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難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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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茜抹了把眼淚,心想不如便不如吧,從二人傷勢她也能看出今夜在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小阮的修為她知道,那是讓她興不起一丁點挑戰**的存在,但她卻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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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陸羽也受傷了。陸茜雖然不想承認,但她卻明白一個道理。小阮是寧可自己死也不會讓陸羽受傷的。

    其中凶險,陸茜能明白一二。

    所以她強打著精神,不理會自己也在戰鬥中過度消耗,直接跑出院落決定去找靈丹妙藥。

    出了院子,卻發現陸高峰和信德王等人竟然早已經站在了外麵,滿臉疑惑的看著陸茜的反應。

    信德王忍不住點了點頭道:“陸小友果然性情中人,自身安危還在未知,便隻身前來查看自己弟弟的情況,重情重義!想來這位陸家的公子也十分受陸小友喜愛吧。”

    他這樣說,其他人都覺得有道理。

    但唯獨陸高峰滿臉疑惑。

    陸茜和陸羽關係好?在他看來,這兩姐弟這輩子都沒見過麵,更沒有任何交集,何來的交情?而且他在家中也早已定下規矩,如非特殊,誰都不允許來這個院子,就當……陸羽母子已經死了。

    陸茜在被刺殺之後,竟然第一時間趕到了這裏,這著實是透著一些詭異。

    倒是素袍老者仿佛看到了某些尷尬氣氛,便朗聲說道:“當務之急,大家還是需要盡量休息,畢竟那半步先天是否前來還是未知。他也許正打算趁著我們自以為勝利鬆懈來的時候突襲,不得不防。隻不過……”

    他沉聲說道:“這件事究竟為何發生?雇傭九殺價格不菲,如果不是極大仇怨是不會有人買凶shā rén,原本老夫認為敵人是衝著陸家而來,可是九殺絕大部分shā shǒu都聚集在陸xiǎo jiě的閣樓之側,想來對方目的十分明確,但究竟有什麽人想要陸xiǎo jiě的命呐?這件事透著詭異。”

    一群人的心思馬上被他給拉了回來,不停猜測思考著。

    陸高峰皺著眉頭,突然說道:“是否因為小女之前弄出來的那個屋內火爐?”

    一語中的!

    陸高峰以武立家,但在最近這幾年之中一直在經商,也算得上是優秀的商人,在商言商,其中陰謀詭計血腥殘酷,他自然清楚的很。

    “屋內火爐?”素袍老者思索道:“確實有可能……此物堪稱造福天下之物,但確實會對一些原本的行業造成極大衝擊,對方狗急跳牆前來刺殺也並非不可能……看來為今之計我們不但要防範半步先天,更要防範那些人再施詭計。”

    一群人說著,陸茜卻焦急的不行。

    她跑到自家父親麵前,大聲說道:“父親,我們家有沒有什麽治療外傷的靈藥?”

    陸高峰一驚,趕忙上下查看女兒身體,擔心問道:“茜兒,你哪裏受傷了嗎?”

    陸茜搖了搖頭道:“是弟弟他受傷……”

    “哼!”

    一聽弟弟二字,陸高峰眼中的緊張與驚慌立即消失不見,冷聲說道:“我們陸家可沒有什麽靈丹妙藥,即便是有……哼,也不會給他用,既然受傷便是無能,既然無能,那死了便死了吧。”

    陸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顫聲道:“怎麽……怎麽能這樣?他……他也是您的兒子啊!”

    “我沒有這樣的兒子!”

    陸高峰勃然大怒,神色複雜的看著陸茜,顯然氣憤到不行,卻又不忍心教訓自己的女兒,最終隻能轉身拂袖而去。

    陸茜這才從驚呆中恢複過來,她知道自己的父親不喜歡陸羽這個兒子,但卻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能夠無情到眼睜睜的看著陸羽死去。所謂血濃於水,即便再過不堪,那畢竟也是您的兒子啊!

    陸茜深吸一口氣,對自己的父親不抱任何希望,咬緊牙關繼續向外走去,既然陸家沒有,這臨江城總有人會有。她現在隻要一想起陸羽後背的傷,心中就痛的抽搐,連腰都直不起來。

    才走兩步,卻被信德王攔了下來,擔憂問道:“陸小友的弟弟是受了傷?”

    陸茜眼睛一亮,趕忙說道:“是的王爺,我弟弟受傷很重,我需要很好的藥……不,是最好的藥!我就這麽一個弟弟,我絕不能看著他出事,而且這件事也算是因我而起,他不過是受了我的連累,我怎麽可能不去救他?王爺,您是否有什麽良藥?”

    信德王道:“藥隻分對症與否,哪有良莠之分?本王附上有一名曾經的禦醫,十數年來照料本王身體,是個有真本事的人,本王這就將他喚來,不知陸小友意下如何?”

    陸茜心中大喜過望,但卻依然記得陸羽的話,便說道:“太好了!不過……也要帶最好的藥……”

    信德王輕輕一笑,如同寵溺自己孫女一樣,對陸茜這很不禮貌的行為絲毫不在乎,而且越發的感到親近,畢竟按他想來隻有當陸茜不把自己當做外人,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用不到半個時辰那名曾經的禦醫就被馬車拉了過來,直奔陸羽的小院為陸羽治病。

    他是有真本事的,所以對陸羽的外傷更感驚訝。

    “他這樣的傷……怎麽可能還醒著?”

    屋內之後陸茜一個外人,信德王和素袍老者都等在門外,不知為何,他們直覺的沒有進來。

    陸茜眉頭皺成一條縫,連忙問道:“那他的傷有沒有大礙?”

    那位大夫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說道:“大礙倒是談不上,隻不過需要幾年的將養才能完全恢複,日後興許會留下病根……”

    這樣一說,陸茜的淚腺又開始瘋狂分泌。

    陸羽歎了口氣,苦笑一聲說道:“大夫,還請您給我的侍女看看,她傷得很重。”

    其實小阮的傷陸羽早就心知肚明,他知道會有大夫來,所以也故意這樣問。

    那大夫點了點頭,細細查看小阮的狀況,突然大驚失色,眼神一變再變,最後頓足歎息道:“此女子不過二八年華,竟然有如此深的修為,當真是老夫平生僅見!難得,實在是難得!但這傷又太過……巧合了,怕是不但這一身修為無法保住,便是勉強活了下來,也最多隻能再活五六個寒暑……可惜,可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