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一勞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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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呢,母妃說這個做什麽,三哥不也還沒有娶妻嗎?”安景瑞說著,  眼睛不由自主地從季幼怡的身上挪開了,  每次回宮,  母妃總會和他提到娶妻之事,真真是令人頭疼。

    果然,一聽到這話,季幼怡的臉上就沒了好臉色,  伸出手指戳了戳安景瑞的額頭:“你三哥是沒有正妃,  但是府中已經有了一名側妃與兩名庶妃,正妃再等等也無妨,你看看你,別說庶妃了,連個侍妾都沒有,  哪個成年的皇子和你一樣?”

    “大哥不也沒有通……”房,最後一個字,  安景瑞沒有說出口,  因為季幼怡的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了。看到季幼怡瞬間馬下來的臉,安景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的確,  母妃一向不喜歡大哥,  自己卻拿大哥來舉例,  也難怪母妃會生氣了。

    “你和他能一樣?他沒有母妃難道你也沒有嗎?”說著季幼怡瞪了一眼安景瑞,  語氣也變得強硬了起來,“正好後日宮宴,大臣們都會將家中的女兒帶來,你自己好好看看,若是看不上,別怪母妃直接亂點鴛鴦譜!”

    說完,季幼怡也不給安景瑞反駁的機會,直接揮了揮手,從貴妃榻上走了下來,“母妃現在乏了,你回吧!”

    這是安景瑞第一次在季幼怡這裏聽到如此不客氣的話,這也直接說明了季幼怡對於此事的態度,的確,皇子二十了還沒有娶妻的,少之又少,很多在十五六歲的年紀,身邊的宮女就已經開了臉。

    太子到現在府中還沒有一個女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皇後早逝,皇上與貴妃對他的事也不上心,俞正羲作為外祖,雖是長輩,對於外孫的房中之事卻也不好插手,這一拖,也就拖到了現在。

    看來這次是躲不掉了,想到剛剛母妃的態度,安景瑞搖了搖頭,卻也沒有太多的煩惱,不知道是因為真的不在意,還是因為其它的什麽原因。

    ……

    轉眼,就到了臘月二十九,6言蹊從早上起來,就處於一種非常焦躁的狀態,原因無他,每年的臘月二十九,都會舉行宮宴,朝中五品以上的大臣,都會攜成年的子女參加,因為這也是一次很好的結親機會,帶著成年子女去,也是為了更好的相看。

    前幾年6言蹊都沒有參加,其一是對於皇宮,6言蹊並沒有什麽好感,其二則是因為今年才十七的6言蹊,還不到加冠成年的年齡,雲婉儀也怕6言蹊平時在外口無遮攔管了,在宮宴上也橫衝直撞,自然也就沒有帶6言蹊參加的心思。

    但是今年不一樣了,且不說6言蹊現在已經與太子訂婚,作為準太子妃應該出席這次的宮宴,而且按照慣例也應該在婚前讓安景行與6言蹊見上一麵,就說皇上在給6遠的帖子中,特別注明了帶6言蹊參加,6言蹊也應該到場。

    說起來,去掉上次裝病時安景行倒將軍府的那一次,這還是這輩子6言蹊第一次和安景行見麵,上一次6言蹊對於安景行的到來毫不知情,期間也一直在昏睡當中,自然也就沒了緊張之感,但是這一次,可是真正的第一次會麵啊!

