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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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看清陳默之後,李婉卻是愣愣的不知道話,想是一時半會還沒回過神來。片刻之後,原本已經哭幹了的淚水又從她的眼眶裏湧了出來,伴隨著輕輕的抽泣聲。 陳默有些無語,所以女人都是水做的,特別是這種看起來就水靈靈的女生,不管遇到什麽情況反正先哭一把再,強悍如李姑娘也不能例外。 陳默見李婉應該是恢複了一些神智,於是鬆開了扶住她的手,打算先解決一下麻煩。李婉卻是下意識的伸手一抓,想要抓住那一絲剛剛泛起的安全感,然而渾身失力的她終歸是慢了一拍,沒抓住陳默的手臂,所以她的動作轉而變成了抓住了身上的遮擋物,那同樣是能給她帶來安全感的東西。而她泛淚的目光開始緊緊的盯住了陳默,看起來像是生怕他離開了自己的視野範圍。你這個賤女人,原來你不但跟楊旭有一腿,跟這個家夥居然也有奸情,才跟我出來多久他就找過來了……”明知道女友還是完璧之身,但是已經喪失理智的喬浴陽卻是口出妄言,開始謾罵起來。 或許是驚魂未定,有或者是已經對自己這個男友心灰意冷,李婉隻是咬著嘴唇別過頭去,既不開口也不想看他。 陳默又是一腳踹在了喬浴陽的腹部,將他踢得在地上橫移出了一米多遠,看似高大健朗的喬浴陽實則身上並沒有幾塊腱子肉,抗擊打能力自然也一般,如何能受得了陳默的腳力,他頓時抱著肚子身體彎成了蝦狀,不住吸著冷氣哼哼著。 陳默本想上去將他提起來,但是看到喬浴陽赤身**的樣子不由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念頭一動之下,喬浴陽的脖子就像被無形的雙手掐住了脖子一樣,上半身被提到了半人高的位置,麵向著陳默。 感受到陳默森冷的目光以及脖頸上的窒息感,喬浴陽的身體出於本能的作用喚起了他殘留的一些理智,眼見陳默明明沒有碰他,但是自己的全身卻被一種詭異的力道鎖住了,這讓喬浴陽癲狂的眼神裏帶上了一絲恐懼。你……你……” 喬浴陽試圖張口,但是喉嚨處真切的感受到了壓迫感,讓他呼吸都有些困難更別繼續開罵了,這顯然是陳默並不想聽他的廢話。你這麽做,是受了劉昊的指使?”陳默問。 喬浴陽感覺到脖頸處一鬆,也聽清楚了陳默的問話,開口道:“指使?嗬嗬嗬……為什麽要別人的指使,老子早就想這麽幹了,她是我的女朋友,我這麽做難道還需要經過別人的同意嗎!?我隻恨沒有早一點下手,我那幫兄弟們早就想嚐一嚐女大學生的滋味了,哈哈……” 興許是知道無力抗爭,喬浴陽索性也不加掩飾,表露出了他真實的本性。 一旁的李婉聽言身體一顫,整個人害怕的蜷縮了起來,甚至雙手都不由自主的捂上了耳朵。 陳默隱約知道喬浴陽悔恨早不動手的原因,也沒想到自己當初一念而起在他身上施的暗手,居然還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不過陳默此時眯眼沉思也並不是在為此慶幸,而是在考量劉昊與這件事情的關係。從喬浴陽的語氣來看倒不像是在謊,但是陳默也不會簡單的認為劉昊就完全是清白的,一些暗示、慫恿,甚至於背後的推動都有可能,也不一定非要明明白白的使喚。 隻是陳默沒想到,這個喬浴陽不僅是自己謀劃著對李婉下手,甚至已經病態到要將女友分享給狐朋狗友享樂的地步,聽到這話陳默確確實實是怒氣升騰,已經懶得再從他身上問出關於劉昊的隻言片語。