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山窮水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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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邊,薑鬆和張飛也是鬥得十分激烈。

    薑鬆的子母槍一長一短,可攻可守,連綿不絕,愣是讓張飛虎須豎立,吼聲連連,就是一點也威脅不到他。

    薑鬆長短兩槍交相輝映,如同雙龍出水般,將張飛全身上下都限製得死死的,打得猛張飛束手束腳,極為難受。

    不過張飛力大無窮,而且越戰越勇,絲毫沒有半點的疲態,薑鬆想要勝他,還需要不少回合才行。

    隻是他雖然占據優勢,陳到卻完全落於下風,被裴元慶的銀錘打得虎口破裂,臉色更加蒼白,愈發難以堅持了。

    薑鬆終於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嚇得大驚失色。

    陳到的厲害他也知道的,隻比這個張飛弱一點而已,本來以為白臉裴元慶比不上張飛厲害,他才主動攔下張飛的,沒想到裴元慶這麽厲害,隻一會就打得陳到吐血堅持不住。

    薑鬆不敢怠慢,見張飛一蛇矛刺了過來,短槍反手用力打出,將他蛇矛撥向旁邊,然後長槍直刺張飛胸口,虛晃一槍,逼退了張飛就連忙朝陳到趕去。

    張飛馬上就知道他的打算,立刻拍馬追上,想要攔下薑鬆讓裴元慶抓緊時間斬了陳到。

    不想薑鬆早有準備,耳朵微動,隻等張飛追上前來,回身就是一記蓄勢已久的回馬槍。

    破空聲陣陣,道道勁風卷起,薑鬆一槍直接就刺在張飛肩膀上。

    辛虧張飛早有防備,是故雖然大意之下吃了薑鬆一槍,但是紮得並不深,隻是一時手麻,想要再揮動蛇矛lán jié薑鬆就顯得力有不逮了。

    甚至如果薑鬆掉轉馬頭反殺過來,除非裴元慶及時救援,張飛很有可能會被薑鬆幾槍就刺於馬下。

    但是薑鬆不敢賭,沒有絲毫停滯,策馬上前,一槍將打向陳到的銀錘用力挑開。

    薑鬆也是眼皮子一跳,沒有想到這個裴元慶的力氣這麽大,連忙又是一槍刺出,把另外一隻銀錘撞得火星四濺,終於將岌岌可危的陳到從裴元慶的一雙銀錘下救了出來。

    陳到嘴角掛著血跡,手心也全是鮮血,臉色蒼白得有些可怕,讓薑鬆十分擔心。

    “叔至,先退為上!”

    薑鬆和裴元慶鬥了幾招,他的子母槍十分難纏,對於勇猛招式尤其克製,很快就占據了一絲上風。

    但是另外一邊,張飛的手臂也勉強恢複正常,挺起蛇矛又殺了過來。

    薑鬆知道陳到已經沒了戰力,自己再強也敵不過他兩人聯手,隻能讓陳到領兵先退,自己且戰且走。

    “永年!”

    陳到哪裏肯拋棄薑鬆獨自逃走,當下就要挺槍再戰,不想受傷太重,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快走!”

    薑鬆剛說了一聲,就被追上來的張飛配合著裴元慶夾擊圍攻,再分不出半點精力催勸陳到。

    陳到咬牙,知道自己再待下去恐怕兩個人都走不掉,隻能狠狠拍向戰馬,帶領兵士退下山去尋求救援。

    而薑鬆在張飛和裴元慶的聯合圍攻之下,壓力山大,不敢有一點分心,劣勢已經十分明顯了。

    張飛和裴元慶的攻勢更急,不惜力氣全力攻擊,下定決心要將薑鬆留下來。

    薑鬆被逼得無路可走,長槍用出五勾槍法,勉強將張飛的凶猛蛇矛遮攔住,短槍卻是五分槍法,灑式跟潑式輪流使出。

    灑式破盡天下槍法,潑式速殺天下強者。

    但是分心之下,他對於裴元慶的一雙銀錘的限製卻是相當有限,反而被裴元慶仗著氣力打得薑鬆手臂發麻,槍法運轉之間多了一絲停滯澀意。

    薑鬆暗暗叫苦,這個裴元慶隻比他弱一點而已,一身氣力無匹,大有一力破萬法的氣勢,再加上一個不輸他們多少的猛張飛,他戰到現在,已經極為不容易。

    薑鬆被兩人死死糾纏住,想要逃走都沒有可能。

    而且這時候,張飛手下的那些將士也已經把這裏層層包圍了起來。

    就算他僥幸拚著受傷逼退兩人,也會被這些士兵阻擋一陣,足夠張飛和裴元慶再追上來了。

    “今日怕是要殞命於此了。”

    “既然逃不掉,那便戰個痛快!”

    薑鬆的氣勢陡然一邊,眼中精光一閃,像是一把絕世寶劍立在哪裏,全身上下都是淩厲的鋒芒,刺耀得眾人睜不開眼睛。

    張飛和裴元慶最先感受到薑鬆的變化,十分驚訝,難道薑鬆臨陣有所突破不成?

    薑鬆心無雜念,將他的一身槍法全都糅合在一起,不再拘泥於招式變化,子母雙槍隨心而發。

    一招一式看上去隻是再平常不過的挑、刺之術,但每一槍打出都好像有雷鳴聲在響起,竟然讓張飛和裴元慶感受到一股凜然的無敵氣勢。

    兩人驚懼不已,再無任何保留,打算就是拚著受傷也要盡快將薑鬆斬殺。

    裴元慶一雙銀錘攻在前麵,張飛在後麵用蛇矛突擊,兩人配合得極為默契,便是薑鬆有所頓悟也招攔不住,被張飛一蛇矛打在腰間,火辣辣地疼得不行。

    照夜獅子白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危機,無助地哀鳴不已。

    薑鬆因為這腰傷,愈發地顯得山窮水盡,隻能將注意力都放在裴元慶殺傷力十足的雙捶之上,讓張飛趁機又在他身上捅了幾矛。

    雖然都是皮外之傷,但危若累卵,薑鬆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就會被張飛一矛刺死。

    “薑鬆,敬你是一條好漢,現在投降,保你性命!”

    張飛對薑鬆十分佩服,忍不住想要招降於他。

    薑鬆現在根本就不能分心說話,隻是咬緊牙關,任憑身上的傷口流血不止,仍舊揮動雙槍,拚命在戰。

    隻不過隨著體力的消耗和傷勢的加重,他的防禦愈加薄弱,若不是張飛手下留情,他恐怕早就陣亡了。

    血留得越來越多,薑鬆滿頭大汗,臉色煞白,手臂開始酸軟,意識也漸漸地模糊起來,他現在隻想好好地睡一覺。

    “將軍忠義,我等便讓將軍體麵戰死!”

    張飛也看出來薑鬆是存了死誌,寧死不降,知道自己再勸說的話隻能是對他的侮辱,長歎一聲,和裴元慶使出全力,銀錘蛇矛,齊齊朝薑鬆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