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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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訂閱超過60, 才能翻作者的牌子,否則需要排隊72小時! 也不單齊勇這樣的態度,單齊勇的親爹單郝,是範華榮的頂頭上司,對於範陽這個跟班,單齊勇向來都是這個態度。
被單齊勇懟了一頓後, 範陽就蔫了,父輩的關係, 他在單齊勇麵前,始終是要矮一截的。倒是坐在一旁的另一個人看不過去了, 開了口:
哎,單公子此言差矣,要知道,人家現在可是太子妃了!你看看你這話說的, 範陽哪兒敢肖想太子的人啊?”說這話的是左督察使的二公子,賀明才,兩人的父親同為正二品的官員,比起範陽來說,他在單齊勇麵前, 自然就自在了許多。
可不是, 要我說, 現在陸公子, 也算是求仁得仁了。”戶部尚書的三公子盧立人也緊隨其後, 不壞好意地加上了一句。
父輩們選擇同樣的陣營, 也就讓他們這些小輩湊到了一起,畢竟投了一個主子,就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立人此話何意?誰不知道陸小公子前幾日大病了一場,若不是這病,今兒個的宮宴,估計就有的看了。”單齊勇把玩著手中的玉佩,對盧立人的話深感不解,京城都已經傳遍了,陸言蹊若不是在鬼門關前走過一遭,現在準得去太子府鬧上一鬧。
這話最開始是從夏思浩和周信鴻口中傳出來的,誰都知道,京中的陸小霸王,就和這倆人能玩兒在一塊兒,這話的可信度,自然是不言而喻。
既然是不願,又何來的求仁得仁?
嘖嘖,你們看看,陸言蹊那身打扮。”說著盧立人隱晦地掃了一眼陸言蹊,眼神中掩藏著一絲褻玩。
聽見盧立人的話語,其他三人也隱晦地看了一眼陸言蹊,可是都沒有明白盧立人話中的意思:“這不是他慣用的打扮嗎?”
今天的陸言蹊,雖說在家裏認真地考慮過了服飾的搭配,但是與他平常的風格,並無二異,也難怪單齊勇等人無法理解盧立人話語中的意思了。
嘖嘖,一看你們就沒有去過蘭閣。”盧立人見三位好友沒有領會到其中的意味,立馬一臉神秘莫測。
其它幾人聽到“蘭閣”二字,臉色也變得有些意味深長起來,“蘭閣”名字看似高雅,實則不然,若說南街上有哪家能與上汐所在春風一度樓較量一二的話,也就非蘭閣莫屬了,而其最主要的原因,則是因為春風樓中有最美的姑娘,而蘭閣……則是擁有最媚的小倌。
見好友們現在的臉色,盧立人立馬露出了一個“大家都懂”的神情,接上了一句:“嘖嘖,蘭閣最近新來了一位,叫夙玉的公子,說是豔壓群芳,那一身紅衣,依我看,還不及……”
盧立人的話沒有說完,但是眼神卻早已向陸言蹊的方向飄去,其他人仔細一摸咂,的確是這樣,除了做皮肉生意的,哪個正經的男人會一天到晚著一身紅裳?再加上陸言蹊那張比尋常女子還漂亮的臉……
嘖嘖,盧兄你不說還好,你這麽一說……”範陽此時反應了過來,說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覺得氣血有些翻騰。
沒錯了,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單齊勇點了點頭,手中的玉佩一丟,對盧立人的話頗為讚同。
賀明才則和盧立人相同,經常出入花柳之地,一瞬間,立馬明白了盧立人話中的深意:“夙玉我知道,就不知道陸小公子和夙玉比起來……啊”
然而就在賀明才的話才說道一半時,就感覺到背上一吃痛,整個人都向前摔去,還沒等賀明才回頭看看是怎麽回事,就聽到了單齊勇的話:
陸公子,你這是在做什麽?”看著滿臉怒容的陸言澤,單齊勇此時也有些心虛,畢竟他們剛剛才在編排人家的弟弟,現在陸言澤就一腳踹在了好友的身上,不會是聽到了什麽吧?
但是不應該啊,陸家的席位與他們中間還隔著一桌呢,而他們的聲音也不算大,陸言澤剛剛還在與陸言蹊說著什麽,沒道理會知道他們在背後的詆毀。
而殿中的其他人,也因為此時的動靜安靜了下來,看著正在對峙的陸言澤與單齊勇等人。他們怎麽也想不到,在宮宴上出問題的,不是一向無法無天的陸言蹊,反而是平時看起來老實憨厚的陸言澤。
正在與同僚說話的陸遠也站了起來,向陸言澤的方向走去。
沒有理會殿中的其它人的看法,陸言澤直接將盧立人的衣領拉起,把他從座位上拽了起來,虎視眈眈地瞪著他:“你他娘的有膽子把剛剛的話給老子重複一遍?”
