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斷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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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旭東和謝爾蓋·馬什科夫在車裏閑聊著打發在路上的時間。
鄭旭東突然問道:“你手怎麽了,是被刀劃了嗎?”
聽到鄭旭東的話,謝爾蓋·馬什科夫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抬起自己的左手放在自己的眼前,看著小指的地方包著紗布,腦海裏響起了幫派下麵那家私人診所大夫的話,“二公子,你的小手指不是刀傷,是槍傷,而且是被大口徑手槍打斷的,組織破損非常嚴重,已經無法再接了。對不起!”
“是你的技術不行,還是說現在所在的大夫都做不了。你跟我說實話。”
“二公子,我向你保證,在斷指續接的技術上,你這個傷口隻能截肢,如果您不信,拿著這個指頭你再找別的私人診所試試。”
謝爾蓋·馬什科夫當然知道這個診所大夫的外科水平,敢出來開私人診所的技術都不錯,而且這家診所還是幫裏的“定點扶持單位”,幫裏隻要有火拚任務見了“紅”不敢去大醫院都到他這裏來處理。技術還是相當可以的,既然他都這麽說,自己的手指看來是保不住了,“那就截肢吧!”最後他帶著無限的恨意把自己小指還殘留在手上的部分在這個診所做了截肢手術。
他心裏想著苦笑著對鄭旭東說道:“這個手指就是賭博的結果。”
鄭旭東立刻腦海裏就想到賭場出千被人家剁手指的橋段,所以他問道:“你還在自己家賭場出千了?被人家把手指剁了!”
謝爾蓋·馬什科夫不知道為什麽會從內心裏喜歡這個男孩兒,雖然他贏了自己的錢,聽他的話他苦笑著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父親不希望我自己管理賭場還去濫賭,我們哥仨黃、賭、毒一人負責一樣,但家規就是經營這些偏門的東西,絕不能碰這些,那天我不但輸了錢,還輸了自己的。。。”看著陪伴了自己三十多年的小手指就這樣離自己而去,他能怎麽辦?反抗嗎?那就不是手指離自己而去的問題,估計腦袋都會離自己而去。
“你父親說的沒有錯,黃、賭、毒這三樣確實是古往今來最害人的三樣東西了,既然你們是撈偏門的,就更明白他們的害處了。”說到這裏鄭旭東停頓了一下,“但是。。。”
“說吧,已經這樣了,還能怎樣?”謝爾蓋·馬什科夫看到鄭旭東欲言又止的說道。
“但是你父親是不是對你太嚴厲了,不,應該是太狠了,不用殘廢掉你一根手指這麽嚴重吧!打你一頓不行嗎?或者關禁閉,這可是肉體刑罰,不可逆的呀!”鄭旭東覺得黑幫對別人狠還算正常,可沒想到對自己人,自己的兒子下手還這麽狠。真特麽的不愧是戰鬥民族,尿性!
謝爾蓋·馬什科夫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然後對司機說道:“停車!”司機聽到後趕緊看了眼前後車輛,然後安全地靠在路邊上。
鄭旭東一看已經到了哈德遜河口的位置了,前方的就是自由女神像了,看到謝爾蓋·馬什科夫一推車門下了車,直接來到河邊的欄杆處站了下來,他了下車來到他的身邊,謝爾蓋·馬什科夫從兜裏掏出一支煙放在自己的嘴上,又從煙盒裏抽出半截煙來送到鄭旭東的麵前,“來一支,時間還來得及!”
“我還是抽雪茄吧,不想再抽香煙了。要不抽我的雪茄吧!”說到這裏鄭旭東從裏懷兜裏掏出兩去高希霸雪茄遞給謝爾蓋·馬什科夫一支。
謝爾蓋·馬什科夫把嘴裏的煙扔到哈德遜河裏,接過鄭旭東的雪茄,雪茄剪和雪茄火機,“你帶得東西挺全!”點著抽了二口之後,“好雪茄,品質不錯。”然後就不再說話,眼睛直直地盯著哈德遜河,就好像河裏有裸體的大美妞在洗澡一樣,可看他眼神裏透出的恨意又不太像。
足足有兩分鍾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不知道謝爾蓋·馬什科夫想到了什麽,他突然用左手砸在了哈德遜河邊的不鏽鋼欄杆上,眼看著鮮血從白色的紗布上滲了出來。
“他是我父親,掌控著整個俄國黑幫在美國的全部勢力,我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我鬥不過他們!忍耐,三十多年的忍耐!”謝爾蓋·馬什科夫像一個怨婦一樣在那是自言自語,也像是在對鄭旭東訴說,但鄭旭東不確定所以沒有接話,“我們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你的那根斷指帶了嗎?”鄭旭東隨口說道。
“幹什麽?我找過紐約最好的大夫看過了,他們說的都一樣,沒希望了!”謝爾蓋·馬什科夫臉色灰敗地說道。
“我就再問一次,你帶沒帶?機會隻有一次!”鄭旭東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幫他,剛才在河邊的時候鄭旭東問過腦海裏的小愛,她能不能幫助謝爾蓋·馬什科夫把斷指接上,小愛給他的回答是,基因改造液可以做到,但必須得用能量跟飛船進行交換,而且會影響升級進度。可鄭旭東還是跟小愛說兌換了一瓶人體基因改造液,並問清了使用方法。
謝爾蓋·馬什科夫這兩天還真就把那根斷指用一個小金屬盒裝了起來,他很珍惜這個陪伴自己三十五年的“老夥計”,一時間不想扔掉她,其實他也知道這根本放置不了多少時間,可他就是不想扔。今天鄭旭東問起他的斷指,他從褲子口袋裏拿了出來放在自己手心上。
“沒用的,你的心意我心領了。”
鄭旭東沒管他說的話,嚴肅地對他說道:“如果你相信我,就發一個毒誓不能把我幫你接手指的事說出去,然後我想辦法幫你把手指接上,如果不相信的話,就趕緊把這斷指扔了吧,這大熱天的快出味了!”
