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胡來的親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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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雲山,仙霧繚繞,景色秀麗。
閑雲山是世界上五大名山之一。五座名山分別坐立於華夏國東、南、西、北、中,五個方位。每座大山高聳入雲,莊嚴厚重。當然**凡胎之人卻無法察覺,他們甚至聞所未聞。因為,這五座大山被布置了《鏡羽結界》,這個結界像羽毛一樣落下,罩住整座大山,瞬間,整座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變成一望平川。
五座大山分別由五個隱世家族所控製。閑雲山位於東麵,山上住著隱世家族閑家,家主今年230歲,名諱——閑得慌。
空靈山位於南麵,山上住著隱世家族空家,家主今年260歲,名諱——空淵。
夢淩山位於西麵,山上住著隱世家族夢家,家主今年200歲,名諱——夢仙。
白玉山位於北麵,山上住著隱世家族白家,家主今年223歲,名諱——白爾。
負斯山位於中間,山上住著隱世家族負家,家主今年360歲,名諱——負心。
閑家、空家、夢家、白家,四位家主實力均為金丹後期,而負家家主,則是元嬰後期。
隱世家族負家憑借家主元嬰後期的實力,為虎作倀。為了不被吞並,閑家、空家、夢家、白家聯手對抗負家,這種局麵維持了一甲子,相對穩定。
大江來從萬山中,山勢盡與江東流。多少年來,隱世家族裏沒有修煉天賦,隻能修煉到煉氣期的族人,全部被放逐山外,他們驍勇善戰,獲得俗世戰神美譽,成為了國家的棟梁之才。
何為隱世。“小隱在山林,大隱於市朝。”那些所謂的隱士看破紅塵隱居於山林,隻是形式上的“隱”而已,而這些隱世家族,隱於天地之間,消失在俗世之內。這是一個秘密,一個不能說的秘密。當然,這些家族裏的每一個人,心裏都會把秘密深藏著,忘於腦間,一旦說者,必死無疑。
閑雲山主峰之上,莊園裏,一如既往的安靜。
屋內,一位鶴發嬌俏的如仙女一般的漂亮女人撫琴,彈奏世間最憂傷的旋律。而閑得慌家主坐在沙發上,鬱悶的抽著煙。他麵前茶幾之上的煙灰缸裏塞滿了煙蒂,今天,他們兩口子又吵架了。
閑得慌本名叫閑滲。
話說十六年前。
這一年,閑滲跨入金丹後期,心情大好。兩百年的漫長歲月都留到了閑雲山的封頂,這裏就像是囚牢一樣,牢牢地鎖住了他的人,和他的心。
閑滲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這個主峰,在他150歲時,父母為他娶了白家之女——白嫣然。他們在一起過了60多年的夫妻生活後,生下了自己的娃,兩人視若寶貝。當然,他們的感情免不了俗世的茶米油鹽醬醋茶,感情自然經不起歲月的考驗。他們在生活了30年後,白嫣然的性格從溫順變的潑辣起來,之後,他們經常吵架。而這一次吵架,卻吵出了事情——
白嫣然一說閑滲,他就煩的要命。閑滲隻要有一點在感情、生活上做的不稱白嫣然的心,白嫣然就動怒火:“你說你,活了幾百歲了,越活越倒數,咋就長不大,跟個小孩一樣,成熟、成熟懂嗎?”
“不懂?”閑滲說。
“不懂讓你媽教你去,我整天跟著你屁股後麵操不完的心,你說你修煉就修煉,我也沒不叫你去,這事關我族的大事,我分得清楚。可是,我就不明白,你拿這麽多不健康的書籍,光盤帶進你閉關的地方,幹啥?你到底是閉關?還是閉我?說……”白嫣然越說越來氣,她指著閑滲的鼻子就罵:“你媽的,我整天累死累活的伺候你,你嫌我煩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不是在外麵有別人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我有什麽對不起你們閑家的……”說著,嚎啕大哭起來。
“夠了,你沒完沒了了是不是?”閑滲大吼:“你這個潑婦,離婚,我要和你離婚……”
白嫣然哭聲加劇。一氣之下,抱起剛滿月的胡來,也就是他們的孩子閑野,拿起皮箱收拾行囊準備回娘家。
閑滲靈機一動,心想:“我連這山出都沒出去過,不如,借此機會出去轉上一圈,看看外麵的世界,”閑滲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說:“這是你家,你去哪?”
“回娘家,”白嫣然哽咽地說:“我回白家,那裏是我的本家,我告訴你閑滲,離婚就離婚,你看我怕你了是不是?”
“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你的家在這兒,要走也是我走。”說完,閑滲從白嫣然手中搶過閑野,運起體內磅礴的真元,跑出屋子,他的速度與光速相媲美,隻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就消失了。
白嫣然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等反應過來時,閑雲山結界一陣波動,他和孩子徹底消失了。
俗世嘈雜,車多,樓多,人也多。
不過,過慣了閑山靜水日子的閑滲,可不覺得這裏吵鬧。他異常的興奮,他看著大鐵盒子在路上奔馳,就興奮的狂跳狂叫。看著下班回家行色匆匆的人群,就像見了外星人一樣激動。他過了眼癮,也染上了俗世的惡習,抽煙、酗酒,他幾乎剛一來就學會了。
閑滲來俗世的第二天,在公園裏哼著小調閑遊,就在此時,湖裏一聲淒厲的求救,傳進他的耳朵裏。他是修真之人,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遇上這種事情,他怎能置之不理?他將自己的孩子放在長凳上。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並沒有太過放縱自己的身體,而是像正常人一樣,縱身一躍,跳進湖水之中,當然,他很愛自己的孩子,把孩子放在凳子上,他自然不放心,於是,他放開神識,時刻留意著長凳上的孩子。
他跳入湖中將人救起,不過,上岸時,他一高興,竟然忘記了自己的孩子,還放在凳子上這件事。他像來時一樣,悠哉悠哉的兩手插兜,哼著小調離開了公園。
孩子在他手裏丟了。這天之後,他懊惱、悔恨也無濟於事。他幾乎發動了在俗世所有的閑家人,也沒能找到閑野的任何蹤跡。他絕望了,灰頭土臉的回到閑雲山,從此更名——閑得慌。當然,吵架,無休止的吵架,更厲害的吵架繼續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