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相思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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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淬骨果,生長在一種名叫白骨藤的白藤之上,狀似葫蘆,剛開始時是青色,成熟時轉為紅色。一般一次隻結一枚果實。果實一寸大小,不可用金屬器皿呈裝,否則立時化為濃水。
白骨藤通體雪白,狀似白骨。按照金葉所示,淬骨果生長在毒霧沼澤之,但具體位置卻並不清楚。另外,每一株白骨藤旁邊,都會有一隻果狸獸守護。果狸獸酷愛吃淬骨果,在淬骨果未成熟前,果狸獸絕不會離開白骨藤半步。
果狸獸,一般為棕褐色或黑色,喜吃野果,四趾有爪,尾長,形似野狗,乃是妖狐的一個變種。果狸獸攻擊性不強,但狡猾善變,警覺性極高,一旦發現外敵,立刻就會將淬骨果吞服或者毀去。
不過,這對於沈天葉來說都不成問題。因為他有魅隱披風可以隱身。隻要找到淬骨果,他就有把握將之取下。
沈天葉與溫青先調息了片刻,又服下了一粒辟毒丹,這才進入毒霧沼澤。
毒霧沼澤的黑霧濃稠之極,二人進入後靈識隻能探查到方圓數十米。二人不敢大意,體表發出淡淡的護體靈光,將全身護住,同時腳踩浮雲,輕飄飄有如飛挐般從毒霧沼澤上方掠過。
兩人一路尋找,半響後,卻連白骨藤的影子都沒有找到。突然間,隻聽見一聲響亮的哇鳴。“小心!”隻見溫青腳下一道黑影如閃電般擊出,瞬間突破了溫青的護體靈光,直取溫青的喉嚨。一時間,沈天葉的心幾乎都提到嗓子眼來了。卻見溫青身形一晃,已移了開去。
這時,二人這才發現,下方不知何時竟出現了一隻醜陋的黑色蟾蜍。而剛剛那道襲擊溫青的閃電般的黑影,隻是它吐出來的舌頭,一擊不,蟾蜍怪叫一聲,立刻鑽入沼澤,消失不見。
沈天葉望著溫青道:“師姐你沒事吧?”
溫青淡定地道:“沒事。”
沈天葉暗警醒,剛剛也是師姐,若換作是他,絕不可能躲得過。
經過蟾蜍之事,二人更加小心,在毒霧沼澤巡視了一天,卻依然一無所獲。間二人又遇到了數隻妖獸,除蟾蜍外,還有飛蛇、靈狐、白兔和尖齒魚等妖獸。二人雖然早有防備,但最後仍受了傷。在臨近黃昏時,沈天葉為保護溫青,被尖齒魚咬掌。二人隨即退出了毒霧沼澤。
原路返回,二人重新回到之前養傷的山洞。溫青取出一個玉瓶,先用泉水為沈天葉洗淨傷口,然後敷上靈藥,並小心地為沈天葉包紮好。
沈天葉看著溫青認真包紮的樣子,心不由升起一股柔情。師姐雖然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其實待人極好。沈天葉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因為靠得極近,隱隱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如幽蘭一般,十分好聞。沈天葉不由靠近了些。
溫青頓時臉色一冷:“你要敢再靠近過來,我就殺了你。”
沈天葉連忙止住,旋即麵露微笑。類似的話師姐已說過多次了,每次都是要打要殺的,可是最後他卻什麽事都沒有。沈天葉也不在意,但也不繼續靠近了。師姐臉皮薄,可不能真惹惱了她,否則,後果會很嚴重。想起上次在日出城時溫青紮他銀針的情景,他就不寒而栗。
溫青包紮好後又取出一顆紅色丹藥,丟給沈天葉道:“尖齒魚有毒,你把這顆丹藥服下,加上我給你外敷的靈藥,應該就沒有什麽大礙了。”
“多謝師姐。”沈天葉接過,立刻張嘴服下,然後向溫青道謝。溫青也不理睬,自顧自坐到一旁,閉目盤膝,開始入定。
丹藥入口,旋即化為一股藥力向掌受傷處匯去,原本有些僵硬的右隨之變得酥麻。而外敷的靈藥此刻又散發出一股清涼,掌上的傷口竟漸漸愈合,還真是神奇。
師姐身上的好東西還真是不少,沈天葉暗道,看來師叔在師姐下山前送了她不少寶物。師叔還真是厚此薄彼啊!給他也就一顆聖靈珠而已,還隻能用次。沈天葉暗腹誹著,旋即也閉目入定,開始修煉起來。
日後,沈天葉傷口已基本痊愈,二人再次進入毒霧沼澤。
等到日落時分,二人再次返回,依然無功而返。毒霧沼澤方圓八百裏,又終年黑霧籠罩,想要在其找到白骨藤和淬骨草,委實不易。晚上二人又回山洞打坐休息,恢複法力。如此很快十日過去,二人卻一無所獲。
十日,人碰到了數十撥妖獸。因為有了之前的經驗,二人再沒有受傷,反而聯之下,斬殺了十數隻妖獸。經過短暫的磨合,二人配合竟越發默契,溫青雖然仍是一幅冷冰冰的樣子,但對沈天葉的態度無形又好了一些。
翌日,兩人在毒霧沼澤遇到了一名青袍修士。此人背上背著一把長劍,似乎是一名劍修,長發青袍,麵容冷酷。看其境界,已是結丹後期,沈天葉心一緊。對方雖隻一人,但以他和溫青目前的實力,即便聯隻怕也不是人家的對。沈天葉向前邁出一步,將溫青擋在身後,默默與青袍修士對峙。
