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井上誠人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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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旭東問這些專家,這套龐貝的黃金鎧甲是不是國寶的時候,大家都異口同聲地答道:“當然。”
鄭旭東把這套黃金鎧甲再次放回到他的箱子裏麵,長矛立在一邊的牆上,勒路許和費拉德的眼睛才依依不舍地從鎧甲上移開。
鄭旭東又從箱子裏把它從迪拜得到的那把日苯武士刀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這是把武士刀,上麵刻著數珠丸恒次的字樣。”
“納尼?”井上誠人站起來一把就將刀抓了過去。
井上誠人撫摸著整個武士刀,就像撫摸一個未成年的少女嬌軀一樣,嘴裏不自主地叨咕著“數珠丸恒次,天下五劍之一,刃長81.1厘米、返高3厘米、元幅4厘米、先幅2厘米。太刀銘為恒次,是平安時代的刀匠,青江恒次所作。傳說為日蓮上人所有。日蓮收下這把刀之後,在刀鐔上纏了一串手串,以破除刀的戾氣。”邊說邊驗證著這把太刀,撫摸著“刀鐔”上的黑色手串。
在鄭旭東看來其實就是一串被人盤得有些包漿的黑色珠子掛在刀柄之上。
鄭旭東聽他的父親曾經說起過這個日蓮上人,好像開創了日苯佛教的一個宗派,在日苯非常有名,這些他都沒記住,就記住了這個日蓮上人的出家前的俗家名字叫做“善日”,當時他就笑了,這在中國的網絡文化中“日”代表的那層含義就是“次奧!幹!fuck!”的意思,而日蓮上人的俗家名字竟然叫做“善日”,他爹媽當時得多大的心才能起這麽“二”,這麽“彪”的名字呀!
所以他就說道:“井上誠人先生,如果我沒記錯,你說的日蓮上人就是俗家名字叫做善日的那個和尚吧。”鄭旭東把“日”這個字的讀音咬得非常重。
馬未都從鄭旭東的話裏聽出了那層意思,當場就笑了起來,但又怕失禮,趕緊用手把嘴捂上,死死地忍住沒有出聲。
中日文化係出一脈,井上誠人這個東京大學的教授哪聽不出來鄭旭東這句話的意思,想都沒想拿出了他在學校裏的威風,用手一拍桌子,大聲吼道:“八嘎!”
他一說完,鄭旭東的臉色就沉了下來,會議室裏在坐的都是有著很深文化的知識份子,每人都能掌握一種到二種以上的外語,日語不見得所有人都懂,但就跟不會英語的人一樣聽得懂“ok!hello!”一樣。“八嘎!”這句日語在日苯國內屬於“國罵”,跟我們中國的“笨蛋!傻逼!”是一個級別的。大家都詫異地看著井上誠人教授。
歐兆倫總裁坐得離鄭旭東最近,他看到鄭旭東的眼球都紅了,知道這個年輕人是真發火了。其實他也氣得不輕,今天從一開始這幫人就把架子端得賊tm的高,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把這位百夫長黑金卡至尊用戶得罪夠嗆。剛把和諧的局麵維持了不大一會兒,現在這個日苯的傻逼竟然還罵上人了,“我次奧!簡直叔能忍,嬸都不能忍!太不拿我們花旗集團當回事了,竟然當著我這個大中華區總裁的麵罵我們的百夫長黑金卡用戶。”所以沒等鄭旭東衝他先發火,他直接站起來麵沉似水地說道:“井上誠人先生,我需要你立刻向我的vip客戶鄭旭東先生道歉。”
其實日苯人從清末開始就看不起中國人,何況今天井上誠人這個東京大學的教授麵對的還是一個中國少年,他聽到鄭旭東汙辱他們日蓮上人的話後一時間忘了這裏是中國,不是日苯,是在花旗集團中國的總部裏麵,剛才他是說順嘴了,說完他就後悔了,這時聽到歐兆倫的話,立刻站起身行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鄭先生,對不起,剛才我聽錯了,請您原諒!”
看到這個日苯東京大學教授道歉,鄭旭東心頭的怒火漸漸消了下去,剛才他恨不得立刻一“電炮”就直接“烀”死他,以他現在的實力,三分力就足夠送這個日苯老頭見他們的天照大神了。但他還是忍了下來,起碼不能在這動手。
看到他道歉了,也把怒火往回收收,衝他一擺手說道:“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你繼續鑒定吧!”
“咳!”說完井上誠人也是一身冷汗地坐了下來,繼續看這把日蓮上人的遺物。“從十三世紀開始,這把數珠丸恒次就遺失了,至今已經有八百年了,沒想到能在這裏看到上人的遺物。這可是日苯傳說中的五在戰刀之一啊。”
井上誠人教授慢慢地把數珠丸恒次武士刀拔了出來,雖然過了八百年,但刀身依然光亮,歲月的流失並沒有這把刀上留下痕跡,依然光亮如新,會議室棚頂的燈光打在刀身上反射回來,讓人的眼睛不敢直視。整個刀身拔出來,井上誠人再次仔細觀瞧,“沒錯,就是它,刀身上一麵刻著數珠丸恒次,一麵刻著日蓮上人。”
好像不舍得讓會議室內的多看一眼一樣,井上誠人教授把刀重新插入刀鞘,輕輕地放在自己身前的會議桌上。
鄭旭東一看這個日苯人怎麽回事,難道還想“生搶”不成,他衝這個日苯教授伸出右手的食指,指了指刀,又向自己勾了兩下,那意思是“把刀拿過來”。
井上誠人看著鄭旭東的動作問道:“鄭桑,你的。。。什麽意思的。。。幹活?”
