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此人畏罪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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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良在清菊園轉了一圈:“主人,晴兒xiǎo jiě,這裏沒有那個味道。”
“沒有這個味道,證明還沒有出現,”季蕭涼拍拍韓良的肩膀:“把晴兒的車開回別墅去,廚房裏的藥丸,給hòu mén放幾粒。”
他的意思是叫韓良給小四喂食,剛才出來的急,他忘記給小四投喂了。
“是,主人,”韓良從楚晴手裏接過了鑰匙,將警車開走了。
聽見韓哥叫季蕭涼為“主人”楚晴忍不住好奇:“韓哥,怎麽叫你主人?”
季蕭涼謅道:“他現在是我的管家,叫主人不奇怪。”
“我們到那裏,”他伸手指了一處榆樹叢:“那裏視線佳,隱蔽性強,隻要有人經過,我們在那裏一定能發現。”
楚晴和季蕭涼在樹叢裏蹲了下來,楚晴低聲道:“要不要先去孕婦家查探一下?”
季蕭涼抬手壓在唇上:“噓!”
“我有種感覺,今天晚上那個殺孕婦的凶手必定出現。”
綜合前麵幾例案例,犯案時間都是在零點左右,絕不會有任何偏差。
季蕭涼有種直覺,那個邪降有可能已經在附近了。r1
一個瘦小枯幹的人如靈貓一般跳上了院牆,動作飛快的朝著季蕭涼和楚晴麵前的這棟居民樓靠近。
“站住!”楚晴從樹叢裏跳出來,舉槍朝著那個瘦小的人瞄準。
那人毫無反應,似乎沒有聽見楚晴的話。
季蕭涼約出樹叢,朝著那個小個子的人撲過去,此人身上混雜著濃鬱的屍氣,怨氣,還有死氣,必是邪降無疑,
此人給人一種陰森入骨之感和那夜的女邪降不同。
季蕭涼的夜視能力極佳,剛才此人從牆上跳下來的時候,他就發現那個人雙目為空,隻有兩個早已愈合的深坑,耳朵被割掉,腦袋上光禿禿的,唯一醒目的是他的鼻子大的出奇。
楚晴喝道:“再不站住,我開槍了。”
季蕭涼一邊朝著那人追去,一邊說道:“他可能是聾子。”
與此同時,那個瘦小幹枯的人,奇大的鼻子朝著楚晴皺了皺,伸手朝著楚晴所在的方向指了一下。
哢擦楚晴清晰的聽見身上小包裏傳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她摸出八卦鏡,驚訝的發現,原本完好的八卦鏡之上出現了幾道冰裂紋。
楚晴壓抑不住驚呼一聲:“蕭涼,八卦鏡碎了一麵。”
“晴兒,拿著最後一麵八卦鏡站遠一點,”這不是屬於你的戰鬥,後麵半句,季蕭涼沒有說,他縱身而起,直接撲向邪降,又瞎又聾的邪降卻似乎是看見了季蕭涼的動作,身體敏捷的轉身,迎接上季蕭涼的攻擊。
楚晴從包裏摸出剩下的那麵八卦鏡,握在手裏,另一隻手抓著她的shǒu qiāng,伺機尋找射擊的機會。
身形隻有一米五左右的邪降,安靜的詭異。
季蕭涼朝著他揮去一拳,邪降不閃不躲,朝著季蕭涼的拳頭就是揮拳一擊。
兩個人的拳頭對撞,發出了砰的一聲。
季蕭涼與邪降同時後退了兩步,站穩身體,邪降雙手握爪,朝著季蕭涼的麵門抓來。
“好大的力氣,”季蕭涼緊盯著邪降,眼裏浮起了凝重之色。
他確定這個人沒有眼球,之前他就注意到,在邪降原本該是眼睛的位置上隻有兩個深坑。
沒有眼睛,這個邪降又是如何發現他和楚晴的?
