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收屍也可以這麽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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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diàn huà了,你來diàn huà了。”回到了市區,剛到別墅區大門口,琥珀女就甜膩膩地喊叫起來。
接通diàn huà,是雁留痕打來的:“克朗小哥,今天我們大愛春風義工隊要去醫院慰問一名疾病者,你願不願過來參加,體驗體驗?”
“好嘞,你們現在哪兒?”
“就在總堂,你過來我們才過去。”
“海叔,我們去一趟大愛善堂吧。”史克朗說道:“你載我到善堂就行。”
周海調轉了車頭,車子就呼啦朝大愛善堂奔去。
在大愛善堂大門口,史克朗下了車,雁留痕和幾名義工就圍了過來,雁留痕瞧著車子喊道:“克朗小哥,原來你這麽牛逼啊,開著四門敞篷法拉利,還是熱情似火的紅色,還配有司機欸。”
許多義工都圍了過來,有的還摸了摸車身,都羨慕不已。
“嘿嘿,這車子可不是我的,那是蕙姐的。”史克朗附耳說道:“就是那個對你瞪眼吹胡子的那měi nǚ魔頭。”
“這樣啊,原來她那麽富有啊,怪不得語氣挺衝的。”
雁留痕說著話,雙眼卻直直地盯著法拉利看,史克朗攬住了他的肩膀道:“想坐就跟我一起上車吧。”
“好嘞。”法拉利的敞篷正打開著,雁留痕一跳就上了車,說道:“我能邀請我們的měi nǚ義工潮汐一起上車嗎?她是這次huó dòng的主要人物哦。”
“當然可以。”
雁留痕朝善堂門口高聲喊道:“潮汐,潮汐,快上車,過來,法拉利跑車。”
史克朗覺得他特滑稽,順著他的目光就看見一名měi nǚ背著一隻小皮箱走了過來,雙眼一亮,身子不由一正,這měi nǚ真是太正點了,史克朗心裏一陣yy,“měi nǚ呀,竟然比我別墅裏的三大měi nǚ還要美欸。”
隻見她款款地朝法拉利走過來,見者短發,五官清正,臉頰猶如上天用刀斧刻意削雕出來的一般,精致而美豔,化妝淡妝,短短五秒的路程,瞬息之間幾多變化,既美豔,又清純,上次之前淡如蓮花,上車之後芳香撲鼻,又如玫瑰,連車子跑動起來,敞篷上麵呼呼刮過的風兒,也竟未能將她身上美妙的氣息抹殺。
這是一隻天生的尤物啊!
史克朗坐在副駕駛座上,měi nǚ就跟雁留痕雙雙坐在第二排。
後觀鏡裏,史克朗雙眼定定地盯著她的俏臉、瓊鼻和下巴,然後才集中在她的紅唇之上,很嚴重地咽了一口唾沫。
měi nǚ一臉凝重,雙眼也瞧著後觀鏡裏的史克朗,史克朗不敢與之對視,卻舍不得離開,神情猥瑣已極。
突然,měi nǚ朝他輕盈一笑,然後那笑意一點一點地收攏,最後就是冰冷,似乎麵對著的史克朗的臉就是一具死屍的臉,唯有嘴角獨留一抹笑意。
“她的下巴也這麽美啊。”史克朗暗暗叫苦,很想撇開雙眼,但這張臉龐就是一塊強大的磁鐵,幾次甩開,都被一條無形的繩索被綁了回去。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啦!”史克朗心裏怪叫著,“女媧啊,我的娘娘啊,你怎麽能造出這麽完美的人兒來呢,偏偏又出現在我的視線裏,你這是要害我呀。”
“臭小子,這關女媧什麽事啊,是你自個心術不正不說,倒怪起娘娘來啦。”
“小姑奶奶,救我,快救我啊,我幾經墜入情網啦。”
“哎呦呦,痛痛……”
琥珀女少不了在他的腦髓裏猛刺,卻也無法將他的色心給毀滅了。
噏動鼻翼,史克朗就將měi nǚ的玄清氣吸取,不忘了後觀鏡裏的她,隻見她眉頭微蹙,竟然一臉難受的模樣,又像被尿憋急了的那種表情。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měi nǚ的玄清氣被史克朗洗空,身子就微微軟了下來,一臉滿足的快意,小巧的鼻頭已然布滿了晶瑩的小汗珠,特麽地吸引人啊。
měi nǚ義工當然不知道她剛剛經曆史克朗的一場愛意盈盈的洗禮,就連自己跟別人互動了一回都不知情,有點冤啊。
定了定神,史克朗回過頭來說道:“雁隊長,介紹一下唄,不能冷落měi nǚ哦。”
měi nǚ義工聽到這話,眉頭微微一蹙,隻是禮貌性地頷首一笑,心裏卻很是不屑,“這人誰啊,看他長得還算不錯的,可就是猥瑣了點。”
雁留痕反應很慢,見史克朗問話,這才說道:“哦,我來介紹一下,她叫潮汐,是咱們大愛善堂的堂花之一,如果要排名,她是大愛堂花之首,怎樣,是不是美豔不可方物?”
