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黑車司機和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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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屍間的濃鬱的屍氣怨氣之類隻能淡化一絲他的痛楚,季蕭涼看著手掌上清晰可見的八卦鏡紋理,有些無語。

    好在,現在的疼痛是他能夠承受的。

    忍著痛,季蕭涼回到了出租房,把老頭給他的那個本子用張舊報紙裹住塞在了床底下。

    原因無他,他感覺,床底下安全。

    季蕭涼打算去墓園看看能不能吸收一些死氣屍氣之類,走出自己的出租房,季蕭涼就攔住了一輛出租車:“西郊墓園。”

    出租車司機有些奇怪,哪裏有人這麽晚去墓園的?他的從後視鏡打量著季蕭涼,一邊套話:“小兄弟這麽年輕就去墓園做守墓人啊?”

    季蕭涼說道:“怎麽?不做守墓人就不能去?”

    出租車司機一愣:“那倒不是,主要是這麽晚了,你去那麽偏僻的地方,怎麽回來呢?”

    一輛銀灰色的轎車從旁邊一個小巷子穿了出來,開在了出租車的前麵,出租車司機說道:“居然也是這麽晚去墓園的,你們在墓園約會嗎?口味真獨特。”

    季蕭涼看著銀灰色的轎車後座坐著一個年輕的姑娘,作為jǐng chá的直覺,他感覺那是一輛黑車,這條路的盡頭隻有墓園,他當即一拍司機的椅背:“勻速跟上去,不要太近,也不要跟丟了。”

    出租車司機不解的說道:“先生,這條路不是你家的,為什麽你走,他不能走?”

    季蕭涼沉下臉:“跟過去!”

    出租車司機看見季蕭涼板著的臉,忙依照他的話,跟在了銀灰色轎車的身後。

    果然行駛至越來越偏僻的地方,銀灰色轎車已經停在了路邊,車裏的兩個人已經不見了。

    “不好,”季蕭涼叫道:“停車!”

    他快速的奔跑到銀灰色轎車旁,在地上看了一圈,朝著銀灰色轎車右側的樹林追了過去。

    出租車司機見狀,從車上抓起一個大扳手就追了過去,他的乘客瘦瘦弱弱的,他擔心他吃虧。到這個時候,出租車司機要是不知道發生什麽,這腦子就白長了。

    “唔放開我,”女孩子驚恐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過來,季蕭涼追過去的時候,就看見銀灰色轎車的司機把小姑娘往小樹林裏深處拖,

    季蕭涼如天神一般的出現在二rén miàn前:“禽獸,放開那姑娘!”

    “開黑車就算了,居然還做這麽下流的事情。”

    女孩子驚恐的叫道:“救我!救救我!”

    銀灰色轎車司機狠狠勒住女孩子的脖子:“小子,別管閑事,我和我女朋友就願意在這裏親熱,你管不著。”

    季蕭涼道:“你是黑車司機,她是乘客!”

    銀灰色轎車司機看清楚季蕭涼隻有一個人,他冷笑:“小娃,上海灘看多了吧?晚上還帶墨鏡。”

    氣喘籲籲的追過來的出租車司機罵道:“就是你這種人渣壞了我們的士司機的名頭、強小姑娘,你怎麽不回家強你妹?”

    司機把大扳手遞給季蕭涼:“小夥子,你跑真快。”

    “拿這個揍他。”

    小姑娘滿眼驚駭,語不成聲:“大哥,大叔,救我,我不是他女朋友,我還未成年!”

    季蕭涼道:“看你以後還敢晚上一個人往外亂跑,要不是遇見我們,你知道你會遇到什麽嗎”

    黑車司機囂張的說道:“你們兩個敢輕舉妄動,勞資掐死這個小表咋,大晚上她不在家睡覺,出門不是勾搭男人,那還能做什麽?”

    小姑娘小聲說道:“我、我沒有,我就是想去網吧。”

    出租車司機摩拳擦掌:“敗類,叫勞資也來見義勇為一次。”

    黑車司機被出租車司機吸引了目光:“那沙比是上海灘看多了,你又是哪根蔥?還見義勇為?”

