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小爺我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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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9章小爺我不走了

    接下來,就是枯燥無味的審訊,朱隊長一行不停地發狠話,威逼利誘,陳晨索性閉目養神,一句不答,充耳不聞。

    “小子你嘴巴挺硬啊!敬酒不吃吃罰酒!”

    朱隊長終於怒了,把陳晨的一隻手的shǒu kào打開,拷在了桌子的橫梁上,這樣陳晨隻能半蹲著,別提多難受了。

    不過,陳晨索性運轉九陽通天瞳,默默修煉著,半蹲的疲憊感反而漸漸消失了,一臉享受地樣子,看也不看朱隊長他們一眼。

    “你怎麽回事兒?現在還沒結案!陳德東是我們對方重要港商,他拿撤資威脅區領導,你是不是不想幹了?再不把那小子給辦了,你這身警服也可以脫了!我給你一個小時!這是政治任務!事關開發區經濟發展的大局!”朱隊長接到了一個diàn huà,是分局局長打來的,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臭罵。

    “局長,您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馬上撬開這小子的嘴巴!”朱隊長冷汗都冒出來了,掛斷diàn huà,再看看陳晨那油鹽不進的樣子,不禁惡向膽邊生,使了個眼色,一名jǐng chá出門把jiān kòng設備給關了。

    隨後,另外一名jǐng chá端過來一盆涼水還有幾雙橡膠手套,jǐng chá們對視了一眼,都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紛紛把手套戴上。

    “小子,我可給過你機會啊,但是,你不知道珍惜,現在,我們不得不給你采取點專政手段了,你可不能怪我們啊!”朱老大獰笑了起來。

    不待他發話,幾個jǐng chá就輕車熟路地把陳晨的一隻手按在了水盆裏,朱隊長摸出一個高壓電擊器,打開按鈕,藍色的點火花呲呲直冒。

    陳晨瞬間就明白了,這小子要濫用私刑,電擊器直接打在人身上,會留下淤青,真追究起來,就是對他們不利的證據。

    但是,經過涼水導電,陳晨身上則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就是把陳晨活活電死在這裏,也找不到一點證據。

    大概很多“躲貓貓死”就是這麽來的!

    “你們放開我!”

    陳晨睚眥欲裂,奮力掙紮,但是,jǐng chá們人太多了,七八個壯漢一起按著,陳晨就是催動功法一時間也沒把他們全部甩開。

    “還他媽的想反抗!讓你嚐嚐專政手段的滋味!”看陳晨險些掙脫,朱隊長眼疾手快地把電擊器的一頭杵進了水盆裏。

    “啊”陳晨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在這一瞬間,他感覺腹部好像被重擊了一下一般,五髒六腑瞬間調了一個個兒。

    又好像幾千把鋼刀,沿著手臂一刀刀地密集地、急促地插進去,疼得他鋼牙咬碎,比黃豆還大的冷汗吱吱地狂冒出來。

    “小子,你到底招不招!”朱隊長把電擊器關掉,一把扯過陳晨的頭發,惡狠狠地瞪視著陳晨,臉龐猙獰扭曲。

    “草泥馬,有種你把老子弄死在這裏!”陳晨是吃軟不吃硬的個性,早已經怒火中燒,哐地一頭撞在了朱隊長的頭上。

    朱隊長被撞得一屁股跌坐地上,暈頭轉向,再摸頭上,摸到一把鮮血,此刻,他已經失去理智了,憤怒咆哮道:“馬勒戈壁的,給我打!”

    “還不老實,敢襲警,懟死他!”幾名聯防隊員各持sp伸縮jǐng gùn,一擁而上,碳鋼打造的jǐng gùn,如同雨點一般地落在了陳晨頭上、身上。

    若是陳晨沒被電打過,shǒu kào根本束縛不了他,別說這幫聯防隊員,就是十個特種兵也未必是他的身手,可是此刻,他被打得渾身真元錯亂,一時間根本無法聚集力道,竟然毫無反抗之力,根本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jǐng gùn落在陳晨身上,他運轉功法,死死地扛著,可是,還是一陣陣劇痛傳來,他被打得滿是血跡與傷痕。

    在一瞬間,陳晨心頭湧起一個強烈的念頭,變強!自己必須變強!

    在這片神奇的土地,看上去法治而文明,其實,根本就是一片弱肉強食的叢林!

    人命賤如草芥,隻有變強,才不會被欺負!隻有登上巔峰,才能俯瞰一切!否則,隻是被人隨意碾壓與踩踏的螻蟻!

