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盛淺予的怒火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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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淺予自然是知道他們的意圖,見另外兩個護衛對盛疏狂下手狠辣。

    盛淺予狹長妖冶的鳳眸危險地眯起,射出冷戾的陰鷙目光。

    足尖點地,小小的身子淩空而起,欺身前,手中的劍散發著陰冷駭人的寒光,在這夜色之中格外的惹眼。

    驟然之間,長劍便已到達頭頂,護衛小二心驚不已,小小年紀,好快的速度。

    抬劍就是一個格檔,長劍相擊,火光四濺,兩股驚人的劍氣蕩漾開來,周邊的樹葉被吹得漫天飛舞。

    盛淺予手中的劍順勢而下,就朝他的腰間砍去,小二一個空翻躲過了盛淺予的殺招。

    不待他站穩,盛淺予抬腳就朝他的門麵踢去,這一腳盛淺予可是用足了勁,隻要踢中,這人不死也是重傷。

    就在這電閃石光之間小四卻從側麵提劍砍來,盛淺予反應極快,身子一躍繞到了小二身後反手就是一掌。

    瞬間便聽到了劍刺入身體的聲音,盛淺予看著一旁的小四滿臉震驚不可思議的樣子,還有哪顫抖著的雙手,心裏全是痛快。

    誤殺自己的兄弟,心裏一定很難受吧。

    她親眼看著父母死在自己麵前,她也很難受了。

    意外卻在這時陡然發生。

    盛淺予的心髒都停止了跳動,隻見盛疏狂被小一和小三圍攻,盛疏狂顧忌背的樓廷舟硬生生的挨了小三一劍。

    整個肩膀都是鮮血,刺痛了盛淺予的眼睛。

    盛疏狂蹭蹭蹭的退了幾步,喉間的腥甜被他忍了下來,咽了回去。

    小三兩人乘勝追擊,各朝著盛疏狂和樓廷舟的天靈蓋橫掃而去,劍氣森冷,殺意凜冽。

    盛淺予立刻將手中的劍甩了出去,跟他們的劍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盛疏狂足尖一點,借力就朝旁邊躍去,跟哪凶猛的劍氣錯身而過。

    盛淺予心急如焚抬腳就要去盛疏狂哪裏,想看看他傷得怎麽樣了,小四卻不知死活的阻擋她的去路。

    盛淺予看著自家哥哥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心中一陣抽痛,被壓抑的憤怒再一次被點燃。

    “你這是在找死!”周遭的空氣陡然冷了下來,雙目也漸漸變得血紅。

    兩指夾劍,滑到劍柄,用力一折,劍便從他的手中脫落下來。

    抬腳就往他的膝蓋一腳,嫩白的小手掐住他的脖子,手的力道一點一點加深,看著小四漲紅的臉,盛淺予淡淡的說道:“你真是該死。”

    她的聲音輕極了,沒有一點的情緒起伏。

    當一個人在承受了莫大的打擊的時候,歇斯底裏不恐怖,失聲痛哭不恐怖,最恐怖的是不哭不鬧平靜如水。

    內力湧至雙手,盛淺予將他的頭硬生生的扭了下來,鮮血不斷的從脖頸處湧出,殷紅的鮮血頓時噴了一地。

    盛淺予看著手中死不瞑目的人頭,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將手中的人頭朝小三他們倆扔去,小三以為盛淺予拿東西襲擊他們,看都沒看轉手就是一劍砍去,小四的人頭頓時碎成了兩半,滾落在他的麵前。

    就在他愣神之際,盛淺予迅速接近小三,袖間的bǐ shǒu滑到手裏,一道寒光一閃而過,小三抬手就捂住自己的脖子。

    鮮血從他的指縫流了出來。

    小一目眥欲裂,短短瞬間,他們的四個兄弟都被這個女娃娃給殺死了,看著小四的頭顱更是讓他憤怒不已。

    小小年紀心思卻這般歹毒。

    天機子前輩說得果然沒錯,禍亂天下的妖女。

    “你怎麽這般殘忍?”

