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蒼蠅一般的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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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蒼蠅一般的祖哥
“老宋,你太給力了!太大氣了!”
此刻,陳晨不禁對宋懷軍高看了一眼,萬貫家財不算什麽,這種道德上幾近完美的狀態,才讓人仰望啊!
“哈哈,你懂就好!”宋懷軍也是淡然一笑。
旁人,很可能把陳晨這句話理解成是他為宋懷軍的高出價點讚,但宋懷軍知道,陳晨並不是如此。
此刻,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到了這個點兒,又因為陳晨這邊解石,很多攤檔的店主都來把門鎖鎖上過來圍觀,所以,陳晨此刻,也不便再繼續賭石了。
當然,宋懷軍這種靠譜的朋友,陳晨也不急於交割,讓小胖子店主用盒子把紅翡裝了,宋懷軍拿了,眾人一起走出了攤檔。
見陳晨要走,一直在外圍圍觀的胡彪,扭頭就走,廢話,再在這裏傻站著幹嘛?等著挨虐啊。
這些天,陳晨經過了太多大風大浪,心性受到了一番磨練,心態變得越加平和,再加上有九陽通天瞳絕學在身,雄心萬丈,根本不把這種小雜碎放在眼裏,所以,倒是沒有產生打臉胡彪的念頭。
但是,他忍得住,或者說根本沒動氣,不需忍,但祖哥可是早就忍不住,在他心目中,陳晨就是他的老大,他的偶像,他的精神支柱,他走上人生巔峰的希望所在,豈能容胡彪褻瀆?
但見這廝渾身肥肉亂顫,兩條小短腿賣得飛快,當真是靜若木雞,動若瘋兔,顛顛地追上了胡彪,哈哈大笑道:“傻逼了吧!”
“你說什麽?你敢罵我?”胡彪頓住腳步,扭頭望向祖哥,一雙陰鷙的眸子,陰森如刀鋒。
“怎麽罵你了?傻逼就是罵你?錯!我是說,你傻,而且,你還咄咄逼人逼我們老大!”祖哥絲毫不懼。
胡彪是地頭蛇不假,在昆明,在騰衝,根本沒人敢惹,但是,祖哥可是有陳晨這位高手在身邊可以狐假虎威啊!
陳晨身手多麽逆天?行事多麽霸氣?十來個小混混根本近不了身,根本不是一合之將!退役特種兵,也能一巴掌推出十多米遠,雙管liè qiāng逼著腦袋,還能一腳把牛魔王踹飛!胡彪再猛,在陳晨跟前,也是渣一般的存在。
“我去”
胡彪恨不得一腳把這個腦滿腸肥是死胖子踹飛,但是,看一看遠處淡定抽煙望向這邊的陳晨,卻是心中一凜,隻能強自按捺怒火,不屑道:“懶得理你!”說著,扭頭就走。
“可是我卻很有興趣理你啊!彪哥!彪哥,你不是說那塊毛料裏開不出什麽玩意,還不夠托運費的麽?怎麽開出一塊高冰種紅翡呢?彪哥,你不是說我們老大外行嗎?但打眼的怎麽是您呐?彪哥,您說,這價值八百萬的紅翡與您擦肩而過,失之交臂,您是不是覺得很遺憾很憂傷呢?彪哥,您這眼光不行啊,我看阮xiǎo jiě是絕對看不上你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祖哥好像一隻蒼蠅一般,跟在胡彪身後喋喋不休,窮追猛打。
這廝心理那叫一個陰暗,專門揭人家最疼的傷疤,揭完了再撒上一把鹽,噴點辣椒水。所謂shā rén誅心,也不過這個境界了。
祖哥的話,好像一道道利箭一般,冷酷無情精準無比地射在了胡彪那柔軟的心髒上,他痛徹心扉,後悔得腸子都綠了。
他什麽時候栽過這麽大的跟頭?被人如此窮追不舍打臉羞辱?
胡彪那一張不算醜的臉,猛地漲得通紅看,幾乎滴出血來,下一刻,又變得碧綠發青,好像是帝王綠玻璃種一般,下一秒,又變得慘白如紙一般。
他恨不得把祖哥挫骨揚灰才痛快,但偏偏的,他還不敢這麽幹。
阮萌最討厭的就是紈絝惡少,他那暴脾氣一顯露,就留下了不可挽回的惡劣印象,恐怕就再也沒有抱得美人歸的機會。
再說,身手逆天的陳晨,見到自己小弟被打,又豈會袖手旁觀?
而自己這倆保鏢,根本不是陳晨的對手啊!一旦真的衝突起來,怕是隻能被虐得渣都不剩啊!
“死胖子,你真夠煩的!別跟著我!”
胡彪感覺被那喋喋不休的羞辱徹底包圍了,躲也沒處躲,逃也沒處逃,最後竟然直接跑了起來。
“別跑啊,我還沒說完呢!”
祖哥一邊快步追著,一邊賤笑道:“現在在想想你那關於麻蒙新坑絕對不出上等翡翠的高論,您老是不是特想抽自己幾個嘴巴子啊!您要是下不去手,我幫您打啊,不收費!誰讓嘴賤呢!該打啊!我都看不下去了!”
砰!