    想到這裏,6言蹊就止不住地緊張,即使宮宴在申時末(晚上六點)才舉行,6言蹊卻早早地就起了床,從卯時(早晨六點)開始,就在翻看著自己的衣櫃,想要找出一件穿起來好看的衣裳。

    “觀言,你看這件怎麽樣?”6言蹊說著,從屏風後走了出來,身上一如既往地穿著一件紅衣,若說和上一件的差別,恐怕就是袖口的圖案不一樣了吧。

    觀言看著比以往穿的更薄的少爺,坐在凳子上,簡直想直接翻白眼,卻也生生的忍住了,就是聲音,有些有氣無力:“很好看,但是少爺,這已經是你試的第九件衣服了,恕小的直言,我實在是沒看出,這九件衣服有什麽差別。”

    也不怪觀言如此說話,原因實在是太簡單了,6言蹊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換換換不停,但是九件衣服無一例外的全是紅衣。

    紅衣,在6言蹊心中,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上輩子大婚之時,6言蹊怎麽不願意穿嫁衣,即使當初安景行送來的婚服,是男子慣用的款式,但是心中有不甘,又怎會願意穿上?自後此事一直成了安景行心中的遺憾,到了6言蹊死的時候,也沒能來得及給安景行看一次,自己穿著紅衣,是什麽樣子的。

    許是上輩子留了遺憾,這輩子就忍不住想要填補,再加上6言蹊本身的相貌原因,紅衣穿上的確好看,這一穿,也就沒有再脫下來過。

    “你這是什麽眼光!當然不一樣了!第一件袖口的花紋是月季,第二件是梅花,第三件是竹葉,這一件是蓮紋……算了,說了你也不懂!”6言蹊見觀言一副受不了的樣子,直接甩了甩衣袖,在鏡子麵前看了又看,最後又瞅了瞅被自己丟在床上的幾件衣服,艱難地做出了決定,就現在這一件了!

    決定好衣服之後,6言蹊又打開了另外一個箱子,箱子中擺著大大小小的帶,6言蹊瞧瞧這個,又瞅瞅那個,想要找一個比較合適的,用在身上,又怎麽也下不定決心。

    6言澤走進6言蹊的房間時,就看到了這樣一幅景象,觀言趴在桌前,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6言蹊的床上丟著七八件兒衣服,桌上散亂地放著零零散散的小飾品,而6言蹊本人正對著鏡子不知道做什麽。

    “小弟,你這是,在做什麽呢?”看到這樣一幅畫麵,6言澤差點兒被嚇一跳,不知道的還以為小弟這裏是遭賊了呢。

    聽見大哥的聲音後,6言蹊回過了頭,對著滿臉疑惑的大哥,眼睛亮了亮:“大哥你來的剛好!快幫我看看,哪一條帶比較合適?用蓮紋的和衣服比較搭,但是會不會讓人覺得我不會搭配啊?但是這一根會不會太素了?”

    說著,6言蹊揮了揮手中一條沒有繡花的帶,也不等6言澤開口說話,又繼續問道:“還有扇子,你覺得玉扇骨的好看還是竹子的和我的衣服比較搭?”

    怎麽也想不到小弟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一年到頭都穿著一個款式從來不換冠的6言澤有些啞口無言,若是小弟問自己如何行兵打仗或是武功套路,自己能夠張口就來,但是這穿衣打扮……?

    想到這裏,6言澤向觀言投去了一個疑惑的目光:三少爺這是怎麽了?

    “少爺從卯時就起床了,隔上半個時辰就換一件衣裳……現在正在換帶呢。”也不怪觀言現在這幅樣子,實在是因為今天的6言蹊,太能折騰了!

    雖然知道小弟喜歡俊的性子,但是這樣頻繁地更衣還是第一次見到,6言澤難免有些擔憂:“小弟你這是……怎麽了?”

    “去去去,男為己悅者容!大哥你怎麽連這點兒也不知道,小心嫂子以後嫌棄你!”說著6言蹊擺了擺手,繼續看著手中的帶,這是自己和景行第一次見麵,不好好整理下著裝,怎麽能行?

    被小弟的話堵得不知所措的6言澤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不過看到小弟依舊非常糾結的樣子,6言澤終於忍不住了:“但是小弟,咱們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就要準備出門了……”

    這也是6言澤來6言蹊房中的主要原因,本以為小弟已經準備好了,誰知道居然還在換衣服?想到這裏,6言澤心中因為白老先生的緣故本身對安景行有了的那一絲好感,立馬就煙消雲散了,甚至還有點想重新去套一次安景行的麻袋!

