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小翠兒的腦子治好了。”

    秦素素一臉寵溺的摸著小翠兒的小腦袋。

    “治好了？”母親李秀花一陣欣喜，也替秦素素開心，道，“真的麽？那真是太好了，這麽多年真是苦了你們母女了，現在小翠兒好了，當真是苦盡甘來。”

    “周大哥真是太上老君下凡塵啊，不僅治好了新娃，還治好了小翠兒，真是活神仙啊。”母親李秀發感歎道。

    “大娘，你說錯了，都是新娃……”秦素素柔柔的撇了華新一眼，隻是話還沒說完便被父親華明打斷：“你養了個好兒子，現在都成神醫了。”

    父親華明猛得拍了八仙桌一巴掌，吼道：“吃飯。”

    “老華，你發什麽火，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嘛，難得小翠兒終於好了，素素閨女也算是苦盡甘來了，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發那麽大火幹什麽？”母親李秀花責備道。

    “那你問問你養的好兒子，我們辛辛苦苦操勞一輩子是為了什麽？還不是希望他考個好大學，找個好工作，將來走出農村，不要像他爸他媽一樣，一輩子都是農民，麵朝黃土背朝天的一輩子。”

    “可他倒好，進了城翅膀就硬了，混社會、打架、惹事生非，還被人給打成了植物人。”

    “這才剛蘇醒就不安份了，耍手段騙女人，欺男霸女那一套，他全學完了。”

    “現在居然騙到了素素頭上，這兩年要不是素素照顧他，他早就爛在床上了，還能像現在這樣活蹦亂跳，打起人來這麽有勁，騙人家姑娘這麽多花花腸子，還治好了小翠兒，他想幹什麽？”

    “覺得人家素素是個寡婦，孤兒寡母好欺負？居然騙起了素素來，要是他敢有個什麽非分之想，看老子不打斷他的腿，老子就當沒生過他。”父親華明猛得發了一通火，拍桌子摔碗發出砰砰聲。

    “吃飯。”

    “老華，你發什麽神經？”李秀花一頭霧水。

    “吃飯。”華明吼道，旋即悶頭喝酒。

    李秀華瞪了華明一眼，旋即衝著秦素素笑道：“閨女，你大叔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你別放心上。來，吃飯，多吃點。”

    華明這麽一通吼，飯桌上的氣氛顯得異常沉悶。

    華洋乖乖的吃著飯，李秀花也有火，衝著華明發火，讓他少喝點酒。

    秦素素歉意的看了華新一眼，華新衝著秦素素聳了聳肩，笑了笑。

    看來應該是秦素素替自己說話，說自己治好了小翠兒，不是混社會的反而引起了父親更大的誤會和失望。

    “我吃飽了。”

    華明隻是盅了幾杯酒，連菜都沒動一下就摔下酒杯進了裏屋，顯然還很生氣。

    “閨女？怎麽回事？”華明走了，李秀花這才問道。

    “大娘，是這麽回事……”

    “媽，沒什麽事，我和素素開了個玩笑，說我讀大學的時候拜了個遊方師父，學了一身本事，替小翠兒發功，所以小翠兒才好了變聰明了，沒想到嫂子相信了說給爸聽了，給自己說好話吧，這才讓爸誤會了。”華新解釋道。

    “是吧嫂子？”華新扭頭看向秦素素。

    “哎呀，大娘，我也是想給新娃說說好話，讓大叔不要這麽生氣，沒想到……都怪素素不好。”秦素素讀懂了華新的眼神，自責的說道。

    “這個老華，越老越不中用了，年輕人之間開個玩笑，發那麽大火幹什麽，沒看出素素那也是好心嘛。”李秀花抱怨道。

    “媽，沒事，等爸消氣了，我給爸道個歉。”華新道。

    “是素素說錯話了，讓素素去吧。”秦素素道。

    “道什麽歉，越老越不中用了，吃飯，不管他。”李秀花招呼道。

    一頓飯就因為華明發了通火，大家都沉默寡言的默默吃飯。

    飯後，母親收拾碗筷，華洋陪著小翠兒玩，秦素素替母親打下手一起洗碗。

    “我上坡下地去了。”

