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英雄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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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驚雷劃過天際,大雨如瓢潑一般從天而降,雨水衝打著窗欞,發出清脆的聲響。 vw
韓斌正坐在房間內,手拿著一本線裝書,認真的看著。忽地,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韓斌放下手的書,快步走到門前。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撐著粉色油傘的女子出現在視線。看到那女子,韓斌微微一愣,道:惜晗,你怎麽來了
柳惜晗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可精致的臉龐注定她絕美的姿容。她還有一個身份,那是韓斌未過門的妻子。村裏人結婚都早,一般十五六歲都成家了,韓斌也是如此,兩年前定下了這門親事,隻是韓斌家境一般,遲遲沒有成婚。
韓斌。柳惜晗輕聲道,你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說幾句話。
韓斌道:有啊有什麽話進屋說吧
柳惜晗沒有進屋的意思,道:伯父伯母在家嗎
韓斌搖頭道:他們下地了,估計馬要回來了。說完,又加了一句,外麵雨下的很大,還是先進屋吧
柳惜晗想了一下,道:不了,我想和你出去談談。
韓斌心裏疑惑起來,剛想拒絕,卻聽到柳惜晗歎息道:如果你沒時間,那算了。
聽到這話,韓斌忙說道:你等一下,我去拿把傘。
兩人離開房間,一路向北走,走到村外的一片樹林,柳惜晗突然停下腳步,凝聲道:韓斌,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看到對方鄭重的樣子,韓斌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道:怎麽了
柳惜晗張了張嘴巴,卻不知道如何說起。片刻之後,她深吸一口氣,仿佛鼓起所有的勇氣一般,低聲道:韓斌,我們還是結束吧
這普通的一句話,落在韓斌的耳朵裏,卻如晴天霹靂一般。
韓斌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忙問道:為什麽
柳惜晗說出那句話後,似乎放開了,她不敢直視韓斌的眼神,轉身背對著他,繼續道:我們之間真的不合適,你家裏的情況我也知道,總不能拖幾年吧
那我們之間韓斌打心裏喜歡她,雖然這個年紀還不完全懂得什麽叫做愛情,但他卻知道,如果失去了她,心裏一定很難受。
柳惜晗自嘲般笑了笑,道:我們之間沒有愛情,也沒有未來,你不要再天真了,我們真的不合適。說到這裏,她頓了一下,聲音突然一冷,我明天要走了,要去都城過幸福的生活,也同樣希望你能幸福。她轉過身來,手多了一個木製的佩飾。
那是一枚毫不起眼的佩飾,麵雕刻兩人的名字。佩飾是定親之後,韓斌親手雕刻的,由於第一次雕刻,他用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完成,每一個線條都傾注了他莫大的心血。
韓斌沒有去接佩飾,猛然起一步,雙手按在柳惜晗的肩頭,深深地看著這個讓她深愛的女子,凝聲道:我們真的完了嗎
看到韓斌充滿愛戀的雙眼,柳惜晗猶豫了一下,隨即想起什麽,猛然用力,掙脫了韓斌的雙手,向遠處跑去。啪嗒一聲,佩飾掉落在地,天地間似乎隻剩下這一個聲音,韓斌的世界也在佩飾掉落的瞬間,崩潰了。
