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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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6遠是真的後悔了,一時間有些慶幸,  幸好現在的天兒比較冷,夫人穿得比較多,  不然這一下劃過去,定會在夫人身上留下傷痕。

    “你這是在做什麽!放我下來!言澤還在這裏呢!”雲婉儀敲了敲6遠,好歹讓6遠將他放了下來,剛剛她也就隻有那麽一瞬間被嚇到,轉過身又現自己最喜歡的衣裳被劃破了,  一時間怒上心頭,  現在看到6遠這幅大張旗鼓的樣子,雲婉儀的火氣一下就消了。

    6遠經過雲婉儀提醒,轉頭就看到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兒子,  也有些尷尬。剛剛一心隻想著夫人受到了驚嚇,完全忘記了兒子還在自己房中。

    “咳咳……兒子剛練完功,  還未來得及更衣,先行告退了。”見父母終於注意到了自己,6言澤鬆了口氣,  卻也止不住地尷尬,  拳頭抵在嘴唇上,低咳了兩聲,  連忙找了個理由離開。

    即使兒子也到了通人事的年齡,  但是好歹是長輩,  當著兒子的麵如此親密,總歸有些難為情。

    “你看看你……”

    6言澤走出房門的時候,還能夠聽到母親低聲向父親抱怨的聲音。6言澤臉上一熱,連忙快步向院外走去。

    6言澤今年已經二十二了,早就應該娶妻生子,見到這樣的畫麵理應不會有太大的反應,卻因為女方的祖父及祖母接連去世,熱孝期時又才剛剛下完聘書,即使是加快進程,也沒有辦法完成婚禮,這一守就是六年的孝期,生生耽誤了下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6言澤邊走邊念叨著剛剛從父親那裏得知的消息,心裏暗暗盤算著,一定找個時間直接將安景行那小子拖到小巷子裏套個麻袋!就是不知道小弟會不會允許了?

    就在6言澤在心中暗暗地規劃著行動計劃的時候,正好碰上了迎麵走來的6言蹊。看到6言蹊正在和觀言說著什麽的樣子,6言澤不由地心裏一虛,身體快過大腦,轉身就向另外一邊的回廊走去。

    “大哥……你想去哪兒呀?”6言蹊在剛剛就已經看到了自家大哥,本想著等走近了再打招呼,誰知道6言澤看見自己就準備跑?

    有問題!6言蹊眉頭一皺,現事情並不簡單。連忙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大哥,將觀言打走之後,三步並作兩步躥到了6言澤麵前,看到6言澤心虛的表情之後,愈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言蹊,你今兒個怎麽起這麽早呀?不再睡會兒?”6言澤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幅樣子,愈地顯得他有問題,若是理直氣壯還好,可惜他平時就不是說謊的料,現在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做派出了大問題。

    “嗯,不睡了,倒是大哥,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6言蹊說著眯了眯眼睛,打量著打個的臉色。

    依照自己大哥對自己的寵溺程度,鮮少有麵對自己如此心虛的時候,更別說看見自己就跑,對自己的眼神避而不見的情況了。

    6言澤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暴露了。即使剛剛自己隻是在心裏默默地打算著,可是看到小弟還是止不住的心虛,畢竟小弟已經說過了,他對賜婚很滿意,自己轉過身卻在想著怎麽暗算安景行,怎麽看怎麽有點卑劣。

    “難道是父親那邊說什麽了?”見大哥不說話,6言蹊轉了轉眼睛,回頭看向剛剛6言澤過來時的方向,那邊隻有父母的院子,剛從父親那邊出來,見到自己就這幅心虛的樣子……所以是為了什麽事呢?

    6言澤從小就鬥不過6言蹊,經常被他三兩句話給堵得啞口無言。現在見到小弟眼睛骨碌碌轉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裏又在冒什麽壞水了,生怕自己三兩下被小弟將話套了出來,6言澤連忙擺了擺手,將剛剛的理由又拿出來用了一遍:

    “沒有!言蹊呀,大哥剛剛練完功,現在渾身是汗,有什麽事等大哥還完衣服再說!”

