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要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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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克朗氣勢洶洶地來到曹老伯的跟前道:“老頭,我不管你是誰,但我媽似乎很怕你,如果你真的為了我好,就放了我媽,讓我帶她回家。”

    “曹少,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媽……”

    “別叫我曹少,我當不起,你給我記住,我是一隻屎殼郎,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一隻臭蟲,不可能是你們家的什麽少爺。”

    曹老伯蹙緊眉頭,鼻端一陣發酸。

    “我早就該知道,你救我出牢房,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史克朗壓不住心頭的悲傷,那眼淚又流了出來,任他怎麽忍都忍不住。

    “我真沒骨氣,動不動就掉眼淚。”史克朗猛砸自己的腦袋,怒自己不爭氣的眼淚,情緒幾乎失控。

    “噗”一聲,曹老伯朝他後脖頸就是一掌,史克朗就暈了過去。

    林芯兒聽到動靜,喊道:“克朗,克朗,你怎麽啦?”

    曹老伯扛起史克朗朝高德政說道:“高院長,你扶著芯兒下樓,我送他們回去。曹雪就拜托你了,好好調養她的身子。”

    “放心吧,老曹,她在這,不用你掛心。”

    曹老伯將史克朗放進車子裏,芯兒就坐在他的身邊,將他的腦袋靠在自己的懷裏。

    曹老伯臉上掃過一絲憂慮,竟是無比的憂傷。

    啟動轎車,曹老伯朝林芯兒說道:“芯兒,你相信我嗎?”

    林芯兒揚起了臉,說道:“相信,我雖看不見,但我能感受得到您的憂鬱,您的良善,放心吧,等克朗醒過來,我好好勸他。”

    “謝謝!”曹老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停車!”史克朗醒了過來,感覺肚子一陣刺痛,他是被痛醒過來的。

    “在學校門口停車。”

    曹老伯渾濁的雙眼瞥了史克朗一眼,臉色更是陰鬱,這才瞧見前麵是花椰市第一中學,就將車開到了學校門口旁側停了下來。

    史克朗一下就打開車門,跑到了學校的門口站定,身子搖搖欲墜,就在此時,一輛紅色法拉利四座敞篷跑車停在了學校門口的另一邊,從車上走下來了一名身材窈窕的měi nǚ。

    她雖穿著一身藍底白邊校服,但也包裹不住火爆突兀的青春。

    měi nǚ一臉高傲,靠近了史克朗的時候,卻禁不住蹙眉,身子顫了顫,史克朗的身子已然前傾,噏動鼻子,一陣吸溜,緊接著狂吸起來。

    měi nǚ瞧了一眼史克朗,身子不斷顫動,臉上浮現出一絲厭惡之色,還有些許慌張,極欲甩開史克朗,可又有些留戀。

    měi nǚ心事重重,似乎下了很大的努力和決心,這才身子一扭,一陣疾跑進了學校。

    “恭喜你啊史克朗,這měi nǚ可是你的老相識了,她身上的資源猶如滔滔之江水,取之不竭,就剛才你就吸足了三百玄清氣了。”

    “老相識?我怎麽想不起她是誰來著?”史克朗直翻白眼。

    “因為你笨呀,這還用想,快回轎車裏去,向老頭提要求,就說你要讀書,要成為一名學生,還有,就算沒有跟她同桌,也必須得跟她一個班級,最好能成為她的貼身保鏢,日夜跟著她,那你就能天天飽餐一頓了。”

    “什麽?”史克朗跳了起來。

    “難道她就是蕙姐,她什麽時候成為一名學生啦?她不就是整天喊打喊殺,到處亂收保護費的嘛?不可能啊?就算轉性也沒那麽快吧?還有,她不是給自己打傷了的嗎,但剛才,她好像一點事兒都沒有?

    而且,她的臉雖也帶著一絲野性,但比蕙姐美多了,大概是自己隻盯著她的肚臍眼,吸她的玄清氣,沒多大注意她那張臉吧。

    現在的她,傲嬌,冷豔,渾身散發著一種難以接近的強烈氣場,跟之前的女魔頭形象簡直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判若兩人啊!

    一連串疑問擊打這史克朗的腦際,雖然自己現在擁有了極致的嗅覺,自認能打得過蕙姐,但之前,史可朗總是受她欺負,還是有心理陰影的。

    “不,我絕對不能跟她一個班級,你還不如叫我去死,再說,我又不是非得靠這什麽玄清氣才能活。”史克朗感覺自己要瘋了。

    話一出口,史可朗的肚子一陣刺痛,蜜蜂琥珀女已經在他的腹部裏刺針,每刺一針,那痛都由腹部直抵心髒,直達大腦,痛不欲生,隻能叫道:“好了,好了,我去讀書,我跟她一個班級,但她怎麽可能是蕙姐呢?我想不通啊!”