韓斌不知道如何回到家的,隻知道回來之後,便發了高燒。父母連夜請了村裏的大夫,才穩住了韓斌的病情。翌日一早,韓斌還沒有完全退燒,便掙紮的爬了起來。此刻家空無一人,父母都下地去了,韓斌起床之慌忙拿起桌子的佩飾,向門外跑去。
剛跑到門前,便看到匆忙趕回來的父親,韓斌忙停下腳步,道:父親,你怎麽回來了
韓天河手拿著鋤頭,歎息一聲,道:斌兒,你和她的事,父親已經知道了。
韓斌一愣,沒有說話。
看到兒子失魂的樣子,以及他手緊握的佩飾,韓天河一陣心痛,緩緩道:柳家剛才托人找我了,讓我們解除婚約,並告訴我,惜晗已經被都城一個貴族看了,要去做小妾,天剛亮被人接走了。
聽到父親的話,韓斌身體一顫,道:她走了
韓天河點點頭,語重心長地說道:孩子,這都是命,跟爹回去好好讀書,來年個狀元,看村裏誰還敢瞧不起我們。
韓斌沒有聽父親的話,趁他不注意,身影一閃,快速向門外跑去,父親,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把她丟下的東西還給她回來。
看到兒子離去的身影,韓天河無奈的歎息一聲,喃喃道:兒啊希望你真的想開了。他也是過來人,深知感情害人不淺,如果不解開這個心結,以後將會更加痛苦。
山路崎嶇,馬車不易行走,若是追去,還有可能見柳惜晗最後一麵。
韓斌在泥濘的山路狂奔了十裏,才看到一隊馬車。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了力氣,但依舊咬著牙,堅持的向前奔去。一裏多路,說起來並不遠,但對於一個隻有十五歲,又用盡全部力氣的少年來說,實在太難了,幾乎每走一步,地麵都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近了,近了,看著那緩緩行駛的馬車,韓斌的心是那麽的痛,眼神是那麽的無奈和不舍。他知道,今天之後,這個讓他愛過兩年的女孩,從此告別了他的世界。他們將會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再也不會有交集的可能。
韓斌凝視著馬車,加速奔跑,當他離馬車還有十多丈的時候,馬車旁護衛的士兵猛然轉身攔下了他,厲聲道:什麽人
韓斌不得不停下腳步,氣喘籲籲地說道:兵大人,請問馬車裏的人,可是我們天龍鎮的柳惜晗。
那士兵冷哼一聲,道:你問這個幹嘛快點離開這裏,耽誤了將軍的行程,我要你的命。哐當一聲,士兵拔出了腰間的佩劍。
陽光照著在兵器,長劍散發著冷冷的寒光,韓斌猶豫了一下,對著馬車的方向大喊道:惜晗,我知道你在馬車裏,你下來,我把東西還給你走。
聲音回蕩著山路,馬車卻沒有一絲動靜,馬車的前方,馬蹄聲突然響起,一名穿著盔甲的將軍快速而來。那將軍三十多歲,虎背熊腰,手拿著一把九尺銀槍,威武不凡。將軍來到韓斌的麵前,冷冷的質問道:你是什麽人
麵對將軍,韓斌沒有半點畏懼,開口道:將軍,馬車裏是我朋友,我想把東西還給她。
將軍臉色一沉,對那馬車內喊道:夫人,這人你可認識
半響,馬車內傳來柳惜晗的聲音,將軍,我不認識她,讓他走吧
聽到這話,將軍哪能不明白什麽意思,手的銀槍對著韓斌一指,森然道:快滾,不然本將軍不客氣了。
韓斌沒有走,衝著馬車大喊道:惜晗,你真的不見我最後一麵了
馬車內人沒有回答,似乎不想再和韓斌說話一樣。
將軍有些看不不去了,也不廢話,手的銀槍揮起,對著韓斌猛然刺去。那一槍速度極快,轉眼間便來到韓斌的身前。韓斌腳下一動,慌忙躲到一邊,雖然躲開了要害,可那一槍還可刺了他的肩頭。頓時鮮血橫飛,骨骼斷裂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看到沒刺死韓斌,將軍微微皺起眉頭,雙手用力,低喝一聲,去死吧
