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壓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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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訂閱超過50%, 才能翻作者的牌子, 否則需要排隊72小時! “稍安勿躁。”安景行驚奇地摸了摸自己頭頂的破布, 自己的弟弟看來是越活越回去了, 現在已經準備用上這麽卑劣的手法了嗎?
不過今天安景行的心情不錯, 決定配這個手法粗糙的蠢貨玩兒玩兒。
而在牆上兩個人眼中, 安景行兩人的動作就變成了掙紮,陸·手法粗糙的蠢貨·言澤拍了拍陸風的肩膀, 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幹得不錯!回去準備領賞!”
陸風默默向後方退了半步,天知道作為一個百步穿腸的神箭手, 剛剛在拋出麻布的一瞬間陸風的手抖得厲害,不僅僅是因為不想娶廚房的小蠻, 更是因為下麵的人的身份, 這可是當朝太子啊!被知道了可是誅九族的重罪!
“大少爺, 咱們現在是要去……”陸風指了指下方被套在麻袋中的兩個人, 然後揮了揮拳頭,詢問著是否是現在就動手。
陸言澤點了點頭, 正準備讓陸風和自己一起下去動手, 心中突然又冒出來了另外一個想法,一把將準備想下跳的陸風拉了回來:“你就在上麵待著!我非得親自教訓教訓他不可!”
在陸言澤眼裏, 安景行就是一個文弱的讀書人,可能身邊帶著的護衛有那麽一點功夫,估計也是一些花拳繡腿, 更何況現在兩個人正在麻袋下掙紮不已, 今兒個這個西元太子, 自個兒是揍定了!
說著陸言澤將陸風向後一推,直接將陸風推到了另一邊的牆外,一縱身就向下跳了下去。捏著拳頭,嘴上掛著走向在麻袋下“掙紮”的二人。
秉承著小弟“反派死於話多”的教導,陸言澤一言不發就直接揮拳而上,本以為可以聽到安景行的慘叫,誰料到在拳頭接觸到麻袋的前一刻,下方突然衝出了一抹亮光,習武之人的警覺讓陸言澤快速將拳頭撇向一邊。
還沒來得及觀察那一抹亮光是什麽,陸言澤隻覺得眼前一花,麻袋直接被從中間劃破,安景行二人從下方破布而出,哪有一絲驚慌失措的樣子?反而都用一種戲謔的眼光盯著陸言澤。
“你們……”陸言澤微微驚訝之後,立馬就反應了過來,麻袋這東西,的確不靠譜,自個兒徒手都能撕開,更何況安景行的護衛帶了wǔ qì?不過這樣也好,套麻袋不符合他的作風,正麵揍才更加痛快!
想到這裏,陸言澤立馬就閉上了嘴,不再說話,拳頭一揮,也不管一旁向自己直麵攻來的暗月,直撲安景行而去。
安景行向後倉惶退了兩步之後,暗月見機插入到了陸言澤麵前,擋住了陸言澤的攻擊。陸言澤也沒有再堅持於安景行,轉而攻擊起了暗月——剛剛安景行下意識的反讓陸言澤非常滿意,隻要他解決掉了暗月,那安景行還不是隻能等著自己揍他?
想到這一點,陸言澤手上的動作就愈發地淩厲了,想要速戰速決。畢竟他的時間並不多,這一條巷子並不算隱蔽,隨時都有可能會有人來,而安景行若是沒有在往常的時間抵達太子府,恐怕也會引來太子府的人前來尋找。
就在陸言澤與暗月你來我往地交手的時候,安景行卻眯了眯眼睛:此人雖然手法卑劣,卻也有些聰明,至少不像以前的蠢貨一樣,隻蒙一條麵巾就來行刺,從手上裸露出的皮膚來看,應該是在身上也抹了一種進行wěi zhuāng的顏料。
對戰暗月的招式雖然淩厲,卻在幾次即將要打中要害之時立馬收手,應該隻是想要將暗月zhì fú,並不是想要取他的性命,是不是可以推斷,眼前的人的目的,也不是想要取自己的性命?就不知道是不是顧及自己太子的身份了……
除了朝堂之上和自己政見不合的朝臣之外,自己鮮少與人結怨,而眼前之人武功不差,看樣子年紀也應該不大,應該會是誰呢?
就在安景行在心中暗暗思索的時候,被陸言澤推下牆頭的陸風也重新跳了上來,剛跳上來的陸風就發現,本應該痛揍二人的大少爺,正在和太子的侍衛交手,而本應該被痛揍的太子,則站在一邊用看戲的狀態看著兩個人你來我往。
我到底是下去,還是不下去?陸風看著被自家大少爺壓著打的暗月,一時間有些糾結。雖然可以看出暗月並不是大少爺的對手,可又因為大少爺的目的並不是將暗月打成重傷,而頻頻收手,導致久攻不下。
自己要是不下去,大少爺今天的計劃可能就不會成功,但是大少爺剛剛說,想要親自收拾……咳咳,和太子殿下進行友好的協商,那自己下去會不會引起大少爺的不滿?若是大少爺感到了不滿又想要將廚房的小蠻許給自己那怎麽辦?可是話又說回來……萬一今天大少爺的計劃沒有成功,大少爺心情不高興的話,是不是也會將小蠻許給自己?