    黑車司機囂張的大笑起來,季蕭涼飛快的撲過去,對著黑車司機的肩胛骨就是一扳手。

    “瑪德!”黑車司機捂著肩膀吃痛的罵了一聲,手鬆開了小姑娘:“多管閑事,給我去死。”

    出租車司機忙把小姑娘護在身後:“下次”小姑娘使勁搖頭,哭的滿臉都是淚:“大叔,大哥,謝謝你們,我以後再也不敢不乖了。”

    此時黑車司機臉上閃過陰狠之色,從口袋裏摸出了**,朝著季蕭涼揮舞了過去。

    季蕭涼連武癡都能一拳轟飛,況且這還是一個普通人,反手一揮,大扳手擋住黑車司機的**。

    發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音。

    錚

    黑色司機的手腕被大扳手上傳來的巨力反彈的虎口發麻。**差點握不住。

    就在他huó dòng手腕的時候,季蕭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過黑車司機的手腕,把他死死按在地上。

    季蕭涼道:“我從不看上海灘,穿一身風衣帶墨鏡,那證明不了什麽,隻能證明那是一群人,我帶墨鏡是因為我眼睛不舒服,畏光。”

    看剛才企圖強她的黑車司機被zhì fú,小姑娘含著淚珠,狠狠的給黑車司機兩腳:“壞人。”

    黑車司機被按在地上依舊囂張:“小子,你叫什麽?過兩天勞資出來了,找你好好聊聊。”

    季蕭涼狠狠扭住黑車司機的手腕:“還想出來?不過出來我也不怕你,記住我叫季蕭涼。”

    出租車司機說道:“小兄弟,我車上有繩。”

    季蕭涼拉起黑車司機,把他的手扭到身後:“走!”

    “季大哥哥,你能送我回家嗎?我害怕,”小姑娘說道。

    壓著黑車司機到停車處,出租車司機拿出一根繩子幫季蕭涼把黑車司機綁的結結實實的:“孫子哎,你在警局好好蹲著吧。”

    黑車司機發出一聲冷笑:“季蕭涼是吧,你等著。”

    季蕭涼說道:“我等著你!”

    “大哥哥,你送我回家好不好?”小姑娘繼續問道。

    “不好,”季蕭涼一手拽著黑車司機,到了出租車旁,探頭看向操作台上相關出租車駕駛員的信息。

    聽見季蕭涼說不好,小姑娘的臉立刻垮了下來:“為什麽不好?可是大哥哥是好人啊?跟著大哥哥有安全感。”

    季蕭涼從錢包裏拿出一張百元鈔票遞給出租車司機:“剛才我的車費,還有這小姑娘的車費,麻煩你送她到家。”

    說罷不管小姑娘委屈的目光,季蕭涼壓著黑車司機進了那輛銀灰色的轎車。

    看著銀灰色轎車開走了,小姑娘著急說道:“追上去,我要看著壞人被送進警局。”

    出租車司機說道:“好嘞,真解氣,真不知道剛才那小夥子是怎麽看出來你有危險的。”小姑娘嘟著嘴:“為啥大哥哥不送我回家?”

    銀灰色轎車停在了警局門口,季蕭涼壓著黑車司機走進警局,交給了值班的同事。

    司機說道:“一看剛才那小夥子就是好人,姑娘,我現在送你回家,你看這是我的fú wù牌,我的車號,駕照號,**號。”

    小姑娘咬著嘴唇:“送我回家,我知道他叫季蕭涼。”

    出租車帶著小姑娘離開,季蕭涼從警局走了出來,開著那輛黑車朝著墓園開去,他手上印著一個清晰的八卦鏡印,必須要消除,留在手上始終不妥。

    黑沉的夜幕下的墓園顯得無比陰森,絲絲的黑氣夾雜在灰氣中將整個墓園籠罩在其下,整個墓園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詭異至極,季蕭涼邁步走了進去,每個墓碑都似一個搖晃著的黑影。