鄭旭東心想“嘿!你這人裝什麽傻呀!但既然你裝傻,那我就好好地跟你玩玩。”
鄭旭東直接衝他說道:“井上誠人教授,請把我家的切菜刀還給我,ok!?你要清楚,它是我的!”
井上誠人聽到鄭旭東說是他家的“菜刀”的時候,仿佛受到了極大的汙辱,把數珠丸恒次緊緊地握在懷裏,眼珠子透出狼一般的厲芒,鼻腔中發出狼或狗受到攻擊前的那種威脅性的低吼,“這是我們大日苯帝國的遺失的聖物,怎麽可以流落在海外,這種事絕對不可以發生。我們要把天下五劍之一的數珠丸恒次迎回大日苯帝國,送給天皇。”說到最後悲鳴上誠人眼光裏透射出朝聖般的虔誠。
“歐兆倫總裁,你這都請的是什麽專家呀!這難道打算光天化日之下明搶我的私人物品不成。”鄭旭東有些不悅地對歐兆倫說道。
其實歐兆倫剛才聽到這個“日苯貨”的話後也是後悔不已,他在自己內心暗暗發下毒誓,“以後說什麽也不找tm的日苯專家辦事了,太tm的不靠譜了,這都什麽人啊!”
歐兆倫也黑著臉說道:“井上先生,你要注意你的言辭,這裏是美國的花旗銀行總部,難道你還想在這裏搶奪我銀行客戶私人物品不成。要不要我請保安人員進來?”
歐兆倫的話讓井上誠人腦袋一片空明,理智瞬間回到了他的身上,把刀放在桌子上,再次深鞠一躬,“對不起,是我剛才失態了,請鄭先生一定要愛護這把武士刀,萬萬不可拿它當做切菜刀使用,我們會盡快出高價迎回此刀的。”說完雙手抓著刀鞘給鄭旭東遞了回來。
鄭旭東用右手接住刀後往回一拿,沒想到這個日苯教授竟然沒有鬆手,雙手依然緊緊地抓在刀鞘上,眼光之中的不舍之情溢於言表。
鄭旭東慢慢地把刀往自己身前帶,井上教授短小的身軀雙腳被帶得離開了地麵差不十公分了,才最終把手鬆開。
井上誠人雙腳落回地麵,身體重重地坐在身後的椅子上,神情沮喪之極。
鄭旭東重新把數珠丸恒次握在手中,自言自語說道:“這不就是一把普通的戰刀嗎?刀鞘是用普通的樺木做的,扒了皮的樺木是白色的,這個明顯被人用手摸得已經有些發黃了,這要是不告訴我,我還以為一根破木頭杆子立在那呢!興許我還會一腳踢開。”說著把刀給旁邊的肖恩看了一眼,“你看我說的是不是,整個刀就像是一根破木頭杆子,還沒小孩子胳膊粗呢,也就你們國家當個寶似的。還有這串日蓮上人的手串,這黑珠子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材料的,但肯定不會很名貴,既不是紫檀,也不是黃花梨的,沒有香味和金星,就是普通的木珠,而且還用麻繩穿成串,八百年來沒有斷,也算是奇葩了,難道在我國的北宋末年,你們日苯還沒有絲線嗎?據我所知在日苯和尚的生活僅次於天皇和幕府將軍呀,天啊,你們簡直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的話讓井上誠人的臉紅一陣,黑一陣,可又無法反駁。
會議室內其他人都坐在那當看客一樣的聽著他在那自言自語,隻有馬未都和宋屹寬兩位向他伸了個大拇指。
鄭旭東就當做沒看著,突然拔出數珠丸恒次,閃電一般地劈向了會議桌的一角,然後又把刀重新插入到刀鞘之中,整個過程大家都沒有看到他是如何拔刀的。
這時才聽到“咣當”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原來那個會議桌的桌角才掉到地上,被劈開的會議桌角光滑完整,也從側麵驗證了這把數珠丸恒次的鋒利程度。“對不起,歐兆倫總裁,是我失手了,請把會議桌的賬單記在我頭上。”
“不用了,剛才我說了,這是上任留下的,我剛好想把它換了。”歐兆倫笑著說道。
“你。。。你竟然。。。用它。。。”井上誠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語無倫次地說著。
鄭旭東沒有理它,看向肖恩說道:“肖恩,你說我拿它回去切日苯和牛肉,怎麽樣?肯定不會像我家裏現在的刀那樣,切完之後肉直沾刀。”
肖恩非常配合的點點頭,“回去我就把你家裏的菜刀拿我家去。”
會議室內的人都知道他倆在開玩笑氣那個日苯人,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井上誠人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他不能容忍有人這樣對待自己國家的聖物,他用手指著鄭旭東用日語說道:“混蛋,你終將會承受到大日苯帝國的怒火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