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郎騎竹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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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雪站起就要打周雅蕙,史克朗急忙捉住她的手說道:“媽,眼前的蕙姐已不是當初的蕙姐了,她對我可好了,而且,我變強大了,現在是她的貼身保鏢呢,有我在,沒人敢欺負她的。”

    “沒人敢欺負她,但她欺負你啊,不行,這小丫頭野著呢,不給她點顏色不行,將來會爬到你頭上拉屎拉尿的。”曹雪喊道:“咱們不當她這個保鏢了。”

    周雅蕙見狀,趕緊逃出了房間,誰讓自己當初總欺負屎殼郎呢,隻好自認倒黴。

    史克朗重新拉媽媽坐下說道:“蕙姐她當年是因為她媽媽死了,悲傷過度所致,加上她爸爸很快就另娶了個女人,她就很生氣,破罐子破摔,自暴自棄,經常逃課,跟一幫小liú máng混到了一塊,到處收人家保護費,現在她和那幫小liú máng都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放心吧,隻有我屎殼郎欺負人家,沒人敢欺負我。”

    “是嗎?這麽說,這野丫頭也是蠻可憐的。”

    “是啊,太慘了。”

    史克朗添油加醋地跟媽媽講述了好多,說她怎麽被人尋仇追殺啦,說她還跟後媽吵架啦什麽的,那周雅蕙就變得十分可憐了,連媽媽也都原諒了她。

    盡管史克朗的說話聲不是很大,但站在門口的周雅蕙卻聽得真真切切,恨得咬牙切齒,心裏暗罵,“屎殼郎,呆會,老娘饒不了你,竟然不顧老娘的臉麵,竟敢揭我的**,我要殺了你。”

    大夥兒見曹雪經史克朗的安撫後,精神狀態非常好,說話什麽的也跟正常人差不多,都很驚訝,高德政覺得非常神奇,但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靜靜地候著。

    那名醫生和護士卻忍不住了,都一臉疑惑。護士靠了過來說道:“你媽媽被你這麽一陣安撫精神就好了,怎麽回事啊?你是不是懂得催眠呀?”

    醫生也說道:“是啊,我也想不通。”

    “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屎殼郎,屎殼郎就是我,我就是花椰獨一無二的超級魔術師屎殼郎。”

    醫生和護士愣怔了一下,隻能笑著,墜了墜肩膀,表示沒聽懂。史克朗神秘地說道:“我媽媽的病我最清楚,我隻能告訴你們,總有一天,我媽媽會恢複健康的。”

    蜜蜂琥珀女曾經告訴過他,說隻要他好好配合著她,靜心修煉,達到更高的層次之後,就可以扭轉時空,到時候,為媽媽治病就易如反掌了。

    史克朗告別了媽媽,出了庇護院,周雅蕙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胳膊,掐著他直到他鑽進了車裏。

    來的時候,史克朗和周雅蕙都坐在後座的,此時的史克朗可不敢跟她坐一塊了,選擇了副駕駛,能離她遠點就盡量遠點。

    周雅蕙進了後座,咬牙瞪眼的,恨不得一口吞了史克朗,探出手來,再次掐他的胳膊。

    “痛,好痛。”史克朗摩挲著被周雅蕙掐了再掐的手臂,轉過臉來喊道:“蕙姐,你又發什麽顛了,掐我幹什麽,我又沒得罪你。”

    周雅蕙身子前傾,還想繼續掐史克朗,史克朗手臂一縮,躲過了一劫。

    “我為什麽掐你,你自個心裏明白。”周雅蕙仰臉哼了一聲。

    曹動瞧著他倆,一直微笑著,也沒當回事,啟動車子一路飛奔起來。

    史克朗一陣沉默,他突然想起了林芯兒,就問道:“對了,曹老伯,林芯兒怎樣了?她的眼睛能治嗎?”

    “她已經回到花椰市了,我正想帶你去見她呢。”

    “真的,她現在哪兒?”史克朗幾乎跳了起來。

    “我為她找了一處房子,現在她就在家裏等你。她一直想要見你,我答應她有空就會帶你過去見她的。”

    “那她的眼睛好了嗎?”

    “還沒,這正是我遲遲沒有帶你去看她的原因,怕影響你讀書。”

    “手術失敗啦?”史克朗一陣緊張。

    “不是,根本沒有做手術,因為,她是先天性視神經有問題,我派出的人帶著她到省城和京都做了全身檢查,都說國內還沒有這等手術,國外倒是有,費用不但昂貴,而且技術還不成熟,就算勉強做了手術,也隻能看見人的輪廓而已,還不一定能成功,因此,經過慎重考慮和林xiǎo jiě自個的意願,就沒有去國外治療。”

    “這樣啊,那太可惜了。”

    “等過幾年這項手術成熟了,再去治療吧。”

    “唉,芯兒的命真苦,從小就孤身一人,還眼盲,老天就是不公平。”

    “是啊,芯兒夠可憐的,最起碼,屎殼郎你還有媽媽。”周雅蕙說道。

    “最起碼,蕙姐你還有爸爸。”史克朗也說道。

    兩人想著各自的心事,一路沉默。

    車子進入了多倫一路,在一處店名為“花之蕾”鮮花店旁停了下來,史克朗一下車就看見了林芯兒,她正摸索著伺弄著一束康乃馨。

    史克朗輕步來到了她的跟前,靜靜地看著她,隻見她身穿一襲連衣裙,清清爽爽,亭亭玉立,十分小心地摩挲著花朵,並摘除花枝的枯葉。

    林芯兒的眼睛雖看不見這個世界上的顏色,但她的觸覺和嗅覺很靈敏,要是在以往,她可以憑腳步聲和氣息判斷是史克朗來了,或許氤氳的花香誤導了她的嗅覺,林芯兒抬臉說道:“先生,要賣花嗎?”

    “你手裏的花要多少錢,我買了。”

    林芯兒證了怔,手中的鮮花就掉落在地,驚喜地喊道:“史克朗,是你嗎?”

    “是我,屎殼郎就是我,我就是屎殼郎。”

    林芯兒一把就撲進他的懷裏,兩人原本從小就相互依靠,雖貧困,但過的卻是“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猜。”的美好日子,此時相逢,哪有不激動的道理。

    周雅蕙見他倆緊緊相擁,不禁蹙緊了眉頭。

    好一會兒,林芯兒輕輕地推開了他,捧起了他的臉,繼而摸著他的胸膛、肩膀說道:“克朗,你變了,變英俊挺拔了,連聲音也變好聽了,但你一說話,我還是能聽得出是你。”

    “是嗎?你坐下,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呢。”

    史克朗扶著林芯兒在一張凳子上坐下,兩人親密無間,曹動都不忍打擾他倆了,就自個鑽進了邁巴赫車裏。

    周雅蕙見左右沒人理她,恨恨地跺了跺腳,也跟著鑽進了車裏,壓低聲音向曹動吼道:“曹老伯,我們走吧,不打擾他倆卿卿我我了。”

    曹動見周雅蕙生氣了,禁不住笑了笑,說道:“我說丫頭,你是不是看上我家小少爺啦?”

    “我會看上他?笑話,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看上屎殼郎。我是誰呀,我是周雅蕙,周家的大xiǎo jiě。”

    “但以我家小少爺的身份也不比你差……”曹動發覺自個說多了,趕緊打住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