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到底是人還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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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廷帶著大家進了一家飯店,吃了頓飽飯,夜色已深,周海就先載史克朗、周雅蕙和郭小白三人回到別墅,這才開車走了,各自回家,各找各媽。
因為在墓地上,史克朗摟了郭小白的事,周雅蕙還在生悶氣,似乎一輩子不會原諒他了,三人各自衝了涼,周雅蕙和郭小白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史克朗也坐了一會兒,就打著哈欠想上樓去練功,周雅蕙卻喝住了他。
“屎殼郎,你還不想跟老娘我道歉嗎?”周雅蕙瞪眼,冷冷地說道:“不道歉,你就別想走出老娘的視線。”
“道歉?我又沒有犯錯,道什麽歉啊?”史克朗回敬道。
周雅蕙用抱枕砸向史克朗,喊道:“不道歉是不,那好,咱倆絕交,從此不再是朋友。”
女孩子撒潑起來,真是毫無來由,你們永遠別指望知道她們到底在想些什麽,純屬無理取鬧。
史克朗陰陰地笑了一下,說道:“那就拿把刀來,咱倆割袍斷義,從此形同陌路。”
自從琥珀女在他腦海裏輸入了高中的所有知識,現在史克朗運用成語和典故那可是信口拈來。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周雅蕙氣不打一處來,還真站起身到處找水果刀,那情勢不僅僅是要割袍,還要殺了史克朗。
“這臭娘們,真是莫名其妙,好端端地發什麽神經啊。”史克朗都無語了,隻能在心裏罵罵。
情緒這東西,一旦發作起來,還真不好控製,就像滾雪球,會越滾越大,如果這口氣不讓周雅蕙發泄出來,恐怕她會鬧個沒完沒了,史克朗索性就等著,直到她真的拿來了一把水果刀。
郭小白開始還以為周雅蕙隻是撒撒嬌,耍耍賴而已,見她真的拿來了刀,就慌了,跑了過來喊道:“雅蕙,你就別鬧了,克朗剛才還救了你一命呢,你太任性了。”
郭小白想奪下她手中的水果刀,周雅蕙卻揮臂一劃,郭小白趕緊跳開,喊道:“雅蕙,你還真劃我啊?你千萬別衝動,冷靜,冷靜。”
“你要我怎麽冷靜,小白,你我從小就是好朋友,你雖大我幾歲,我的脾氣你應該是知道的,這屎殼郎竟然在我媽媽的墓前摟抱你,當我透明的啊,我咽不下這口氣。
“難道他救你一命,還抵不過他擁抱了我一下,哦!我明白了,這問題嚴重了,雅蕙,你是真的愛上屎殼郎了,愛得越深,傷害越深,你無可救藥了。”
“我愛他?笑話,我周雅蕙是什麽人啊,我會愛上一隻屎殼郎?放心,我討厭他還來不及呢,但是,我討厭的人,你也不許喜歡他。”周雅蕙霸道地說道。
“嘻嘻,這是哪門子歪理啊,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啊,我保證,你根本就舍不得殺我。”史克朗瀟灑地說道:“是不是?”
“那你就自我感覺良好了,老娘今天還真就殺了你。”周雅蕙麵紅耳赤,惱羞成怒,持刀向史克朗刺來。
在刀尖觸及他的胸口時,周雅蕙的手一抖,史克朗不退反進,用胸膛迎了上去,“噗嗤”一聲,那水果刀竟然就真的插進了他的心窩,沒入刀柄。
一個玩笑而已,但這個玩笑也玩得太他媽的大了吧,水果刀的刀刃都已經刺進了史克朗的身體裏了。
一陣恐懼朝周雅蕙的腦門襲來,好一會兒,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周雅蕙喊叫:“屎殼郎,我這是在做夢嗎?你沒事吧?”
郭小白的腦袋轟的就炸開了,渾身瑟瑟發抖,驚懼地喊道:“雅蕙,你真的殺了屎殼郎啦?你不是鬧著玩的啊?”
