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夫人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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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有訂閱過4o%,  才能翻作者的牌子,  否則需要排隊72小時!  “今日有勞王大人了。”即使雲婉儀很想讓王良飛直接留下,隨時觀察言蹊的病情,但是她也知道,這不合規矩。

    按照曆來的規矩,太醫院院正,隻為皇上一人診治,今日能來,已經是破了例,  若是再將人留下的話,就太不識好歹了。

    “夫人哪裏的話,  這是下官分內的事,夫人留步,  不必遠送。”王良飛擺了擺手,  示意雲婉儀不必再送,  太子可還在旁邊看著呢。

    雲婉儀聽到這話,  也沒有堅持,  看了6管家一眼:“那就讓管家送王大人出去吧。”

    6管家得了夫人的眼神,自然也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將王太醫送至正廳的時候,從一旁的小廝手中接過了一個錦盒:“今日之事,  勞煩王大人了,  這是夫人的一點心意,  還望王大人務必收下。”

    說著,  6管家將手中的錦盒遞了出去,而王太醫也沒有客氣,對身旁的藥童擺了擺手,示意他將錦盒接下:“夫人太客氣了,那下官,就卻之不恭了。”

    王太醫知道,這一個錦盒,不僅僅是給他的謝禮,更是給他的封口費,6家人並不想讓外人知道,他們對於太子殿下的態度,而這也是為什麽,6管家會說“務必”的原因。

    在另外一邊,6言蹊的房中,隨著王太醫的離開,屋內的氣氛也變得愈地詭異:

    屋內唯一的外人走了,6家眾人也就不再做著表麵功夫,看向安景行的眼神變得不善起來,而最先開口的,不是脾氣暴躁的6遠,反而是一向知書達理的雲婉儀。

    “殿下,您也看到了,言蹊現在的狀況不太好,招待不周之處,還望見諒。”此話從雲婉儀的口中說出來,可以說是極為不客氣了,這就差沒有指著安景行的鼻子說他是來搗亂的了。

    一旁的6將軍及6言澤,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從他們的表情也不難看出,對於安景行的到來,他們是非常不歡迎的。

    一方麵是因為賜婚之事,而另一方麵,則是因為王良飛走了,6言蹊的狀況卻也沒見好轉,一聲聲沉重的咳喘聲,直直地打在了6家眾人的心上,讓6家人揪心又無奈。

    6家人的態度,安景行是倒不怎麽在意,反而衝著雲婉儀笑了笑,似是沒有聽懂雲婉儀話中的意思:“雲姨這是說的什麽話,言蹊是孤的未婚夫,現在病了,孤來看看,哪有什麽招待不周的?”

    而安景行這一聲“雲姨”讓雲婉儀心中的怨氣消散不少,不由地想到了自己閨中密友還尚在人世的時候所生的種種,想到了自己也是看著安景行長大的……想到這裏,雲婉儀的臉色緩了緩,沒有再開口說什麽。

    雲婉儀的臉色緩和了下來了,但是6遠的臉色,依舊很難看:“殿下看也看過了,剛剛王大人的話殿下也聽到了,沒什麽其它的事的話,殿下就請回吧!”

    比起雲婉儀的委婉,6遠就直接了許多,張口就直接送客。對於安景行的話,6遠是嗤之以鼻的,看看?看什麽看?他以為自個兒是大夫麽?看兩眼言蹊的病就能好?除了來添堵,還能做什麽?

    若是其他人,被兩個主人接連送客,即使再好的修養,臉上也難免會掛不住,可是安景行的臉上不見絲毫尷尬,反而變得愈地隨和:“白老先生今日正在孤府上做客,若是6大人不嫌棄,可否請白老先生入府,為6公子診脈?”

    安景行口中的白老先生,全名白石,因其頗高的醫術,在西元的名聲不斐,卻也因為其飄忽不定的行蹤,讓想要求醫的人們望而卻步,用白石的話說,萬事講究一個“緣”字,既然不能找到他,就說明病人與他無緣,無緣之人,不看也罷。

    “殿下說的,可是白石老先生?”6遠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畢竟白石此人,成名四十餘載,卻從未踏足京城。

    有人說他是不願與京中權貴為伍,也有人說是因為京城是白石的傷心之地,所以白石不願前來。

    “是……景卿的病情時而反複,孤曾與白老先生有過一麵之緣,白老先生此番前來,是為了替景卿調養身子的。”安景行來之前,並沒有隻會白石,是因為在心中篤定,言蹊此時十有八.九是在裝病,豈料到了6府之後,言蹊居然是這種狀況。

    看著躺在床上的6言蹊,安景行隱藏在寬大袖口下的拳頭緊了緊,難道他與言蹊的緣分,就隻有一紙婚書嗎?

