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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後院四進宅第的臥室裏走出來,榮遠航看了看手表上顯示的時間,剛好是早上十整。,這個時候,除了王夢與英子,全院子的女人應該都到店鋪裏麵忙活去了。
他走出室外,隻見庭院中間還擺放著兩個集裝箱貨櫃。榮遠航隻知道,這其中一個裏麵是空的,裏麵的貨物已經全部搬空了。
庭院這塊空曠之地,沒有栽種花草樹木、更沒有假山魚池。也許因為前主人是做麵館的,居然將這一塊空地開僻成了菜圃。
本來是種滿了青菜的,現在榮遠航接手了店鋪,就將這個地方用來放置貨櫃,當作臨時貨倉來使用。
這第四進院子與第三進的院子相隔著一堵兩米高的青磚牆。唯一的出口就是東南角的一道垂花門。走出垂花門就能直通王夢居住的第三進院落。
整坐宅院除了臨街的兩百平米鋪麵,餘其的建築布局完全相同。所以,目前榮遠航居住這裏,是最為隱蔽的一個院落。他可以直接穿過第三進、第二進、第一進院子,直達店鋪。
垂花門被一條回廊擋住了視線,從門的那邊並不能直接看到庭院裏的情況,除非走進裏麵來。所以榮遠航可以放心地將儲存空間裏的貨櫃放出去,然後將另一隻空的貨櫃收進裏麵。這樣的替換行動,即使居住第三進院子的祖姑王夢也不知情況。
將貨櫃替換之後,榮遠航連這一身現代衣服都沒有換,就在這樣朝外麵走出去。剛跨出垂花門,卻正好看見王夢與英子兩人出到門口,她們正在站著屋簷下。
王夢那道銳利的目光往這邊看過來,榮遠航心裏一緊,他擠出個笑臉打招呼:“早啊,祖姑您這是要出去?”
“嗯,出去辦事。”王夢了頭,問道:“遠航,你昨晚去哪了?”
對於這種問題,榮遠航心裏早有準備,他故意嬉皮笑臉,裝出不好意思的樣子嘿嘿一笑,搓著手說道:“嘿嘿,昨晚嘛去青樓裏吃花酒去了。”
這話一說出口,站在王夢身邊的英子就是一陣白眼色,心裏鄙夷道:真是死性不改!
王夢也是蹙著秀眉說道:“酒色傷身,同時也消磨人的意誌。遠航,那種汙移之地,你還是少去吧!”
“嗯,嗯,我會的,祖姑。”榮遠航敷衍著應道。
“如果實在需要女人,你新娶的小妾景如霞難道還不能滿足你?”
王夢質問著說道:“花街柳巷的那些女人們,都是一朱唇萬人嚐的貨色,任她們長著一副怎樣的好皮囊,但也脫不開肮髒、汙穢!你跟那些女人睡上一宿,還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的邪氣。遠航,以你的條件,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何必自甘墮落呢?”
“祖姑教訓得是。”榮遠航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臉上卻看不出半的羞愧。
“哼!”王夢有些厭惡地白了他一眼,然後帶著英子轉身往外麵走去
待兩人去後,榮遠航呼了一口氣,詰問自己:“我這樣自汙惹她討厭,是否太不明智了?”
但王夢不在身邊,他整個人也一身的輕鬆起來。
走出店鋪裏,隻見蕭雪、沙苗英、藍喜田、弄月、九妹等五人都在,唯獨不見綺紅。
兩百來平米的店麵,布局有象現代世界的自選商店。有好多商品都是用展櫃、化妝櫃來陳列,店鋪的四周牆壁也有用到大幅的玻璃鏡麵鑲鉗。
整個店麵是榮遠航自己設計的。內店隻賣三個種類:鏡子、打火機、茶具,但有許多不同的款式,各種貨鋪滿了整間店鋪。不過看起來,商品琳琅滿目、燈光輝煌,也算得上美侖美奐、新奇時尚。
所以開張半個多月,這個號名仙陽奇珍的店鋪也在千族大街上擁有了小小的名氣。平日吸引著不少人過來參觀,那些顧客一進來,他們的表現往往會瞠目結舌好一陣子。
特別是牆體安裝的大幅麵玻璃鏡,那些人一進門就好像發覺了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站在鏡前呆呆的發愣。
也有一些女人,她們三五人為伴、成群結隊的進來,卻什麽也不買,隻是為了照鏡子。店內所陣列的商品:一枚化妝鏡竟然售賣一千兩黃金,一套茶具二千兩黃金!這個格價嚇走了大部份人。甚至有好多百姓都為之咋舌,這實在是太貴了!
