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打屁股

    到得子時輪換之時，張真也到了洞口，也許是膳食改善之故，所見之礦奴已不再似以往麵有菜色。而礦奴們對張真也充滿感激，進洞的出洞的均會向張真行禮問安，也許是在靠山村養成的習慣使然，也許是進入仙門的時間還不長，張真並無半點仙門親傳弟子的高傲，也一一回禮道安。

    一個小小的改變，就讓張真深得人心。

    陳誌誠最後出洞，見到張真也顯得很高興，張真將貯物袋中的熊和其他野味都給了他，想到張真一個親傳弟子，居然能將一群礦奴放在心上，心中也是很驚奇，不住道謝。

    隨後張真就將和大師兄商定的改變輪班的做法給兩個外門弟子說了一遍，並讓二人著手，從前來求進的人中優選十人，先加入現有兩組中熟悉周邊情形，為下期改變做好準備時，二人心中俱是有喜有憂，喜的是能縮短入洞時間，減少人力消耗，而憂的則是人少了，時間少了，那麽靈石產收又怎麽辦？

    交待完畢張真又進了礦洞，手懸火球，四處走了一圈，對此礦大致有了個印象，此礦體位於山的中心位置，從洞口進入後，挖出了一個小空地做為外門弟子的接收之處，然後礦洞兩分，一左一右，沿礦體邊緣切進，左洞右側和右洞左側每隔丈許距離，就向中心伸出支洞，這些支洞就是靈石產量最高的地方。

    如此布局。使得在主洞挖掘前行的礦奴，其靈石產量自然要少一些，而在支洞裏挖掘的礦奴靈石產量就要高得多，那麽誰也不願意在主洞挖掘。那要如何安排才能既不耽誤主洞掘進同時又不減靈石產量？

    張真正在為此煩愁之時，突然想到：自己安排抽人行獵之時，也未安排抽出行獵的礦奴的薪酬如何算計。但現在看來並未因此事產生爭執，那麽就說明要麽是外門弟子已經想到並已解決，或是礦奴們自行商量解決了的。那麽，現在誰在主洞誰在支洞這等事兒又何需自己擔憂呢？就讓外門弟子去解決吧，有時事事親為並不見得是好事。畢竟。兩個外門弟子對此礦，對礦奴都要比自己熟悉得多。

    回到居處，張真沒有浪費點滴時間，就於蒲團之上捏訣打坐，開始修煉起《養神訣》。

    近期張真的修煉進境頗速，《養神訣》張真一直在堅持，並沒有因痛楚消失就放棄。而堅持的結果就是張真的神識漸漸更強了。這種強大並沒有表現在神識外放的距離上，現在張真的神識覆蓋也隻不過是堪比煉氣後期而已，但其強度和密實程度卻是開田初期之修都無法比肩的。

    《九天玄風訣》的修煉也很順利，除了新拓脈絡依然剌痛之外，幾乎沒出現過什麽問題。而這點經絡剌痛對飽經苦楚的張真來說再也算不得什麽。在《漩渦訣》的輔助之下，聚氣、煉化、行氣拓脈伐毛都比原來要快得多。才進中期不久，現在張真的行氣已達四一之數，按此速度，張真到得後期，時間上也隻比盈兒晚幾個月而已，這直讓張真暗喜自己拴到寶了。

    法術的修煉則和主修功法不甚相同，在這兒張真未找到適合的修煉場地。故隻有在回山門修養之期才能進行法術的練習。到了輪值之期就停止。隻有在房前屋後稍稍練習下破壞力不大的風翔術之類。而此期張真卻主要是在思考法術的運用變化和組合問題。

    來時路遇兩熊並將之鬥敗斬殺之時，張真覺得不算難，而現時回想起戰鬥過程，張真發現當時自己法術運用能更精妙、更準確一點，再加上法術組合如果能更合理些，應該是勝得更加輕鬆才對。

    首先是在兩隻熊齊奔而來之時，土牆術的施放地點和時間把握得不夠準確，以至於讓雄熊有了時間反應而越過了土牆，隻攔住了雌熊。其二是在雌熊撞牆後馬上就施放了土剌，結果是土剌的等級不夠，土剌出土長度不足，故而隻是重創而未一舉擊殺，如果能在地剌術前先施一個重力術，讓頭暈眼花的雌熊先扒下，再施土剌術，就足以使其斃命。其三是雄熊被風刃擊倒之時，若是能及時放出土剌也能殺之，即使是惜其毛皮，那也可對土剌稍加改變，使其非直出而是斜出，那亦能從滑動中的熊口剌入，既不傷其毛皮，又能立收其命。

    想是這樣想，其實，張真自己也還不知道，役使法術之過時要先出口訣，是因為需用口訣改變施法者的精氣神狀態，使其心境和精神在瞬間切合法術所要求的狀態，從而激發體內的靈力。靈力本無屬性，但是以不同的心境和精神去觸發時，就暫時擁有了不同的屬性。被激發的靈力在神識的驅動下沿體內法術所需的特殊脈絡行進，最後達手上，再經手上相應的手訣激蕩擴大，施放於體外或體表，即成法術。

    故而施法最需身心合一，人處於水勢心境時是發不出火係法術的，同樣，處於火係心境時也不可能發出水係法術，而張真屬風屬性體質，則是說張真在不施法時其心境偏向於風，於是施放風係法術最快，也最強。