也不知道誰在路上堆了一些廢棄的毛料,落荒而逃的胡彪心中煩亂,也沒看清楚,被絆得重重地趴在了地上。
“我去,這誰他母親的扔的石頭啊?”他的額頭正好磕在了一塊尖銳的石頭楞上,登時鮮血長流,疼得嗷嗷慘叫,憤怒之下,破口大罵。
“好了,祖哥,適可而止!”陳晨深諳窮寇莫追的道理,shā rén不過頭點地,給了胡彪一點教訓就行了。
逼急了,這廝狗急跳牆,再橫生枝節就沒必要了。畢竟,自己來騰衝也不是裝逼打臉的,而是為了賺錢的。
“本帥的唇槍舌劍尚未發揮一成功力,那賊人就招架不住了,真是高處不勝寒,人參寂寞如雪啊!下次再見他,罵他狗血淋漓,生活不能自理!”
祖哥踱著方步,一搖三擺地走了回來,高仰著腦袋,得意洋洋,不可一世,好像得勝回還的將軍。
“我去,別人都是靠拳頭打他一個生活不能自理,你丫全靠一張嘴就想罵得人生活不資曆,哥們也是醉了!”陳晨在祖哥肩膀上,狠狠地來了一拳,笑罵道。
“怎麽不能啊?這小子眼圈烏黑,雙目凹陷,哥們掐指一算一定是縱欲過度所致,沒準高血壓呢!我一罵他,刺激他一個腦溢血,那不就生活不能自理了嗎?”祖哥振振有詞地道。
“得了,祖哥,這裏不是咱們的主場,萬事小心,不要多惹事!”趙浮沉一向是沉穩的性子,出言勸說道。
“他算根毛!”
祖哥不屑一顧,撇了撇嘴,道:“再牛的人,碰見我們老大,是虎他得臥著,是龍他得盤著,跟何況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地頭蛇呢?”
“好了好了!”
宋懷軍笑道:“這都九點了,估計大家也都餓得不輕了,咱們去吃個夜宵去!家裏的飯菜,沒有外麵的辛辣有味!陳晨,今天,你可要請客啊!”
“沒問題,不就一頓飯嘛!”陳晨點了點頭,豪爽一笑。
現在,粗算起來,陳晨都身價兩千多萬了。
別說是一頓路邊攤夜宵了,就是叫上一群朋友到五星級大酒店胡吃海喝,拉菲、茅台再加上生猛海鮮可勁兒地造,他也絲毫不放在心上。
眾人向門口走去,一路上,不時有人湊過來,把陳晨圍了一個水泄不通,誇讚陳晨的眼光獨到,年少有為,諛詞如潮,馬屁連天,仰慕之情溢於言表,最後都留下名片,要了陳晨的shǒu jī號碼。
這些人,和梁思存一樣,都是希望結交陳晨,以便他以後有好的玉石翡翠,好與他們互通有無。
陳晨當然知道這些人的目的,但也不以為意,人家並沒有惡意,再多了,多條朋友多條路嘛!
“陳老弟,宋老板,等一等!”到了門口,正準備上車,梁思存和黑麻杆一前一後地追了過來。
黑麻杆笑道:“陳老弟,你今天風頭出盡,賺大發了,得請客啊!點點大菜,我最近準備增肥呢!”
“宋老板,我看這頓飯得你請啊,這高冰種紅翡,可難得一見,今天我是流動資金不足,否則,我可要和你一較高下!”梁思存打趣道。
“好,沒問題!”陳晨笑了笑,又問宋懷軍道:“宋哥,咱們到哪兒吃啊?您定,我花錢!”
按宋懷軍的介紹,這兩位都是身價上億的主兒,斷然不是為了蹭他一頓飯。而是存了攀交的意思。
雖然黑麻杆一開始出價較低,但陳晨也理解,翡翠市場上,玩的就是一個眼光,誰也沒可能一開始就喊出實價。這並不代表黑麻杆這個人不可交,隻是行業潛規則使然。
此刻,他也不禁是壯懷激烈,躊躇滿誌,試想十幾天前,他還是一個為了一日三餐發愁的窮學生,而現在,卻能與億萬富翁平起平坐,把酒言歡。這人生,真是如同夢幻一般地精彩啊!
“歡喜冤家!”宋懷軍毫不遲疑地道:“老哥幾個,都沒什麽意見吧?”
“好啊!歡喜冤家好啊!”
黑麻杆興奮地搓了搓手,道:“這玩意大補啊,吃完之後,那叫一個血脈賁張,禽獸不如啊,再去曲石度假山莊的溫泉會所爽一把,那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啊!”
“我去,黑麻杆,你就給我歇了吧,你瞧你這身材,再爽幾把,那腰都沒我胳膊粗了!再找měi nǚ,很容易折了!”梁思存調侃道。
“你懂根毛啊,人家醫書上都說了,這男人的性功能啊,和腰圍成反比!我這功能杠杠滴啊!”黑麻杆叼著香煙一臉痞氣地道。
“我去,哥們這是躺著也中槍啊!”
祖哥頓時一臉不爽地抗議道:“胖子怎麽了?吃你家的了喝你家的了?說我功能不行?要不咱倆試試!”
看話題越聊越往下三路走,宋懷軍笑了笑,道:“得了,都別扯淡了,趕緊上車吧!倆小姑娘在這裏呢,你們也好意思說這些?要不要臉了?”
歡聲笑語中,一行人上了車,半個小時後,四輛越野車停在了一個看上去不起眼的小店門口。
隻是,陳晨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後方,有一雙陰鷙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殺機隱現。
“歡喜冤家?”陳晨抬眼看了看招牌,納悶地道:“什麽意思?聽上去很清新,很文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