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雙雙被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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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我怡然,就像是剛才那樣,上次你幫了我,這次又送我紅豆手串,現在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不要叫我院長,你不是我保健院的員工。”張怡然身體前傾,吐氣如蘭:“蕭涼,你說呢?”

    季蕭涼被她呼到自己後頸的熱氣拂的心神一亂,差點把方向盤丟開:“怡、然你坐好,不然剩幾步路到目的地,我兩出車禍在這,就不美妙了。”

    張怡然抿著嘴,低低的笑了,老老實實的坐了回去。

    京港大酒店是城高級酒店之一,算是本地醒目的地標。

    季蕭涼和張怡然到的時候,孫滿餘正在和幾個紈絝吹噓張怡然多漂亮。

    趙誌剛邪笑著說道:“滿餘,還是你有本事,這麽大一個大美人就被你得手了。”

    其餘一眾人對孫滿餘羨慕無比,城誰人不知道婦幼保健院的měi nǚ院長得美豔無雙。

    張怡然走進包房,孫滿餘看見張怡然,得意洋洋的對趙誌剛幾人說道:“怎麽樣?我叫她來,她不敢不來。”孫滿餘朝著張怡然招招手:“怡然,過來做我這邊。”

    張怡然的身後走進來一個人,伸手攬著張怡然的肩膀:“我的女伴,你憑什麽呼來喝去?”

    來人正是季蕭涼。

    孫滿餘頓覺麵上過不去,又急又怒:“怎麽會是你?”

    季蕭涼帶著張怡然的身體在桌邊坐下,一臉淡然,漫不經心:“怎麽不是我?你一個紈絝大少,沒事要我女朋友參加聚會,明擺著黃鼠狼給雞拜年的事情,我能不來嗎?”

    他轉臉對張怡然說道:“長點心眼吧,不要誰邀請你,你都來,那我多沒麵子?”

    張怡然眼中閃過笑意,乖巧的答應了一聲:“不是有你嗎?沒你在,我還不來呢。”

    趙誌剛見孫滿餘受挫,出聲幫腔道:“怡然是滿餘的女朋友,怎麽是你的?你這個窮酸樣,能配站在怡然身邊嗎?”

    季蕭涼這才注意到趙誌剛居然在,他的身邊攬著的不是劉麗,而是一位妖冶豐滿的女子,季蕭涼淡淡的瞥他一眼:“有沒有資格,你都隻有羨慕的份。”

    孫滿餘驀地想起來一件事兒,指著季蕭涼:“你個窮酸,等著我們老大來了,你下跪求饒吧?”

    紈絝們的老大?季蕭涼的眼中浮現出沉思的神情,張怡然有些擔憂:“就是天字號的哪位軍大少,陳逐鹿。”

    季蕭涼露出恍然的神色,沒有接孫滿餘的話。

    趙誌剛以為就季蕭涼心虛,一拍桌子,喝道:“窮光蛋,滾出去,這是我們宴請我們老大的地方,你有什麽資格來?你不過是一個沒轉正的實習小警員,還是一個窮光蛋,這種地方怎麽能是你這種人來的?”

    季蕭涼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揚手將滾燙的茶朝著趙誌剛臉上潑了過去。

    “啊,季蕭涼,尼瑪燙死勞資了,”趙誌剛被燙的直接跳了起來。

    張怡然仰臉看著並不高大的季蕭涼,眼中對季蕭涼的好奇,漸漸帶上了一絲癡迷,這樣不遺餘力護著自己的男人,比那些家世高大上,隻會耀武揚威的紈絝大少好千倍萬倍。

    坐在季蕭涼的身邊,明知道對麵都是一些她也要謹慎對待的豪門大少,她卻很安定,在季蕭涼的身邊,有一種,她從來沒有感覺到的安全感。

    張怡然從來都認床,換了新的地方總要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好幾天,直到習慣那張床。

    那夜,在季蕭涼的房子裏,她居然在那樣陌生的地方,毫無芥蒂的睡了過去,當時她自己也很奇怪,現在這些問題的dá àn呼之欲出,因為季蕭涼在。

    包房的門再度打開,孫滿餘和趙誌剛看見來人,不由得興奮的叫道:“老大。”

    他們得意洋洋的用眼角瞥了安坐不動的季蕭涼,用“你完蛋了”的眼神蔑視這個不長眼色的窮酸。

    獅軀熊背的陳逐鹿冷淡的應了一聲,等看清坐在桌邊的是季蕭涼,他二話不說的咚的一聲重重跪地:“師父在上,徒兒有禮了。”

    孫滿餘驚得剛放進嘴裏的煙都直直掉了下來,什麽?老大給一個窮酸下跪?

    趙誌剛拿著擦水的布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完全都忘記了要喘氣。

    張怡然驚訝的望著季蕭涼,這個樣貌清秀,臉色有點兒蒼白的年輕人到底有多少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季蕭涼輕輕抬手:“逐鹿,起來吧,以後在外麵不用動不動就行這麽大禮,禮在心裏,為師便在,入座!”