龐大的內力順著銀槍來到韓斌的身,韓斌的身體如炮彈一般,重重地落在三丈之外。剛一落下,韓斌是一口鮮血噴出,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不過,他還是憑借著堅韌的毅力,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凝視著馬車的方向,韓斌猛然舉起右手,那塊早已被鮮血染紅的佩飾,被他奮力的扔了過去。
佩飾砸在馬車,發出清脆的聲響,韓斌的聲音也隨之傳來,惜晗,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會這樣對我,哈哈
將軍臉色微微一變,剛想駕馬將韓斌擊殺,馬車一個女子走了下來,將軍,等一下。
夫人將軍道,他剛才侮辱了你,這條命便不屬於他了。
看到韓斌全身是血的模樣,柳惜晗也有些不忍,但這條路已經走了,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她同韓斌在一起的這兩年,雖然物質什麽也沒得到,但過的還算開心,他們之間的感情說沒有,那是假的。那份感情,但起榮華富貴,又算的了什麽
柳惜晗擺了擺手,對那將軍道:他已經傷成這樣,你放了他吧
將軍冷哼一聲,似乎沒有把柳惜晗的話放在心裏,有些不滿道:這麽放了他,實在便宜他了。如果他能承受我一掌不死,那本將軍放了他。他左手猛然抬起,低喝一聲,大手印。隻見一道半透明的手掌,從左手飛出,直奔韓斌的胸前而去。啪嗒一聲,手掌印在韓斌的胸,韓斌的身體再次倒飛而起,重重地摔落在地。他本是重傷之身,承受這一掌後當場昏迷。
昏迷的瞬間,韓斌隱約聽到柳惜晗的聲音傳來,走吧
天空之,又是一道驚雷劃下,蒙蒙細雨下了起來。雨水落在韓斌的身,他的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隱隱覺得有人抱著他的身體,痛哭不已。那聲音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最終什麽也聽不見了。
青石村,韓斌的家。
韓天河看著床重傷的兒子,揪心的痛,隨即對床邊的大夫道:先生,我兒怎麽樣
大夫歎息一聲,無奈的說道:天河,韓斌的傷勢太重了,體內的經脈多數斷裂,又失血太多,恐怕是不行了,算醒來
韓天河見大夫說到這裏突然停止,連忙抓住大夫的手臂,急聲道:算醒來,怎麽樣
大夫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道:算醒來也是個廢人。
聽到大夫的話,韓天河的腦海嗡嗡作響,一片空白,旁邊的妻子更是當場暈了過去。
大夫拿起藥箱,無奈的搖搖頭,剛要離去,又怕韓天河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對韓天河道:天河,不要太沮喪,也許會發生跡。大夫走後,房間裏一時間變得安靜下來,韓斌那極為微弱的呼吸聲,落在韓天河的耳朵裏是那麽的沉重,仿佛一塊大石砸在了心間,痛不欲生。
韓天河已經四十多歲了,韓斌這個一個兒子,他們家庭也不足以再生育一個,若是韓斌有有什麽三長兩短,他這個父親活著還有什麽意思。韓天河來到妻子的麵前,剛想把她扶到床,妻子卻醒來了。
王秀娟醒來後,忙向床看去,看到兒子蒼白的臉色,失聲痛哭。
韓天河要堅強一些,雖然沒有落淚,但心裏的痛不妻子少。
片刻之後,王秀娟突然想起什麽,連忙跑到丈夫的麵前,急聲道:天河,你在城裏不是有個大哥嗎不如讓他過來,看看能不能有別的辦法。
