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和老天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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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7章和老天幹上了

    祖哥雙目噴火,就要上前動手,陳晨攔住他,淡淡地道:“不要衝動!”

    見陳晨和祖哥沒敢動作,刁炸天更是囂張跋扈起來,跳著腳大罵:“老板是哪個?趕緊出來!停止施工,否則,我把你家店砸個稀巴爛,你信不信?”

    刁炸天要不怎麽叫炸天呢?嗓門巨大,罵得豪氣幹雲,很快就吸引了附近門店的一些老板、店員以及顧客駐足觀看。

    “馬上停工!再不停工,我就打人了啊!”刁炸天更是興奮,拎著一塊板磚直接進了店門,旁若無人地走來走去,喋喋不休地罵著。

    工人們都是本分人,一看這陣勢,都嚇得驚到了兔子一般,不敢幹活了。

    “你們繼續忙!”陳晨懶洋洋地站起身來,叼起一根煙,點燃,緩緩地走到了刁炸天跟前,歪著腦袋盯著他,也不說話。

    察覺到陳晨那冰冷如同刀鋒一般的眼神,刁炸天沒來由心底一寒,眼神有點閃爍,聲音不由自主低了幾分。

    “你誰啊?”陳晨將一口煙噴在刁炸天臉上,很不屑地問道。

    “小子,你在這裏開店,搞得噪音、粉塵這麽大,都擾民了,和我打招呼了嗎?”刁炸天回過神來,很囂張地道。

    “憑什麽和你說啊,你又不是環保局!”陳晨冷笑。

    “孫子,你也不打聽打聽,這名品街,可是我們刁家人說了算的,我讓你關門,你就得關門!我告訴你,今天你立刻停止施工,否則,你給我吃不了兜著走!”刁炸天牛逼哄哄地道。

    “說完了?”陳晨不屑一笑。

    刁炸天隱隱覺得這個年輕人有點不太對勁,大學生都沒見過什麽大世麵,經過自己這麽一咋呼,早就嚇得屁股尿流了,而這位,雙目淡定到了極點,甚至閃爍著一股森寒的光芒,這光芒讓他覺得很不舒服,遍體生寒。

    果然,話音剛落,陳晨抬腿就是一腳,結結實實地蹬在了刁炸天的心窩子裏。

    嗖!

    刁炸天整個人都飛了出去,一陣騰雲駕霧,越過整個名品街,一下子砸在了對麵一個服裝店的落地玻璃窗上。玻璃窗盡皆破碎。

    刁炸天如同一條死狗一樣跌落在地上。

    “我去,這哥們也太猛了啊!”

    “一言不和直接開打!而且打的是名品街的地頭蛇啊!”

    “身手也太厲害了!這得有十來米吧!直接就懟得飛過去了,這得多大的力道啊!”圍觀的人群全部驚了,目瞪口呆,旋即讚歎連連。

    刁炸天這一腳挨得不輕,隻覺得五髒六腑都調了一個個兒,胃裏翻江倒海的,特別想吐,趴在地上,隻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兒。

    陳晨還不罷休,將煙頭一甩,指著刁炸天喝罵道:“孫子,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熊樣,敢在我跟前撒野,打得就是你!”

    刁炸天掙紮著站了起來,眼神忌憚,陳晨那驚豔的一腳讓他心有餘悸。

    但是,在街坊鄰居、熟悉的商戶老板跟前,他也不能倒架,色厲內荏地指著陳晨喝道:“你有種,你們等著瞧!”說罷,顛顛地跑了。

    嘩!

    一陣沸反盈天的掌聲響了起來,周遭的那些店主啊、店員都自發地鼓起掌來,一個個滿是感激和興奮地看著陳晨,讚歎連連

    “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

    “這位小英雄是為民除害啊!”

    “這刁炸天在名品街跋扈多少年了,欺壓良善,今天終於有人收拾他了!”

    “活該!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那刁家在這一片欺行霸市多年了,附近的商戶們飽受其害,但是,刁家是這裏的地頭蛇,樹大根深,誰都得罪不起,商戶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小夥子,你們趕緊走吧!等他喊人過來,你們就走不了了!”也有為陳晨擔心的,一個麵相忠厚的大叔溫言提醒道。

    “是啊!這刁家可不是善茬,兄弟四個,都是狠人!背後還有靠山!實在不好得罪啊!”一名年輕的店員提醒道。

    “感謝大家,不過,沒事,我等他們來呢!”陳晨四下拱了拱手,道。

    “這小子還挺能打啊!”

    石頭記的老板黃光亮探頭看著,到了這會兒趕緊縮進了店裏,撥打刁炸天的diàn huà,先問候:“炸天,你有事兒沒啊?”

    “沒事!我日,今天這事兒不能就這麽了了!我叫我人!我們刁家人都過來”刁炸天氣哼哼地掛斷了diàn huà,開始搖人。

    刁炸天兄弟四個,名字一個比一個的霸氣,刁逆天,刁幹天,刁日天,反正,他們是和老天爺幹上了。

    他們四兄弟,刁炸天年齡最資曆最淺,混得最差,但三個哥哥都是在玄武區這一片呼風喚雨的人物,開娛樂城的、開賭場的、開酒吧、開雞檔的,反正都不是那麽正規的生意,但偏偏做這種生氣的朋友最多。

    接到弟弟的diàn huà之後,三兄弟各自帶上自己的人馬,驅車直奔名品街。

    三兄弟都紮根玄武區這一片,距離挺近,隻二十分鍾後,各路人馬殺氣騰騰地到了,足足二十多輛昌河麵包車停在了陳晨的門店前。

    一個個橫眉冷目的漢子跳下車來,手裏都拿著鍍鋅鋼管、棒球棍等非製式wǔ qì,足足五六十人,向陳晨聚攏過去,將最終,將陳晨他們團團圍住,水泄不通。

    行人們若驚弓之鳥一般,紛紛退避三舍,惶惶如喪家之犬。但是,並不離開,而是來到了兩側門店的二樓透過窗戶圍觀。

    “嘖嘖,刁家四個猛人全部出場了啊!這是多麽豪華的陣容!怕是這幾個大學生都嚇哭了吧?”黃光亮很興奮,不過,當他目光落在陳晨身上的時候,不由得猛地一愣。

    這也太能裝逼了吧!

