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山頂上的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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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旭東聽旁邊這個女人說自己生火做飯會引發山火,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她。辛迪環目看了下四周自己也不禁笑了起來。
看著四周光禿禿的大石頭,一點可燃物都沒有,你就是想放火也不可能啊。
鄭旭東把氣罐爐子點著,放上小平底鍋,開大火把鍋燒熱然後放入黃油塊,就聽鍋裏傳來“滋啦”一聲,黃油就像一塊冰遇到火一樣漸漸的消融了,當鍋底鋪滿黃油時,他把極佳級牛排放入鍋中又是“滋啦”一聲,為了能讓油汁更加深入牛排入味兒,鄭旭東拿軍刀在三指厚的牛排上切了六刀,切進去一指深,把牛排翻過來,又在另一麵又切了六刀,隻見整個牛排就像一塊風幹許久的一塊海綿一樣迅速把鍋內的黃油吸到被切的肉的縫隙中間,“滋啦”之聲不絕於耳。
這麽大一塊牛排一共六個麵,每個麵都煎了二到三分鍾左右,外表皮已經有些變焦了,鄭旭東開始往上撒胡椒,撒鹽,等這些都做完突然想到少了一樣東西,又趕緊跑回帳篷,等再出來之時手中已經多了一個緊皮圓蔥,快速把圓蔥外皮扒下去露出潔白的蔥肉,好在圓蔥不大,用手中的軍刀快速的把它切碎撒在鍋中,牛排的香氣立刻就被“勾引”了出來。
“嗯!”長長的吸了一口肉香,看肉已經好了就把火關掉。
“在涼風席席的夜晚,
在海拔3700多米的山頂,
頭頂的星星、月亮
與我做伴,
共享牛排、紅酒晚餐。。。”
還沒等鄭旭東的“騷氣”發完,就聽旁邊傳來“咕嚕”一聲,他抬頭正好看見旁邊的辛迪雙眼緊盯著他手上盤子中的牛排,藍色的眼睛在夜晚顯得格外明亮,如果不知道的話就跟一頭饑餓了許久的野狼的眼睛是一樣的。
“什麽意思?難道你晚上沒吃飯!”鄭旭東問道。
辛迪被他問的有些不好意思,好在是在晚上要不然她臉紅得像發燒一樣會被這個男人看見,“啃的是麵包,然後喝的是礦泉水。”
“那不是也吃了嗎,至於把自己裝扮的跟非洲難民似的嗎!嗯!香!果然不愧是頂級牛排呀!入口即化呀!”他邊說邊用手中的軍刀在盤中切了一大塊牛排肉下來放在嘴裏,此時牛排的外表皮已經略微變得有些黑,還有些硬,但是越往裏顏色越紅,到牛排中間的地方,還能看到紅白相間的大理石紋,白色的脂肪被烤得往外滲著油,紅色的肉嫩滑無比,入口非常的q彈。吃一口肉又拿起身邊的瑪歌莊園的紅酒,做飯之前就已經開瓶氧化了,現在剛剛好,拿起來也別用杯子了,如果再從空間裏拿出一個紅酒杯就更不好解釋了,誰戶外徒步拿一個易碎的玻璃杯呀,那不有病嗎!
辛迪看到這個男人根本沒有讓一讓自己的意思,有些不高興,“哼!你們華夏男人真沒有紳士風度。”
鄭旭東有些不解的看著她,“姐姐,你會在大沙漠裏把自己剩下的唯一一口救命的水給一個並不缺水的人嗎?你會嗎?”
“我當然不會,但這和咱們倆個的情況怎麽能一樣呢!”這個女人強道。
“有什麽不同,你已經吃過晚飯了,而我還沒有吃,但現在你要我的這份晚餐,在這個3700多米的華山之巔,月圓之夜。。。”鄭旭東正抒情呢,“喂,喂,喂,哪來的華山之巔,還月圓之夜,要不要再來個月夜銀魔啊!”辛迪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鄭旭東也知道自己說著說著就跑題了,但聽到她的話,就準備逗逗她,“怎麽,女士,你空虛、寂寞、冷嗎?這麽盼著來個銀魔來撫慰你那顆寂寞的小心髒,那好吧,我勉為其難就辛苦一下,滿足你這個廉價的願望吧!”說完站起來一臉銀笑地向她走去。
看著這個男人一臉猥瑣地向她慢慢地走過來,她是真有些害怕了,是,她平時總是祈禱上帝賜給她一個精壯的男人,可絕不是在這個饑寒交迫的場景下呀,四周全是光禿禿的大石頭,沒有紅燭,沒有小提琴,沒有酒店套房和大床,沒有潔白的浴缸,tm的哪來的那心思呀,還要麵對這麽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心想“如果這個男人撲過來,我是從了呢,還是從了呢?”