就在陸風自我糾結的時候,對暗月久攻不下的陸言澤也覺得陷入了僵局,就在心中有些煩躁的時候,抬眼就看到陸風趴在牆頭看戲,一時間怒從心間起,直接大吼一聲:“你還不快給本少爺滾下來!”
而聽到陸言澤怒吼的陸風,連忙跳下了牆頭,平時大少爺輕易不自稱“本少爺”說是什麽一聽就像二世祖,現在看來,估計是已經氣得失去了理智。
有了助力加入戰鬥之後,路陸言澤很快就從暗月這裏脫了身,反身撲向了安景行。本以為現在就能聽到安景行慘烈的叫聲的陸言澤馬上就被現實給打了臉:
陸言澤不僅沒有碰到安景行一根毫毛,反而因為輕敵的緣故,被安景行在胸口處拍了一巴掌。
微微向後退了兩步,陸言澤此時才認真地打量了一眼安景行,此時站在這裏雲淡風輕胸有成竹的男子,哪兒有外人口中那種一無是處的樣子?
胸口被安景行拍上的一巴掌的地方,讓陸言澤此時都感覺有些隱隱作痛,就算眼前這個太子雖然不是什麽絕世高手,但也絕不是一個文弱書生這麽簡單。
就算不是文弱書生又如何?總歸今兒個是要挨揍的!陸言蹊想到這裏,也不再糾結為什麽安景行與表麵上的表現不一樣,重新動手,準備開揍!
“哎哎哎……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居然做出這種事情?還把沒把王法放在眼裏!”就在這個時候,巷口又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可見來人不少。
這麽快就有人來了!陸言澤看著自己麵前毫發無損的安景行,雖然心有不甘,最後還是準備按照原計劃撤離,畢竟這事兒做了就做了,但是絕不能放在明麵上說,若是被有心人看到,用此時來彈劾陸家……
想到這裏,陸言澤也顧不上今兒個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向陸風使了個眼色之後,就準備開溜走人。
“我一來你們就走,也太不給我麵子了吧?小的們……上!”而陸言澤撤退的動作,被夏一鳴看了個一清二楚,當即大手一揮,讓跟在自己身後的人立馬上前。
居然是太子的救兵!陸言澤心下一沉,正準備反身放手一搏,就看到了夏一鳴帶來的二十幾人,同時從兜裏掏出來了一樣東西,做了一個射擊的動作之後,漫天的小石子撲麵而來,直直地打到了陸言澤的身上。
彈弓?看清楚來人都沒帶什麽wǔ qì之後,陸言澤也就不再糾纏,直接翻身上牆,反身走人,這也是他選擇這個巷子的第二大原因:撤退方便!
“你們還不快去……”夏一鳴見陸言澤與陸風二人居然能夠成功逃脫,連忙準備下令,讓護衛們趕緊去追,卻不料被安景行打斷了命令。
“別追了……”安景行揉了揉腦袋,看著夏一鳴帶來的人,以及他們手上的彈弓,一時間儒雅公子的人設差點兒崩塌,“你就不能……靠點譜嗎?”
“我怎麽不靠譜了?”這話說得夏一鳴就不讚同了,“收到xìn hào之後我來的這麽及時,還不靠譜呢?”
天知道他在看到太子的xìn hào之後立馬就從家裏趕了過來,結果把安景行救出來隻後,不說自己護駕有功就罷了,居然還說自己不靠譜?
“你這個……”說著安景行嫌棄地看了一眼護衛們手上的彈弓,對於夏一鳴的行事方式極為看不上,剛剛即使夏一鳴不來,他也不會出什麽事,但是人都來了,居然是帶著彈弓,這也太……
“咳咳,這不是刀槍劍棍什麽的目標太明顯了,京兆尹和巡督衙門都是靜王的人,我這……不方便嘛!”對於這一點,夏一鳴也非常無奈,不知道皇上是怎麽想的,除了三萬禦林軍外,護衛皇城安全的兩大要職居然都是靜王手下的人,這也造成了平時安景行行事非常不便的後果。
“那個,要不要讓人去查一查?”想到這裏,夏一鳴連忙轉移了話題,畢竟皇上偏心什麽的,他們可以想,卻絕不能說。
而對於剛剛的兩人,夏一鳴卻非常好奇,以前靜王行刺的時候,五個十個不夠看,十五二十算少的。這次居然兩個人就來了?而且看到自己一來就收手,說明不是死士,什麽時候靜王變得這麽小氣了?難道是最近缺錢了嗎?