    聽到肯定的回答之後,雲婉儀又驚又喜,覺得看到了希望,但是又想到了自己剛剛對安景行的態度,嘴張了張,卻怎麽也把請求的話說不出口。

    此時6遠的臉上也有些尷尬,自己剛剛才說了送客,現在又讓人幫忙,即使6遠再不拘小節,臉皮也沒有厚到如此地步。

    而6遠與雲婉儀好歹也做了二十幾年夫妻,自然是明白對方的不好意思,兩人對視一眼,直接向房內的另外一個人——6言澤甩了眼色過去,示意讓他開口,請太子幫幫忙。

    而從安景行進門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個字的6言澤,也是有苦說不出,他也想開口讓安景行幫忙啊!但是隻要一看到安景行,6言澤就忍不住想到自己昨兒個套安景行麻袋的“光輝事跡”,他也心虛著呢,這怎麽開口啊?

    將6家人的反應盡收眼底,特別是6言澤心虛的眼神,讓安景行心中大致有了譜,也不等6家人開口,先一步給了個台階:“暗月,去府中請白老先生,就說回頭有什麽要求,盡管提。”

    不得不說,即使6家有一個雲婉儀,在心機上,依舊比不過安景行,果然,聽到安景行的這樣一番話,6家人對安景行的態度,好上了不少,別的不說,至少在暗月出去之後,安景行得到了來自雲婉儀的一杯熱茶。

    ……

    話分兩頭說,6府為了6言蹊的病情忙上忙下,而剛從6府出來,回到宮中的王良飛,還沒來得及坐下來歇歇腳,就得到了皇上的召見。

    “哦?這麽說,6言蹊是真的病得不行了?”看著跪在殿中的王良飛,安睿的語氣中喜怒不明,臉上的表情,也讓人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王良飛低了低頭:“回皇上的話,若是不能找出病因,恐怕就是這幾天的事了。”

    雖然在6府王良飛安慰雲婉儀的話是暫無性命之憂,但是從王良飛從醫多年的經驗來看,若是這幾日找不出病因,即使最後救治了過來,人恐怕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這麽說,你沒瞧出來是6言蹊的病,是怎麽回事?”看著王良飛,安睿的眼睛眯了眯,立馬抓住了他話中的關鍵。

    “下官……”此時的王良飛,又怎麽會聽不出來帝王的語氣中,已經有了一絲不滿?但是卻也不敢有所隱瞞,“下官學藝不精,的確沒能看出來,6小公子這病,是因何而起。”

    “我記得,6言蹊五年前也有這麽一回吧?當時王愛卿的話,似乎也與現在無異?”安睿此時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緩步走到了王良飛的麵前。

    看著那雙明黃色的靴子離自己越來越近,王良飛頭頂的冷汗,也愈來愈多:“回皇上……是……是有這麽一回。”

    “那你怎麽能保證,這一次,這個6言蹊,不會像上次一樣,莫名其妙就好了呢?”安睿居高臨下地看著王良飛,語氣依舊很平淡,甚至音量還稍稍減了減。

    但就是這樣輕言細語的話,卻讓王良飛心下一驚,腦袋稍微地向上抬了抬,想要看清楚帝王此時的表情,卻現自己依舊隻能望到明黃色的龍袍,重新將頭低下來,王良飛的語氣變得有些不確定:“6大人讓下官……明日去替6小公子複診。”

    “愛卿請起。”安睿得到滿意的答案之後,終於讓王良飛從地上站了起來,“既然讓你去了,那明兒個6將軍下朝之後,就跟著6將軍走吧,好好替6小公子看看,這好好的人,總不能說沒就沒了。”

    說著,安睿甚至在最後還拍了拍王良飛的肩膀,語氣有些意味深長,也不等王良飛有什麽反應,就直接向屋子外走去:“擺駕鳳儀殿。”

    “恭送皇上……”剛從地上站起來的王良飛,又忙不迭地跪了下去,等到屋子裏重歸寂靜的時候,才哆哆嗦嗦從地上站了起來,回想著剛剛帝王對自己所說的話……

    6言蹊知道,大哥這是不想讓自己傷心,6言蹊也同樣不想讓大哥擔心。於是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語氣輕鬆,神態自若,似乎真的對安景行說了什麽,一點也不好奇。

    “我這……我去考驗下我未來的妹夫,有什麽問題嗎?”本來有些心虛的6言澤,突然想到了這個絕妙的理由,一瞬間又重新變得理直氣壯起來,自己的弟弟要嫁給他,他就是太子的大舅子,大舅子去試試妹夫的本事,有什麽不對的?

    其實6言澤也知道,小弟應該是明白了,自己根本就不是說謊的料。但是小弟不說,他也不願意去捅破這層窗戶紙,明說與隔著一層遮羞布,終究是有區別的。

    “那考驗得怎麽樣啊?”說著6言蹊又瞅了瞅大哥身上的傷痕,臉上滿是戲謔,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安景行麵上不顯,身上的功夫卻不差,而這一切,都是從靜王手上鍛煉出來的。

    任誰從小開始就麵臨各種暗殺,也不會真的純良地和小白羊似的,何況安景行,從來都不是小白羊。況且安景行的危機意識很強,隻要遇襲,第一時間就會出信號彈,而那種特製的信號彈,也就隻有太子府上養的信鴿,可以察覺到。

    對上小弟戲謔的目光,6言澤不滿地哼了哼:“這個……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嘛!勝敗乃兵家常事,倒是小弟你,我隻聽過女大不中留,可沒有聽過男大不中留啊!現在胳臂肘就開始向外拐了?”

