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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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淺予倆人從湖底出來的時候,逍遙門的事不但沒有平淡下來,反而還愈演愈烈。

    一些曾經討論過逍遙門一事的人,晚都會莫名其妙的死去,死狀慘烈,臉充滿了驚懼之色,臨死之前應該是受到過極大的驚嚇。

    傳言是逍遙門的人回來fù chóu了!

    一時間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盛淺予聞言心中冷笑了一聲,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也不驚!

    盛淺予來到客棧點了一些吃的開了間房,一進門便將頭的鬥笠取了下來,翻身一躍從盛疏狂的肩膀下來了。

    兩個小孩子的組合過於顯眼,盛淺予突然想起前世看過一個釋小龍的diàn yǐng,為了掩人耳目,他當時就是跟郝邵文兩個人扮成一個大人的。

    “哥,你還好吧?”盛淺予還是有些擔心的,走了這麽久的路就怕他不適應。

    “我沒事,放心。”盛疏狂低聲安慰著她,不管前麵的路有多難走,他都不會在他mèi mèi麵前喊一句累。

    從今以後,就讓他為她撐起這一片天吧!

    一陣敲門聲響起,盛淺予十分戒備的看著門外,將聲音壓了壓,沉聲說道:“誰?”

    “客官,你們點的菜。”門外響起了店小二的聲音。

    盛淺予兄妹倆躲到屏風後麵,盛淺予揮了揮手,門栓自動滑開了,揚聲道:“進來!”

    敵人在暗,還是小心為,現在他們的處境還是很危險的。

    店小二聞言推開了門,將菜擺放在桌子,撇了一眼桌子旁邊的鬥笠,突然想起在樓下擦肩而過的哪一抹幽香。

    還有哪若隱若現神秘靚麗的臉龐,讓店小二不由得心神蕩漾,當下色從心起。

    輕手輕腳的就往屏風走去。

    咣當一聲。

    一把利劍直直的落在了店小二腳下,劍與腳的距離僅僅隻剩下一指,寒光閃爍,陰冷駭人。

    “你的腳不想要了嗎?”話語悠揚卻聽得讓人心驚膽戰。

    店小二踉蹌的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的道:“姑娘,我…我…”

    盛淺予沒有耐心聽他說話,如若不是怕節外生枝,她早就一刀了結了他。

    紅唇輕起,盛淺予冰冷地說道:“滾!”

    店小二聞言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午飯過後,盛淺予兩人便去休息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才醒。

    翌日早。

    盛淺予買了部馬車,兩人一直往天時鎮趕去。

    記得他們的外公在天時鎮,樓月清臨死前也吩咐過可去天時鎮尋他們的外公。

    因為他們的裝扮,一路躲過了無數的搜查。

    七天後他們終於到達芙蓉鎮,芙蓉鎮和天時鎮中間隔了一條蘆溪河,他們要去天時鎮必定要經過蘆溪河。

    已是黃昏,要渡河的人寥寥無幾。

    傳聞這蘆溪河的夜晚有海盜出沒,船夫到了傍晚便不會再出河,但可以把船租借給你。

    盛淺予丟了幾個碎銀給他們,抬腳就往船走去。

    “姑娘,等一下。”

    盛淺予聞言腳步一頓,微微側了一下頭。

    “姑娘不如讓老頭子明天一早送你過去吧,如今天色已晚,這蘆溪河不安全。”

    他旁邊的老婆子也附合著道:“是啊姑娘,這蘆溪河晚過不得。”

    平平淡淡的關心的語氣讓盛淺予心頭一暖,以前娘親也是喜歡這樣嘮叨他們。

    “謝謝!”盛淺予很是輕柔的道了一句,唇角笑意輕揚向船走去。

    盛淺予前世開過輪船,開過飛機,這種小木船她隨便一看就能撐握。

    船行駛到河中間,夜晚的蘆溪河人跡罕至,盛淺予從盛疏狂身跳了下來,將手中的船槳遞給了他。

    告訴了他一些劃船技巧,盛淺予抬腳走到了船頭,將頭笠取了下來,微風吹來,她的發絲隨風舞動。

    在湖底下麵發了狠的訓練,她的手都長起了繭子,摸著右手掌的繭子,盛淺予的心百味雜陳。

    她父親的手掌也是布滿了繭子,為了他們能安穩的生活,他一定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吧!

    慘遭滅亡之前肯定也有很多她不曾知曉的事情吧!

    盛淺予心裏除了對哪些人的仇恨,更多的是對自己的恨。

    她恨自己哪麽自私,隻顧自己享樂,從來沒有關心過逍遙門的事。

    她哪怕能分出一半的心思在逍遙門,她們都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事發當天她連保護他們的能力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在自己的麵前。

    事發之後,不要說為他們報仇,就連自保都是問題,被他們逼得猶如喪家之犬一樣。

    她一直以為這一輩子都不用像一世哪樣活得風雨飄搖了,以為可以安安穩穩的度過餘生。

    孰不知要想在這弱肉強食的地方安穩的生活,你必須有強大的資本!

    成王敗寇,一切憑武力解決。

    這麽淺顯的道理她竟然忘了!

    多麽愚不可及!

    此時的盛淺予已經完全沒有了自我意識,沉靜在了自己的世界裏,周身的戾氣強盛到周圍的空氣都冷了下來。

    “淺予…淺予…”盛疏狂一連叫了幾聲,盛淺予才反應過來,問道:“怎麽了?”

    盛疏狂沒有說話,將手中的鬥笠遞給了她,他聞到了危險的氣息。

    盛淺予將鬥笠接了過來,一個翻身來到了盛疏狂的身,幾番整理過後,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便出現在了眼前。

    就在這時,天時鎮的岸邊突然間燈火搖曳,無數的火把燃燒了起來。

    一個黑色的影子在空中隨風飄蕩,讓這淒涼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許詭異的氣息。

    他們知道岸邊的哪些人十有**是針對他們來的,現在是午夜時分,誰會無端端的在這守著河邊了。

    盛淺予兄妹兩人淡定的將船往前劃去,即然對方在這樣的距離就燃起了火把,便是表明了不怕她們走。

    如果是之前盛淺予是不會選擇跟他們正麵對的,她有自知之明。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知道事情不會這麽順利早就做好了準備。

    全身的細胞都在蠢蠢欲動,不斷增長卻又一直被盛淺予死死壓抑著的殺意在她的體內叫囂著,她甚至有些期待等下跟他們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