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包大人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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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牡丹奇怪地看了展昭一眼,回道:“我不在這裏,應該在哪裏?”

    展昭道:“你不是在開封府裏嗎?”

    “我怎麽會去開封府?”金牡丹怒了,“我又沒有作奸犯科,為什麽要被抓緊開封府?”

    展昭道:“可你不是為了給張真作證,卻了開封府嗎?”

    金牡丹問:“張真是誰?”

    展昭:“”

    金牡丹:“”

    林白妤:“我覺得這中間似乎發生了巨大的問題。展護衛,你能跟我們說說張真是誰嗎?今天一天牡丹都在我家中做客,根本沒有見過叫做張真的人。”

    展昭聞言皺起眉頭,看了一眼瞪著他的金牡丹,道:“張真是進京趕考的書生,因為路人錢財外露,遭人加害,以至錯過入圍時間,未能參加科試,於是投親到禮部尚書金大人的家”

    “是他。”金牡丹終於想起了張真是誰,“這個人說是我指腹為婚的未婚夫,但我父親說那隻是當初與張真父親的戲言。我與其並未訂親,否則張家又怎麽可能十幾年不與我們家聯係?”

    展昭“呃”了一聲,想起坊間流傳的金大人嫌貧愛富的傳言,他原本覺得金大人做得不對,如今聽了金牡丹的話,卻不知道究竟哪方對哪方錯了。也許站在各自不用的立場,都認為自己是對的,別人是錯的吧?

    將是非對錯放到一邊,展昭繼續講今日發生事件經過:“就在不久之前,金府的下人將張真扭送到開封府,說是他殺害了在金府留宿的狀元郎。張真辯稱狀元郎死時,金xiǎo jiě跟他一起,勸慰於他並相贈明珠勉勵其誌。包大人傳了金xiǎo jiě上堂,金xiǎo jiě為張真作證,確實與張真一起。”

    “胡說!”金牡丹氣憤地叫道,“我今天一天都跟婉如姐姐在一起,怎麽可能夜會男人?定是有人冒充我,詆毀我的名聲。”

    展昭道:“上堂作證的金xiǎo jiě與你長得一模一樣。”

    “怎麽可能?”金牡丹又氣有疑惑,對展昭道,“展護衛,麻煩你帶我去開封府,我要見見哪個小妖精冒充我敗壞我的名聲。”

    林白妤插口道:“說不定真的是妖精。妖精有法力,能夠變成任何人的相貌。”

    “糟了。”展昭一聽林白妤的話,不由想到狀元郎的死,據說是被吸盡精血而亡,若開封府裏的金牡丹是妖精,那是不是就是她吸了狀元郎的血?那包大人和公孫先生他們不就危險了。剛才兩個紙人說不定是為路了引走他的誘餌。

    “包大人有危險。”展昭丟下這句話,夾起冰凍的紙人就跑。

    林白妤轉身對金牡丹道:“牡丹,你會房間,我去開封府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金牡丹臉色不好滴堅持道,“有妖精冒充我,我一定要去揭穿她。”

    “不行,開封府現在狀況不明,你去了很可能有危險。”林白妤拒絕。

    金牡丹倔強地道:“你不帶我去,我就自己跑去,反正我一定要揭穿那個小妖精。”

    林白妤被威脅得沒有了辦法,隻得妥協:“好吧,但你一定不能遠離我的身邊。”

    “好。”金牡丹爽快地應承。林白妤這麽有本事,自己當然要跟在她的身邊了。

    林白妤歎了口氣,對被打鬥驚醒的李嬤嬤等人道:“你們都不要去了,好好待在屋子裏麵,即便聽到什麽異動也不要出來。知道不知道?”

    李嬤嬤等人和金牡丹的丫鬟連連點頭:有妖怪啊,他們傻了才跑出來。萬一成了妖怪的口糧怎麽辦?

    林白妤和金牡丹趕到開封府的時候,開封府已經亂套了。又有兩個紙人再開封府肆虐,而這兩個紙人比之前兩個強多了。展昭和開封府所有的衙役加起來才堪堪跟兩個紙人打成平手。而在展昭趕回來前,已經有好些個衙役傷在了紙人的手下。

    林白妤看到那些受傷的衙役的傷口皆冒出黑氣,拿出一疊驅煞符交給金牡丹,吩咐道:“將這些符咒給那些受傷的人貼上,驅除他們身上的鬼煞之氣。”

    金牡丹一眼看到了跟在張真身邊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子,本想立刻上前撕逼,但林白妤交代了她救人的任務,而且她也看到了當前的混亂,識大體的金牡丹雖然氣憤,但也知道此時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拿起符咒就去救人。

    包大人和公孫先生看到了救助傷者的金牡丹,全都詫異無比。不過他們此時沒有心情管真假牡丹,全都擔憂地看著展昭等人與紙人的打鬥。

    “展護衛,帶著人閃到一邊。”林白妤叫道。

    展昭知道林白妤的本事,連忙招呼開封府的衙役躲在一邊,將兩個紙人露了出來。

    “龍神敕令,雷公震子借法,九天玄雷為我引,誅邪!”