除了你,還有誰看過她的身體?”陳默冷聲問道。 喬浴陽神色萎靡,似乎已經不想再搭理陳默,有些任其擺布的意思。陳默見狀卻是目光一閃,使得喬浴陽的手臂關節突然往後一折,發出哢嚓一聲輕響。 喬浴陽痛呼一聲,但是此時渾身動彈不得,就連抱著手臂哀嚎的舉動也做不到。 驚恐又畏懼的看了陳默一眼,喬浴陽才開口道:“都……都在這間包房裏了。” 此時這間包房裏的人當然也包括陳默自己,但是他卻懶得去與喬浴陽計較這種文字遊戲。聽喬浴陽完後,陳默舉步上前,不由分一巴掌就拍在了喬浴陽的後腦上。 喬浴陽慘嚎一聲,不僅腦袋裏一聲轟鳴,兩顆眼球更是發出氣泡炸裂的聲響,頓時眼眶的位置就隻向下兩個黑洞,鮮血正合著穢物往下流淌。 這原本是鑽心般的劇烈疼痛,但是喬浴陽一聲慘叫過後就沒了聲響,他的生命特征猶在,但是意識基本上已經渾濁,似乎也已經感受不到疼痛。 陳默之前也弄出過一個傻子來,但是相較於上一次所運用的技術含量,這一次他的施為就簡單粗暴了許多,基本上學過幾年武藝的武者也能做到這一點,隻不過細節控製上可能會差上許多。 李婉是聽到了陳默的那一句問話才轉過頭來的,但是隨著喬浴陽一聲慘叫之後已經癱倒在了地上,所以她並沒有看到這可怖的一幕,自然也沒看到剛才喬浴陽被淩空提起的詭異場景。 陳默轉身,正要去對房間內剩下的兩人也施以同樣的手段,但是床上的李婉卻輕輕發出‘啊~’的一聲,使得他不由停下了腳步。 轉過頭來,陳默發現女生正用無助且哀憐的目光看著他,似乎是怕自己仍下她一個人。 舉步上前,陳默將李婉身上的簾子將她整個人裹了起來,隻露出一個腦袋,然後矮身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這一回李婉沒有了掙紮,隻是乖乖的任由陳默施為。床沿邊跟地板上倒有一些明顯是女生貼身衣物的東西,但是在喬浴陽癲狂之後的撕扯下已經破碎不堪,不能遮體。 陳默抱著李婉來到外麵,果然看到兩個公子哥已經掙紮著要站起來,剛才那兩腳雖然重,但也不是下了死手,兩個人終究是年輕力盛,仍然有起身的能力。 看到陳默出來,吳濤也不管他身上抱著的人,開口就怒罵道:“你tm到底是誰……” 陳默哪裏跟他廢話,抱著一個人完全不影響他的動作,兩步上前再一次將吳濤踢得跪倒在地,並且抬腳踏上了他的胸膛,讓這個吳家少爺動彈不得。你……你居然敢……”從未受過如此屈辱的吳濤暴跳如雷,口中怒吼道:“你知道老子是誰嗎?出了這門我就叫人查清你的底細,一定會讓你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場……” 陳默一愣,他真不認識眼前這家夥是誰,但是聽起來好像有那麽一點背景,或許讓羅輯仔細去查的話估計能有一些了解,但是陳默這會也跟沒那個耐性。哼,既然你認識這妞,看來也就是一個在校的生而已,你敢把我怎麽樣?”興許以為陳默心存顧慮,吳濤開口恐嚇道:“老子在幾年前就已經敢花錢買人性命了,你一個學生能做什麽?敢做什麽?難道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陳默啞然,他當然沒必要去跟這公子哥自己曾經就是那種拿錢取人性命的人,隻要任務的風險跟利潤比例合理,別他一個權富人家的子弟,就是境外國的政府領導人都在狩獵的範圍之內。 吳濤還要開口叫嚷,陳默卻已經不耐煩的騰出一隻手拍了下去,於是包間又恢複了安靜。 