這時鄭旭東身體向下微蹲,仰起頭對著頭上的一輪明月,“嗷。。。嗷嗷。。。”一聲淒厲的狼叫在四周山巒之間回蕩,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遠處的山巒之間竟然有一群狼在回應著他,“嗷。。。嗷嗷。。。”
一時之間洛基山脈處處狼嚎一片,如果說剛才辛迪還隻是擔心自己會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所蹂躪,不用擔心有生命危險,起碼最後自己也能舒服一會兒,可現在不同了,聽這動靜這是狼群啊,自己這一小堆兒肉也不夠人家來頓夜宵的呀,想到這,想到自己還是個姑娘,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腦袋埋在兩腿之間,“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鄭旭東一看到眼前這姑娘被自己嚇哭了,也知道這tm的玩笑有些開大了,趕緊放下手中的盤子和紅酒瓶子,走過去拍拍她的背,“不好意思啊,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別哭了,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
辛迪聽到這個男人過來道歉哭得更加委曲起來,一想到自己一個大美女讓人家看到自己吞口水的樣子,實在是沒臉了。
鄭旭東心想這是何苦來哉呢!本來尋思晚上一個人沒什麽意思,有個大美女陪著能聊聊天什麽的,可自己的玩笑給人家弄哭了,“唉!真是一塊肉引發的血案啊!”
“滾!哪來的血案啊!大半夜說的那麽嚇人!”辛迪聽鄭旭東的話也不哭了,用手打了他胳膊一下。
“好了,別哭了,來我把我的這個牛排給你,快趨熱吃,一會兒涼了就硬了不好吃了。”他回身把盤子從地上端過來遞給她。
說實在的辛迪是真有些餓了,晚上就吃了一小塊麵包,喝了口水,如果不碰到鄭旭東的話,其實也能挺過這一夜,但她是親眼看著一塊牛排由生變熟的,那種香味直衝腦海深處,讓她,怎麽說呢,有點欲罷不能了。
“哼!原諒你了!這個就當你贖罪了!”說著接過盤子和軍刀,但她說是這樣說,還是問道:“鄭,我把這個吃了你吃什麽?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沒有吃的,還是算了吧,我晚上吃過了,隻不過是看你吃,有些饞了。”說完皺了皺鼻子。
鄭旭東一看這人還行,有救,沒說是不管不顧的大吃起來,對她的印象又好了幾分,“放心吃吧,我那還有,再做一塊就是了。”說完回到自己的帳篷,又從空間裏拿出一塊大小差不多的牛排和各種調料,重新把火點著,鍋燒熱,又給自己煎了一塊極佳牛排。
辛迪都看傻了,忘了吃自己盤中的牛排,心想“這家夥出來徒步帶了多少東西呀?也不怕沉!”
鄭旭東看到她傻嗬嗬地看著自己,“怎麽,又惦記上我這塊了,你的飯量可不小啊!屬豬的?”
辛迪也知道自己失態了,但聽到他的話,說道:“討厭!你才屬豬的呢!我是納悶兒你哪來的這麽多東西,你的背包裏怎麽能裝得下?”
鄭旭東聽到她的話輕輕的笑了兩聲,“你忘了,我是魔術師啊!來,把你的牛排給我!”
辛迪聽他說要她手中的牛排,把盤子趕緊藏到身後,“小氣鬼,不就是剛才說你兩句嗎,怎麽後悔了?想要回去了?”
鄭旭東用手指著她說道:“你們女人是不是都猜忌心這麽強,要不就是有妄想迫害恐懼症。”
“你,你,你!”一句話把辛迪氣得說不上話來,“你才猜忌呢,你才妄想迫害呢。你剛才的話隻能讓人這麽聯想啊。”
這大半夜的,鄭旭東也沒看出來這個叫辛迪的到底多大,但看著也得有二十多歲了,可能常年在戶外攝影,所以不善於和人打交道,“唉!我說你啊,我是想把你的那塊牛排熱一下再吃。我看它有些涼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辛迪一聽自己誤會了他的意思也不好意思起來,默默的把盤子遞了過去,“不好意思啊!其實也怨你,你就不能明說,明明一件好事讓你給整得。。。”
“嘿,你這人不說你心眼想歪了,還怨上我來。”他接過盤子把牛排放到鍋裏又熱了一下,然後遞給她。
他端起自己的盤子,又拿出來一把軍刀,切起牛排吃了起來,吃一口就拿著紅酒瓶子周一口紅酒,辛迪也不跟他鬥嘴了,趨熱趕緊吃盤子中的牛排,“嗯!這是我最舒服的一次戶外攝影了。”說完也不嫌棄鄭旭東對嘴兒喝過的紅酒,抓起酒瓶子自己也對嘴周了一口,“啊!極品紅酒配極品牛排,你的這兩樣東西都不便宜啊,此時能在洛基山脈最高峰上吃到這些果然是一件人間樂事。”
兩人在山頂上有一句沒一句的就聊了起來,辛迪隻吃了一小半牛排就放下了,畢竟她也不是真的餓了,隻是看人家吃飯有些饞了而已,再說鄭旭東的牛排都是小三斤一塊,她正常的飯量也吃不了這麽大一塊。
但紅酒卻有一大半進了她的肚子,喝到後來她舌頭也有些硬,說話開始聲音大了起來,鄭旭東也沒嫌棄她,把她剩的那大半塊牛排也吃進肚子裏,“呃。。。”打了一個飽嗝,“終於把肚子喂飽了!準備睡覺。”說完把紅酒瓶裏還剩下的一口紅酒幹掉。
辛迪吃完喝完也晃晃當當地往自己的帳篷方向走,準備回去睡覺。
鄭旭東則開始收拾東西,把鍋,盤,爐子,酒瓶子,調料開始往空間裏裝。。。
“嗷。。。嗷嗷。。。”就在這時,一聲聲的狼嚎由遠及近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