“潮汐xiǎo jiě,幸會,幸會。”
史克朗側著身子,伸出手來,潮汐就禮貌性地觸碰了一下他的手,就這麽輕輕一碰,也足夠史克朗回味無窮了。
在雁留痕的指路下,法拉利到了一處破舊的民宅停下,史克朗喊道:“不是要去醫院看病人的嗎?怎麽跑到人家裏來了?”
“看病就非得到醫院啊,走吧,進去就知道了。”
周海留在車裏,史克朗就跟著雁留痕和潮汐到了一間陰暗潮濕的舊屋門口,雁留痕打開門,一股黴味衝鼻而來,屋裏的一張破敗的床上,躺著一位老人,除了細菌,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
“走了好啊,走了就輕鬆了。”
“誰,誰在說話。”史克朗瞪大眼睛,手臂雞母皮硬生生地浮起。
“是我。”門口站著一名老者,顫動著身子說道:“我家住在隔壁,你們是大愛善堂的吧,他已經死了,昨天傍晚,他還陪我喝了一點小酒,就一小茶杯,今早起來,任我怎麽敲門就是不開,不得已,我兒子過來把門砸開,這才知道他往生了。”
此時,老者的兒子也走了過來道:“估計他是昨晚半夜死的。”
逝者是一名孤殘老人,無妻無兒,體弱多病,平時就靠著花椰政府的一點救濟過活。老人又說道:“他挺可憐的,孤身一人,走了倒是輕鬆了。”
“我說雁隊長,你不是說看望病患者的嘛,怎麽是趕來為老人收屍的啊?”
“我這不是怕你不來嘛,所以撒了個小慌,都是善事嘛,你就不要跟我計較了吧。”
“那哪能,就算你實話實說,我也會來。不過,這些無依無靠的老人死亡,政府都不管的嗎?”
“我們就是今早收到當地警局分隊的消息,一般這些沒有親戚的死者都是我們大愛善堂過來收拾的,他們隻負責為死者注銷戶頭。”
“你起開。”měi nǚ潮汐擠了過來,見史克朗堵住門口喊道。
史克朗見她一湊近,一股芳香就掩蓋了屋裏的黴味,兩腳就動不了了。
潮汐皺皺眉頭,臉上掠過一絲厭惡,“這人怎麽搞的,站著茅坑也不拉屎的。”
潮汐背著小皮箱,扭動了一下身子,擠了進去,史克朗強烈地感受到她一團軟擦過自己身體的刹那間,頭腦一陣眩暈。
měi nǚ潮汐給自己戴上了一隻口罩,靠近了死者,一把掀開他的被子喊道:“雁隊,還不快點。”
雁留痕也遞給史克朗一隻口罩,自己也戴上說道:“看著點,學著點,今後這工作就由你我來完成。”
雁留痕不知從哪兒就弄來了一張大白布,走了過去,將大白布蓋了上去,然後捉住了死者的雙腳。
潮汐輕盈地伸出雙臂,拉伸著胸口的那對飽滿的兔兔,一把就按住了死者的肩膀,死者的腦袋部位就靠在她胸口鼓鼓的兔兔上,似乎穩妥了許多。
兩人就輕輕鬆鬆地將他抬起,優哉遊哉地走了過來……
史克朗一瞪眼,一咧嘴,眼歪鼻斜的,趕緊退到門外,大為歎觀,“原來收屍也可以這麽藝術,全程帶著美感,光看她的動作都是一種享受。”
跟史克朗一樣,老者和他的兒子也瞧得目瞪口呆的。
可是,當他倆抬著死者至門口之時,雁留痕的腳被門檻絆了一下,人就跌坐在地,潮汐的雙臂一抖,身子失重,撲哧一聲,連同死者雙雙就跌落在地。
史克朗的雙眼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潮汐的身影,都能感受到潮汐的小屁屁坨實地撞擊地板的聲音和力度。
雁留痕大驚,嘴裏默念:“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不小心,讓您老跌倒了。”
兩人雙雙站起,重新捉住死者的胳膊和雙腳,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雁留痕和měi nǚ潮汐如何使勁,就是沒能將死者重新抬起。
雁留痕冒出了一身冷汗,嘴裏又默念起來:“阿彌陀佛,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來相助,各位鬼神兄弟都借一借啊。”
死者不起來就是不起來,無論你怎麽弄就是不起,弄得měi nǚ潮汐俏麗的臉頰都扭曲了。
老者一臉驚訝,說道:“小老頭,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想離去嗎?你一輩子無妻無兒也無女,一生了無牽掛,這屋子又破又爛的也不值得留戀,你就安安心心地走吧。”
雁留痕和潮汐再次使勁,還是不起。
“這真邪門了,我背屍都背了快十年,還從沒發生過這等怪事呢?難道他有什麽事情未了?”
“不會吧,最多就是這個月的低保金政府還沒發。”
“這好辦。”雁留痕說道:“老人家,老壽星,如果這樣的話,您跟我們走,過後我會幫你將這個月的低保拿到手,多燒些紙錢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