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天降橫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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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月後,陳平拿著在京城取得了行醫資格證,開心的說:師傅,快過年了,我想回家祭祖”,李芹也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方士,方士雙眼一瞪說:“怎麽,住我家不好”,陳平不敢哼聲了,李芹忙陪笑回答:“不是,謝謝您這三個月招待,我們家鄉的風俗就是,不管你離開家鄉多遠,過年了,也要回家”。

    方士點頭說:“也罷,我也不想呆家裏,整天坐堂南方醫院,煩……三天後,我們回陳家村”。

    經過幾天坐火車顛簸,又坐了幾小時的qì chē,下午四點,終於到鎮上,鎮上到陳家村沒有通車,隻能走路,這時天空陰沉沉,要下大雨了,方士抱著陳龍說:“在鎮上睡一晚,明天回去吧”,陳平回家心切,看了一眼李芹和兒子,陳龍這三個月,白天晚上都喜歡跟方士,李芹為難說:“要不,我和陳平先回去,師傅和陳龍明天再回來”。

    陳平也說:“這場雨可能很大,我擔心房子會漏水,想回去看看”,方士不滿說:“怕什麽,房子倒了,我給你蓋更大的房子”,李芹無奈回答說:那房子是陳平他爹唯一留下的”,方士無語說:“得了得了,返正我和陳龍不想成落湯雞”,陳平說:“那我和李芹先回去,師傅您和龍兒明天回來”,說完又背上行李,勿勿上路了。

    方士抱著陳龍住進賓館,教陳龍玩遊戲了,晚上,陳平打來diàn huà,說到家了,因下雨,方士帶著陳龍早早上床睡覺了。

    深夜,方士被雨聲驚醒,醒來感覺地麵也在晃動,方士心中一驚,不好,地震了,急忙抱起陳龍,走到賓館大堂,大堂中有五、六個人,方士問他們是否感覺到地震,那幾人搖頭,方士也就沒說什麽,望著門外的大雨,想起了上半年可怕的五一二大地震。

    不一會,吊燈、茶水又晃動了一下,這時,大堂的人也發現了,有人大驚喊道:“不好,發地震了,這時,前台,大堂幾人都慌了,有人發抖,有人哭喊,慢慢地大堂聚滿了人,陳龍也醒了,一臉不解的望著方士,這時,大地又晃了一下,方士拿取shǒu jī打diàn huà給陳平,可總是無法連接,看著時間,淩晨四點了,又打diàn huà給村部,還是無法接通,方士有不祥的預感,心存到了穀底,抱緊陳龍,懊悔沒有強留下陳平夫婦。

    馬上,就有人陸陸續續的衝進了雨裏,還有很多人打diàn huà,方士把電視台轉到地方台,電視台也剛好從午夜劇場中斷,跳出新聞畫麵來,地震來了,請市民莫慌,是餘震,請醒了的市民,呼叫醒沉睡的人到廣場,或寬闊無建築的地方去,不用擁擠,叭,電視中斷了,無xìn hào了,不一會也斷電,方士剛好拿到雨傘,走進雨中。

    兩個小時,就像是等了一個世紀,東方,剛出現一點魚肚白,方士在旁人幫助下,背著陳龍,打著雨傘,往陳家村走去,路上,方士遇到幾人也是趕往陳家村的,大家都一臉悲傷,因無法聯係陳家村的親人,方士也碰到了陳龍舅舅,兩人都沒有說話,趕向陳家村。

    當趕到陳家村,見後山倒了一半,泥石流淹沒了村莊,方士倒吸一口冷氣,一個村莊,三十來戶,一百多人,就這樣沒了,陳龍也感覺到什麽,哇哇大哭起來,他舅舅伸手來抱,陳龍哭的更凶,方士無奈,隻好抱緊陳龍,叫他舅舅報警,無奈xìn hào微弱,打了十多次才打通。

    方士在這等了快一小時,才到來一隊消防官兵,取出生命探測儀,四處搜索,方士指了幾個點搜索,都無生命氣息,二小時後,兩台挖掘機開了進來,在消防官兵指揮下,挖出了一具具屍體。方士因陳龍餓了,交代他舅舅後,回了鎮上,傍晚,陳平夫婦,挖出來了,方士匆匆帶著陳龍來祭奠,後出錢在他舅舅的張羅下,找到他家房子的大概位置葬下,做了一個最雄偉的墓塚。

    期間,陳龍一直要方士抱著,本來會說話會走路的陳龍,變得不說話,不下地了,在他們外婆外公舅舅眼中,陳龍隻是一個四個月大的孩子,都同情陳龍,想扶養陳龍,無奈這娃除方士抱外,誰抱都哭,外婆也知道方士的為人,也聽到了別人聊起,方士與陳平夫婦最後的對話,想起女兒口中方士是她們大恩人,也就不跟方士爭扶養權,隻說了常聯係。

    方士帶著陳龍,在鎮上住到過年,這一個月來,往返著陳家村至鎮上的這條山路,大年三十,方士帶著陳龍在李芹娘家吃了個團圓飯,席間大家都默默無言,方士代表陳龍向外公舅舅敬酒,陳龍喝了點雞湯,在方士懷裏睡著了,外婆想抱一下陳龍,剛接過手就哭個沒完,方士無奈,隻好自己抱著。

    八點,春節晚會開始了,舅舅醉倒下,嘴裏還嚷著,沒醉,繼續喝……方士笑笑,端起酒杯幹了,外公忙說:“方小弟,別喝了,人去不複還啊,小龍還小,你有何安排”,方士沉默一會說:“陳龍與我有緣,我想扶養他chéng rén,到時候看陳龍要決定在哪安居,我都支持,我會把這身本事傳給他”,外婆紅著眼說:“我替我女兒女婿謝謝你,他們有你這樣的知已,也無遺憾了”。

    方士起身,從牆角凳子上提過旅行袋,打開,落出紅色的一梱梱百元大鈔,說到:“這些給你們,我代陳龍孝敬您倆老”,外公外婆連忙推辭,方士接著說:“我就是錢多,我也用不完,難得有陳平這樣的朋友,陳平夫婦的離開,我悔恨,沒勸住他們,別回陳家村,我恨自己……”說完流出了眼淚。

    外公外婆忙說:“方小弟了,不怪你,隻是我女兒女婿福淺”,方士以陳龍的身份說:“外公外婆,你們收下吧!就算是陳龍盡了份孝心吧!讓我代表陳平,給你們二老盡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