“幫主,”九妹見榮遠航突然走進來,她連忙欠了欠身子。
店內還有幾個顧客,藍喜田、九妹兩人雖然見到了他,但忙著招呼這些客人,也顧不上打招呼。沙苗英則站在門口的位置,象一尊雕塑一樣,雙手盤胸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
“你過來啦?”蕭雪對他笑了笑。
“嗯。”榮遠航漫不過心地頭,走到收銀台蕭雪的身邊,懶洋洋地坐在了旁邊那張現代沙灘椅子上。
他背對著蕭雪,但兩人相處的方式就像朋友,雙方對並不覺得這是一個無禮的舉動。蕭雪又柔聲問道:“你用過早餐了嗎?要不要我給你弄?”
“我不餓。”榮遠航擺擺手。冷眼地掃了一下在店裏挑選商品的顧客們,他無聊之中從儲存空間裏掏出一隻指甲鉗,居然修起指甲來。
“雪姐,最近有什麽大單嗎?”榮遠航一邊修自己的指甲,一邊隨意地問道。
蕭雪說道:“沒呢,開業半個月以來,除了那高士春公主那一次大單。其餘的都是散賣,一天的也就賣出百萬金的貨物。對了,今天一大早你不在的時候,有幾個克倫族的客人一次過買走了五百麵的寶鏡。”
“哦。還不錯。”榮遠航對這種小生意不怎麽上心。
這時,蕭雪移著椅子靠近他身邊,小聲說道:“讓我來幫你修甲吧?”說著伸手過去欲要接過那指甲鉗。
榮遠航手一縮,說道:“這怎麽好意思,大家都看著呢。”
店裏的幾個女人,都是知道蕭雪是榮遠航的嶽母,輩份比他高。如果給一個後輩做著修甲的舉動,那看在別人的眼裏就有些怪怪的了。
蕭雪也明白,她笑了笑說:“那我叫個丫頭來給你修吧,你的身份不同,總得有個人伺候著”說到這看,她抬眼看了看,正好九妹就在站在不遠處,於是叫道:“九妹,你過來給少爺修修指甲。”
“哎。”九妹笑著答應了一聲,走過來乖巧的跪著榮遠航身邊,說道:“幫主,讓屬下來吧。”
榮遠航將鉗子遞給她,說道:“九妹,以後你們就別叫我幫主了。叫少爺吧,這個好聽。”
九妹愣了愣,才笑著答道:“哎,少爺。嗬嗬”
她心思細膩,捧著榮遠航的手小心翼翼地修剪完過長的指甲,然後又問道:“幫少爺,順便也讓奴婢給您修一修腳趾甲吧?”
“好啊,謝謝了。”榮遠航也不跟她客氣。
九妹移也移位置,蹲跪在他的前麵,捧起一腳橫慣在自己的腿上麵放著,又給他脫了皮鞋、襪子,然後再用指鉗修甲
榮遠航暗自一樂,九妹這服務,還真是體貼入微了。不過他也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因為在這種社會環境下,仆人這樣伺候自己的主子都司空見慣、太平常不過了。
“少爺,有好多客人過來問:咱們開業時穿的那種著裝在哪裏買的呢?”九妹的聲音甜美,一邊給他修甲,一邊發起話題跟他聊天。
“是麽?你怎麽回答他們?”
