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胡德賢認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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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胡德賢認栽
因此,他直接就朝著陳晨湊過去,免學費,擺和頭酒,還保證以後陳晨有什麽事情,他願意效勞,表達出充分的誠意。
其實,他這麽說,還真不是虛情假意,他是真有心和陳晨結識,這人太猛了,時文彬都得給麵兒,當他的“馬仔”,為他撐腰,為他站台,那得多大的後台,多強的陣勢啊!
倘若真能“不打不相識”,成了朋友,甚至常來常往,把他變成自己的後台,那真是美事一樁!
蘇清荷一直坐在教練車裏沒出來,他倒是下得了台,彎著腰、撅著大屁股,把頭探進車窗,陪著笑說道:“大嫂,我向您表示誠摯的歉意,都怪我管教無方。不過,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嚴肅處理。好像是李健仁那小子嚇到了你是吧?我這就叫人把他腿給打斷!隻是,陳少和時局這邊,您可得美言幾句你看小弟我也是滿滿的誠意啊您倒是說句話啊。”
看著原本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胡德賢,現在可憐巴巴地求饒,急得滿頭大汗,蘇清荷覺得此刻若自己伸出腳,他都會毫不遲疑地去舔鞋子上的灰,如果給他屁股上插上一根尾巴,那就是活脫脫的一隻哈巴狗,那惶急、緊張的樣子,讓她都有點於心不忍了。
此刻,她望著車窗外懶洋洋地站著的陳晨,不禁產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受,原本,陳晨就像是一棵她悉心澆灌的幼苗,但這幼苗長得太快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一株參天大樹,伸出枝枝葉葉,為她遮風擋雨,守護她周周全全。
她的心中產生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安全感,被人保護的感覺,美不滋滋的,同時,也有一種成就感!
胡德賢倒是想得挺美,但陳晨卻不想給他這個麵子,冷冷地一笑,道:“當我鐵磁?你也配!剛才你手下還帶著幾號人要幹掉我呢!我就擱這站著呢,你怎麽不弄死我啊?繼續弄啊!”
“陳少,您就給我一次機會”
沒想到陳晨竟然這麽不給麵子,胡德賢把腦袋從車裏縮出來,頓時一愣,冷汗都冒出來了,心裏焦急,卻不知道怎麽說下去,把冷場了的氣氛給暖起來。
他雙目如刀鋒一樣冷厲,盯著胡德賢,陰陽怪氣地一笑,道:“不敢弄了?那我可以走了嗎?你這裏那麽多猛人,我真挺害怕的!”
“陳少,瞧您說的,您當然可以走了”
胡德賢原本正組織著措詞,思摸著怎麽向陳晨道歉,挽回局麵,但一碰到陳晨那陰森的眸光,感覺好像被毒蛇給盯住了一般,悚然一驚,一股寒氣從頭涼到腳,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側身站著,閃開了一條道路。
陳晨拉著蘇清荷的手,就朝著練車場外走去,所有混混們早就把刀槍棍棒扔得遠遠的了,此刻,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紛紛退避三舍,連忙閃開一條道路,低下腦袋,鼻觀口口觀心,根本不敢與陳晨對視,任由陳晨他們通過。
“陳少,慢走!您放心,這邊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時文彬深深地看了陳晨一眼,喊了一聲。
此刻,他對陳晨又多了一層欣賞乃至敬畏。
陳晨考慮到安通駕校可能牽涉甚廣,所以,根本不說和解,但也沒說具體要怎麽處置胡德賢他們,而似乎把裁決權交給了更了解內情的時文彬。
陳晨看上去囂張跋扈不可一世,但其實辦事滴水不漏,進退有據。
“嗯,回見了,時局長!”陳晨揚起手臂,搖了搖手,在夕陽的籠罩下,和蘇清荷一起,消失在駕校的大門口。
時文彬今天過來,隻是為了救陳晨的場,他當然要趁機狠狠打壓胡德賢以及背後的李學文,但是,那是後續的事情了。
所以,看也不看胡德賢一眼,便上了直升飛機,一陣盤旋,揚長而去。
“我去,今天這戲碼真是太精彩了!”
“那小子身手真厲害,三十號猛男圍著,愣是沒挨著他一下,反而被被全部給放倒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diàn yǐng裏的特效鏡頭呢!”
“那個年輕人到底什麽來頭啊!太猛了啊!連金陵市局都過來給他當馬仔啊!”
“估計是來金陵玩耍的什麽燕京紅三代,否則,也不會讓金陵警界一虎坐著直升飛機過來救駕啊!”
“太牛掰了!潮高迭起,一浪高過一浪,跟演diàn yǐng的似的!今天真是長見識了啊!夠我吹一年的牛逼了!”