    陳晨就坐在店門口上一張破椅子上,拿著shǒu jī,不停地玩shǒu jī遊戲呢,不知道是連連看,還是泡泡龍,但是,玩得非常專心。

    直到刁家一幹人等密密麻麻的身影籠罩住他的時候,他依舊專心致誌,頭也沒有抬一下,眼皮子也沒眨一下。

    偶爾拿起放在地上的檸檬茶喝一口。

    氣定神閑!

    好整以暇!

    完全把刁家幾十號人當成了空氣!

    這小子真是裝逼大王啊!

    黃光亮眼睛一眯,但他不得不承認,即使裝逼,陳晨能裝得如此爐火純青,心理素質也強悍到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

    “大哥,就是他打得我!”刁炸天對身邊一個漢子指著陳晨說道。

    刁炸天旁邊的那位就是刁逆天。

    他是刁家的老大,一身阿瑪尼的西裝,腳下穿歐版皮鞋,寸頭,眼神凶悍,矮壯紮實,渾身橫肉,整個人好像一塊鐵打的圓球一般,散發著一種蠻獸一般的氣質。

    “炸天,就這麽一個廢物,你都打不過?你也太沒用了吧!”刁逆天懶洋洋地看了陳晨一眼,好像在看一隻能被他隨手碾死的螻蟻一般,語氣很是輕蔑。

    “大哥,我他真的挺能打的!”刁炸天滿臉慚色。

    是啊,今天自己真是給刁家丟人了,被一個大學生一腳踹飛多遠。這要是傳揚出去,以後刁家哪還有臉麵在道上混啊。

    “哥幾個,來了?”陳晨懶洋洋地抬起頭,淡淡地掃視了幾人一眼。

    刁逆天旁邊一個穿著運動服,手拎一副雙節棍的青年男子逼近一步,冷笑道:“小子,聽說你很能打,但有多能打?今天我會會你,打你一個生活不能自理!”

    這位是刁家的老三,刁日天,之前在體校學過幾年武術,回來開過跆拳道館、武館,現在還開酒吧,身後跟了十來個小夥子,都是他的徒弟、朋友。

    刁日天是個暴脾氣,見陳晨那囂張的樣子看,就氣兒不打一處來,揮舞著雙節棍,就要朝著陳晨衝過去。

    此時,圍觀的群眾已經很多了,整條街都堵塞了,門店的二樓、三樓窗口邊滿滿當當都是人,但是,誰也不來勸架。

    開玩笑,刁家這幫人都是屬狗的,還是瘋狗,刁炸天剛剛吃了虧,現在刁家擺明了要打殘這幫大學生立威,誰敢觸他們的黴頭啊?

    趙浮沉、祖哥他們都被陳晨趕到二樓了,根本不需要他們露麵,齊歡見這陣勢,有點緊張地道:“怎麽辦啊?他們好多人啊!我們報警吧”

    “沒事兒”謝夢媛淡淡地一笑。現在她對陳晨有絕對的信心,以陳晨的能耐,擺平這幫小子,分分鍾的事情。

    “你”齊歡有點鬱悶,他可是你的男朋友啊,你怎麽一點都不擔心,好像看熱鬧一般。

    “這幫人就是過來找死啊!”趙浮沉一陣搖頭感歎,我去,陳大俠是什麽身手,什麽身份,多大的勢力,這幫小混混還敢過來找茬。

    “唉,我最喜歡看陳大俠虐人了,不知道多爽啊!”祖哥可是和陳晨一起陰過很多人的,露出幸災樂禍的微笑,眼神興奮,很期待。

    “住手!我看誰敢動手!”

    正在此時,一聲大喊傳來,暫時製止了這場即將爆發的鬥毆,一個穿著藍色zhì fú的老jǐng chá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jǐng cházhì fú滿是汗水,但是,卻是穿得一絲不苟,風紀扣扣得嚴絲合縫,下擺掖進褲子裏,大簷帽戴得很正,破皮鞋上滿是塵土。

    眾人都認出來了,他是附近的片警,老葛。

    老葛氣喘籲籲地跑到圈內,攔住了刁家兄弟,氣衝衝地道:“刁逆天,你想幹啥?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打人?你的眼裏還有jǐng chá嗎?還有國法嗎?”

    “老葛,是他們先動手的!我的肋巴骨險些被那小子給踹斷了!我們不是想給你添麻煩,那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啊!”刁炸天惡人先告狀,指著陳晨義憤填膺地道。

    “你到我店裏又打又砸的,我趕你出去有什麽錯啊?”陳晨冷冷一笑,心裏有點不舒服。

    jǐng chá來了,這就不好方便虐人了啊!估計老葛知道他這個想法,會鬱悶死,他還把陳晨當成弱者,想著幫襯陳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