“奴婢也不知道怎麽跟他們講,一直想跟您說說這事。”
榮遠航看了看她腳,笑著說道:“原來你還穿著這高根鞋呀?”
九妹有不好意思地說:“這鞋好看,所以奴家就天天穿了。對了,也有好多女客進來問,我穿的鞋子在哪裏賣的,嗬嗬,我告訴她們,哪裏都沒得賣!”
這時蕭雪也答嘴道:“遠航,咱們店鋪裏的貨物是不是太單一了?要不,你把那些紙巾、牙刷,還有我用的那種什麽沐浴露、洗發水也弄些過來擺賣?”
榮遠航挪了挪身子,換了個更適服的姿勢,這才答道:“還是算了,那種東西賺不了幾個錢。還是留著咱們自己用吧。”
這時藍喜田送走了顧客,她端著一杯溫茶走過來,似是不經意地瞅了一下正給榮遠航修指甲的九妹,但那眼裏卻帶著一絲羨慕。
“幫主,您喝口水。”一杯茶水送到了榮遠航麵前。
“嗯,好的。”榮遠航接過茶杯小嘬一口,正找地兒放杯,藍喜田卻伸手接了過來。
九妹抬頭說道:“藍香主,少爺他說了,以後讓咱們叫少爺,不叫幫主。”
“哦?”藍喜田詫異地看了一眼榮遠航。後者了頭:“嗯,這是樣。幫主現在我空有其名,長刀幫已經歸還給雷鼎了,至於這個仙陽幫派,等正式成立了再說吧。現在,我當你們是家人,所以大家還是稱我為少爺的好。”
藍喜田一聽,連忙答道:“是,少爺。”
三個女人圍著榮遠航聊了一會兒,九妹忽然說道:“我該去做中午飯了怎麽倚紅姐還沒回來呢?”
“是啊,平日裏這個時候應該早回來才對呀。”藍喜田也附和道。
榮遠航有些奇怪地問:“倚紅幹什麽去了?”
蕭雪答道:“那丫頭去後街的集市裏買菜了,這段時間我一般都使她去買菜。”
“哦。”榮遠航也不在意,說道:“她可能順便逛逛街市吧,遲些回來問題不大。”
“不對啊!”藍喜田道:“倚紅很準時的,她不敢遲回。因為府裏還要等著她的菜做飯,要是準備不足,讓少爺您吃不上飯那她罪過可就大了。”
“沒那麽嚴重。”榮遠航渾不在意地擺擺手。說道:“也許有什麽事情擔耽了,這種情況不足為怪。咦,怎麽外麵來了這麽多人?”
他突然說出後麵這句話,眾人齊刷刷的轉頭往店鋪門口外麵看去。
就在這時,兩個腰懸長劍、身披氅衣女子走了進來。看起來氣勢銳利、英姿颯然,這種打扮一看就知道是某大官的女侍衛。而且還是高手!
其中一女大馬金刀般的站在那裏,高聲喝道:“店鋪裏麵無關人等,請速速離場!”
榮遠航眉頭一皺,他已看到外麵陸陸續續的來了好多官兵。
那女人高聲喊了這話,店內的顧客又看了看外麵這種陣仗,知道是大人物過來了。於是連忙離開,不一會兒,走得一個也不剩。
女侍衛待顧客離開,掃了榮遠航等人一眼,冷著臉說道:“誰是掌櫃的?平戰夫人蒞臨,還不快快出來接駕?”
榮遠航還是懶洋洋的躺坐在椅子上,卻不理會女侍衛,轉頭過來問蕭雪:“哪根蔥啊,這是?”
“噗哧”蕭雪忍不住被他的問話逗笑了,但卻很快嚴肅起來,因為這氣氛不對。
一旁的藍喜田卻嚇了一跳,她連忙湊近榮遠航的耳邊稟告道:“我的少爺,平戰夫人就是城主夫人啊,咱們不可怠慢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