    不同的法術要求不相同，有些低級的法術僅隻需手訣即可施放，大部份法術則是需要口訣與手訣配合才能施放，甚至有些法術則是需要三訣配合。如張真所練的風翔術，在有口訣和手訣的上，其腳也要想應的配合成特殊形狀，同時腳腿之間也需配合方才有效。故而比一般法術要難。

    當然，這也要看施法之人的修為，修為低時要完成施法，就得熟練掌握雙訣，而修為到了金丹、元嬰期之後，境界已足夠高，對周圍事物的理解和對自身的把握已非常深入細致。故而對心境和精神的控製已到絕強，此時就再也不用口訣激發，而是心念一動，身心即成一統，即右施放法術了。

    故而施法是一個很精細的過程，其對心境的控製、靈力的驅使、手訣的變換都有很高的要求。越高級的法術基精細程度就越高，所以很多法術都會有修為的限製。如龍卷風就是現階段的張真還無法施放的。而對能施放的法術進行組合或是拆分，那則是要在能控製施放的基礎上，還要能完成快速的轉變：包括心境、靈力路線、手勢等的轉變。

    是以張真能在煉氣初期及中期，就能想到將法術拆分及不同法術間的組合施用，以求得更短的施法時間，更快的飛行速度這此施法效果，在同修為的人當中已是極為難得的了，而且他經過苦練，已把一些想法化為自己的能力。這更是絕大多數人都難以做到的。

    在他的影響下，盈兒很早也開始了這方麵的練習，而且效果很好。她有時也和四師姐鬥法，盡管修為有一定差距，但她總是勝多負少。讓四師姐怎麽都有些想不通。三師兄和大師兄也都開始了這樣的練習。

    但是畢竟修為有限，張真想要把全部法術都能隨意組合，目前暫時還沒有那個能力。

    許逸塵來接替張真了，這次他沒有帶雞來，卻帶了個大活人來，是大師兄和五師兄從外門弟子中選出來做班頭的，叫黃榮。二十餘歲。甚為精幹。

    張真知三師兄素來散漫，就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集中了全部礦奴，按體格分了三班，由三個外門弟子抽取，又讓三個班頭選出了每個班的行獵之人。再宣布所有人全休養一天，從明天午時開始，每班四個時辰輪換。又單獨和三個班頭做了靈石交接的交待。全部布置完畢，才告別在一邊笑嘻嘻看熱鬧的三師兄，沿路返回山門。

    這次三師兄沒帶雞來，無奈中張趙隻好離開山路，在森林中穿行，沿途獵殺，還好運氣還算不錯，獵物不少，要不然，沒有“賄物”，張真可不知道如何才能過得勤務殿那一關。

    天色已晚，可勤務殿依然明亮，張真方一進殿，一雙曼妙大眼就盯在他身上，也不說話。張真笑笑，一拍貯物袋，許多“賄物”就堆在了盈兒前桌上，居然有生有熟，熟的尚熱氣嫋嫋，顯然是才弄好不久。

    盈兒明白了張真晚到的原因，卻不明白攻真為什麽把沒烤好的獵物也給她？

    “這……”

    “那些沒有烤過的是給狼君吃的，不過你要吃也無不可。”

    “哦，那謝謝哥哥啦。”盈兒沒想到哥哥還給狼君都準備了一份，卻不知在靠山村時，張真卻是把狼君當一口人來許算的，時久成習慣，今天又回到打獵的記憶中，那當然也少不了狼君的那一份。

    “叫哥哥就別謝啦，要是叫六師兄的話那就謝吧”

    “那要是叫張真呢？謝是不謝？”

    “……你可是越大越不成話了”

    “嘻嘻，就是要不成話，你又能怎麽樣？”兄妹倆一邊鬥嘴一邊完成了靈石交接。出了殿門，盈兒關閉門戶，啟動陣法。

    “那當然是和以前一樣，不聽話就打屁股啦。”

    盈兒臉上頓時飛起一片紅霞，原來張真還真打過盈兒，在那時盈兒還覺得哥哥那麽狠心，自己隻不過是氣不過野丫頭穿了套新衣服來自己麵前顯擺，悄悄用剪刀給剪了兩個洞，就給哥哥狠打了一頓，當時覺得張真打得那麽狠，小屁股那麽痛，現在回想起來，才知道那根本不是真打，隻是輕輕的拍那麽幾下，說是撫摸恐怕也不為過。

    想到哥哥撫摸自己，而且還是撫摸那個地方，盈兒一下子就覺得身體裏的力氣突然跑光了，雙腿突突打顫，身體也軟了，臉也越來越燙，幾乎連路都無法走了，張真還兀自未覺，“怎麽不說話了，怕哥哥打了？”

    “你敢，你敢打我我就……”盈兒慌忙應到，隻是一句狠話也給她說得軟綿綿沒有半點兒殺傷力。

    “你就怎樣？”

    “走了”說畢連忙招出飛劍，一步邁上，禦劍而去，不知道是心中慌亂不已，還是禦劍尚未熟練，那劍竟飛得彎彎曲曲，扭來扭去如同醉灑一般，看得張真目瞪口呆，真擔心盈兒會從劍上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