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唐大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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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唐大修士
泰安城位於風天大陸西南,距橫斷山脈並不很遠,越過了大山,全速禦劍兩天即可到達。是大陸西南最大的城市,居住人口就達百萬,加之此地物產豐富,地處交通要道,往來行商如織,造就此地繁華非常。
同時此地也是西南修真者的集散之處,大量修者的聚集,衍生出一係列與修真相關的產業,這兒有西南最大的坊市,張真就是衝此而來。
泰安城中有三家修真門派,最大一個名叫黑虎堂,係風天門下五堂之一,堂主肖天亮,金丹中期修士,另有兩位金丹初期長老,一個門派叫七彩門,門主燕七,係金丹初期修士。還有一派叫無量派,掌門楊正,也是金丹初期。
泰安城中此三股最大的勢力,共同組成了理事堂,打理泰安城,隻是修真界素來都是實力為王,拳頭說話,雖說是三家共管,黑虎堂卻是有著最大的話語權。也占據了最大份額的收益。
張真在很遠處就按下了飛劍,行至城門前,按規矩排隊等候入城,城牆並不高,其上卻是傷痕累累,張真知道這是因為泰安城臨近大山,每隔一定時間都會有獸潮暴發,每次獸潮臨城都會是一場大戰,但至今為計,泰安城還未被攻破過。
張真還注意到城門守衛分成了兩部份,一部分是凡俗軍士,另一份則是修士,同時城頭警戒巡弋的也是以普通軍丁為主,間或有修士巡過,讓張真有些不解。
入城之人需交納一定入城稅,凡人以金銀稅之,隊伍緩緩向前,張真邊行邊觀察思忖,輪到張真時,城門邊閑聊的兩個修士行上前來,軍丁則退到後一邊,身後凡俗之人跟而另行,倒不至於因張真的阻了入城。
張真目觀二人,一人辟田中期,身材稍高,麵目白,雙眉斜吊,淩人之氣甚濃;另一rén miàn目稍黑,行為舉止甚是得體,麵帶笑意。修為則在辟田初期。二人上前一拱手:“道友初次到此?”
張真連忙輯手為禮:“是初到貴地,二位怎麽看出來的?”
麵白之人笑道:“我泰安城修俗俱盛,來往之人甚眾,因而入城之時,修士不必與那些凡夫俗子一起排隊等候,隻需找我等,交納入城之資,即可入城,我二人看道友來即排隊,便知道友是第一次到此了。”說畢又笑了一笑,這笑在張真看來,很是有些驕傲。
張真卻是不溫不火,在張真看來,修者與凡俗並沒有多大差異,隻是所事不同罷了。張真素來並沒有因身為修者而高傲不已、自命不凡,所以和靈礦的那些礦奴相處甚歡,排一次隊又沒有什麽損失,故隻是拱拱手道:“謝二位道友提醒,下次在下若再進城,一定先找二位聊過。”
麵黑之人看張真城府甚深,道:“道友至此,所為何來?”
張真淡笑一聲:“鄉野散人,慕此地之繁華,特來瞻仰大城豐範,開闊眼界。同時也想購些靈草”
“那道友對本城的一些規矩要多加注意,本城甚大,道友應該需要一份圖誌,在下這兒有玉簡一枚,集中了本城地理圖和各種注意事項,道友是否……。”
“哦,道友想得很是周到,這個也準備好了,不知其價幾何?”
“嗬嗬,承惠五個下品靈石,加之入城稅兩個,共七個下品靈石。”
“好,但望物有所值,謝過道友”張真數出七個下品靈石,交與麵黑之修士,接過玉簡,並沒有馬上,而是放入腰間貯物袋,拱手與二位門神告辭而去。
望著張真行遠,那麵黑之修士望著張真背影:“此人不錯。”
“賢弟何有此說?”
“此人神靜氣閑,波瀾不興,養氣甚強,煉氣應該也不差,是有此說,連兄認為呢?”
“山野之人,初到名城大阜,自是小心,難道他還敢在此生事不成?賢弟你我名門子弟,難道又會比這沒見過世麵之人差了?賢弟切勿妄自菲薄了。”
“嗬嗬,是”麵黑之人口中應到,雙眼盯著張真背影,若有所思。
張真看天色已晚,從貯物袋中招出玉簡,大致一閱,找了個臨近坊市的客棧,徑向客棧行去,方臨近。就有小二近前殷勤招呼:“前輩是要住店?”居然是修真界裏的標準稱呼。
“小二哥,上房一間,相煩再弄點食物來,不用多,三五小菜,一壺好酒。”
“前輩是要房中用餐,還是就在這堂中?”
