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白飯點綴蘿卜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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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克朗和周雅蕙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食堂。

    背後,一陣拳風飆過來,史克朗攬住周雅蕙的腰肢,用手一按,周雅蕙的身子就向後仰躺,史克朗彎下腰去,在她的紅唇上親了一把,躲過了後背的一拳。

    一個瀟灑的轉身,史克朗冷冷地道:“都回去吧,你們都不夠我打。”

    劈裏啪啦,飯堂裏響起了一陣陣喝彩聲和鼓掌聲,足見大多童鞋是熱情的,公道自在人心。

    “哇哇哇,真是氣死我了。”

    鷗哥見史克朗輕輕鬆鬆地躲過自己的拳頭,還在měi nǚ的嘴上親了一把,很多童鞋都為他喝彩,那氣就直衝腦門,從飯桌上操起一隻鋼盆,當即就朝史克朗腦袋上砸過來。

    史克朗鼻息過處,辨認方位,一拳反擊過去,那鋼盆就癟了,震得鷗哥手臂嘎嘣一聲響,幾乎都動不了了。

    史克朗隻用了兩成力氣,不然,他的這條手臂必定折斷。

    鷗哥一怔,感覺出對手的強大,此時門口呼啦啦跑來了十幾人,將史克朗圍了起來。

    史克朗擁著周雅蕙一步步地退後,然後逮住一個童鞋問道:“這位童鞋,這鷗哥什麽人啊,怎麽這麽拚命啊?”

    那童鞋一臉蒼白,連連搖頭,逃之夭夭,很顯然,他很怕鷗哥。

    “他是花椰大學的五霸之一,他老爸是花椰最大的地下錢莊老板,混黑的。”一名打著菜的飯堂老伯說道。

    “哦,有點意思,謝謝了老伯。”

    “不用謝我,你自個小心啦,我可幫不了你。”

    飯堂老伯說著就走開了。

    “蕙姐,你覺得這幫小子該不該揍?”

    “蕙姐聽你的。”

    “好,那你走開一點,老子要發飆了。”

    最後一句史克朗的語氣漸變著,發飆了,三個字提高了好幾個音貝。

    那幫人就哈哈大笑起來,有人喊道:“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是大一的新生吧,還不知道鷗哥在花椰大學的地位吧?”

    “這種人何必跟他廢話,直接幹死他。”

    “喂喂,我說啊,這是大學校園,怎麽被你們搞的像黑幫聚會啦。”史克朗喊道:“不要嚇著其他童鞋嘛。”

    “上。”

    有人吼了一聲,那十幾人的手臂就都朝後腰摸去,頓時,個個手裏就多了一支短棍,呼啦啦朝史克朗招呼過來。

    史克朗噏動鼻翼,將他們的動作都分解掉,這種分解動作的功能在史克朗的眼裏起了作用,都像蝸牛一般,有的捅過來,有的當頭砸下,有的橫掃,形式各異,繽紛呈現。

    但,在其他人眼裏,這些動作並沒有變化,還是相當的迅猛的,而在他們看來,史克朗的動作比他們更加的迅猛。

    驟然,猶如狂風暴雨,拳頭、手掌、雙指,甚至手肘,連膝關節和屁股一塊用上,揮灑自如,變化無窮,一溜煙的工夫,那十幾個人就都倒在地上,有的翻滾,有的躺直了,有的曲起雙腳,渾身顫抖直哼哼。

    鷗哥和一些膽大沒有走開的童鞋立馬就瞪大了眼睛,他們真的沒想到史克朗的出手會這麽迅猛,猶如靈蛇出洞,一閃而過,那十幾人就紛紛倒地了。

    隻是眨眨眼之間的事哦。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倒,各種慘狀。

    這是史克朗這段時間重新思考出來的問題。

    隱藏實力,足夠打敗他們就行。

    史克朗拍了拍手掌,來到周雅蕙的跟前,拉起了她的手說道:“蕙姐,咱們走。”

    兩人經過鷗哥的身邊時,鷗哥這才將嘴巴合攏,禁不住後退了一步。

    走到門口,史克朗就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急忙定住身子,就看見郭若爾端著飯盆匆匆走來,瞧了史克朗一眼,拔腿就跑,估計,剛才在飯堂裏她被嚇壞了。

    大部分寄宿的童鞋都回宿舍去了,部分沒有寄宿的童鞋都跑圖書館裏去,將圖書館當成自己午休的窩。

    史克朗將周雅蕙送進教室,這才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教室裏打盹。

    剛閉上眼睛,琥珀女的影像就闖進來,心中一喜道,“小姑,你終於回來啦?”