    小一手指著盛淺予,語氣裏充滿了控訴,全然忘了,是他們覆滅瀟遙門在先,害得她家破人亡。

    如今又對兩個小孩一個老人趕盡殺絕,難道他們就不殘忍嗎?

    盛淺予覺得甚是可笑,這些人在shā rén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被殺的哪一天嗎?

    自己滿手血腥卻好意思反過來說別人手染鮮血,如此虛偽的行為,當真讓她瞧不起。

    “妖女,我要殺…!”

    小一話沒說完,便感覺到了疼痛,低頭看著胸口的兩把劍,入眼處是盛淺予兄妹冰冷駭人的麵容。

    “哥哥。”盛淺予抬手扶住盛疏狂搖搖欲墜的身體。

    “放心,我沒事。”盛疏狂安慰著道。

    不用他說盛淺予也知道他有沒有事,長劍透體而過,傷及筋脈,若不及時醫治,這手怕是要廢了。

    “哥哥,你別動等我一下。”

    盛淺予撿起旁邊的繩子,盛疏狂眉毛微蹙,抬手攔住她。

    “哥哥,我們會一起平安離開。”盛淺予輕聲說道,語氣卻是堅定無比。

    盛淺予從來都沒有騙過他,盛疏狂猶豫了一下便放開了她的手。

    “小心一點。”他相信她一定會因為他們而保護好自己。

    盛淺予冷冷的看著漸漸圍過來的黑衣人,並沒有任何的動作,視線從他們的身一一掃過。

    若不是盛淺予的視線過於明顯,哪些黑衣人還以為她要束手就擒了,一點動作都沒有。

    可越是如此,哪些黑衣人就越是心驚,誰也不知道盛淺予會什麽時候突然出手。

    又或者是突然扔出一些黑黑的卻能傷人的東西,經曆了兩次的炸彈,親身體驗過哪些東西的威力。

    說不害怕哪是假的。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鼻間還能隱約聞到人肉燒焦的味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提示著他們。

    這個女孩不能惹,哪簡直就不是一個人,應該是一個魔鬼。

    這種膽怯的心理讓他們的步伐變得很慢很慢。

    帶來的火把已經盡數熄滅,臨近河邊沒有太多的易燃物,炸彈並沒有引起什麽火災,隻有少數的樹葉被點燃。

    夜色之下,忽明忽暗。

    盛淺予雙眼一眯冷笑了一聲,手中的繩子便帶著撕裂空氣般的氣勢向哪些黑衣人滾滾而去。

    以為斂藏住自己的氣息混在所有黑衣人中間就能高枕無憂了嗎?

    他身帶著哪種屬於屍體的氣息可是獨一無二隱藏不了的。

    砰的一聲。

    盛淺予便將黑衣人捆了出來,一腳踏在他的胸口,力道之重,讓黑衣人的嘴巴都溢出了鮮血,問道:“天機子了?”

    滿口仁義道德,還不是個孬種。

    說什麽拯救蒼生,簡直可笑至極。

    黑衣人雙眼憤怒,狠狠的道:“逃了!”

    不知他是恨天機子貪生怕死,丟下他一個人走了。

    還是恨自己無能三番四次的栽在一個女娃兒手。

    盛淺予蹲了下來,一手扣住他的下顎,緩緩的道:“叫他們全都跳入水中,一個時辰之內誰都不準來,就由你親自送我們離開。”

    盛淺予不是不想殺他們,而是盛疏狂受傷嚴重,需要盡快醫治。

    她一個人要帶他們兩個突出重圍,在沒有炸彈的幫助下,想要安然無恙的離開比登天還難。

    她不怕自己受傷,隻是她的哥哥和外公都經不起折騰了,她不敢賭。

    他們是她唯一他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