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二逼青年
字數:4151 加入書籤
() 雖然所有人看到歸墟的人在場,都沒有去問,但是心沒有疑惑是不可能的。
聽到玉石俱焚這四個字,更是一陣心神動蕩。
這四個字的含義是什麽?這可不是庶民一怒血濺五步,崔天子的玉石俱焚,在整個界都算得上是風雲大事。
這小子到底什麽人?
除了幾個閻君表情似乎沒有變化之外,其他人都是麵帶不解,雖然嘴上沒說,但誰都看得出來,他們對這一道詔令並不信服。
陰司執掌界秩序,豈能為一個人而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崔天子自然清除他們心裏所想,但卻不去解釋也不在意,隻要他們不敢明麵上抗命就行了。
至於界秩序?
這天下不能或缺的是陰司,而不是在場的諸位陰差,也包括自己。
唯有十殿轉輪王看了崔天子一眼,低低喧了一句佛號便不再言語,他是佛教背景,跟歸墟本就是死敵,這種事他沒有理由拒絕。
而這一切的心,宋小福此時卻好像全然沒有發現周圍的一切。
他像是陷入某個回憶之,一會臉上現出天真無邪的笑,一會又像小孩子一般悶頭生氣,此時的他跪坐在地上。
從自己記事開始,每一個點滴過往都浮上心頭。
原本小時候的事,平日裏隻能記住幾個畫麵或是殘片,但此時卻是無比清晰的都一一重演。
好像有人說過,人的潛在記憶就像一個無盡的數據庫,不但存著記憶的每一個細節,甚至前世過往的事情也被存儲。
隻是這些數據被加上了密碼,隻有在特殊的情境下,才會解開其一部分。
宋小福此時的狀態就好像這樣,那些他平日裏沒有一點印象的事情,此時卻是清晰的浮現。
而他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那些在流放地雜亂的大道符,此時自行開始不斷的演化,像是一個最複雜的序列密碼,一個個重新落在自己原本的位置。
妘姪的魂魄已經越來越小,隻剩下拳頭大小,鬥篷人的灰色氣團將其全部包裹在其,她的肩膀能看到微微的顫抖。
身後數百個色各異的人都是一臉沉默,同時看到這一幕,也都紛紛抽出了各種wǔ qì。
其最多的一種,便是一種頂端雕著一個蛇頭的法杖。
終於,妘姪還是一點點消散,化為血色的氣流隨風而去。
“崔玨,死——”
鬥篷人一聲長嘯,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還有些磁性,但伸出的一隻玉卻如羊脂一般,讓人猜不透她到底是男是女。
話音落下,她本身化身為一個人首蛇身的形象。
上半身是一個絕美的少女,看起來不過十六歲,而下半身卻拖著長長的蛇身,上麵五彩斑斕,顏色鮮豔耀眼。
都說越是顏色斑斕的蛇毒性越大,若真是如此,那她足以毒死一個國家吧……
身後哪些人也都紛紛抽出wǔ qì,沒有任何話語,兵鋒直指陰司眾人。
“好好好,陰司大半人都到齊了?很好,既然來了,就為妘姪陪葬吧——”
大戰一觸即發,這一戰之後,或許天地秩序都會發生改變,這一戰恐怕不亞於陽間傳唱千年的封神之戰。
封神之戰,不過是陽間教大戰。
這一戰卻跨越了兩個世界,所有人此時也沒有時間再去想什麽對與錯,更沒有人去追究什麽是是非非,此時此刻,隻有一戰。
然而就在此時,兩方的間,天地間突兀的出現一朵白色花瓣。
那花瓣就好像世間最普通的野花,或許在某個山坳遍地都是,它算不得驚豔,甚至有些太過平凡。
但就是這麽一朵花,卻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它在空靜靜漂浮,慢慢的旋轉,一絲絲白色的花蕊一點點飛出。
所過之處,一道道已經被淹沒在空氣的血色氣流被剝離出來,那些血色氣流都被花蕊吸收,到得後來,就連那純白無比的花蕊也都成了血色,重新飛回花瓣。
原本看上去普通至極的花,此時配上那血色的花蕊,卻有些妖豔。
頭頂上方,一定冥轎忽然出現。
冥轎下方是一個四方四正的陰木轎底,後方一根彎曲的不知名木杆伸到上方,木杆前段掛著一個白色的幡蓋。
下麵有四隻冥頑在抬轎,前後各有一隻明晚打著鬼燈籠。
冥頑是陰間土生土長的一種生靈,但與其他土著不通,它們不喜爭鬥,看起來不過巴掌大小,身體呈現接近透明的淡藍色,卻有著人類的五官足。
冥頑看起來幼小的身子,抬著碩大的冥轎看起來極不對稱,但卻平平穩穩。
上麵坐著一個年輕人,此時那年輕人低頭在捧著什麽東西很認真的樣子,這人穿著一身非主流的打扮,留著一頭上世紀九十年代的爆炸頭。
一眼看去,完全就是一個**。
等到那朵白花前麵,冥轎穩穩停住,那年輕人似乎依舊沒有察覺周圍的危險氣息。
還在那裏破口大罵:“哇靠——又特麽遇到坑,說了多少次了,諸葛亮你是個法師,你特麽出個無盡、吸血是什麽鬼?”
“唉……真的是好煩,沒有你們,本帝早上白銀了……”
“好了好了,這次就到這。”
說完這才一臉鬱悶的抬眼看了看那多白花,右一招,那白花便緩緩落到他上:“那些禿驢都說,當年佛祖拈花,有多麽大的玄奧。”
“要本帝說,就是娘炮!一個大老爺們還特麽拈花,真是不要一點逼臉。”
“還說什麽一花一世界?我特麽給你一朵花,你給我個世界行嗎?不但不給,還用這一朵破花,換了一個小世界,真是夠無恥的。”
“關鍵是鴻鈞還就信了他的邪,你們說氣人不氣人?”
若是讓宋小福看到此人的裝扮,估計會驚掉下巴,在這個異世界能遇到這樣的人,實在是一件快事,隻可惜此時的他深陷回憶之,對外界的一切都是視之不見、聽之不聞。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宋小福,眉毛一挑問道:“這就是天雲那老小子的後人?這長得也太磕磣了點吧?我說陸元君,你不能給改改?”
下麵不少人都對這**青年的身份疑惑不解,但這裏的人,都不是初出茅廬之輩,個個都是人老成精的家夥。
能在這種場合,以這種方式出現的,就是再**,也絕對不是一般人,這樣的人,沒有摸清底細之前,還是不要輕易開口,免得被打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