陸言澤此話一出,單齊勇等人心中就“咯噔”了一下,剛剛心中還有的那一絲僥幸立馬煙消雲散,並不是他們的錯覺,陸言澤是真的聽到了剛剛他們的談話。
一時間,幾人的表情變的有些尷尬起來,這話怎麽的,也是不能說第二遍的,先不說現在陸言澤仿佛下一秒就會將盧立人脖子掐斷的手掌,就說現在陸遠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疑惑的目光,以及殿中其它人的表情,也是不能承認剛剛他們在說些什麽的。
在場的無一不是大家公子,單齊勇立馬就想到了借口,連忙朝陸遠笑了笑:“陸公子是不是誤會了什麽,咱們剛剛,隻是在說年後出去春獵的事。”
到底是年輕了一些,單齊勇哪裏知道,此時他示弱的表現,落在外人眼裏,分明就是他們心中有鬼!一時間,殿中的人看向單齊勇等人的眼神,變得有些意味深長起來。
本以為是陸言澤無故發作,畢竟無論是單齊勇還是盧立人,亦或是範陽和賀明才,其父輩與陸遠的關係都能說得上是緊張,若說無故發作,也能說得過去,但現在單齊勇卻這番表現……
單郝自然也看出了兒子臉上的心虛,也咬了咬牙,恨不得將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給拎回來:咬死了質問陸言澤就行,扯什麽誤會,說什麽春獵?春獵最早也要三月份去了,現在大年三十還沒過……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雖說在場的人心知肚明,多半是單齊勇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才會讓陸言澤如此氣憤,但是現在到底單齊勇說出了一個借口,表麵上已經過得去了,於是人們無一不是指責陸言澤的不是:
陸大公子,這還是在宮中呢。”
是啊,陸大公子,你先把盧公子放開……”
陸大公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而與陸遠關係較好的幾人,雖想反駁,卻也沒有著力點,是啊,單齊勇至少做了表麵功夫,現在從表象來看,可不就是陸遠在欺負單齊勇等人嗎?
陸言澤看著單齊勇得意的樣子,雙眼通紅,這種人,怎麽敢!怎麽敢在如此詆毀小弟之後,還能若無其事地讓大家來指責自己?
就在陸言澤想要一拳揮出去的時候,在一片指責聲中,傳出了一聲嗤笑:“嗤——我說你們,是沒有眼睛,還是沒有腦子?哦,恐怕是兩樣都沒有吧?“
敢在這樣的情況之中大放厥詞,除了咱們的陸言蹊陸小霸王,又會是誰?
許是陸言蹊的語氣太過理所當然,竟然讓殿中指責陸言澤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這種表麵上的謊言,本來就不堪一擊,平時隻不過是沒人戳破,才能相安無事,現在有了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陸言蹊,直接明晃晃地在他們臉上打了一巴掌,這責備的話,自然是說不出口了。
還沒等他們重新開口,陸言蹊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緩緩走向單齊勇的方向:
單公子在討論春獵?不知單公子打算什麽時候去?帶什麽人去?去什麽地方?去幾日?有什麽具體的行程安排?方便的話,帶言蹊一塊兒去,如何?”
雖然陸言蹊臉上的表情麵帶微笑,甚至語氣也有些漫不經心,但是卻讓單齊勇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仿佛現在向他走過來的,不是那個京中人人知曉的紈絝子弟,而是從刀山火海中磨礪出來的王者。
陸言蹊說著,已經走到了單齊勇跟前,將手抬起,輕輕搭在了大哥拽著盧立人衣領的拳頭上,示意大哥鬆手,現在所有人都在看著這樣做反而難看。
陸言澤此時也冷靜了下來,瞄了一眼小弟之後,將手中的衣領鬆開,隻不過在鬆開手的一瞬間,陸言澤手中的力道不著痕跡地向前送了送,而盧立人因為這一送,直接向後踉蹌了兩步,撞翻了身後的桌子。
嗯?單公子不能為言蹊解惑嗎?”陸言蹊沒有管跌坐在地的盧立人,反而轉頭看向單齊勇,眼中的壓迫不言而喻。
單齊勇現在也在後悔,好好找什麽春獵的借口?現在對於陸言蹊的問題,他自然是一個也回答不上來。
就在雙方僵持之時,單郝大笑出聲:“哎呀你們這些小輩,平時玩鬧也就罷了,現在這還在宮宴上呢,別讓宮中的貴人們看笑話……”
而單郝的這句話,似乎是打開了某個開關,一時間,剛剛指責陸言澤的官員們,話鋒一轉,立馬勸著陸言蹊收斂一些,似乎剛剛的指責是人們的臆想,而針鋒相對的畫麵,真真是小輩們的玩鬧。
陸言澤聽著這些話,手中的拳頭握了握,他們哪兒來的臉?睜著眼睛說瞎話?此時即使陸遠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從大兒子的反應也能看出,多半與小兒子有關,正準備為兒子撐腰,卻被陸言蹊打斷了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