    不久，華明走了出來，背著個背篼，拿了把鐮刀就一瘸一拐的就出了堂屋。

    “老華，你喝了酒上什麽坡下什麽地？”李秀花聞言跑了出去，華明已經走了幾米遠，並不搭理母親。

    “媽，我會看著爸的。”

    “今天該上坡點棉花苗了，對了，還要把坡上的油菜籽收回來。”李秀花說道，“娃，你也別胡思亂想，你爸就那個脾氣，你先在家上上坡下下地，等你大伯新工地開了，你就去大伯那裏打工。”

    “我知道了。”華新旋即就背著背篼裝上棉花喵，扛著鋤頭隨著父親去了。

    “大娘，你幫素素看下小翠兒，素素去向大叔解釋解釋。”秦素素丟下一句，也跟著華新出了門。

    華明背著背篼，拿著鐮刀，一瘸一瘸的走著土坡小道，每一步都走的很吃力和艱辛。

    華新和秦素素倆人默默的跟在身後，怕引起他不高興，都不敢離得太近。

    上了坡，到了自家的山地。

    華明就獨自去了油菜地收取油菜籽，準備榨油賣錢。

    華新同秦素素本想同父親一起收取油菜籽，但華明一見到華新，半句話不說，扭頭就上了山地上的另外一塊田地。

    “大叔真的很生氣。”秦素素憂心道，“這可怎麽辦？都是嫂子多嘴，害你被罵了。”

    “沒事。”

    華新搖頭：“不管嫂子的事，等他氣消了就好了。爸不是希望我老實跟著他上坡下地嘛，我先把油菜籽收了，再去把棉花苗給點了。”

    “嗯。”

    華新同秦素素倆人收著油菜籽。

    華明隔著一段距離，在山坡上方另外一處油菜地裏麵收油菜籽。

    雖然華新在收著油菜籽，但心神卻沉入了萬象山河圖之中。

    當他的心神一沉入萬象山河圖之中後，頓時就被萬象山河圖苗圃藥田中的小樹苗方圓一丈範圍所吸引。

    原本小樹苗方圓一尺範圍內鬱鬱蔥蔥，但此刻方圓一丈範圍都變得鬱鬱蔥蔥起來。

    這還不止，那些點在小樹苗一尺範圍外的包穀都已經紛紛發芽長成了包穀稈，並且長出了包穀棒子，金huáng sè的包穀粒顆顆飽滿充盈，而這才僅僅一兩天的時間而已，沒想到小樹苗周圍的土地被改善後，居然有如此神奇的妙用，肥沃的土地，勃勃生機，就連之下點下去的那些當歸、黃芪、人參、斷骨草、車前草、白刺莧都生長的鬱鬱蔥蔥，仿佛又多了十幾年的成色和年份。

    “新娃，新娃。”

    “大叔摔倒了。”

    就在華新查看萬象山河圖之中的苗圃藥田時，秦素素焦急的聲音把華新的心神拉了回來。

    “什麽事？”

    他的話剛剛出口，就看見山坡小道上，華明背著一個女人想要下坡，隻是他腿腳不便，又固執沒有喊人，自己背著那個女人下坡腳一瘸就同那個女人一起滾了下來。

    “爸，她是誰？怎麽了？你腿腳不便，你怎麽不喊我們幫忙啊。”華新走了過去，連忙穩住滾成一團的兩人。

    “他是你根子哥年前剛娶的媳婦，被蛇給咬了，臉都青成這個樣子了，也不知道被咬了多久了，得趕緊送到鎮醫院去，耽誤不得。”華明這時也顧不得和華新置氣。

    “被蛇咬了，哪裏？”華新瞅著地上穿著白色包臀衫，白色鉛筆褲的女人四處找著傷口。

    “大腿靠近胯胯裏麵，有兩個血點，那裏可是大動脈血液流速最快的地方，蛇毒也流得更快，得趕緊送醫院，不然就來不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