    兩道巨大的雷電從天而降,將紙人劈成了灰燼。眾人目瞪口呆,半晌後齊齊朝著招來雷電的林白妤豎起了大拇指。

    “多謝曾xiǎo jiě出手相助。”包大人醒過神,和公孫先生走上前道謝。因為之前見過林白妤驅除陰煞的手段,兩個人是除展昭外反應最快接受最快的人。

    “包大人,公孫大人。”林白妤跟兩人寒暄,“學道本就有鏟妖除魔的責任,當不得包大人的感謝。”

    包大人剛要說話,金牡丹氣衝衝地走了過來,對包大人道:“包大人,請為小女做主,懲治這個敗壞小女名聲的妖精。”

    包大人和公孫先生看著金牡丹,又看了看另一邊跟張真一起的魚精,錯愕地問:“這位姑娘是金牡丹金xiǎo jiě?”

    金牡丹哼道:“當然。我才是堂堂尚書府的xiǎo jiě金牡丹,我熟讀女誡,才不會做出夜會外男的事情,損壞自己的名聲。”

    “你胡說,我才是金牡丹。”魚精小憐反應迅速,立刻跟金牡丹爭辯起來,“張公子是牡丹的未婚夫妻,我去鼓勵他有什麽錯?”

    包大人和公孫先生麵麵相覷,他們想起了之前被人冒充的事情,明白其中一個金牡丹必定是妖精。不過鑒於後一個金牡丹是跟林白妤一起來的,而林白妤學道,是妖精的克星,他們都比較偏向後一個金牡丹是真的。畢竟金牡丹是大家閨秀,即使是未婚夫妻,也不應該做出半夜私會的事情。

    “你這個妖精不知廉恥。”

    “你才是妖精”

    “”

    包大人看向林白妤,問道:“曾xiǎo jiě,跟你你同來的金xiǎo jiě是人還是妖?”

    “自然是人了。”林白妤為金牡丹背書,她很不喜歡那個冒充金牡丹名義的妖怪。她一眼看出那個妖怪對那書生產生了感情,卻不用自己的本來麵目去見書生,反而變做金牡丹去夜會書生。她這是開心了,卻一點兒不顧及金牡丹的名聲。簡直愚蠢又自私。

    “我今日邀請了幾個以前的閨中好友聚會,牡丹也在邀請之列,自白天到半夜,牡丹一直和我在一起。”

    包大人和公孫先生明了了,後來的金牡丹才是真正的金牡丹。

    小憐慌了:“你跟她是一夥的,你在包庇她。說不定你也是妖怪。”

    林白妤被氣笑了:“我是不是妖怪,包大人和公孫先生能幫我作證。你呢?誰能幫你作證你不是妖怪?”

    小憐抱住張真的胳膊:“張公子能夠為我作證。”

    然而,張真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害怕地往旁邊躲去。張真實際非常聰明,否則不會在三年後考上狀元,他從包大人和林白妤等人的談話中明白了自己身邊的金牡丹不是真正的金牡丹,很可能是妖精,他如何能夠不怕?

    小憐因為張真的行為受到了打擊,眼淚汪汪:“張公子,連你也不信任我?”

    張真歎氣:“這位姑娘,感謝你對我的好意,但你不應該冒充金xiǎo jiě。”

    張真掏出了小憐給他的人魚明珠遞還給小憐:“這個明珠,xiǎo jiě收回去吧。”

    小憐搖頭不接:“這個明珠送給你了,就是你的了,我不會拿出來的。”

    既然被揭穿了身份,小憐也不再隱瞞,轉了個三百六十度,變回她本來的容貌。這也是一個長得不錯的女孩子,容貌跟金牡丹不相上下,真不知道她為什麽就要冒充金牡丹。真的喜歡張真,就用自己的容貌去見張真啊,說不定張真真的會喜歡上她呢!這下好了,愛情還沒有開始就被揭穿身份,不可能再跟張真有所發展了。

    “這個明珠我不會收回來的,就當做你對我救命之恩的賠禮吧。”小憐神色黯然地道。

    “救命之恩?”張真驚訝,自己沒有救過什麽人啊!

    小憐:“你忘記了嗎?你在上京途中買了一條金色的鯉魚放生,那就是我。我想報答你的救命之恩,跟著你進了京,然後找機會化做金牡丹與你見麵,想要鼓勵你。我沒有想到後麵會發生這麽多事”

    “你是鯉魚精?”張真震驚,“那狀元公是被你殺死的嗎?”

    小憐猛搖頭:“不,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