    “嘿嘿,我估摸著,以後太子府,有的熱鬧看了。”

    “6小公子本來就是個混不吝的,太子殿下雖然身份尊貴,但是本身太過……儒雅了,恐怕壓不住啊。”

    “就是,聽說6將軍對6小公子也多有縱容……“

    “是啊……”

    ……

    聽著殿內的竊竊私語,6言蹊嘴角抽了抽,這些文臣們,是不是太過天真了?真以為壓低了音量,別人就聽不到了嗎?果然,6言蹊轉頭,就看到了大哥一臉怒氣的模樣。

    這些人詆毀的話語,讓6言澤恨不得衝上去和他們這些在背後嚼人舌根的人好好理論理論,若不是想著時間地點不對,6言澤是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惡氣的。誰知一轉頭,就看見了小弟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樣子。

    “小弟你……?”6言澤不相信,自己都能聽見的“竊竊私語”,6言蹊會一點都聽不見,小弟雖說武功不及自己,但是耳力卻非常人能比。

    “讓他們說嘛,又不會少塊肉,就當他們是嫉妒好了。”6言蹊笑眯眯的樣子,一點也不見生氣,對於這些人的反應,6言蹊剛剛就已經預料到了,何必為預料之中的事情生氣呢?

    6言澤本欲再說什麽,卻被走過來的6遠打斷了:“怎麽現在才到?走,坐到爹身邊兒去!”

    6遠剛剛正在和同僚閑談,在現殿內異常安靜之時,轉頭就已經看到了自己兒子衣袖翻飛的樣子,對於殿內的風雲湧動,反而沒怎麽察覺到。

    6言澤和6言蹊能聽到,安景行自然也能聽個大半,不過轉頭就看到了6言蹊笑眯眯的樣子,不知道是因為沒有聽到,還是因為6其他什麽原因?

    剛隨6遠坐下,殿內又再一次安靜了下來,6言蹊可不認為這一次又是因為他的原因。果然,還沒等6言蹊回頭,就聽到了身後太監的唱喏:“皇上駕到——”

    “貴妃娘娘駕到——”

    “免禮免禮……”還沒等殿中眾人反應,安睿人未到話先至,“今天小年夜,咱們君臣同樂,這些虛禮,就一並麵了!”

    “謝皇上——”

    6言蹊趁著彎腰行禮之時,悄悄抬頭忘了一眼,這個掌握著所有人性命的男人。和記憶中的並沒有什麽差別,若說有什麽差距,那就是記憶中的安睿,雖然比現在看起來老一些,卻更加意氣風吧……至於那樣的意氣風,是用6家的鮮血換來的,還是用景行的太子之位做的交換,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一邊,一直偷偷地注意著6言蹊的安景行突然現,6言蹊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對,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果然,言蹊正在看著的人,是自己的父皇……如此不滿,是因為賜婚之事嗎?應該是了,若說其它,父皇也沒有做出什麽能讓言蹊不滿之事。

    “皇兄……”就在安景行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的衣袖又被坐在身邊的妹妹拉了拉,轉頭望去,就看到了妹妹渴望的眼神。

    見皇兄注意到自己後,安景卿低了低頭,終於將自己剛剛就在想的事說了出來:“我可不可以,去找皇嫂玩兒呀?”

    安景卿可喜歡6言蹊了,皇嫂人長得好看,又厲害,關鍵是貴妃娘娘似乎不喜歡皇嫂……嗯,貴妃娘娘不喜歡的,應該就是好人吧!

    安景行怎麽也沒想到妹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愣了一下,看著妹妹滿臉希翼的樣子,安景行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景卿是不是很喜歡皇嫂?”