呂澤元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他可沒有像吳濤那樣愚昧到有恃無恐,看到陳默如此幹脆的手段後,他已經挪著腳步往門口鑽去,然而陳默何等反應,一個跨步就攔在了他的跟前。不……不……我並沒有碰她,你不能傷害我……” 陳默恍若未聞,同樣一巴料理了他之後,隨手將他甩回了屋內。把今所有的監控影像都清理掉,別留下任何進出的痕跡。” 處理掉兩人後,陳默沉聲了一句,而他懷裏的李婉卻一時並未聽清話裏的內容,也沒意識到陳默事實上是在跟誰話,因為在剛才陳默出手處理兩人的時候,李婉已經嚇得驚呼一聲把頭埋進了他的懷裏,她終於知道陳默之前追問那一句話的意圖,也終於知道喬浴陽慘叫聲之後的下場。 陳默在原地靜立了片刻,等到耳內聽到羅輯的回話之後,才舉步準備離開包間。 李婉雖然前後受了不的驚嚇,但是此時卻仍是有些擔心的從陳默懷中抬起了腦袋,怯生生的道:“他們……”死不了。”陳默。哦。” 李婉應了一聲,語氣中並沒有對前男友的憐憫,而是擔心陳默會因為下手過重而受到牽連。不過等陳默推門而出的時候,她又立刻將腦袋藏了回去,宛如怕生的女孩。 走廊上已經被肅清幹淨,沒了阻攔的嘍囉,但是陳默抱著李婉走出幾步後,仍是在旁邊的拐角處看到了一個人影。 原本蓄勢待發的陳默看清了那人之後卻愣了一下,眼睛裏閃過複雜的神色,但最後仍是變成類似看到幫凶的目光,心思幾番流轉之後,陳默終於是沒有選擇動手,隻是匆匆擦身而過,不予理會。 董月琪心思忐忑,原本看到陳默抱著李婉出來後,她已經是鼓足了勇氣才沒有選擇避開。但是看到了陳默眼中戒備的目光之後,董月琪臉上一黯,終究是沒有上前搭話,隻是背著雙手目送兩人離去。 出了夜樓蘭之後,陳默為了不引人注意,也隻能盡量繞著人流比較稀少,燈光相對昏暗的街道走,他甚至也沒有了打車的想法,否則不定被司機當成什麽危險人物偷偷報了警,於是他隻能施展能力,用來時的方法返回。 現在已經是入冬的寒冷季節,而那一席擔保的簾子根本起不到保暖的作用,剛才在溫暖的空調包間內還沒關係,這一會沒行出多遠,陳默就已經感覺到身上的嬌軀正在瑟瑟發抖,不住的往他懷裏鑽著。 陳默無奈,隻好暫時停下將身上的外套脫下,從外麵又將女生包裹了一層。好在李婉身形嬌,陳默好歹近一米八的個頭,他的外套也堪堪可以將女生的身體包裹住了大部分。 事實上陳默的衣衫為了方便行動並不太厚太臃腫,起到的防寒作用也有限,但是李婉套在身上後她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她的雙手也能從春卷一樣的簾布當中解放出來,穿過對她而言長長的袖筒,環到了陳默的腰背之上。 陳默隻道是女生為了取暖才這麽做,所以也沒有在意,腳下發力又重新沒入了夜色。 這一路兩人都沒有話,陳默是一心趕路,還要避免一些尤為常理的舉動被路人瞧見,或者被路邊**拍下,所以分心不得。而李婉卻隻是將頭埋在陳默的懷裏,聽著他胸前有力的心跳,以及旁邊呼呼而過的風聲,平時伶牙俐齒的她這時顯得格外的安靜且乖巧。 等再一次感到陳默停止移動之後,李婉才又一次從他懷裏探出腦袋稍微環顧了一下四周,這一看不要緊,隱約分辨出周圍熟悉的建築輪廓之後,李婉卻是瞪大了眼睛微微張開了口,心裏的驚訝溢於言表。 ‘這是錯覺嗎?還是剛才我其實是失去了知覺,他已經帶我搭過一段車程了?’ 李婉心裏胡思亂想著,因為他們眼下所處的位置分明就已經是在鋫華大學的校園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