提到大哥,韓天河眼有了希望,隨即又黯淡下去,歎息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為人,他眼裏除了錢什麽都沒有。這些年來,他哪一次來不是譏諷我們窮,從來沒有給過我們什麽,算找他,他能幫我們嗎
王秀娟也知道對方幫他們的可能性不大,但想到兒子若是不救治,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一咬牙,道:天河,我想好了,隻要兒子能醒來,我們兩口子怎麽樣都行。這些年來我們不是攢了籌備婚禮的錢嗎把那些錢都給大哥,我不信他不幫我們。
韓天河一愣,道:那些錢話沒說完,便下定了決心,你說的對,若是兒子真有不測,要那些錢幹什麽。他連忙從床下取出了錢,拿著雨傘向房外跑去。
此刻天色已黑,還下著小雨,山路根本無法行走,稍有不慎,便會跌落山崖。
王秀娟連忙阻攔道:天河,你現在不能去。
韓天河已下了決心,快速的把雨傘撐起,頭也不回的說道:兒子那樣,我實在不放心,算山路再危險,我也要去。說著,他快速的向門外跑去。
看著丈夫離去的背影,又看看床躺著的兒子,王秀娟的雙眼盈滿了淚水。
韓斌躺在床,蒼白的臉色已經看不出血色,如白紙一般,若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沒有人會懷疑他已經死了。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已過了三天,這三天來,王秀娟一直細心的照顧著兒子,每天都一勺一勺的把雞湯喂到兒子的嘴子,可韓斌的傷勢不但沒有好起,反而變得更加嚴重了。
三天時間,韓斌瘦了一圈,按說他這樣的傷勢早應該死了才對,韓斌卻憑借了一股非常人可的毅力堅持下來。雖然昏迷,但他有一個信念,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正是這個信念,才堅持了這麽久。可是他能堅持多長時間,沒有人知道,或許一天,也許日。
這天晌午,韓斌家的門前來了一輛馬車。馬車停下後,韓天河第一個下了馬車,後麵跟著的是他的大哥韓天龍。三天不見,韓天河的兩鬢已然發白,連烏黑的頭發也多了大片的銀絲。雖然離開家隻有三天,但在韓天河的心裏,三天三個世紀還要漫長。
韓天龍走下馬車後,看到破敗的草房,嗤之以鼻的笑道:老二,兩年多沒見,你家還是老樣子。
聽到這話,韓天河臉色一沉,但想起這次請他來的目的,心裏的怒氣又咽了下去,道:大哥,你快進去看看斌兒吧我看他堅持不了多久了。
韓天龍擺擺手,給了他一個不用擔心的神色,淡然道:走吧我們進去看看。他為人也不錯,但有一點不好,是視財如命,找他辦事可以,若是不拿錢,沒得商量。不過話有說回來,韓天龍的辦事效率確實挺高。
當日,韓天河找到他大哥後,便說名的來意,並拿出全部的家當。
韓天龍拿了錢之後,二話沒說,便找來了馬車,同二弟來到了村子。
原本,韓天河想讓大哥把大夫叫,他大哥卻拒絕了,並告訴韓天河,什麽樣的錢辦什麽樣的事,你這點錢隻能把韓斌接到城裏。想讓請大夫進村,必須再加三倍的錢。韓天河全部的家當都拿出來了,怎麽可能再加錢,無奈之下,隻能聽從大哥的安排。
兩人說話時,王秀娟已跑了出來,急聲道:天河,怎麽樣看到韓天龍後,焦急的臉色才緩和一些。
韓天河對妻子點點頭,領著大哥進入房間。
來到床邊,韓天龍看到侄兒的病情後,搖頭道:他這傷勢,我看是活不成了。
韓天河本難受,聽到大哥的話後,他實在忍不住了,怒喝道:大哥,你這是什麽話無論斌兒現在怎麽樣,也是你的侄兒,你很想他快點死嗎
被二弟這麽一喝,韓天河愣了楞,才說道:二弟,你別生氣,我這帶他去城裏。也許被那一聲怒喝起了作用,也許是他良心發現了,當即帶著韓斌前往城裏。當然,他沒有帶兒子一起去,畢竟兩個人的路費和三人的路費不一樣。