    “嗯啊!”聽到皇兄的問題後,安景卿狠狠地點了點頭,漂亮的小臉蛋上滿滿都是歡喜。

    安景行聽到妹妹的話後,轉頭看了一眼正在和6言澤說話的6言蹊,將手中的酒杯放了下來,摸了摸妹妹的腦袋:“那等等晚一點,皇兄帶你去找皇嫂好嗎?”

    安景行說這話的時候,心情也很愉悅,借著妹妹,那他就能正大光明地同言蹊說上幾句話了吧?

    聽到皇兄的話,安景卿在心裏小小地歡呼了一下,不過在看到坐在上位的貴妃娘娘之後,立馬將臉上有些得意忘形的表情收了起來:“多謝皇兄!”

    景卿一瞬間就沉靜下來的表情,讓安景行眼中的愉悅也開始漸漸消散——季幼怡!

    而另外一邊,偷偷瞅著安景行的6言蹊也鬆了一口氣,剛剛不知道景卿說了什麽,景行居然轉頭看了自己一眼,還好自己反應快,立馬拉過了大哥說話,不然景行一定就現自己在偷看他了!

    除非重大場合,景行都喜素衣,而景行本身就氣質儒雅,也的確適合淡雅一點的服飾。沒想到現在穿著貴氣的宮裝,也好看得不行,不過他們兄妹倆在說什麽?剛剛氣氛還不錯的樣子,怎麽景行一下就不高興了?

    “6……言……蹊……”而6言蹊這幅心不在焉的樣子,讓6言澤咬了咬牙,剛剛小弟突然找自己說話,他還挺高興的,誰知道才說了沒兩句,小弟就開始嗯嗯啊啊地敷衍起來,再仔細一看,小弟眼神頻繁飄動的方向,不是安景行的位置又是哪裏?

    咬牙切齒的聲音傳進6言蹊的耳中後,6言蹊連忙轉過了頭,無辜地看著自己的大哥,連忙乖巧地眨了眨眼:“大哥?我聽著呢!”

    “你簡直!”6言澤咬了咬牙,都說女生外向,他這是個弟弟不是妹妹吧?這還沒成婚呢魂就被那個男狐狸精勾走了。

    “我什麽?”6言蹊麵上別說有多乖巧了,假裝聽不懂大哥在說什麽的樣子,端起了桌上的酒壺替大哥倒了一杯酒,“我最喜歡大哥了!”

    “哼……別以為這樣就行了,不許看了,讓別人看到成什麽樣子!”果然,一聽到6言蹊這話,6言澤的臉色立馬緩和了下來,哼哼唧唧地說了一句不軟不硬的話之後,就由著6言蹊去了。

    深知大哥被自己哄住之後,6言蹊又偷偷向安景行的方向望了望,卻不料安景行也正好對著他,兩人的目光瞬間交錯,直直地對上了。

    果然,眼睛也和自己想的一樣漂亮。對視的時候沒有立馬轉開,是不是也不是那麽討厭自己呢?安景行的心中如是想。

    是不是應該立馬轉頭?這還是這輩子第一次與景行對望,有點舍不得……6言蹊心中如是想。

    一瞬間,原本嘈雜的宮宴似乎寂靜了下來,殿旁的絲竹聲,殿中的歌舞聲,身旁的觥籌交錯,似乎都開始漸漸遠離了,6言蹊心中眼中,隻剩下了與安景行對望時,印在眼中心中的那一雙眼。

    一直關注著小弟的6言澤沒一會兒就現了不對,立馬扯了扯小弟的衣袖,讓小弟回神。

    感受到來自旁邊的力道之後,6言蹊立馬收回了眼神,不著痕跡地向四周望了望,現並沒有人關注著自己,悄悄鬆了口氣之餘,就聽見了來自主位,貴妃那慵懶的嗓音:

    “本宮若沒記錯,今年平樂候府的二小姐,及笄了吧?”季幼怡說著,向一旁的屏風後的一處望去,那是平樂侯夫人所在的位置。

    “回貴妃娘娘的話,的確該及笄了。”沒一會兒,屏風後就傳出一個恭敬的聲音,回答了季幼怡的問題,許是想到了什麽,平樂侯夫人又連忙補上了一句,“不過府上的二小姐……是庶出。”

