!

    隻是,安安是無辜的,被他始亂終棄不算,還要被他拿捏著性命威脅,就因為他的一己之願,就要她多承受那麽久的毒發之苦,這對安安來說太不公平,也太殘忍!

    魯元於心不忍!

    每每聽說她在府尹府裏毒發生病,被病痛折磨,他就恨不能一下子找到幽靈草,讓她恢複到從前那副明媚豔麗的樣子。

    但是,聽七爺的意思,他打算在安安命在旦夕時才肯把幽靈草拿出來,做為他做為換取婚姻自由的籌碼,這種趁人之危的行為讓他感到十分氣憤。

    “七爺,安安並沒有做錯什麽,是你始亂終棄要拋棄她,現在還要拿她的性命做條件逼她退婚,您不覺得對她太不公平了嗎?”

    魯元指責出聲,但是對他的指責,淳於珟並未在意,他把玩著手裏酒杯,不鹹不淡的說:“沒什麽不公平的,她現在還活著,還有機會活下去,爺也算很對得起她了!”

    這是淳於珟的心裏話,要不是看皇祖母的麵子,她上回作死在宴會上服毒嫁禍純曦時,他就該把她的行為公布於眾,讓大家看看她的真麵目,從此也讓她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淳於珟生平最恨別人算計自己,也最討厭後宅那些下作陰司的陰謀詭計,安安做出這樣的事兒,他還能容她到現在,給她活命的機會,他覺得自己已經很仁慈了!

    魯元聽他這麽說,心中一滯,說不出話來。

    他知道,湛王霸道慣了,從來就不講道理的,也從來沒人能跟他講通道理,既然他已經認定這麽回事了,那,也就是這麽回事了!

    他揉了揉眉心,“七爺,我知道了,小的不敢求您改變主意,隻求您能注意些分寸,別讓她傷到不能挽回才好!”

    淳於珟嗬嗬一笑,“那是自然,就算是為了你,爺也會留她一條性命的。”

    魯元一聽,臉上訕訕的,仿佛做了壞事被抓包了似的,不安的解釋說:“安安畢竟是咱們的妹妹,我也是不忍心看她無辜送死,所以才多關心她些……”

    淳於珟看出魯元不好意思了,也沒點破,隻說:“但願你的這份心思她能放在眼裏吧!”

    因為提起了安安,今晚的話題有點兒讓人不悅,魯元看出了七爺不大高興了,喝了幾杯後就趕緊告辭走人了。

    魯元走後,淳於珟有自斟自飲了一會兒,隻喝盡了壺裏的酒,方才罷休。

    夏季的夜晚,蟲鳴陣陣,涼風習習,葡萄架下,酒氣微醺的齊大爺躺在貴妃椅上,望著天上銀盤似的皓月,忽然很想念那個人!

    這會兒,她幹什麽呢?是像別的女兒家似的坐在燈下做女紅,還是像頭小豬似的睡著呢?

    要是這會兒她能坐在自己的腿上,在這醉人的夜色中,跟他親吻……該有多好!

    情不自禁的,他又回味起那個甜蜜的吻來。

    越回味,就越是想念她,想的都受不住了似的,起身出了府,往對麵的宅子去了。

    **

    爹不在,菊兒就天天晚上都伴著娘睡。

    一來是她從小就跟娘睡,習慣了;再者,也是娘病著,她不放心娘晚上一個人睡。

    沈若蘭獨自睡慣了,不習慣跟人睡,就一個人睡在她倆的房間中,已經有幾天了。

    當晚,因為心裏有事,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在炕上翻了許久,好容易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忽然覺得有人在吻她,就像白天在王府裏那樣似的,吻的很細密,很投入,隨著這個吻的深入,一股醇香濃烈的酒味兒傳入口腔中,真實的感覺,一點兒都不像是在做夢!

    沈若蘭驀地驚醒,黑暗中,她看到有人伏在她的身上,正在忘情的親吻她,陶醉其中。

    沈若蘭被嚇了一跳,反射般的尖叫起來,卻因為嘴巴被堵住,發不出聲,隻發出“嗚嗚”的聲音。

    上麵的人意識到她醒了,停了下來,嘴唇曖昧的貼著她的耳朵,低啞道:“蘭兒,別怕,是我!”

    熟悉的聲音,沙啞,帶著微微的喘息,染著情欲的味道……

    沈若蘭一下聽出是誰了,雖然不那麽恐懼了,但心裏依然害怕。

    大半夜的,一個大男人突然闖進來吻她,且還帶著一身酒氣,這種事兒發生在誰身上都會害怕的!