山穀崎嶇,異常的顛簸,韓斌躺在馬車內,差點沒被顛死。經過一天一夜的路程,當韓斌到了天風城後,呼吸微弱的幾乎感覺不到。看到侄兒變成這個模樣,韓天龍真不想送到大夫那,但收了錢,他還帶著韓斌去了,誰叫韓斌還沒死呢
來到城裏最有名的張大夫那裏,張大夫替韓斌把了把脈後,搖頭道:看他的樣子,應該被武林高手震斷了經脈,可惜失血過多,耽誤的時間又太長,即使救醒了也活不了多久,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堅持到現在。做為一名大夫,醫德使然,隻要病人沒死都會救治。他猶豫了一下,從懷裏拿出一枚丹藥放入韓斌的嘴裏,又拿溫水緩緩地灌入。
片刻之間,韓斌蒼白的臉色變得紅潤了,韓天龍一喜,忙問道:王大夫,他是不是有救了他如此激動,並不是因為韓斌好轉了,而是為了銀子。臨行時,韓天河怕他這個大哥不好好辦事,曾許諾於他,如果能救醒韓斌,回來之後一定給他滿意的報酬。
張大夫擺擺手,道:我先前得到過一枚可以續經接脈的丹藥,此丹藥雖然可以恢複部分經脈,卻無法醫治他的傷勢,隻能讓他暫時醒來罷了。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他傍晚便會醒來,不過隻能堅持一個月,一個月後準備後事吧
韓天龍一愣,他知道張代夫是遠近遐邇的名醫,看病極準,說能活三天,絕不會活四天。韓天龍也是無奈,雖然心疼白花花的銀子,但他也沒辦法,連張大夫都說活不了,韓斌鐵定活不成。付了醫藥費後,韓天龍帶著韓斌來到了他的家裏,準備等韓斌醒來送他回去。
韓天龍是當地一個商人,專賣皮毛生意,家極為富有,龍風城內的富豪也能排得號。別看他愛財如命,蓋起房子那是相當的舍得。府邸內,樓台庭院隨處可見,仆人便有幾十人。回到府,便把韓斌交給了一個下人,自己則是找小妾們享樂去了。
果然,如張代夫說的那樣,當天傍晚韓斌便醒了。
醒來之後,韓斌看到陌生的地方,喃喃道:這,這是哪裏
房間的門開了,一名侍女走了進來,恭聲道:少爺,有什麽吩咐
韓天龍把韓斌交給手下時,或許怕手下虐待韓斌,導致他死亡,壞了他名聲,便交代了韓斌的身份。這一交代,那些下人誤會了老爺的意思,以為要好生伺候,便安排了一名相貌不錯的侍女,呆在門前隨時侍候。
韓斌看到自己大不了幾歲的侍女後,不解道:你是誰,這裏又是哪裏
那侍女低著頭,回答道:回少爺,奴婢叫小翠,這裏是韓府。
俗話說,有錢有官。韓天龍極為精明,他深喑這個道理,便花錢在城裏買了一個小官,雖然沒什麽實權,卻為暗地裏同官員勾結提供了方便。城裏的官員,無論大小都可以擁有一座府邸,韓天龍的現在家,便是韓府擴建無數次後的樣子。
韓府韓斌不解道,哪個韓府他不是沒想到韓天龍,而是在他的記憶裏,大伯愛財如命,怎麽可能把他帶到府邸內養傷,還給他安排一個奴婢。
小翠不知道兩家之間的事,她被安排服侍韓斌時,管家特意交代了一下韓斌的身份。見韓斌問起,小翠以為韓斌不知道昏迷後的情況,也沒有多想,便說道:回少爺,韓大人說你是他的侄兒。
大伯韓斌愣了很久,一時間無法相信,那個小氣的大伯能把他帶到這裏。
這幾天,韓斌僅僅隻是喝了點雞湯,可謂是寸米未進,肚子早受不了,也不管韓府的主人究竟是不是幾年未見一次的大伯,先把肚子解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忙吩咐小翠拿點食物,匆忙的吃完之後,才在小翠的帶領下,去見那極為小氣的大伯。
來到府堂前,並未見到大伯,從下人那裏得知,大伯還在休息,讓他在這裏等著可以了。韓斌雖然疑惑,這麽早為何休息,卻沒有多問。如此,又過了一個時辰,才見到大伯容光煥發的來到府堂。