“你說的是真的?不是在拿我開心吧!”謝爾蓋·馬什科夫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向你提出什麽報酬了嗎?”謝爾蓋·馬什科夫搖了搖頭,“逗你開心你給我錢嗎?”謝爾蓋·馬什科夫又搖了搖頭,然後又點點頭。
“你要不相信咱們上車走吧,別耽誤我賺錢!次奧!”鄭旭東有些生氣地說道,他可是用高昂的能量換來的人體基因改造液,而且還影響了自己最重要的飛船升級進度,可這家夥一臉吃了大便的樣子看著就讓人心裏不爽。
謝爾蓋·馬什科夫趕緊用手拉住走在前麵的鄭旭東的胳膊,“好,我信你這一回,如果成功了,你是我的恩人!我答應你如果以後你犯到我手裏,我可以饒你一命!”說到這裏看鄭旭東一臉輕蔑的樣子,知道他不相信這是他們黑幫裏對恩人最大的保證了。
“發誓吧!”
“我以我親生母親的姓氏發誓,不把你幫我接手指的這件事說出去,如有違背讓我母親在天堂裏不得安生!”謝爾蓋·馬什科夫舉起自己的右手說道。
鄭旭東知道西方人對用自己親生母親的姓氏發誓基本和中國的“天打五雷轟,死全家”這樣的誓言差不多,其實誓言對於願意遵守的人沒什麽用,可對於不願意遵守的人來說其實也沒什麽屁用!就像鄭旭東的父親常跟他講的,“法律對於一個守法的人來說,那就是一堆白紙,擦屁股都嫌硬。可對於那些違法犯罪分子來說,那就是懸在他們頭上的達摩克裏斯之劍!隨時掉下來切掉他們的頭顱!”
“把手上的紗布解開!”鄭旭東冷冷地說道。
“好嘞!”此時的謝爾蓋·馬什科夫像一個幼稚園的乖寶寶一樣。
鄭旭東從褲子口袋(空間)裏拿出一把蝴蝶刀來,用手挽了一個漂亮的刀花。
“我說兄弟,你不會在這兒就拿這玩意給我動手術吧?這技術也太粗糙了吧!我今天一定是被撒旦迷了心竅,怎麽就相信你了呢?”
“後悔還來得及!”鄭旭東用空洞的眼神看著他。
謝爾蓋·馬什科夫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鄭旭東的眼神在心裏打了一個冷顫,這眼神隻能在他父親那種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眼裏才能看到。他心裏有些害怕想都沒想就直接說道:“來吧!”
“右手拿著你的斷指,把斷指截麵向上,不要動!”
“得嘞!聽你的。”謝爾蓋·馬什科夫眼睛死盯著鄭旭東手裏的那把蝴蝶刀,不知道這刀會落在自己身體的什麽部位上。畢竟跟鄭旭東不熟,以他們俄羅斯黑幫人的性格,一個陌生人敢在自己麵前露出刀來,那就是要決鬥的節奏啊!可接下來的一幕讓他直接目瞪口呆!
隻見鄭旭東把蝴蝶刀的刀尖對著自己的左手食指狠狠的紮了下去,他現在的皮膚強度對刀砍和刺的話還是有一定的抵禦能力的,所以他得使些勁才能刺穿自己的皮膚。
刺完後他把刀收了起來,用右手擠了擠自己食指,擠出一個血珠兒,然後在謝爾蓋·馬什科夫一臉茫然的目光中輕輕地滴在他的左手傷口上,隻見那血珠兒迅速散開均勻地布滿在傷口上。然後鄭旭東又使勁擠出一顆血珠兒輕輕地滴在那根已經有些發黑的斷指上,隻見那顆血珠兒以肉眼能看見的速度滲進了斷指之中,然後斷指又以很神奇的速度迅速恢複了血色,就好像那天剛剛被槍打掉在地上一樣。
“把手指接上去,別特麽接反了,那可笑話了!”
如果說剛才謝爾蓋·馬什科夫還對鄭旭東的話報以懷疑的態度的話,他在親眼看到自己斷指恢複了“活力”之後,自己心裏對能“手術成功”至少信了八成以上。(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