    她瞪大眼睛,奮力的將他推開,怒聲低叱:“你來幹啥?你要幹啥?”

    “蘭兒,想你了——”

    被推到一邊的男人順勢躺了下來,軟軟的說了一句。

    那聲調跟他從前傲嬌霸道的調調完全不同,聽起來可憐兮兮,跟撒嬌似的……

    饒是湛大爺撒嬌賣萌的招式都使上了,仍沒能讓沈若蘭原諒他夜闖香閨的登徒子行為,她咬著牙低聲怒斥,“誰要你想?走開,誰許你三更半夜進我屋子的?”

    回答她的,竟然是他沉穩的呼吸……

    “喂,喂,你別睡啊?”

    沈若蘭一看他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跟睡著了似的,一下子慌了,“你可不能在這兒睡呀,被人發現了我就死定了,喂,喂……起來,你起來啊……”

    沈若蘭又是推又是搖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弄他,可那個人就像睡著了似的,怎麽搖都搖不醒,把沈若蘭累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

    最後,她筋疲力盡的癱倒在炕上,像個大字似的毫無形象的躺在了他的身邊兒,“混蛋、酒鬼,喝多了不會去別地方挺屍嗎?幹嘛跑到我屋裏,這要是叫別人看見了,我往後還怎麽嫁人?”

    她怨念頗深的低聲罵著,怨懟聲未落,那個緊閉著雙眼的倏地睜開了,他的眸中閃過一抹戾氣——

    嫁人?這個混賬東西,都跟他親上了,還敢惦記嫁人,還真敢想啊?

    正惡意森森的磨牙呢,一隻小手兒忽然伸過來,伸到了他的某側腋窩下,咯吱起來。

    “格嘰格嘰格機格機……”她神經質的叨咕著,純屬無心的試探,並未指望什麽。

    然而,當那幾個細小的手指在他的腋下撓動的時候,淳於珟的身子卻倏地繃緊,連生氣都顧不得了,他緊緊的抿著薄唇,麵色隱忍,全身都處於緊繃的狀態,跟剛才那副沉醉不行,任人處置的狀態完全不同。

    沈若蘭隻是隨便試試,沒想到他的身體還真的發生了變化,不覺咬住了牙,又好氣又好笑的。

    這廝,這麽大的人了居然還裝醉、裝睡?他還要不要臉了?

    看出了端倪,沈若蘭當機立斷的坐起身,爬到炕櫃旁拿起了雞毛撣子,在雞毛撣子上拔下一根雞毛,又爬回到他的腳下,脫掉他的靴子,對著他的腳底板兒瘙癢起來。

    淳於珟生平最怕的就是癢癢,若沈若蘭掐他幾下,錘他幾杵子,他肯定紋絲不動,斷不會露出半點兒破綻,肯定能如願以償的跟她睡上一晚。

    誰知她不按章出牌,竟然想到用雞毛撓他的腳底板兒,齊大爺真心忍不了啊……

    撓了幾下,已然崩潰了的他忽的坐起身,一下子將跪坐在他腳下的小妮子拎了過來,按倒在炕上。

    “你玩兒夠了沒有?捉弄爺很有意思是不是?”他咬牙切齒。

    沈若蘭見他不再裝睡,撇撇嘴:“你倒是睡呀?你不是天塌下來都不醒嗎?怎麽拿根雞毛就能把你給撓起來了?哼,裝睡?臉呢?”

    被罵不要臉的人一聽她這麽說,幹脆破罐子破摔了,“不要了,怎樣?”

    說完,頭一低,對著那張得理不饒人的小嘴兒又咬了下去。

    沈若蘭這回已經有心理準備了,豈能讓他這麽容易就得逞了,一邊搖晃著腦袋躲避,一邊兒又踢又打的反抗。

    竹兒就住在她的隔壁,睡夢中似乎聽到了姐姐屋裏不同往常的動靜,就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姐,你咋了?”

    隔壁屋的炕上,沈若蘭一聽到弟弟的動靜,嚇得一下子不敢動彈了,她張了張嘴,說:“沒事兒,做噩夢了,你快睡你唔…。”

    最後一個字,被某條大野狼給吞下去了!