    本是想要和小弟抬抬杠,誰知道越說6言澤就越委屈,自己從小護著的小弟,現在居然為了安景行那個臭小子對著自己幸災樂禍的?姓安的果然不是什麽好貨!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把小弟給拐騙走的!

    “我這叫幫理不幫親!”被大哥折了麵子,6言蹊卻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更何況。在6言蹊心中,安景行早就是“內人”了,又何來的胳臂肘向外拐?

    “6小霸王也知道幫裏不幫親了?”這下,輪到6言澤笑話6言蹊了,京城之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全京城最不講理的,可不就是他家的這個小霸王嗎?

    “當然,我一向都非常明事理!”說著6言蹊狠狠地點了點頭,臉上不僅沒有被戳破謊言的尷尬,反而一副非常自豪的樣子,他6言蹊別的優點沒有,但是要說起自信來,估計全天下也找不出能比過6言蹊的了。

    6言澤見小弟這樣,搖了搖頭,也不再說什麽反駁的話。因為他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麽,自家小弟都能找出一萬個理由來替自己辯解:“你今天來大哥這裏,有什麽事嗎?”

    雖說6府上下,隻要6言蹊高興,就沒有什麽地兒他不能去,但是6言蹊卻非常尊重自己家人的私人空間,若不是有什麽事,輕易是不會進入家人自己的院子的,更何況還是沒有通傳的情況下?

    “哦,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想讓大哥明兒去街上玩兒的時候,順便不小心透露一下,我病得快要死了。”說著,6言蹊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直接癱了下去,那樣子,要多無賴有多無賴。

    6言澤聽到小的的話後,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語氣也變得不是很好,甚至難得的,出聲訓斥了6言蹊:“胡鬧!有事沒事淨瞎說,什麽叫病得快要死了?”

    大哥拉著臉的樣子,並沒有嚇到6言蹊,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給6言澤講道理:

    “不然呢?我接旨的時候那樣……”說著6言蹊歪著頭,將舌頭吐了出來,一副要死了的樣子,“現在我又這樣!”說著,6言蹊指了指自己全身上下,活蹦亂跳地,哪兒有當時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說出去,你信嗎?我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好了吧?”說著6言蹊聳了聳肩,俗話說得好,做戲要做全套,要是到時候漏了陷兒,那自己接旨的時候,那堪比奧斯卡影帝的演技,不都白搭了嗎?

    6言澤看著小弟攤在椅子上,一副“死也別讓我動”的樣子的,又回想了一下小弟接旨時的表現,現的確是這個道理。

    但是病得快要死了……6言澤皺了皺眉頭,還是有些不同意:“這個,不吉利……”

    也不怪6言澤如此忌諱,因為6言蹊的確曾經有過一次病得快要死了的經曆,大概是在6言蹊十一二歲的時候,那段記憶6言蹊自己是模糊的,但是6言澤卻記得非常清楚,甚至到現在,6家人還心有餘悸。

    那一年,6言蹊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昏迷了,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期間無論6將軍和6夫人用盡辦法,都沒有辦法將6言蹊叫醒,而宮中的太醫被6府請來了一圈,除了搖頭無奈就是束手無策,都說6言蹊的身體沒有出任何問題,但是6言蹊卻一直沒有醒過來,太醫院院正甚至還說,6言蹊可能這一生,都醒不過來了。

    這可將6家人急了個半死,要是一輩子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這和死人,又有什麽區別?就在6家人都以為真的回天乏術的的時候,6言蹊卻自己醒了,隻是醒來之後的6言蹊,完全忘記了自己昏睡的那一個月,記憶還停留在昏睡之前。

    從那之後,6家人就格外看重6言蹊的身體,畢竟雖然6言蹊從小體弱,但是無緣無故躺了一個月的情況,卻是頭一回。這也是為什麽,6言蹊說自己病得快要死了的時候,6言澤會是這樣的反應。

    6家人怎麽也不會想到,6言蹊就是在那一個月中,內裏的芯子,徹底換了一個人。而對6言蹊來說,雖然一回生二回熟,重生之後雖然不見慌亂,但是在之前生了什麽,他的確也是不記得了。

    “有什麽不吉利的?又不是真的要死了,要是我不‘病’得要死了,我怎麽在鬼門關麵前大徹大悟?怎麽能想通願意嫁給太子?我總不能就這樣,直接出門吧?”作為一個曾經生長在紅旗下,學習馬克思基本理論以及華國特色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共產主義接班人,6言蹊表示,裝個病有什麽不吉利的?做人,要相信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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