青袍修士冷冷地看了沈天葉和溫青一眼,旋即移步,向旁邊行去。
直到青袍修士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黑霧,沈天葉這才鬆了口氣。對方身上有一股極強的煞氣,這是殺伐過重的表現。此人的境界且不說,單單是敢於獨自一人闖蕩魔門石窟這一點,他和師姐就遠遠不如。幸而雙方並未起衝突,不然,真打起來他和師姐隻怕要吃虧。
晚上,二人再次回到山洞。沈天葉打坐了一會兒後,突然停下來。轉眼離開星際門已經兩個多月了。也不知惜雪怎麽樣了?說實話還真有些想她了。
沈天葉從儲物袋取出一隻洞簫,放在唇邊輕輕地吹起來。這隻洞簫還是一次他過生日時沈惜雪送他的。
簫聲悠揚婉轉,深切的思念如流水般從簫管傾泄出來,不由勾起人內心深處最柔情的那部分,直叫人沉醉其間,淡淡惆悵。四周俱靜,夜風輕柔,天地間惟竹管與簫聲,潺潺流過、輕輕訴說……
許久,簫聲收歇,沈天葉將洞簫放下,惜雪此刻是否也坐在山門之前,對月訴懷,相思無語?
“這是什麽曲子?”突然間,旁邊響起溫青的聲音。不知何時,溫青已經停止打坐睜開眼來,正一眼不眨地望著他。
沈天葉道:“這是我從一本凡人的音樂書上學來的曲子,名叫《相思曲》。”
相思曲?溫青一怔,旋即默然無語。簫聲的思念之意任誰都聽得出來,他是在想師妹沈惜雪了嗎?
沈天葉難得見溫青主動和他說話,心十分高興,不由又道:“師姐覺得好聽嗎?”
“難聽死了。”溫青冷冷地道:“你要吹請到外麵去,別打擾我修煉。”說完就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沈天葉愕然。前麵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翻臉了?師姐的心思還真是難猜。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再次進入毒霧沼澤。這次,他們已深入毒霧沼澤四五百裏,到響午時,兩人終於有了發現。遠處,原本空無一物的黑色沼澤上竟伸出了一隻白色的骨狀草藤,白藤隻有兩米來長,盤繞在一塊青石上。在青石後麵,正掛著一顆寸許大小的紅色小葫蘆。小葫蘆微微露出一角,正是此次沈天葉要找的淬骨果。
看淬骨果的顏色,已經大部分轉紅,隻屁股最底端還帶著點青色,顯然已快完全成熟。沈天葉大喜,正準備過去,忽然靈識一動,發現青石背後還窩著一隻黑色的黑狗似的妖獸,正是那果狸獸。
此獸警覺異常,沈天葉二人隔著還有數十米距離,它竟已在沉睡當蘇醒。沈天葉連忙後退,免得驚到了它,一把將淬骨果給吞了。
隻要找到了實物,沈天葉就不怕了。至於果狸獸,嘿嘿……沈天葉與溫青對視一眼,旋即向後退去。直到退出近百米,果狸獸徹底鬆懈下來,這才停住。“師姐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來。”沈天葉微笑地對溫青說道,旋即取出魅隱披風,法力注入,很快便憑空消失。
溫青默默點頭。
沈天葉借助魅隱披風徹底掩去了身形,緩緩向白骨藤靠去。果狸獸見沈天葉二人退走,心警戒大為放鬆。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四處查看著,卻什麽也沒發現。它哪裏知道,沈天葉再次潛行了過來。
一百米,五十米,十米,五米……越來越近了。饒是沈天葉沉穩異常,此刻也抑製不住地激動起來。
正在這時,左邊數十米處,突然出現了一個挺拔的身影。長風青袍,背上一把長劍,卻是昨日遇到的那名青袍劍修。此人看見白骨藤和淬骨果,眉間一動,冷酷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喜色,當即腳下加速,瞬間向這邊移來。果狸獸尖叫一聲,前爪伸出就要將淬骨果摘去。沈天葉心大罵,再顧不得隱藏身形,伸一甩,兩把飛劍已經飛出,一把直取淬骨果,一把lán jié果狸獸。
隻見一道寒光閃過,淬骨果應聲而落。沈天葉早已飛至白骨藤旁,托著一隻玉盒,正好將淬骨果接住。
另一邊,果狸獸前爪剛剛伸出,沈天葉的飛劍已經擊至。與此同時,青袍劍修單一指,一縷無形劍氣也已發出,果狸獸大驚,連忙收起前爪,身形一閃,避讓了開去。
沈天葉搶到了淬骨果,立刻將盒子蓋上,然後收入了儲物袋。
“嗯?”青袍劍修眼神一冷,背上長劍“錚”的一聲,已衝天而起。他冷冷地望著沈天葉,道:“留下淬骨果,我饒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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