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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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月圓星滿空,幽暗的巷道隻是擋住了部分月光,並沒有絲毫暗淡。
負采兒裝作緊張害怕的高聲呼喊:“救命啊,救命啊……”她的叫喊聲有著說不出的淒涼,感覺像是一個充滿朝氣的世界沒落了一樣,讓人頹喪。
五個凶神惡煞的大漢,在這種沒落的,沒有魂的叫喊聲中,顯得興奮異常。他們淫笑著說:“呦,這個小娘子的聲音還挺大的麽,咱哥幾個有福享嘍……”
凶惡的大漢一步一步的朝前逼近著……
負采兒一步一步的向後退縮著……
惡漢的一舉一動都被月色盡收眼底,這種讓人汗毛豎立的場麵,令這月色感覺世界末日即將到來……
一個如天仙一般的女孩,即將在這個幽暗的巷道裏,在這個分布著矮屋低簷的貧民窟裏,被肮髒的壞蛋蹂躪,這種無恥的行為,卻讓她無法反抗,這是月色認為的!!!
當然,人渣才不會有憐憫之心,他們隻會在感官的合奏曲中獲得樂趣之後,淫笑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不知有多少可憐的人,在這種夜晚被這鬼氣侵蝕著自己的肌膚與**……
突然,負采兒用神識捕捉到了一塊磚頭無聲的朝著這邊飛來。月色遮擋住了轉頭的氣勢,並沒有引起這五個人的察覺。
磚頭淹沒在月色下,在空中劃出了一條漂亮的拋物線,十米、五米、兩米……
當一位凶神惡煞的大漢發現磚頭朝著自己的頭砸過來的時候,已為時已晚。“咚……”的一聲巨響,磚頭接觸到頭顱的那一刻,四散飄零,粉碎成一塊一塊的從空中濺落而下,惡漢悶聲倒地,殷紅的鮮血從惡漢的額頭像泉眼一樣冒出,諾大的身軀因為劇烈的疼痛蜷縮成了一團。其他四位惡漢看到自己平時一起為非作歹的好友,一分像人,九分像鬼的鬼樣子,如針尖紮著心肺一樣,難受異常。
惡漢們咆哮:“狗日的出來,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說著,從身上抽出kǎn dāo。(小刀戳的是髒腑,kǎn dāo砍得是皮肉,畢竟這是法律嚴明的時代,他們可不想把牢底坐穿。)
幽暗的巷子十米外,竄出一個人影,迅速朝著這邊逼近……
負采兒充滿好奇心的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位,向這邊飛速衝過來的男子。這個男人身高大約一百八十五公分,身材魁梧,長相帥氣,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腿上穿著寬鬆的大褲衩,腳下穿著千層底(黑色針織平板鞋),一身的廉價貨,證明這個人是一個窮得叮當響的土老帽。
男人衝出黑暗,借著月色,樣貌在四人的眼中越來越清晰。
四個人手拿kǎn dāo叫嚷著:“砍死他,狗日的……”說完,也朝著衝出黑暗的男子,撲了過來,戰火一觸即發。
負采兒站在一旁,冷眼旁觀。此刻,她並不想幫助這個為自己打抱不平的男人,她隻是認為,這個男人的出現,破壞了自己原有的計劃和樂趣。她本想著,讓這些人一點點的看清魔鬼究竟是什麽樣子,讓他們從深淵(靈魂最深處)裏感受戰栗的滋味。
一把kǎn dāo劃破夜空,橫麵砍向這個前來營救的男人。奔跑中的男人曲腿彎腰,一把抱住這個惡漢的雙腿。由於巨大的衝擊使得惡漢在瞬間失去重心,重重的摔出四五米遠,頭撞在了牆壁上當場暈厥。這一幕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另三位手持kǎn dāo的惡漢,舉著kǎn dāo揮舞著朝著男子的背部襲來,此時,男子的身體也已經失去重心,弓著身朝前撲倒,刀刃結結實實的落到了男子的背上,男子悶聲倒地,倒地之後,男子向側方一滾,手在地上無意之間摸到了一塊半截磚頭。他隨即掄起右手,一位衝鋒在前準備補刀的惡漢被這塊半截磚砸中了太陽穴,男子的身體晃晃悠悠的在原地擺了兩下後,身體直挺挺的朝後倒去。
男子緩緩站起身,眼睛像狼一樣,死死的鎖定主惡漢。驚的兩名惡漢拿刀的手些微顫抖,大漢衝著男子咆哮:“不知死活的東西。”說完兩人拿著刀朝男子一步一步的走來,男子知道不是這兩位的對手,剛才,之所以放到了三個人,他完全是靠運氣和偷襲。男子大喊一聲:“看磚頭……”兩名大漢抱頭向後急退。就在此時,男子轉過身,拉起負采兒的手就跑。
兩個惡漢在其後緊追不舍。身穿運動裝的負采兒在男子拉起自己的手時,心裏有說不出的味道,失神、慌亂、緊張,這些是她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這也許是因為,她是一個患有潔癖症的人的原因吧。不過,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很溫暖,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樣,雖然她能夠擺平身邊的一切不安定因素……
巷道裏,路多,彎多。他們不停的跑,不停的跑。當轉過了七八個轉角的時候,終於,擺脫了這兩個惡漢。
男子額頭冒出一層汗珠。他轉過頭對女孩說:“你,沒事吧……”說完這一句話,也沒聽答複,就一頭倒在了地上。
這是男子失血過多所致,他背後的三處刀傷觸目驚心。此時,他頭腦天昏地暗,口幹舌燥,渴得要命(醫學裏,失血過多的人會口渴,會不停的找水源,為自己補充身體裏失去的水量)……
負采兒運起真氣,製止住了還在冒血的傷口,並在一處小賣部裏買了一瓶礦泉水,單手抓住男子的下巴,敲開了他的嘴,將礦泉水灌進了他的嘴裏……
又過了大約兩個小時,在一處山頂,男子慢慢醒了過來。他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女人結結巴巴的說:“你……沒事……吧。”
女子笑對月而不答。
男子坐了起來,一起看向月空。疑惑的說:“這兒是垃圾山,俺們咋會在山頂?”
女子依舊笑而不答。
男子看向女子,說:“我該走了,我送你回家吧?”
女子終於開口說話:“你好幹淨(此幹淨非彼幹淨),是怎麽做到的?”
男子尷尬的說:“洋堿一打,狗甲一抹,就幹淨了。”
“你說什麽?”負采兒一臉疑惑的說。
“沒什麽……”負采兒轉過臉,水汪汪的望著男子,男子一時緊張(因這女人太過好看),羞紅了臉頰。
“你叫什麽,”負采兒問。
“我叫胡來……”男子回話。
負采兒抬頭繼續望月,但心思卻不在這月亮上……
胡來則一陣尷尬的站起身,慢慢的將身體背對著負采兒,一句話也不說。
兩人陷入尷尬的氛圍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