    但,許久,卻沒有得到小姑的回應,身子哆嗦一下,這才知道這是自己太想念她了,以致腦海裏出現了幻覺。

    “還是自己修煉吧,如果自己能夠完成胎清氣第三層的第三顆內丹,小姑要是回來的話,她一定開心壞了。”

    當史克朗調動玄清氣之時,丹田裏的玄清氣竟然不足,唉,誰讓自己讀的是土木工程呢,明顯的měi nǚ不足啊!而且又想到沒有小姑來為自己降溫,弄不好燃燒起來那就麻煩了。

    離下午上課還早著呢,到圖書館去,那兒měi nǚ肯定少不了,還是先蓄積足夠多的玄清氣吧。

    史克朗進了圖書館,一股熟悉的味道直闖鼻腔,遁著氣味而去,就看見郭若爾鑽在一個角落裏,獨自一人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書。

    史克朗悄悄走了過去,見她正讀得入神,根本就沒有察覺自己的到來,就悄悄地在她身邊的一張凳子上坐下,見她正在讀著一本建築藝術類的圖書,心想,“原來這měi nǚ還真喜歡建築啊。”

    “先吸了她再說吧。”史克朗突然覺得自己鬼鬼祟祟,像一隻沒有節操的鬼魂一般,正在偷吸人家的陽氣呢。

    開動鼻子,郭若爾的玄清氣就源源不斷地被他所吸取。

    郭若爾突然哆嗦了一下,手中的圖書一掉落,就看見了史克朗,嚇得尖叫一聲,引得許多童鞋以為發生了什麽事,紛紛跑來。

    郭若爾急忙向大夥兒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自己嚇到自己了。”

    童鞋們莫名其妙都往回走,郭若爾就嗔怪道:“史克朗,你這是要嚇死我啊。”

    “沒有,沒有,我這不是看你讀書讀得入迷嘛,不忍打擾你呢。”

    “呀”剛才圖書一倒,她麵前的飯盆就一覽無遺了,呼啦用手臂蓋住飯盆。

    “幹嘛,你偷吃什麽啦,不讓看?”

    郭若爾護著飯盆直搖頭,尷尬地笑著。

    史克朗一把拽開她的手臂,心裏咯噔了一下,她的飯盆裏竟是一盆白飯,上麵還稀稀拉拉點綴著幾顆蘿卜幹,而且那白飯還是幹幹的,根本就沒有沾過油腥。

    “怎麽回事,你就吃這個?”

    “哦,肉菜都被我吃了,這白飯就吃不下了。”

    “是不是真的啊,現在咱們都十幾二十歲的,都在長身體好不好,飯菜可不能省。”

    “這個不用你管。”

    “要是沒錢,你開聲,我立馬支援。”

    “謝了,不用。”

    郭若爾揚起強勁的臉,端起飯盆道:“我知道你開豪跑,泡měi nǚ,像你這種人,昨天我就看走眼了。”

    郭若爾走開,史克朗追了上去,他還沒有完全吸取她的玄清氣呢。

    “你走開,別跟著我。”郭若爾白了他一眼。

    “我偏偏要跟著你,你要怎麽著?”

    “那跟鷗哥又有什麽分別。”

    此話一出,史克朗就怔住了,的確,人家姑娘不喜歡你跟著,你還死皮賴臉的,就是第二個鷗哥了。

    但史克朗還是追了上去,開動嗅覺,噏動鼻翼,重新開始吸溜起來,他不能白白浪費了她今天的玄清氣,因為下午一下課,各自回家就沒機會了。

    郭若爾感覺腹部一陣溫熱,緊接著就是一陣清涼,心裏一驚,急忙重新找了個位置坐下,手裏端著飯盆,身子輕輕地顫動個不停,又想抗拒,又舍不得抗拒,整個人都壞掉了。

    史克朗吸溜得差不多了,就說道:“我沒有惡意,隻想跟你做個朋友,哦,你不用害怕,我說的不是男女朋友那種,因為我已經心有所屬了,隻是我倆從昨天見到的那一麵起,在我心裏,你已經是我的好朋友了,所以,你不能拒絕我。”

    “什麽嘛,我還能拒絕你什麽,除了男女朋友?”

    史克朗的手在桌底下一翻,就多了一遝鈔票,然後捉起她的手,將鈔票拍在她的手心裏道:“等你將來畢業了,賺到錢了就還我,不還也沒關係。”

    史克朗說著就起身走,她愣怔了好一會兒就追了上來,硬將鈔票塞還給他道:“不行,我怎麽能平白無故要你的錢呢,所謂無功不受祿啊。”

    “我說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我有的是錢,正愁沒處花呢,你願意幫我花,我還得感激你呢。”

    “你這人真是的,難道所有人在你的眼裏都是窮人嗎?”

    史克朗咯噔一下,壞了,傷到了這倔強女孩的自尊心了。

    “好吧,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麽吃白飯蘿卜幹呢?”

    郭若爾的眼眶頓時就紅了,拚命地憋著,許多才說道:“好吧,找個地方坐吧。”

    兩人回到了之前的那個桌子旁,郭若爾的眼淚就滑落了下來,史克朗都不知道怎麽辦了。

    啜泣了一會兒,郭若爾就說道:“我爸爸是一名建築工人,去年不小心從腳手架上摔下,下半身截癱,頭腦還算清醒,但大小便都毫無知覺,在醫院治療了一年多還是不能站起來,家裏也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我原本不想考大學的,但我爸爸說他寧願死掉也不能害我不讀書,所以,我媽媽一邊為人當保姆掙錢,一邊供我上大學,學費還是親戚朋友湊的,所以,我不能浪費家裏的每一分錢,你懂嗎?”

    郭若爾一口氣說完,聽得史克朗雙眼潮紅,想起自己的童年和少年,其實也好不到哪兒去,心生惻隱,歎道:“怪不得你選擇了建築工程係,原來是有淵源的,想跟你爸一樣當建築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