    趁著她不敢動彈,淳於珟趕緊把握時機為自己謀求福利。

    初嚐親吻滋味的他,對這種感覺簡直著了迷,怎麽親都親不夠,怎麽吻都覺得不過癮。

    沈若蘭一個不留神,又被人給親了,不覺又氣又急,又羞又臊,但是竹兒已經醒了,就在隔壁,她怕弄出動靜被弟弟聽到,又不敢大動作的反抗,氣急之下,幹脆一咬牙,將嘴裏那個肆意遊走的東西咬住了。

    “嘶——”

    他倒吸了一口冷氣,一股鐵鏽的味道在頓時兩個人的口腔裏蔓延開來。

    出血了!

    她微微的鬆了口,想叫他知難而退。

    然而,他隻停頓了片刻後,就又開始肆意遊走,攻城掠池,仿佛被咬傷了也無所謂,他根本不知道疼似的。

    沈若蘭這一下咬的很重,到現在還能感受到有血從他的舌頭裏汩汩流出,都流到了她的嘴裏,嘴裏到處都是血腥的味道,讓她感到莫名的恐懼,再也不敢咬第二下了。隻乖乖的躺在那裏,任他廝磨。

    良久

    那個漫長磨人的吻終於結束了……

    他躺在了她的身邊兒,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

    “蘭兒……”

    他憐愛的輕喚了一聲,低下頭,見沈若蘭身子繃得緊緊的,處於高度警戒的狀態,便低笑起來,“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就抱抱你,不會把你怎樣的!”

    然而,沈若蘭根本就不信他的話,就衝他剛才的禽獸行為加上他這一身酒氣,就不能對他掉以輕心!

    都說酒是色媒人,很多理智的男人就在喝醉了酒的情況下犯下作風上的錯誤的,這位爺既然大半夜的潛入她的閨房,就不能說他是個正人君子,更不能信他的話。

    絕對有坑!

    淳於珟見她還是一副警惕戒備的樣子,輕歎一聲:“你就這麽信不過你男人嗎?”

    話說完,又想起自己剛才的行為,想想確實不值得被人信賴,便咳了一聲,低低道:“爺隻是親親你,抱抱你,保證不會做禽獸之事,不過,你得天天晚上給爺留窗子,還有不能跟別人睡一間屋子,不然爺會生氣,爺要是生氣了,很可能就直接抬你進王府了!”

    沈若蘭垂下眼眸,沒有再說‘咱們不合適,我不想嫁你’那類的話,就衝這男人現在的樣子,就算她說了也是白說,幹脆不浪費那口舌了……

    有些事,既然已經注定改變不了了,還不如坦然接受,盡量讓自己好過些呢!

    淳於珟擁著她,聞著她身上淡雅的香氣,心底到底還有些不足,總想要得到的更多更多,但是怕嚇到她,隻好把自己滿心的蠢蠢欲動壓製下去,隻擁著她,靜靜的躺在一起,快到亮天時,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離開前,他還不忘囑咐她,晚上要記得給他留窗子,他晚上還來……

    沈若蘭雖然不想他來,但是也必須得給他留窗子,因為按照這位大爺的脾氣,她要是把窗子鎖上了,說不定他就能在外麵叫門,那她可真是死定了!

    第二天,沈若蘭吃過早飯,又給娘煎了藥後,就進屋去補覺去了,昨晚被那個禽獸折騰得一夜未睡,現在都打不起精神了……

    同樣,齊爺回府後,匆匆吃了點兒早飯,就閉門補覺了,他要養足精神,今晚還去找他的小妮子,今晚他除了要一親芳澤外,還加了點兒野心,想試試看,能不能讓他們之間的關係再近一步……

    **

    沈德寶和沈若梅在醫館養了兩天後,就回到了靠山屯兒的家裏。

    其實,按沈若梅的意思,就不回這個家了,直接跟二叔去吉州好了,因為她覺得自己落到現在這般田地,已經沒臉進這個屯子,沒臉見屯子裏的人了。

    但是沈德儉要回去跟老太太道個別再走,吉州離這兒三百餘裏,來回走一趟不容易,下回還說不定得啥時候才能回來呢,不跟老太太說一聲他過意不去。

    所以,不顧沈若梅的堅決反對,非要回家一趟,跟老太太道了別後,第二天才走。

    這次,沈大爺、沈大娘和沈若梅一家三口兒跟他一起回去的,沈大爺和沈大娘打定主意要把沈若梅安置在吉州,知道沈若梅性子不省事,老兩口不放心,所以特意跟過來,打算把她安置妥當了再走!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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