韓天龍現在的心情,那可是有多好多好,小妾剛才的表現,讓他滿意極樂。完事之後,他本想吃晚飯,卻聽到手下回報,他的侄子還在府堂內等著,便過來了。見到韓斌,韓天龍微微一笑,道:侄兒啊身體怎麽樣了
韓斌雖然醒了,可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他檢查了一下身體,也看不出什麽毛病。這次前來,他是想弄個清楚,自己昏迷的這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見大伯坐下後,韓斌才很有禮貌的說道:大伯,我昏迷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也不廢話,直入主題。
韓天龍心情很好,笑著道:也沒什麽事,你受傷後,你爹讓我把你帶到這裏。
韓斌可不相信這麽簡單,但他明白問也問不出什麽,於是道:大伯,那我的病情
聽到這話,韓天龍心裏咯噔一下,他還忘了,這小子要死了。可一想到韓斌的年紀,怕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便笑道:沒大礙,過幾天好了,你在我這裏也別客氣,想吃什麽和下人說。
這話說出,外麵那的下人都是一愣,暗道:老爺可是一隻鐵公雞,什麽時候這麽大方了
其實,韓天龍這麽做,隻是想讓良心安穩一些罷了,畢竟收了二弟那麽多錢,最後卻沒把事辦成。當然,這不是重點,關鍵是他給王大夫錢的時候,那老頭死活不要,還說什麽,如果此子不死,日後定成大氣。雖然韓天龍沒看出韓斌有什麽本事,可王大夫的話他卻是深信不疑,據說他未當大夫之前,曾經為人看過相,那是一看一個準。
這話不但讓下人一愣,連韓斌也覺得聽錯了,吃吃道:大伯
韓天龍還以為這小子要說什麽感謝的話,擺手道:你也別和我客氣,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如果沒什麽事,先去廚房吃點東西吧
韓斌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府堂,沒走多遠,便聽到一個少年的聲音從府堂內傳來。
爹,你什麽時候這麽大方了
飛兒,怎麽回來了,你不是在都城裏念書嗎
放假了,和娘親一起回來了。
聽到這裏,韓斌也知道那少年是誰了,他是大伯的兒子,名叫韓飛。韓飛的韓斌小一歲,小時曾見過一麵,隻是這些年沒見,算見了後也未必認識。不過,據父親說過,那小子極為聰明,什麽東西看過一次能明白,大伯也沒少在他心下功夫,更是狠下心,花了大筆的錢把他送到都城最好的書院讀書。
府堂內韓飛的聲音又傳了出來,爹,你怎麽對他那麽好,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
韓天龍沒有把王大夫的話說出來,畢竟這話他都不信,於是編了一個理由,兒啊我和你說個事,你千萬別說出去。說到這裏,他謹慎的打發了門前的下人,才對兒子道:其實他這次來是因為受了傷,大夫說了,活不了一個月。
韓斌本要離去,聽到這話後,身體如觸電般猛然一顫。接著便感覺全身劇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府堂內安靜下來,片刻後韓飛發出陣陣大笑,道:爹,你開什麽玩笑,我剛才在門簾下還看到他了,根本不像受傷的樣子。你說他隻能活一個月,這怎麽可能。話落後,他又繼續笑了起來,顯然覺得父親的話極不真實。
韓天龍也是苦笑一下,若不是他親眼看到,也不會相信。見兒子不信,韓天龍覺得沒有麵子,咳嗽一聲,道:飛兒,你覺得爹是那種人嗎我會把大筆的錢花在老二家的孩子身嗎要不是他快死了,我才不會這樣。
韓飛一聽,也覺得父親說的有道理,不過轉眼一想,這和他有什麽關係,何必那麽在意呢孩子是孩子,考慮問題是那麽簡單,很快把這事忘了,笑著道:爹,我有一件事讓和你說,你能不能先答應我