    “怎麽不可能,明明就擺在你的麵前,難道你忘了她身上的臊味了?再怎麽改變,她那股玄清氣也改不了。快回車裏去,跟老頭提要求,他一定能滿足你。”

    “你這臭石頭,老子憑什麽要聽你的?”史克朗的叛逆心理一起,暗想,“那些齷齪男,還有這老頭子淨欺負我媽,連你這臭石頭也來欺負我嗎?老子偏不。”

    “小子,你接連罵我兩聲臭石頭了,看我今天不收拾你,枉費我上億年的修行了。”

    “不會吧,我心裏就這麽想想你都聽得到?”

    “我是什麽人啊,蜜蜂琥珀女呀,上億年的修行,你那花花腸子一動,我就知道你要放屁還是拉屎。”

    “最毒蜜蜂尾後針啊!”史可朗苦著臉,突然蹲在了地上,肚子又被針刺,一針緊接一針的,痛得他倒地翻滾,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來了,痛苦不堪,感覺自己就要死了。

    “好了,好了,別刺了,我聽你的不就得了。”

    史克朗哼了一聲,肚子即刻就不痛了,乖乖地爬起,踉踉蹌蹌朝轎車走去,上了車,林芯兒感覺得到他的氣喘,就按住了他的肩膀道:“克朗,你是不是病了,還是回醫院做個檢查吧。”

    “沒事,我好著呢。”史克朗坐正了身子,朝曹老伯說道:“老頭,你打算怎麽處置我媽,老實交代,不然,我反正是爛命一條,大不了我跟你拚了。”

    “曹少,你聽我說……”

    “別叫我曹少,我不姓曹。”

    “好吧,少爺,你完全可以放心,那是大善善堂屬下機構的庇護安養院,善行善事從不遺力,在全市乃至全國都享有讚譽,那五樓收留的都是社會上的一些輕度精神疾病患者,你媽在那兒可以得到周全的照料,不會有事的,這樣,你也可以騰出時間來做其他有意義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我這種人,一個踩三輪車賣菜的,還能做什麽有意義的事呢?不餓死就萬幸了。”

    “隻要你願意,我都可以幫到你。說說,你要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那好,既然你要幫我,就將這部車給賣了。”

    “為什麽?”

    “換成錢,我要給芯兒治病,這樣,她的眼睛就能看見這個世界了。”

    林芯兒聽到這,禁不住張大了嘴巴,剛想說什麽,曹老伯就說道:“這個沒問題,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帶著芯兒到醫院治病的,而且,不必賣了這部車。”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不反悔。”

    “我還有一個要求。”

    “說吧。”

    “我要進花椰一中讀書,跟蕙姐成為同班同學。”

    “讀書可以,讀一中也行,但為什麽要跟這蕙姐一個班級?”

    “這個不用你管。”

    “那,她的原名是什麽,在那個班級,你自個知道嗎?”

    “這個我不知道,反正我要跟她同校同班,我還要做她的貼身保鏢。”

    史克朗一口氣說完,黑著臉,好像曹老伯欠他一百塊錢似的。

    “嘻嘻!克朗,你要做蕙姐的貼身保鏢啊,你還嫌沒被她打夠嗎?”林芯兒笑了起來。

    “我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她之前怎麽打我,我要她加倍地討回來。”史克朗握著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

    “也對,你一拳就能將小liú máng熊的腦袋打出個凹槽來,真是令人難以置信,但這次,你是要做蕙姐保鏢的欸,怎麽又要討回了,原來你這是要報仇啊?”

    林芯兒摩挲著捉起了史克朗的手,將它卷成一個拳頭。

    其實,史克朗心裏還是忐忑的,因為媽媽的事令自己感到無助,心裏想著反正爛命一條,有種破罐破摔的感覺,也就無所顧忌了。

    而且,史克朗心裏有那麽一種小小的惡作劇,“瞧老頭你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好像挺有錢的,挺有本事的,就看看這事你能不能辦得到。”

    但,令史克朗差點掉牙齒的是,曹老伯竟然爽快地說道:“這事也好辦,我載你們回家,哪兒都不要去了,兩天後我就過來。”

    曹老伯送史克朗和林芯兒到了家,掏出了五千塊錢給史克朗,就開著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