    寂靜的墓園看起來人頭攢勁,季蕭涼:有什麽魑魅魍魎都出來叫他看看。

    他在墓園如閑庭信步般邁著步子,直到將整個墓園走了一圈,他在一座墓碑前,直接坐下“兄弟,我占你的位置坐一下。”

    他將手按在地上,運轉煞氣決,以為和養屍地一樣,屍氣自動匯聚被他的屍軀自動吸收。

    實際上:墓園上空的灰氣與黑氣如龍卷風一般形成了一個旋渦,黑沉沉的朝著季蕭涼的頭頂壓了下來,空氣似乎被凝固了,季蕭涼發現自己的胸口似乎被大石壓著,他如死魚般張著嘴,一絲空氣都無法呼吸到肺裏。

    季蕭涼此時有點慌亂了:大爺的,好象玩大了。

    不能呼吸,不是要死定了?

    黑灰色的旋渦朝著季蕭涼的頭下壓了下來,

    季蕭涼因為缺氧漲紅了臉,他的胸口猛烈的起伏著,胸腔痛的似乎要炸開,喉嚨似乎成了擺設,自重生起,季蕭涼就決定再也不由命運主宰自己。

    我命由我不由天!

    拚了!

    季蕭涼圓瞪雙目,目中布滿猩紅血絲,眼角崩裂,一滴滴鮮血溢出。

    他張大嘴巴,雙手用力一拍地麵,整個身體躍了起來,雙手直插入龍卷風的中心裏去。

    煞氣決,給我吸!

    我就不信三皇傳承在身,奈何不得一個小墓園!

    雙手伸進了死氣屍氣濃鬱的龍卷風,磅礴的能量汩汩匯集入他的經脈中。

    充滿能量的屍軀就像是吹滿氣的氣球,全身經脈脹痛,手掌上的痛楚早已被他丟到了腦後,那種灼膚之痛,不及此時全身痛楚十之一二。

    他的身體再吸收下去,就要爆裂了。

    季蕭涼看著自己插在龍卷風中的手掌,咬牙狠心將吸收的屍氣和死氣朝著印著八卦印的手掌而去。

    警局停屍間的屍氣,被他吸收之後,隻是淡化了一絲黑色的麵積,稍微減輕了一些痛楚,八卦印依舊印在手掌上,清晰無比。

    現在隻求這黑印能爭氣,多吸收這屍氣。

    手掌傳來劇烈的灼痛感。當大量屍氣通過他的身體中轉湧向手掌之時,手掌上黑色部位裏印著的八卦印發出了淡淡的金光。

    似乎是在抵禦這屍氣的湧入和侵襲。

    煞氣決!給我再吸

    湧進季蕭涼身體的屍氣,完全湧向手掌上,八卦印發出的金光將灰黑色相間的能量逐一化解。

    “大爺的,你在我上生根了啊?”季蕭涼瘋狂運轉煞氣決,將龍卷風和周圍遊離的所有屍氣全都吸進了身體,湧向他的手掌。

    吸盡了整個墓園的屍氣和死氣,他手掌的黑色印記淡化的隻剩下一片灰色,八卦印變得模糊不清。

    季蕭涼卻是看的清楚,八卦印始終閃爍著金光,那金光正是給他帶來痛苦的源頭。

    墓園再也沒有屍氣。

    季蕭涼泄氣的坐在了地上,辛苦了近乎一晚上,全都是白費勁,先是險些被撐爆,然後發現八卦印對屍氣的消解。

    他身體的屍氣沒有增長,相反一直在被暗淡的幾乎看不見的八卦印在消解。

    季蕭涼氣的隻想罵老天,白辛苦了一晚上。

    他一運轉煞氣決,頓時發現了不同。

    誤打誤撞之下,他的經脈竟然被拓寬了不少。

    算起來,這是件好事,他的煞氣決正式突破第二層,真是禍福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