    說完之後,也不理會6言蹊的反應,直接轉身離去了,隻是那背影,怎麽看怎麽透著一股子落荒而逃的意味。

    果然有事瞞著自己!望著大哥快步離去的背影,6言蹊“唰”地一下打開了手中的扇子,搖扇思索著:看來的確是父親說了什麽了!可是昨晚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今天一大早就不正常了。

    而看剛剛大哥心虛的樣子,應該是還沒有做好心理建設,那就說明事情是今早生的,今早……這個時辰,父親才剛下完朝回來吧?朝堂上能有什麽事情讓大哥心虛成這樣?不會是皇帝又鬧什麽幺蛾子了吧?

    不……不對,賜婚的聖旨剛下,自己接旨時又是那副做派,現在滿皇城的風言風語可不少,皇帝現在要做的是安撫6家,而不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再犯什麽病,應該不是皇帝。

    家裏打從自己被賜婚之後就有些不對……等等,賜婚……景行?難道是……

    “少爺……這大冬天的,你不冷嗎?”剛剛被6言蹊打走的觀言見大少爺走了之後,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了出來,見到6言蹊此時的造型,情不自禁地就打了個寒顫。

    今兒個早上還在下雪呢,少爺又穿得少,讓多加件衣裳,和要他的命一樣難,嘴裏還嚷嚷著什麽“要想讓我沒風度,我寧願沒有溫度!”,穿的少也就罷了,再搖把扇子……

    想到這裏,觀言忍不住在自己手臂上搓了搓,似乎這樣就可以將自己心中的那股涼意給驅逐出去。

    “年紀輕輕,冷什麽冷!”6言蹊在剛剛那一瞬間就快要想到答案了,被觀言這麽一攪和,心中僅有的那一絲靈感給跑了個一幹二淨,當即對觀言就沒了什麽好臉色,“啪”地一下一扇子打在了觀言的頭上。

    而另外一邊落荒而逃的6言澤終於回過了味兒:自己也就是在心裏想想,什麽都還沒做呢,剛剛在小弟麵前心虛什麽?更何況就算自己講安景行打了一頓,自己不說,誰知道是自己動的手?自己又在心虛什麽?

    ……

    “大少爺,咱們現在這樣,真的沒問題嗎?”6風看著自家少爺現在的樣子,心中有些忐忑,這種事怎麽看都是三少爺才會做的,怎麽現在大少爺也……莫不是被三少爺給附體了吧?

    6風剛剛的確是被6言澤的話嚇了一跳,即使太子再不得皇上寵愛,太子終究是太子,現在他們去將太子打一頓,真的沒有關係嗎?

    6言澤早上雖然被小弟撞到了,可是卻絲毫沒有放棄“教訓一頓安景行”的念頭,並且因為差點兒被小弟識破的緣故,更是讓6言澤認為夜長夢多,思索著擇日不如撞日,立馬就敲定當天動手。

    回到房間之後,6言澤就立馬叫上了自己的貼身護衛6風,如此這般交代一番之後,就備齊了作案工具:一張密不透風的麻布四周縫滿了飛鏢,在四個角還分別裝上了四塊分量不小的鐵塊,隻要站在高地向下這麽一拋,被罩在布下的人就是插翅也難逃。

    這就是我們6小公子改良的,“殺人越貨,居家旅行的必備良品!”抵達了即將案的目的地。

    “怕什麽!你現在這樣,就是你娘也認不出來!到時候咱們麻袋一套,姓安那小子哪兒會知道是誰做的?言蹊做了那麽多次也沒見有過差錯!”6言澤對於6風現在的樣子極為看不上,同樣是貼身小廝,6風還是自己的護衛呢,怎麽膽子比言蹊身邊的觀言小這麽多?

    “屬下是孤兒,沒……”6風話還沒說完,在接收到自家少爺的目光之後,也隻能將剩下的倆字兒默默吞進了肚子裏,看著手上的麻袋,隻能祈禱等等的揍人計劃進展順利。

    三少爺是三少爺,那能一樣嗎?三少爺沒出過岔子是因為業務熟練,從小到大被三少爺套麻袋的人還少了嗎?自家少爺這可是第一次啊!

    “來了!等等給我看準一點!”6言澤趴在牆頭,遠遠地就看到了安景行的身影,這可是他廢了老大的功夫才從別人的口中套取的情報:這條巷子是皇宮到太子府的近路,安景行幾乎每日都會從這裏經過,又因為地理原因,馬車進不來,所以一般都是騎馬。

    騎馬就比馬車快了不少,但是相應的,能帶的人也少了不少,所以這個地方,就是最佳的作案地點!

