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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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雅如霧的星光裏,優美如櫻花的嘴唇,細致如美瓷的肌膚,此時的他安靜地躺在地上,沒有曾經的稚氣,眉宇間多了幾分英氣。

    納蘭雨冰回過神來,對於他的出現,納蘭雨冰並沒有感到驚訝,以前他就說過要殺了自己,想來這次之所以會出現在宮裏,無非是得到消息,她回宮了,所以才來殺她的吧,不過…現在想要殺她未免太小看她了,以前她給過他機會,不是嗎。

    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掃了一眼他,然後蹲下身把他扶起,因為他昏了過去,所以基本整個身子的重量全壓在納蘭雨冰身上。

    “看著不胖,沒想到還真是不輕!”

    嘴上雖有些抱怨,不過納蘭雨冰卻沒有把他扔在那裏。

    跌跌撞撞的把他帶回自己的寢殿裏,毫不憐惜的往床上一扔,許是因為扯痛了傷口,床上的人悶哼了一聲,不過卻沒有醒。

    走到床邊,納蘭雨冰解開他身上的衣服,當她看到那道猙獰的傷口的時,吸了口涼氣,這劃的可真夠深的,又是在心髒部位,隻怕如果再用力一點,這貨當場就掛了吧。

    傷得這麽重,還能躲開那些侍衛,還真是能耐了。

    為了不驚動別人,納蘭雨冰找了一個經常侍奉自己的醫女幫他檢查了傷口,上了藥。

    在那個醫女臨走之時,那個醫女停住腳步,有些為難的說道“皇上,臣覺得這名男子來名不明,住在皇上宮中,隻怕不妥”

    “他是朕的前任妃子,塵妃!”納蘭雨冰勾唇一笑,把前任兩個咬得極其重,那個醫女一聽,連忙跪在了地上,口中喊道“臣罪該萬死,望皇上恕罪!”

    “這件事不要驚動別人,否則朕定要了你的命”

    “是!”那個醫女畏畏縮縮的下去之後,床上的人漸漸醒了過來,當他看到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正盯著自己看時,心裏一驚,想要從床上爬起,可耐何根本用不了力。

    “許久未見,塵妃對朕還真是執著,今日朕才剛回宮,塵妃便進宮來看望朕,還真是讓朕意外”坐在桌子旁,隨手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嘴角微揚的看著床上想起來卻又爬起來的柳逸塵說道。

    “納蘭雨冰,你還要不要臉”柳逸塵被納蘭雨冰說的氣憤的轉過頭,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臉?臉為何物,朕要那東西幹什麽,難不成朕的愛妃來看望朕,朕還能當做沒看見?”納蘭雨冰兩手一攤,麵帶無辜的說道。

    “你…!咳…咳咳”一時提不上氣來,柳逸塵直咳嗽,但又不敢用力咳,一咳嗽就扯動到胸口的傷。

    “想死就早說,免得朕為你浪費藥材”納蘭雨冰起身,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柳逸塵,有些氣憤的說道。

    “我沒求你救”忍著痛從床上坐起,掀開被子,想要下床,納蘭雨冰見此冷笑了一聲,並沒有過去扶。

    看著柳逸塵腳才剛著地,就倒在了地上,傷口滲出了血,額頭有細汗冒出,目光冷冷的看著一臉若無其事的納蘭雨冰。

    再次從地上爬起,卻再次跌倒,這樣反反複複不知道有過多少次,納蘭雨冰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怎麽?這麽快就不行了”放下茶杯,冷眼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柳逸塵,納蘭雨冰略帶戲謔的說道。

    “…”柳逸塵沒有答話,但他微動的手指卻證明他還活著。

    “既然好戲沒了,朕就不打擾你了”起身,納蘭雨冰跨步離開,地上的柳逸塵看著那抹絕然離開的身影,咬了咬牙。

    他今天是抽了風,才會冒著危險來宮裏看她!

    原本在柳家莊練著劍的柳逸塵聽到下人的討論,才知道今天納蘭雨冰回皇城,明明對她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殺了她,可一聽到她回了皇城時,他的心裏竟然有股莫名的激動和興奮。

    到了晚上,他竟然鬼使神差的穿著夜行衣來宮裏想要見到她,現在想來,他真是瘋了!還瘋得不輕。

    離開了那裏的納蘭雨冰直奔洛言的寢宮。

    一推開房門就看到剛剛洗完澡的洛言,濕噠噠的頭發放在胸前,寬鬆的裏衣也隻是鬆鬆垮垮的係著,露出一大片春光。

    納蘭雨冰僵硬的站在門口,原本打算入睡的洛言,在看到呆呆的站在門口的納蘭雨冰時突然失聲一笑。

    被他這一笑,納蘭雨冰老臉一紅,故作無事的輕咳了一聲“看來朕的不是時候”

    “皇上為何如此說,洛言覺得皇上來得正是時候”站起身,洛言一臉笑意的朝著納蘭雨冰走去。

    在靠近納蘭雨冰後,原本一臉笑意的臉立刻變得冰冷起來,洛言輕樓著納蘭雨冰,語氣冰冷的說道“你又幹什麽去了”

    納蘭雨冰一愣,隨即一想,她怎麽忘了,自己身上還留有柳逸塵的血腥味“這不是我的”

    聽到納蘭雨冰這麽說,洛言冰冷的眼眸還漸漸緩和“不是你的便好”

    話落,在她脖頸處輕輕一吻,這時納蘭雨冰開口道“不好奇我剛剛去幹了什麽嗎?”