    “讓你丫給老子炸刺兒!狠狠地打!你算個什麽玩意!打死活該!”朱隊長欣賞著陳晨被打的情景,心底湧起一種奇異的快感,嘴角浮現一抹滿足的微笑。

    “怎麽回事兒?怎麽打起來了?”正在此時,審訊室門被推開,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隱隱含著幾分怒氣。

    “麻痹的啊”朱隊長下意識地就想罵人,一般刑訊逼供的時候,手下人都會提前把門反鎖好,否則被人撞見了就不好了,但是,今天竟然關鍵時刻掉鏈子。

    隻是,當他轉過頭來的一瞬間,冷汗頓時冒了出來,來人不是別人,分局長邢愛民,後麵還跟著一個衣著華貴的年輕人。

    “朱頭三,你小子中午喝了幾斤假酒?我的diàn huà你不接也就算了,市委書記的diàn huà你都敢不接!我看你這身警服是穿夠了吧!你想倒黴也別拉上老子啊!剛才市委書記說了,下周就來我們分局考察工作,要是老子挨訓了,你等著,老子絕對饒不了你!”分局局長對著朱隊長就是一陣後暴風驟雨一般的痛罵。

    開發局分局長邢愛民原本在外麵辦案,剛剛接到了市委書記的diàn huà,說有個朋友被抓了,讓他務必“嚴格執法”,他一聽就知道怎麽回事兒,這是讓自己開一麵呢。

    他不敢怠慢,連忙打了朱隊長的diàn huà,但是,朱隊長正在專心致誌地打陳晨呢,根本沒接diàn huà,也沒聽見shǒu jī響。

    打了別人diàn huà,卻說審訊室反鎖了,裏麵動靜太大,敲門裏麵根本聽不見,無奈之下,邢愛民隻好飛速趕到分局,親自用自己的鑰匙打開門,這才解救了陳晨。

    中間,他又接到了阮世雄的diàn huà,這才知道被抓得是阮家的朋友,而且,的確是被冤枉的。他知道朱隊長沒什麽腦子,執法粗暴,最愛搞刑訊逼供這些幺蛾子。所以,一路上不停祈禱千萬不要出事兒,但朱隊長還是打了人,他豈能不怒?

    朱隊長被吐沫星子濺了一臉,一張胖臉紅一陣白一陣的,跟神經紊亂的變色龍似的,但是,根本不敢反駁。

    但相對於屈辱和羞恥來說,他心中更多的則是震驚和恐懼?什麽?我沒聽錯吧!市委唐書記打了diàn huà!

    難道這小子竟然驚動了市委書記!他到底什麽來頭啊?而自己剛剛卻暴打了他一頓!這,這自己怎麽可能混下去啊?

    “是,是,是!局長,我知道錯了!”

    他拿著手帕不停地擦著臉上的冷汗,中午那點酒勁全部變成冷汗出來了,頻頻點頭著,等分局長訓得差不多了,連忙暴喝一聲,道:“亂搞,你們這是幹什麽?趕緊給陳少把shǒu kào打開!”

    幾個聯防隊員早就嚇傻了,到了此刻才去給陳晨開shǒu kào,陳晨怎麽可能輕易放過他,卻是雙手抱頭,道:“別。我特馬還沒挨夠呢!小爺不走了!”

    “我靠,邢局,您看我幹嘛?”阮世雄攤了攤手,一副關老子鳥事,你們自己拉的屎自己擦屁股的姿態。臉色鐵青,扭向一邊。

    自己兄弟被打,他心裏更不痛快,恨不得一腳把朱頭三給踹死,現在讓他給朱頭三講情,讓陳晨開一麵,怎麽可能呢!

    阮家的人馬,豈能是那麽容易得罪的?而且人家確實受了委屈,豈能輕易善罷甘休?邢愛民早就料到了這點。

    但真見陳晨非要把朱頭三的警服給扒下來,邢愛民不禁也有點頭大,看來隻能狠狠收拾一番朱隊長了,劍眉一皺,厲聲喝道:“朱頭三,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麽回事兒?”

    “局長,幾個聯防隊員他們搞事兒,我是過來製止的不過這件事我有責任!責無旁貸,陳少你要是不開心不滿意,等我給你打開shǒu kào,你就狠狠抽我幾巴掌解解氣!”朱頭三都快哭了,從聯防隊員手裏接過shǒu kào鑰匙,哀求地看著陳晨,那意思是要陳晨開一麵。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性,陳晨被如此羞辱與痛毆,到了此刻,怎麽可能手下留情,呸地啐了一口血吐沫,冷笑道:“你丫親自下令讓他們打的好不好?想拉臨時工墊背?怎麽可能!你給我打開shǒu kào?別想這事兒得查清楚了!”

    噗通一聲,朱頭三隻覺得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像被敲了幾悶棍的老狗一樣,嗷嗷慘叫,眼淚滾滾而下。

    旁邊邢愛民的怒喝反而飄飄渺渺的遠在天邊一般:“朱頭三,你幹的好事兒!無視黨組織無視紀律!竟然知法犯法,刑訊逼供!馬上召開緊急辦公會,我代表分局黨委宣布,給你和相關責任人嚴厲處分!立刻開除公職!有必要的話,會有司法機關對你們提起公訴!你等著進監獄吧!”

    陳晨當然知道邢愛民這番話是說給自己聽的,能有這個處理結果,他大致還是滿意的。畢竟,朱頭三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他總不能把他給殺了。

    邢愛民從一名聯防隊員手裏接過鑰匙,滿臉堆歡地走到陳晨身邊,與陳晨握了握手,一臉誠懇地道:“陳先生,讓你受委屈了!這件事,我們有很大的領導責任!我代表分局黨委、領導班子、全體幹警向陳先生表示誠摯的歉意!您放心,我一定嚴肅追究這件事,並且嚴肅追究昨晚陳三皮一行人的法律責任,還陳先生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