“不用了,不是靜王的人。”安景行搖了搖頭,即使剛剛兩人是衝著他來的,卻並沒有讓他覺得不懷好意,再加上那人說漏嘴的“本少爺”更是讓安景行心中隱隱有了猜測,“這件事我自己處理。”
安景行如此說,夏一鳴就知道,他應該是發現了什麽,也就不再多問。
而另外一邊,剛回到家中的陸言澤則感覺非常不好,本以為能夠將安景行教訓一頓,誰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為了行動方便,陸言澤於陸風穿得都很薄,夏一鳴帶來的都是練家子,手勁兒不小,導致現在陸言澤身上青青紫紫,全是小石子留下的痕跡。
“嘿嘿……夫人……我……”陸遠饒了饒頭,正準備找個理由企圖逃脫夫人的念叨,抬眼就看到了夫人衣服上的裂縫,一時間大驚失色,立刻轉頭望向了門外:“來人!”
嘴上喊著還不夠,陸遠連忙將雲婉儀抱了起來,向屋內走去:“夫人對不起,是為夫的錯,為夫太過魯莽了。”
此時陸遠是真的後悔了,一時間有些慶幸,幸好現在的天兒比較冷,夫人穿得比較多,不然這一下劃過去,定會在夫人身上留下傷痕。
“你這是在做什麽!放我下來!言澤還在這裏呢!”雲婉儀敲了敲陸遠,好歹讓陸遠將他放了下來,剛剛她也就隻有那麽一瞬間被嚇到,轉過身又發現自己最喜歡的衣裳被劃破了,一時間怒上心頭,現在看到陸遠這幅大張旗鼓的樣子,雲婉儀的火氣一下就消了。
陸遠經過雲婉儀提醒,轉頭就看到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兒子,也有些尷尬。剛剛一心隻想著夫人受到了驚嚇,完全忘記了兒子還在自己房中。
“咳咳……兒子剛練完功,還未來得及更衣,先行告退了。”見父母終於注意到了自己,陸言澤鬆了口氣,卻也止不住地尷尬,拳頭抵在嘴唇上,低咳了兩聲,連忙找了個理由離開。
即使兒子也到了通人事的年齡,但是好歹是長輩,當著兒子的麵如此親密,總歸有些難為情。
“你看看你……”
陸言澤走出房門的時候,還能夠聽到母親低聲向父親抱怨的聲音。陸言澤臉上一熱,連忙快步向院外走去。
陸言澤今年已經二十二了,早就應該娶妻生子,見到這樣的畫麵理應不會有太大的反應,卻因為女方的祖父及祖母接連去世,熱孝期時又才剛剛下完聘書,即使是加快進程,也沒有辦法完成婚禮,這一守就是六年的孝期,生生耽誤了下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陸言澤邊走邊念叨著剛剛從父親那裏得知的消息,心裏暗暗盤算著,一定找個時間直接將安景行那小子拖到小巷子裏套個麻袋!就是不知道小弟會不會允許了?
就在陸言澤在心中暗暗地規劃著行動計劃的時候,正好碰上了迎麵走來的陸言蹊。看到陸言蹊正在和觀言說著什麽的樣子,陸言澤不由地心裏一虛,身體快過大腦,轉身就向另外一邊的回廊走去。
“大哥……你想去哪兒呀?”陸言蹊在剛剛就已經看到了自家大哥,本想著等走近了再打招呼,誰知道陸言澤看見自己就準備跑?
有問題!陸言蹊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連忙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大哥,將觀言打發走之後,三步並作兩步躥到了陸言澤麵前,看到陸言澤心虛的表情之後,愈發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言蹊,你今兒個怎麽起這麽早呀?不再睡會兒?”陸言澤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幅樣子,愈發地顯得他有問題,若是理直氣壯還好,可惜他平時就不是說謊的料,現在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做派出了大問題。
“嗯,不睡了,倒是大哥,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陸言蹊說著眯了眯眼睛,打量著打個的臉色。
依照自己大哥對自己的寵溺程度,鮮少有麵對自己如此心虛的時候,更別說看見自己就跑,對自己的眼神避而不見的情況了。
陸言澤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暴露了。即使剛剛自己隻是在心裏默默地打算著,可是看到小弟還是止不住的心虛,畢竟小弟已經說過了,他對賜婚很滿意,自己轉過身卻在想著怎麽暗算安景行,怎麽看怎麽有點卑劣。
“難道是父親那邊說什麽了?”見大哥不說話,陸言蹊轉了轉眼睛,回頭看向剛剛陸言澤過來時的方向,那邊隻有父母的院子,剛從父親那邊出來,見到自己就這幅心虛的樣子……所以是為了什麽事呢?
陸言澤從小就鬥不過陸言蹊,經常被他三兩句話給堵得啞口無言。現在見到小弟眼睛骨碌碌轉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裏又在冒什麽壞水了,生怕自己三兩下被小弟將話套了出來,陸言澤連忙擺了擺手,將剛剛的理由又拿出來用了一遍:
“沒有!言蹊呀,大哥剛剛練完功,現在渾身是汗,有什麽事等大哥還完衣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