    “好奇,但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你,因為我會查”洛言鬆開納蘭雨冰,目光溫柔的看著眼前的人。

    納蘭雨冰嘴角微抽,你還去查,你直接問不是更省事嗎?

    “這血是柳逸塵的”

    “他?”一聽到柳逸塵三個字,洛言明顯有些緊張,“他怎麽會在宮裏,難不成他還想來殺你,你真的沒有受傷”

    緊張的扒拉著納蘭雨冰,檢查著她身上,生怕她受傷。

    “沒有,不過他倒傷的不輕”看到洛言的舉動,納蘭雨冰隻覺得心裏暖暖的,其實有時候被人緊張也挺好的。

    聽到納蘭雨冰這麽說,洛言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掃了一眼納蘭雨冰,皺了皺眉“據我所知,柳逸塵的武功可不低,而你…又沒有武功,雖然有些防身之術,但我相信,你絕不是他的對手,他的傷不是你幹的吧”

    “對我有點信心好嗎,什麽叫我不會武功,我那也叫武功好不好,再說了,真打起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一聽到洛言說自己不如柳逸塵,納蘭雨冰心裏有些過不去,雖然是自己的夫君,但也不能這麽貶她呀。

    “行,我的冰兒永遠是最曆害的,就連我都不是冰兒的對手,我這樣說,不知妻主可還滿意?”

    看到納蘭雨冰不服輸的模樣,洛言有時是又氣又笑,氣的是因為她這個性,凡是背叛過她的人,心裏明明想要原諒,嘴上卻不肯服軟,就像祈霜…

    “行了,這麽虛偽,對了,柳逸塵現在就在我的紫龍殿裏呢,在我那也不方便,不如…”

    “不行!”納蘭雨冰的話還沒有說話,洛言直接拒絕,開玩笑,如果讓柳逸塵住到了他宮裏,以後還怎麽跟冰兒睡。

    自己又不能擅自去紫龍殿,所以絕對不能讓柳逸塵住到這裏來,他住紫龍殿也好,這樣冰兒就能在他寢宮裏休息了。

    洛言邪惡的想著,全然沒注意到納蘭雨冰此時正半眯著眼眸正看著他自己 。

    看到洛言笑得一臉白癡的模樣,納蘭雨冰皺了一下眉,他笑得怎麽有點蝟鎖…

    是自己錯覺?

    再一看,沒錯哪,是笑得有點蝟鎖。

    “不知愛妃想到了什麽,竟笑得如此的…可愛”差點把蝟鎖說了出來,納蘭雨冰停了一下,連忙改了語氣。

    經納蘭雨冰這麽一提醒,洛言才回過神來,明白自己有些失禮,“冰兒,不管怎麽樣,我是絕不允許柳逸塵住在我寢宮裏來的”

    “但你剛剛明明笑了”

    洛言臉一黑,什麽叫他剛剛明明笑了,這話聽著怎麽感覺這麽別扭。

    “剛才我說讓柳逸塵住到你寢宮時,你明明蝟鎖的笑了,說吧,你剛剛在腦子裏yy些什麽?”

    納蘭雨冰一臉八褂湊到洛言耳邊,語氣裏略帶著些許激動的語氣問道。

    “想知道?”

    “嗯嗯”納蘭雨冰連忙點了點頭。

    洛言對著納蘭雨冰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近一點,見此,納蘭雨冰想都沒想,就差點直接把耳朵貼到洛言嘴邊了。

    洛言的嘴張了張,聲音小到極致,即使都快貼上去了,可依舊沒聽見“聲音能不能大一點”

    “我剛剛…”

    “什麽?”腦袋一轉,正好對上洛言的唇,納蘭雨冰雙眸瞪得老大,雖然不是第一次親了,可是…還是會害羞的嘛。

    看著正打算離開的納蘭雨冰,洛言一手按著腦袋,一手環住她的纖腰,忘情的吻著。

    看到不會換氣的納蘭雨冰,洛言放開她,聲音嘶啞,眼神迷離的看著她說道“其實我剛剛在想,我何時才能懷上皇上的孩子”

    挑逗性的輕咬著納蘭雨冰的耳垂,聽到洛言的話,納蘭雨冰腦子裏“轟”的一聲,短了路。

    關於孩子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想過,甚至不敢奢望,前世她為shā shǒu,今世她為皇帝,如果將來有了孩子,一個還好,如果多了的話,會不會姐妹之間為了這一個破位子,而互相殘殺。

    曆史上那些為了皇位而

    見到納蘭雨冰沒有說話,洛言眸中閃過一抹憂傷,真的不願跟我生孩子嗎,難道你的說接受隻不過是在床上的接受嗎?

    冰兒,你是不是這樣想的。

    目光看向納蘭雨冰,看到她那皺在一起的眉頭,洛言自嘲的在心裏笑了笑,看來真的是這樣…

    拿開了放在納蘭雨冰腰上的手,洛言轉過身,背對著納蘭雨冰道:“皇上今日剛回皇城,便處理了數日來的奏折,想來是累壞了,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