季蕭涼身體一閃,躲過邪降抓向他麵部的手,抬腳踢向邪降肩頭,邪降的身體隻是微微的歪了一下,很快就站穩了身體,出拳又快又狠的招呼在季蕭涼胸口和腰眼之處。
拳頭擊打在季蕭涼的身上,發出砰砰的聲響。
楚晴聽見這個聲音,都替季蕭涼覺得肉痛:“蕭涼,不要戀戰,盡快拿下他。”
“我來幫你吧?”
季蕭涼沉聲說道:“不需要,你保護好自己就行。”
他雖然是最弱的白屍之身,但是身體遠超普通人,這個邪降力氣之大,他應付起來都是艱難,楚晴更無法應對。
季蕭涼伸手朝著邪降脊柱抓去,意圖截斷邪降身體的神經中樞,阻斷他的運動能力。
邪降的身體油滑的像是泥鰍,背部一弓,腰部詭異的一扭就躲開了季蕭涼的手。
“真是不好對付,我就不信沒法對付你,”季蕭涼運轉起煞氣決,凝目朝著邪降身上看去,赫然發現邪降身上不時有麵目猙獰的小鬼在他身上忽閃,每次冒出來的小鬼臉孔都是不同的,他們的表情是痛苦,怨恨,憤怒
見狀,季蕭涼猜測邪降能發現他和楚晴,是借用小鬼之眼視物,而邪降的氣力之大,多半是將小鬼的力量轉嫁自己身上,俗稱鬼上身。
“邪降,你造下殺孽無數,叫我來超度你手下的亡魂好了,”季蕭涼運轉煞氣決,一邊格擋力大無窮的邪降,一邊用力吸扯出他身上的小鬼,將其身上的陰邪之氣吸收。
每次吸扯出一隻小鬼,邪降都要張嘴無朝著季蕭涼發出無聲的嘶吼,季蕭涼發現他的嘴裏空蕩蕩的,沒有舌頭和牙齒,滿嘴烏黑,散發著一股奇怪的腥臭味。
邪降身上的陰氣怨氣非常濃烈,季蕭涼不知道化解了多少小鬼,越是化解,他心裏就越是無法抑製怒火,他是不願意隨意shā rén,因為他是jǐng chá,有道德準則存在。
但這個邪降身上的小鬼,一個小鬼就代表一個孕婦及嬰兒的性命,季蕭涼第一次對自己要抓捕的犯人湧起了切切實實的殺心。
季蕭涼大力運轉煞氣決,吸收掉邪降身上所有的陰邪氣及數不清的小鬼,邪降癱軟了下來,無力再攻擊季蕭涼。
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楚晴,季蕭涼伸出青黑長指甲,彈出一滴屍毒,彈進了邪降不停張合的嘴裏。
邪降的身體愈加委頓,抽搐了幾下,徹底不動了。
楚晴問道:“蕭涼,我能過來了嗎?”
“當然可以,”季蕭涼眼睛不眨的胡謅:“不過,貌似犯人畏罪自殺了。”
邪降死透了,他這才發現自己吸收了不少陰邪之氣,此時經脈脹痛無比。
犯人這一會就會自殺,楚晴是半點不信,不過她並沒有反駁季蕭涼,剛一走近,一股奇臭無比的味道熏的她皺眉:“怎麽這麽臭?”
季蕭涼道:“我不知道,這家夥古怪的很,力氣大的出奇。”
他舉起手臂,給楚晴看他格擋時,邪降給他身體留下的青紫之印。
“我叫法醫把屍體運回去,”楚晴拿出shǒu jī給局裏的法醫科打了一個diàn huà。
法醫很快就趕到了清菊園,準備將屍體裝進屍袋時,從屍體身上滾出了十幾個拳頭大小瓷罐。
法醫帶起手套,拿起一個小瓷罐,用鑷子夾出小瓷罐裏的物事:“楚隊長,這是胎盤。”
季蕭涼道:“不用說了,這些罐子裏都是胎盤,運送的時候,小心點,謹防屍體有毒。”
“奇怪啊,”法醫用鑷子撥拉一下邪降的頭部,“沒有眼睛,耳膜被刺破,舌頭被割掉,他是怎麽知道有孕婦快生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