“這兒吧。”張真在客棧大堂邊一張餐桌邊坐下,那小二應了一聲便自去準備。
張真看看大堂中,桌子不少,人卻不多,隻有遠處角落中有修士打份的一男一女在低聲細語說些什麽。另一角落中的桌子上杯盤狼藉,還趴著一個酣睡之人,亦是修士打份,隻是從花白的頭發來看,年歲已是不小。
不一會兒小二送上食物,張真沒想到這店兒看起來不怎麽樣起眼,食物卻做得還算精致,酒水雖沒有在許逸塵那兒喝到的好,但也還是沒摻水的原漿水酒。
往來之人漸漸多了起來,來此投宿或食飲的多為修士,不多久大堂裏竟也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張真一邊慢慢吃喝,一邊聽眾人各自叫嚷議論,也不是他想聽到什麽,而是因為他一直很喜歡這種氣氛。
“小哥一個人吃喝,不嫌悶得慌麽?我老頭子和你湊個熱鬧行麽?”張真抬頭,一個老者立於桌子邊,相貌端正,略有發福之態,三咎不長之須和頭發一般花白,一身修士打份倒也還算幹淨整齊。一手酒壺,一手酒杯,一雙眼睛還透著醉意,卻還是牢牢盯住張真。
張真向對麵桌子溜了一眼,笑到:“前輩不也一個獨飲麽?若是不嫌棄就請坐下吧。”
那老者一聽張真應允,頓時眉花眼笑,與人爭搶一般馬上在張真對麵坐下:“我就知道小哥一定同意的,來,初次見麵,我倆先幹一杯。”抬手就往杯中倒酒,半天也未見倒出一滴來。
隨手將空壺一放,抬起張真酒壺來,晃上一晃,尚餘半壺:“這點酒怎麽夠我爺兒倆?小二……”
店小二應聲而至,看到這老頭和張真坐一起,臉上露出似笑非笑之神情:“唐大修士醒了?請問有什麽吩咐?”
“來三壺好酒,再把你們店裏最拿手的八樣菜,各來一份。”那小二一聽,苦了一付臉望著張真,卻看到張真不溫不火、麵帶微笑端坐不動,沒有任何表示。不由道:
“唐大修士還能吃下這麽多麽?那是不是高抬貴手先把那邊一桌的帳先結一下?”老者乜了小二一眼:“你是怕我吃你的霸王餐?你小二可是好好想下,我唐大修士在你們這兒吃喝,可有未付錢之時?”
“這倒還真沒有過,每餐都足數付過,隻是,每餐都不是你老……”
“那不就行了,既然從沒欠過你錢,那你還在這兒囉唕什麽?”那小二又睃了張真一眼,看張真如故,心道:“我既點到這份兒上,你這人還不醒悟?就愛做那冤大頭,那也由得你吧,隻怕到時又如上個冤大頭般不肯爽快付錢,又要害我遭罵。”
“小二哥不用擔心,盡管照前輩吩咐做吧。介時一並算帳,不會少你一塊晶石。”張真看那小二還磨磨蹭蹭,隻好起身發話,邊說邊往小二手裏塞了兩塊靈石,他一直不動並不是看不出那老頭存心蹭食,而是其身家豐厚,絲毫不在意那點兒晶石。
“我老人家這麽厲害的大修士在他們這兒憩息就餐,本是他們莫大的xìng yùn,把我老人家伺候好了,隨便指點一下,就大有受用,卻不想這些人竟然全是不識泰山之輩,真是可惱。”老者猶自憤憤不平。
張真笑笑,老者雖然外表不俗,但張真卻很清楚的看到他的修為也是辟田中期,這把年紀還隻是這等修為,可以看出這老者的修煉著實不怎麽樣,可其還口口聲聲我是大修士,讓張真很是好笑,隻是張真素來溫和,並沒有把自己的心思顯現出來,隻是舉杯:“前輩高人,自是不會與小輩計較,今日與前輩初識,甚是榮幸,晚輩先敬前輩。”
“嗬嗬,還是你小哥兒有眼光,老夫姓唐名大,雲遊天下,近年來卻是在這泰安城的時間多些,也算得半個本地通,小哥兒初來,有何事可找老夫幫忙。”
“小子先謝過唐老前輩,小子姓張名真,風淩角人氏。”
“小哥兒這名字可不怎麽樣,象我老人家,別人一叫,必是唐大修士,那多威風,你那名兒,喚為張真修士,沒霸氣。”
“那我也換名兒叫張大?”
“不成,拾人牙慧,全無創見,罰一杯。”
“那應該換成什麽才有霸氣?”
“叫張化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