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街頭小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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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鮮羊肉串呦,快來買一買嚐一嚐啊,錯過你就吃虧嘍!”
淩晨兩點,已經鮮有行人在街上晃蕩,甚至連不少臨街店鋪也是落閘歇業了,唯有一家擺在馬路邊的燒烤小車上還飄蕩著濃濃煙霧,霧傳來一個模仿西疆人的聲音大聲吆喝著。
“唉,沒人了,看來我也要收攤了。”待得煙霧散去,一個瘦高青年身影顯露出來,雙戴著套,抓著十來串的羊肉在烤架上翻轉著,而在炭火灼烤下,羊肉也呈現出金huáng sè澤,散發著一陣濃鬱香味。
“唔,真香啊!居然沒人買。”說著青年已經左右開弓拿起一把羊肉串放到嘴邊大口撕咬著,任由串上的油漬滴落到衣服上麵。
“嗯?”
青年忽然停住了上的動作,抬頭看向前方,在距離自己約一百米處,一道身影緩緩走來,這人看似朝自己而來,實際上步伐卻是飄忽不定,整個人如同融入這片夜色當。
連自己也難以真正鎖定他的步伐軌跡。
入影!將身形與四周環境融為一體,這是在身法上具有一定造詣的高!
“用不用這麽狠……”青年露出苦笑,“我的羊肉串還沒吃完呢——”
“林山,跟我回去。”被喚作林山的青年此時終於看清楚了來人的麵貌,一圈絡腮胡子,衣著一身短褂,錚亮的光頭格外引人注目。
“你是要買羊肉串的嗎?不好意思,小店收攤了,”林山抱歉笑道,“不過我剛剛烤了十來串,我吃了幾串,你不介意的話,要不——”林山將剩餘幾串遞到這大漢麵前。
大漢聞到近在咫尺的羊肉串散發的香味,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嘴角抽動了一下,“少來,我不吃這個。”
林山暗笑,你不吃這個當初不知道是誰跟我搶吃的……
似是看出了林山心所想,大漢有些臉紅,氣惱道:“跟我回去!”
“不回!”林山斷然道。
“不回我就要動了。”
“動也不——”
砰!
林山擋住了大漢拳頭,朝後退了幾步。
“你個老東——”林山正想破口大罵,怎麽能夠說話說到一半就動呢,你這樣太沒品了,但想想還是忍住了。
大漢也知道不可能一招就能擒下這兔崽子,見到林山後退,立即迎勢而上,一個直步衝至林山麵前,右衝拳直向林山麵門而去。
林山此刻也是收起了小覷之心,當林山感受到那凜冽拳風已經要落在自己臉上的刹那,左驀然伸出,朝其腕橫拍而下,同時朝左上側跨出一步,右掌刀直擊大漢咽喉要害而去。
這兔崽子還真是下狠,大漢腦海閃過念頭,胯部一抖,朝後微仰,林山的殺招就給他恰到好處躲閃過去。
兩人在相距不遠處停下來,“還好還好,差點就被你打了。”林山一副虛驚一場的模樣。
大漢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剛才兩人都是在彼此試探,真正的功夫各自都還沒使出來。
“林山,讓我看看你這段時間有沒有進步。”大漢沉聲開口道,隨著話音落閉,大漢氣勢陡然一變,左腿劃過一個半弧立於左上,雙掌內滾提於胸前,左掌於前,右掌微側相對,雙目圓瞪,直視林山所在之處,猶如一隻即將從山上奔襲而下的猛虎!
少林羅漢十八的朝山拜佛式!
麵對大漢凜然之勢,林山右腳後退半步踏實,左腳成左虛步,雙掌向兩側下方斬下圓弧護於胸前,身形微弓。
少林羅漢十八的斬劈心式!
如果說大漢是一頭下山猛虎,那麽此刻的林山就是一隻正環伺獵物的孤狼,看似孤狼體型要弱於猛虎,但孤狼卻是擁有更為矯健身姿,隻要給其會,便是能夠咬住猛虎咽喉一擊致命!
當孤狼碰見猛虎,注定要上演一場猛獸之戰!
動了!
大漢先動了,入影身法在其身上發揮到極致,左腳一點,整個身體猶如隱沒在黑夜當,當林山感受到一陣呼嘯拳風之時,大漢已經出現在麵前,猛一擰腰,右勾拳,直轟自己右肋要害而去。
要是給擊這裏,林山整個右臂會出現刹那的酥麻之感,瞬間就會落入下風。
所以林山也動了!
一頭孤狼瞧無聲息潛入黑夜,夜色是狼最好的隱藏,他們是真正的夜幕殺,林山正是使用入影身法,但顯然林山更勝一籌,因為大漢暗皺眉頭,他感覺到自己對林山的鎖定並沒有之前那般準確!
一旦失去精確鎖定,大漢先攻擊便會失去優勢!
從黑暗驀然探出一隻左臂,lán jié在大漢出的必經之路上,未等大漢變招,便感覺腕一緊,林山架住了他的右臂!
趁著大漢身體一滯,林山期身而至,一掌劈向其心窩處!
噔噔!
大漢連連倒退五六步,艱難才穩住身形,用左臂按在心窩之處,眼露複雜之色看向林山。
而林山也沒有乘勝追擊的意思,定在原地看著大漢。
狼終究還是抓住會咬住了猛虎咽喉!
“我輸了,想不到斬劈心式落在你上竟然有這樣的變化。”大漢開口道,
他清楚林山這招的劈是用右出擊,但沒想到林山竟然一開始就用常規的劈式迷惑自己,在利用入影身法時迅速變招,反而是用左為劈,這樣子便能迅速擋住自己的出拳。
自己終究是太過固守了……
“五叔的朝山拜佛式也是氣勢十足,林山差點就接不下來了。”林山開口道,這倒不是林山自謙,朝山拜佛式講究大開大合,威力十足,而斬劈心式卻是攻擊距離短,可謂是各有所長。
“不好!”林山忽然皺眉,這五叔今天話怎麽這麽多,莫非……
“五叔,六叔待會見到我不會也要跟我打一場吧?”林山隨意道。
“當然不會,六叔他——”大漢戛然而至,隨即老臉一紅。
“果然是六叔來抓我——”林山頓時黑下臉來,到時候六叔跟五叔聯,自己說不定還真要給他們抓回去,既然這樣,那就——
“林山,你幹嘛?”五叔看著林山走到那個燒烤攤,然後蹲下來似乎在拿著什麽東西,接著便見到林山上拿著一根長棍,帶著他最為熟悉的笑容看著自己。
“林山,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