兩人的眼前一黑,足足五秒之後才反應過來,周雅蕙哭道:“小白,我本不想殺他的,我怎麽舍得殺他呢,之前我雖老是欺負他,但他一直保護著我,我雖比他大一歲,但他的心智卻比我成熟,就像是一個大哥哥保護著mèi mèi一般守護著我,我怎麽能殺了他呢,快,快,叫救護車,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周雅蕙睜著血紅的雙眼,喃喃自語,渾身顫抖個不停。
郭小白反應過來,哆嗦著摸出shǒu jī,此時,史克朗捂著心窩,斷斷續續地說道:“小白,來不及了……我有幾句話要說。”
“什麽都別說,隻有命在才能說更多的話。”
郭小白按了一個號碼,shǒu jī就被史克朗奪了去。
史克朗緊皺眉頭,癱坐在地,虛弱地說道:“現在……不說就來不及了。”
周雅蕙趕緊蹲下扶住他的身子說道:“你說,我聽著。”
“蕙姐,你能不能……說句心裏話,你……到底愛不愛我?”
“愛,很愛很愛。”
周雅蕙到此時眼淚才滑落下來。
“那好,小白姐,你……愛不愛我?”
“愛,很愛很愛。”
“那好,我出了鬼門關之後,途經黃泉路,看盡彼岸花,來到了忘川河邊,上了奈何橋,我就不喝孟婆湯,我願跳進忘川河,等上千年,心念不滅,隻願重新與你倆相識。”史克朗像是回光返照,一口氣說完。
哇一聲,周雅蕙就哭了,哭喊著:“屎殼郎,你千萬不能死啊,你一死,我也會跟著你一起去,我就一女魔頭,說得到就做得到。”
郭小白喊道:“雅蕙,你shǒu jī給我,快叫救護車,不然,屎殼郎真的就要死了。”
周雅蕙哆哆嗦嗦地騰出一隻手來掏shǒu jī,史克朗流利地說道:“蕙姐,你別動,你的心窩很溫暖,別吵醒我做美夢,還有,小白姐,你也別叫救護車了,我很冷,你倆能一起抱抱我,讓我溫暖地離開這個世界嗎?”
郭小白搖搖頭,一邊掉眼淚一點喊道:“屎殼郎,你千萬別睡覺,你是屎殼郎,有頑強的生命力,你不會這麽輕易就死的。”
周雅蕙淚流滿麵,雙臂抱著史克朗的腦袋,既後悔又心痛的,感覺史克朗渾身越來越滾燙,急忙道:“屎殼郎,你這是在散熱嗎,怎麽這麽滾燙啊。”
“是啊,熱散完,人也就完了。”郭小白悲傷地說著,突然嚷嚷起來:“屎殼郎,你心窩的水果刀呢,剛才明明插在你身上的,怎麽就不見了呢。”
“我把它藏進身體裏了,我要藏東西,你們誰也別想找得到。”史克朗眯著雙眼,得意地說道。
但,也就三幾秒之間,史克朗暗叫不妙,高興過頭了,忘記表演下去了,急忙就睜開眼睛,抬頭,就看見周雅蕙那張滿是淚痕而且相當憤怒的臉。
史克朗立馬坐起,卻被周雅蕙死死按住,更要命的是,她的手在他的周身遊走了一遍,連他褲襠裏的擎天一柱都不放過,一挲到底。
史克朗膽戰心驚,怕她錯認那地方是水果刀。
幸好,周雅蕙隻是喊道:“屎殼郎,剛才那把水果刀呢,就算插進你的心窩,也該留個刀柄的,怎麽就不見了呢?難道,你真的能將東西藏進身體裏去?你可千萬別嚇我,這比殺死你還令人毛骨悚然。”
“啊……”周雅蕙突然想到了什麽,尖叫了一聲,丟下史克朗,驚恐地喊道:“屎殼郎,你倒底是人還是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