別看韓天龍妻妾不少,不知道因為什麽,他這一個兒子。對於這個兒子,韓天龍極為寵愛,甚至可以說是溺愛,隻要兒子要什麽,他一定弄到。這不,韓天龍聽到兒子的話後,第一個反應便是,這是一件大事,忙問道:什麽事
韓飛笑著道:爹,你先答應我,我才告訴你。
你說吧韓天龍寵溺的看了兒子一眼,緩緩道,隻要你的要求不過分,我都答應你。
府堂外,韓斌怔怔的愣在原地,眼已經沒有了神采。此刻,他隻要快點跑回府堂,去問大伯,剛才的話是不是真的。韓斌猛然轉身,快速的向府堂跑去,可是剛跑到門前,卻聽到韓飛說道:父親,我進城的時候遇到國教的仙人了,你猜他們說了什麽
對於國教,整個帝國內恐怕沒有人不知道。
韓斌所在的地方名叫蒼月大陸,大陸有許多國家,其最大的的國家有十個,分別是:秦楚齊燕韓趙魏唐宋明。這些國家,每一個國家都有一個修道門派,這些修道門派被稱為國教。十大帝國,以實力劃分,秦國最強,明國最弱。韓斌居住國家,便是大明國。當然,這個實力值得不單單是軍隊實力,其最重要的便是國教的實力。如果一個帝國的國教太弱,要麽覆滅,要麽依附別國。
韓天龍眼神一凝,驚訝道:仙人收弟子了
國教弟子在凡人的眼裏其實是仙人,他們擁有難以想象的神通,飛天入地無所不能。當然,國教選人極其嚴格,首先看其資質,再者看其毅力,最後則是機緣。三者一條不符,便於道無緣。修道者參悟天地,感悟自然,修煉一身道術,道術威力之強,舉手之間便能毀滅一切。
韓飛重重地點了一下頭,眼滿是憧憬之色。
所有人在小的時候,多多少少都聽過仙人的傳說,對於仙人向往不已,可惜仙人收徒太過嚴格,又不在凡人界裏收取,隻有莫大的地位,莫大關係的人才有資格把家族內的弟子送到門派內修煉,普通人想進入國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韓天龍思考著這些年收集的國教情報,凝聲道:該不會是假的吧
聽到父親的話,韓飛直翻白眼,肯定道:爹,怎麽可能是假的,這可是大明國的地盤,誰敢來這裏招搖撞騙,何況他們是來城裏收徒,如果真的有人冒充,那不是找死嗎他年齡不大,說起話來有板有眼,完全不像是十四歲的孩子。
韓天龍也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再次問道:那你是如何遇到仙人的,爹怎麽不知道這事
韓飛頗為得意的昂了一下頭,緩緩道:爹,我傍晚進城的時候剛好遇到仙人,其有一個老爺爺走到我麵前,問我想不想進國教修行仙術。當時我也懵了,不知道如何回答,告訴他,這是我做不了主,得回去和我爹商量一下。說到這裏,他深吸一口氣,難以置信道:爹,你知道嗎我說完之後,仙人不見了,接的我腦海回蕩著他的聲音,他告訴我城裏的一個地址,說七日內我若是去的話,剛才的話都有效。
凡人雖不知仙人有多厲害,但他們明白一個道理,當了仙人以後可以長生不死。這還不算,若是誰家的孩子成為國教弟子,不但可以免稅,帝國每年還會拿出許多錢才贍養其父母。百裏外的天嶽城,曾經有一個孩子成了國教弟子,那回家探親的時候老風光了,連郡守大人都親自出來迎接。
此時可此,韓天龍已經能想象那風光的場麵了,口水順著嘴角流出也渾然不覺,仿佛他的兒子已經成為國教弟子一樣。
仙人。聽到兩人的談話,韓斌不禁想起小時候聽父母說關於仙人的神通,暗暗思忖起來,如果能見到仙人,讓他們收我做弟子,應該可以治療我的病吧他想治療好病情,完全是為了父母,想到父母年紀漸漸大了,做不了體力活,無法安享晚年,他的心裏如刀絞一般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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