見沒有熱鬧可看,駕考學員們也漸漸地散去了,不過,一個個都是眉飛色舞、興奮得不行,得到一種極度的滿足。
很顯然,今天之後,金陵有多了一件茶餘飯後的談資。
“陳晨,你到底怎麽認識那麽過厲害人物的?他是金陵市局的領導吧?好像和你很熟的樣子!”蘇清荷一出駕校門,就忍不住耐心問道。
祖哥剛剛接到陳晨的diàn huà,已經開車在外麵等著了,陳晨一邊拉開車門上車,一邊笑道:“玩古董認識的,他是古董愛好者”
金陵會展中心的恐怖案件,薛道明處理得很到位,至少在公共媒體上,沒有消息傳出來,陳晨害怕嫂子擔心,所以,根本沒告訴她。他打算將這件事隱瞞到底。
“你小心點,現在金陵在查文藝界**,好像金陵博物館館長已經進去了,現在還在深挖,你不要和他們過從太密!”蘇清荷跟著坐進車子,有點擔心地說道。
“好,我會小心!”陳晨點了點頭。
現在金陵文藝界反腐如火如荼,最高紀委把金陵作為典型掛在站上,不過,誰能想到,這件事的發端竟然是陳晨的那副董其昌的行草五言詩?
陳晨很喜歡這種居於幕後掌控一切,卻又不為人知的感覺。
祖哥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皺眉問道:“老大,剛剛我好像看見一架直升飛機飛過來,聽說裏麵還有什麽紈絝惡少鬧事兒,打得一整個駕校哭爹叫娘的,你看見了嗎?誰啊?這麽牛掰?”
蘇清荷忍俊不禁,心說,那個紈絝惡少就在你旁邊坐著呢。
“好好開你的車,你又不是jǐng chá,管那麽多幹啥?”陳晨給了祖哥後腦勺一巴掌。
他倒是有點鬱悶,真是三人成虎,自己那麽純良一少年,竟然成了他們心目中的紈絝惡少了!不過,他倒是不願意把這件事告訴祖哥。
祖哥不像趙浮沉那樣性格沉穩,不事張揚,這小子飛揚跳脫,現在越來越狂了,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和薛道明還有一層關係,他豈不是要上天?不定整出多大事兒呢。
回到別墅,蘇清荷和燕淩雲一起做了晚飯,祖哥也留下吃飯,四人正圍著餐桌吃飯,陳晨的shǒu jī響了,是謝夢媛打來的。
陳晨猜到可能是駕校的事情,便走出別墅,看著夜幕下的湖麵,按了接聽鍵,輕聲問道:“夢媛怎麽了?”
“我聽說安通駕校的事情了,這件事都怪我,沒安排妥當,讓嫂子受了驚,嫂子有事沒有?”謝夢媛惶急和自責得不行,帶著哭腔說道。
“夢媛,嫂子沒事兒,我當時就在場呢,他能把嫂子怎麽樣?”
陳晨連忙安慰道:“你千萬別放在心上,這件事本來也不怪你,你幫我和嫂子報考駕校,完全是一腔好意啊!”
聽說蘇清荷沒事兒,謝夢媛終於長長地籲出了一口氣,但依舊心中難安,輕聲道:“對不起,陳晨,我說謊了,我根本不認識駕校的人,和那教練也不是朋友,所以,才讓你和嫂子誤會了,沒有提防他們,驚嚇到了嫂子”
“我知道你別難過了你難過,我會更難過。”陳晨一陣沉默,哪裏有心思責備謝夢媛,反而心中湧起大片大片的柔情。
謝夢媛完全是拿錢開道,生怕陳晨因她辦這件事太費勁兒有心理負擔才隱瞞了一切,這一番曲折的心事,讓陳晨心中甚是感動。
“嗯”
在陳晨的寬慰下,謝夢媛一點點地寧定下來,說道:“如果嫂子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們吃頓飯,當麵道歉!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再幫你們聯係一家駕校!”
“好,一起吃頓飯,不能算你道歉,算是我請你感謝你!”
陳晨笑了笑道:“不過駕校就不用幫我報了,我準備讓祖哥借一輛手動檔的車子,讓他教我,回頭找個駕校報個名,直接kǎo shì就是了!”
“也好,那我等你”謝夢媛似乎有點失落,柔聲說道。
“好,我先吃飯了,回頭聯係!”
陳晨掛斷diàn huà,剛剛走到別墅客廳門口,shǒu jī卻又是猝然響起,是個陌生的號碼,陳晨按了接聽鍵問道:“哪位?”
“陳少,我是時文彬啊!”時文彬大著嗓子說道。
“哦,原來是時局長!”
陳晨微笑著說道:“今天下午感謝時局長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麽收場呢。不過,我可不是什麽陳少,你以後叫我陳晨就好了!”
“哎呀,這不是應該的!”
時文彬倒是個能白話的,爽朗地一笑,道:“要不是你和薛書記出手,那些恐怖分子我們也製不住啊!多虧你們,我現在還在部裏多了一個一等功呢!我得感謝你啊!”
“你客氣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應該的!”
陳晨心中一笑,這小子倒是個會來事的,不說自己和薛書記的關係,單說他對自己的感激,很容易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我就欣賞陳少這一腔熱血啊!”
時文彬語氣肅然,說道:“不客氣地說,你就是金陵這座城市的英雄,那地位就好像蝙蝠俠在高譚市一樣樣的!我能讓胡德賢那個不開眼的把你欺負了?他算根毛!我整不死他!”
“你動手了?”
知道時文彬要表功,陳晨一笑,很配合地問道:“胡德賢現在怎麽樣了?你可別下手太狠了!適可而止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