    “他們就兩個人,如果等等你失手了,我就把廚房的小蠻許給你!”眼見著安景行已經帶人走到了巷口,6言澤還不忘威脅一下6風。

    6風聽到6言澤的話後,想了想廚房的小蠻……那一個抵倆的龐大身軀,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連忙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完成任務。

    為了清白!望著愈來愈近的二人二馬,6風腦海中同時閃過了小蠻滿臉疹子的大餅臉,咬了咬牙,眼睛一閉,就將手中的東西向下麵的兩個人拋去。

    隻要一想到今天早朝時太子一派的表現,安承繼就覺得痛快!特別是還有幾個妄圖讓父皇收回成命,結果卻被父皇罰了一年俸祿的朝臣,更是讓安承繼覺得舒坦。

    一年的俸祿,對於京城的官員來說其實算不了什麽,但是被罰了,不僅僅是丟臉,更能說明皇上對於這件事的決心:帝王這是在表示,這一件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恰恰是這一點,讓靜王非常滿意。

    “恭喜靜王殿下,賀喜靜王殿下!現在6言蹊被賜給了太子,那太子對您的威脅就更小了!”範華榮看到安承繼滿麵笑容的樣子,立馬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向安承繼拱了拱手,朝他祝賀。

    要說除了靜王之外還有誰對這道聖旨滿意不已,那就非範華榮莫屬了,昨天他因為6言蹊打了自己的兒子參了6遠一本,誰知道聖上沒有懲罰6遠反而責備自己小氣,本以為這件事隻能這樣忍氣吞聲地過去了,誰知道峰回路轉,下午皇上就給了這麽一道賜婚聖旨。

    即使這道聖旨不是為了給兒子還一個公道,卻也不妨礙範華榮現在興奮的心情:隻要6言蹊倒黴了,範華榮就覺得痛快!

    有了範華榮這一個開頭,屋子裏另外幾個人也66續續地站了出來,無非是說著恭喜靜王的話,屋內也因為這些道喜的聲音,而變得喜氣洋洋。

    這對於安承繼來說的確能算是天大的喜事,現如今,安承繼在朝堂上與安景行平分秋色,隻不過與安承繼憑借帝王的寵愛不同,安景行憑借的是自己太子的身份,以及占了嫡長的優勢。

    但即使是這樣,安承繼的地位也一直沒能過安景行,每次一說到太子,即使是不喜太子的朝臣,也隻能說上一句“無功無過”。

    無功無過,就是這麽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靜王隻能是靜王,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太子,即使皇上再寵愛他,太子的無功無過也不能讓皇上廢太子,太子的無功無過就能夠讓太子永遠是太子,甚至以後繼承大統!

    每每想到這裏,安承繼就憤怒不已,安景行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占了個嫡長!不就是有一個有從龍之功的外祖?更何況,就連他那個從龍之功的外祖,現在都已經成為了庶民!安景行又憑什麽一直占著太子的位置不放?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且不說6言蹊現在闖禍的本事,相信過不了多久,這個“無功無過”的太子,就會變得有過無功,就說太子正妃是一個男人,那麽嫡子就沒了保障,到時候……太子還能不能是太子,可就得兩說了!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在向靜王道賀的時候,突然傳出了一個不一樣的聲音,這是景王座下的第一幕僚,也是靜王最為信任的智囊——柳源。

    聽到柳源的聲音之後,靜王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都安靜下來,這才看向屋內坐在一旁的白衣男子:“柳先生?”

    要說靜王這個人有哪一點好,那就是他有自知之明,他非常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明白自己雖然有些才華但是遠不到能穩坐江山的地步,所以就格外地禮賢下士,同時也招攬了不少有才之士。

    從他對柳源的態度也可以看出,對於有能力的人,他是非常尊敬的。

    “威遠大將軍大權在握,在武將中頗有威望。俞正羲雖然已退出朝堂,但常言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曾任內閣輔及太子太傅,以至於現在俞家在文臣當中的影響力也不容小覷,要是太子因為這個婚約將6家拉攏了起來……”柳源說著皺了皺眉頭,接下來的話沒有說明,但是話中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這是柳源在知道昨日的賜婚聖旨之後,就一直擔憂的事情,在他看來,依照皇上的睿智,是不會樂意這樣的情況生的,又為何偏偏要選擇給這兩個人賜婚?雖然說不上吃力不討好,但是這一道聖旨,也一定會讓6家,心存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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