    陳逐鹿站起身,老老實實的坐在了下首的座位,恭敬的道:“不知道師父駕到,不然逐鹿就早點來了。”

    孫滿餘嚇的魂不附體,京城橫行無忌的陳逐鹿會給人下跪?會坐在下首?會給人道歉?

    趙誌剛則是完全的愣了,這麽窮酸怎麽能叫這麽一個大人物對他如此恭敬?

    季蕭涼微微一笑:“我也是賠我朋友來,怕她被這些不長眼的家夥欺負。”

    陳逐鹿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張怡然,冷聲對孫滿餘幾個人說道:“我師父的朋友就是我朋友,別看人家漂亮就像哈巴狗一樣的貼過去。”

    孫滿餘擦擦額頭的汗:“不敢,不敢了。”

    張怡然給陳逐鹿倒了一杯茶,微笑著說道:“那就謝謝陳少關照了。”

    陳逐鹿冷哼一聲,算是答應了。

    季蕭涼的女朋友不是晴兒嗎?怎麽又帶了一個?他有心質問季蕭涼,想起之前的賭約,隻好憋著一口氣不問,打算以後問楚晴。

    季蕭涼說道:“逐鹿,我希望就這一次,沒有下次,男兒膝下有黃金,寧頭可斷血可流,膝蓋寧折不彎。”

    “是。”陳逐鹿說道,隨即他問道:“師父的直衝拳看著簡簡單單,為何又那麽大的威力?”

    季蕭涼無語,能有那麽大威力是他把自己全身屍氣灌注在一隻手臂。

    不過這話可不能這麽說,季蕭涼展開了一張餐巾紙提在左手,右手從桌上拿起幾根筷子戳向餐巾紙,餐巾紙之搖擺了幾下:“看出來什麽沒有?”

    陳逐鹿粗聲說道:“沒有戳破。”

    他本是武癡,一說與武相關的事情,就把周圍的人和物全忘了,現在他眼裏隻有季蕭涼,筷子,餐巾紙。

    季蕭涼拿過一根筷子,折斷,折出一個稍微尖銳的尖來,喝道:“再看!”

    他用帶著尖刺的那一端快速的朝著展開隨風搖曳如旗子的餐巾紙戳去,毫無懸念,筷子將柔軟的餐巾紙戳了一個洞。

    死死盯著那半根筷子的陳逐鹿,半晌不動,似乎眼裏隻有筷子和那張破洞的餐巾紙。

    許久之後,陳逐鹿蹭的站起身,大聲說道:“師父,我有所感悟,先走一步。”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逐鹿離開,除了季蕭涼之外的人全都莫名的鬆了一口氣,每個人看季蕭涼的眼神都是帶著驚疑不定和疑惑。

    人人都知道季蕭涼就是一個沒轉正的小警員,無父無母,自己一個人租住了一間破舊公寓。

    季蕭涼站起身:“看見你們,我也沒胃口。”

    “怡然,我們走!”

    兩個人離開京港大酒店,張怡然出聲說道:“你又幫我一次,這次還是個大忙,有陳逐鹿開口,他們就不敢再隨便糾纏我,為了表示小女子的感謝,我請你吃飯吧?”

    季蕭涼說道:“吃飯就算了,也沒有幫你什麽,說到底是陳逐鹿幫的,我沒有出力。”

    張怡然滿眼好奇的打量一下季蕭涼說道:“你怎麽成了陳逐鹿的師父?”

    季蕭涼:“這是男人的秘密,走,我送你回保健院!”

    張怡然心裏微微的有些失望,她對季蕭涼更加好奇了,住在那麽簡陋毫不起眼的地方,還能認識陳逐鹿這種大人物。

    身為一個沒有轉正的小警員,卻是能叫京城武癡陳逐鹿甘心下跪拜師。

    季蕭涼,你到底是什麽樣的男人?

    張怡然盯著專心開車的季蕭涼,出聲問道:“我晚上住你那裏吧?我想和你好好聊聊,我對你很感興趣。”

    季蕭涼握緊方向盤的手不禁微顫,這個女人說話難道不經大腦嗎?一個女人單獨去一個單身男人家,那就不是能聊天的,而是要探討製造生命的方法並親自實踐。

    季蕭涼承認他無法抵抗張怡然這樣的大美人帶來的yòu huò,但是他絕對是經得起yòu huò。

    “不行,孤男寡女,多有不便!”季蕭涼毫不猶豫的拒絕,不管張怡然是不是心存感激才說和他回他的出租房,還是開玩笑。

    張怡然有些失望,季蕭涼把她送到了保健院的門口,她還沒來得及邀請季蕭涼上去坐坐再走,季蕭涼一腳油門,qì chē就絕塵而去。

    她怔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季蕭涼不會以為她是那種人了吧?

    她哭笑不得的望著已經看不見那輛銀灰色的車消失的地方,轉身回到了保健院,她是存了想要逗逗季蕭涼的意思,但是那是在開玩笑的基礎上,她自認潔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