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樣說，但老婆婆一點嫌棄都沒有，滿臉幸福的看著老爺爺。

    作者：他們就是來秀恩愛的。

    “對了，客官，米酒你們要嗎？”

    南澈點了點頭，“先來兩斤，上幾個小菜。”

    “好咧，客官，你稍等片刻啊。”老婆婆應了一聲，便牽著老爺爺退了下去。

    老婆婆盛了一些酒上來，便回去炒菜了。

    南澈自己倒了一碗給楊楚倒了一碗，舉了舉碗，示意他走一個。

    楊楚也不扭捏，端起碗碰了一個，仰頭直接一碗幹了。

    入口醇厚，香味經久不散，回味綿長的感覺。

    “果真是好酒。”楊楚喃喃出聲，看著遠處的老爺爺正在給老婆婆係圍裙，一人生火，一人炒菜。

    如此簡單明了的生活，是他們一輩子都無法觸及的。

    可望不可及。

    “還有十天，你有什麽打算。”楊楚收回目光看著南澈。

    南澈正在倒酒的手一頓，心頓時抽搐了一下，臉色變了變狠聲道：“動用哪股勢力。”

    楊楚很是好心的提醒道：“雖然他們之間關係不是太愉快，但你應該知道麵對共同的利益，他們會不計前嫌的先聯手。”

    讓他們兩個知道他跟南澈暗中培養了勢力，他們又怎麽坐任不管，他們怎麽會允許一向乖巧聽話的兒子脫離他們的掌控，雖然他們建立哪股勢力的初衷並不是用來反抗他們的。

    停頓了一下，楊楚很是無奈的開口道：“我們贏不了。”

    南澈厭煩的撫了撫額頭，神色有些不悅，他當然知道這些，但是他除了這個，沒有一點辦法了。

    要他娶百寶神府的大xiǎo jiě他做不到。

    要韶寧死，他更做不到，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跟他父親兵戎相見，但這次他真的把自己逼到了一條死路，別無選擇。

    楊楚扯了扯嘴角道：“也沒哪麽糟糕，至少我們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眉宇間盡是疲憊，嘴角微彎的弧度全是苦澀。

    “楊楚”南澈輕輕的喚了他一聲。

    “客官，你們的菜上齊了，慢用啊。”老婆婆打斷了他們的話。

    楊楚咧嘴一笑，毫不掩飾羨慕的神情：“謝謝老婆婆，我可以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可以，你問吧。”老婆婆很是熱情的回答著。

    楊楚看了看老婆婆身後的老爺爺。

    老婆婆很是識趣的轉身對老爺爺道：“老頭子，你去給這兩位客官再盛點酒上來。”

    待老爺爺離開，楊楚才開口道：“老婆娑，我沒有歧視老爺爺的意思，更沒有嘲笑你們的意思，我隻是想知道，老婆婆，你從來沒有嫌棄過他是啞巴？或者他現在腦子的問題嗎？”

    老婆婆轉頭看了看老爺爺的身影，而後回過頭來，眼裏全是笑意，“說不介意是假的，當年他追求我的時候，我便不喜他是個啞巴，連簡單的我愛你都無法說給我聽。”

    “可是，他會在我難過的時候，擦掉我臉上的眼淚，給肩膀我靠。”

    “知道我想吃什麽，會去給我買，我隨口說的一句話，他都會記在心裏。”

    “我天生不能生育，我當時就崩潰了，他知道了並沒有離開我，還反過來安慰我，為了不讓別人對我指手畫腳，搬來了這裏。”

    “我愛你，他無法說給我聽，但是他做的每一件都在告訴我他愛我。”

    這時老爺爺已經端著酒走了過來，看見老婆婆落淚，放下酒手足無措的過去給她擦淚。

    老婆婆拍了拍他的手笑眯著眼睛，一臉幸福的模樣，柔聲的說道：“老頭子，沒事我是太開心了。”

    人這一輩子能有這麽一個傾心相待的伴侶到老，死而無憾了。

    老爺子回頭瞪了楊楚兩人一眼，牽著老婆婆離開了。

    “南澈，你比我xìng yùn。”楊楚舉起碗獨自灌了一碗酒。

    喝得太急了，楊楚被嗆到，咳得滿臉通紅。

    南澈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其實你也可以，沐川她”

    南澈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這樣的安慰太蒼白無力，感情這事要兩廂情願，勉強不來。

    楊楚裝作沒聽到南澈的話，沐川的心思他怎麽會不懂，但是他騙不了自己，不愛就是不愛。

    就是因為明白這個道理，他才沒有對韶寧有執著的念頭。

    轉眼已是深夜。

    一杯接一杯下肚，事情還沒談出個結果，兩人皆已倒了下去。

    不知是這酒太好喝，還是酒沒醉人，人先自醉了。

    微風吹過，涼風習習。

    一女子看著楊楚兩人良久，才低聲對旁邊的小丫環道：“碧雲，去把錢付了。”

    名喚碧雲的小丫頭點了點頭。

    哪女子來到楊楚身旁坐下，伸手撫平他緊蹙的眉尖，低聲道：“歐陽楚，我又不是洪水猛獸，娶了我，享盡世間榮華富貴，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要不要一幅生無可戀的樣子。”

    而後沉默了一會，聽她歎了一聲悠悠的道：“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語氣帶著讓人難以承受的憂傷。

    字裏行間盡是無奈。

    碧雲付了錢，來到哪女子身旁站著。

    半響才聽到哪女子開口道：“走吧，”隻見她打橫抱起楊楚，足尖一點，轉瞬便消失在了這茫茫夜色裏。

    哪碧雲抱起南澈，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風過無痕，隻留下一地的酒壇子。

    翌日一早。

    楊楚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抬眼便看見一女子坐在了外麵。

    楊楚起身，伸手推開珠簾，悠然自得的走了出去，來到哪女子身旁坐了下來。

    女子麵容精致，身材高挑，單看一雙丹鳳眼嫵媚妖冶，整體看去又有點空靈，虛無縹緲的感覺。

    哪女子伸手捂住鼻子，很是嫌棄的說道：“一身的酒味臭死了。”

    她的聲音如銀鈴般動聽，絕色的容顏加上這聲音，老天真是偏愛她啊！

    女子而後指了指屏風後麵又道：“裏麵準備好了水和衣服，去洗洗。”

    楊楚挑眉，很是乖巧的進去收拾自己了，想想這酒還是不錯的，至少醒來不會頭疼，不像有些酒，喝了之後，第二天早上醒來，感覺腦袋要爆炸了一樣。

    不多時，楊楚已經洗好換了身衣服出來。

    女子站了起來，來到楊楚身旁，托著下巴走了幾圈才道：“把衣服脫了。”

    楊楚聞言莞爾一笑戲謔出聲：“姑娘，現在是白天了，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