    聽到這個“庶出”,殿中的一些人眼中多了一絲不以為然,可是臉上的表情依舊有些神秘莫測,庶出又怎樣?今兒個貴妃娘娘問到了,庶出也能一飛衝天。

    “定親了嗎?”庶出與否,並不在季幼怡的考慮範圍之內,若是個嫡小姐,這事兒還不怎麽好辦。

    “回貴妃娘娘的話,還在相看。”平樂侯夫人聽見這個問題後,立馬回了話。

    正在相看,換句話說就是沒有了。

    “正好,本宮記得,那姑娘長得規整,似乎還彈得一手好琴?庶出……身份是低了點,但到底是平樂候府的姑娘,做個庶妃也是使得的……瑞兒,你怎麽看?”得到滿意的答複後,季幼怡自說自話了一會兒,就轉頭望向西邊兒的一張席位,席位上坐著的,郝然是逍遙王安景瑞。

    從季幼怡提到平樂候府的二小姐的時候,6言蹊就隱隱覺得有些耳熟,再一聽季幼怡最後的那個問句,6言蹊終於從記憶中想到了這麽一號人物,可不就是上輩子的逍遙王側妃嗎?不過上輩子是側妃,到了現在,怎麽成庶妃了?

    果然,安景瑞的聲音隨後就傳了出來:“母妃覺得好,就好。”

    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出,安景瑞話中的平淡,在聯想到逍遙王的性子,幾乎能夠預料到,若是這平樂候府的二小姐沒有過人之處的話,即使做了側妃,也隻是獨守空閨的命。但是一個侯府庶出的小姐,到底是什麽命運,與他們又何幹呢?

    “平樂候夫人呢,你怎麽看?”與剛剛情真意切的詢問不同,此次季幼怡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壓迫與上位者命令,那樣子,平樂候府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了。

    “自然是全憑貴妃娘娘吩咐。”作為勳貴世家的當家夫人,平樂候夫人自然也不是拎不清的,左右不過是個庶女,進了逍遙王府也隻不過庶妃,身份地位是妥帖的,何必因為一個庶女,與貴妃娘娘過不去呢?

    對於平樂侯夫人的識趣,季幼怡非常滿意,轉頭看向安景瑞的眼神,也帶上了一絲笑意:“既然如此,瑞兒,找個合適的時間,將姑娘接入府吧。”

    “是……”安景瑞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左右不過是個庶妃,放在家中討個母妃的歡心,又有何不可?

    “本宮乏了,就不陪諸位守著了。皇上,臣妾就先行告退……”解決了最主要的問題,季幼怡看看時間,也晚了,從座位上站起了身,準備起身離開。

    “愛妃稍等……”安睿握了握季幼怡的玉手,轉頭望向殿中的大臣,“左右朕在這裏,愛卿們都放不開,接下來,愛卿們就自己安排吧。”

    說完,安睿揮了揮衣袖,竟帶著季幼怡,先行離席了。

    不過安睿的話說的也在理,即使強調了數遍君臣同樂,但是他在這裏,大臣們又如何能放開?安睿一走,本來是小聲交談的人們,聲音也逐漸放開了來。

    “皇兄……”見父皇與貴妃娘娘離席了,安景卿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沒一會兒,就想到了剛剛皇兄答應自己的事情,連忙拉了拉安景行的衣袖。

    而安景行也正在等著妹妹的這個舉動,不等安景卿再次開口,拍了拍安景卿的腦袋:“知道了,這就帶你去找皇嫂。”

    一聽到白石的名字,6言蹊就知道這件事估摸著已經暴露了。畢竟自己這次裝病的這個藥方,可是從白石老先生的師弟那兒偷……咳咳咳,借來的!

    “沒說什麽,王太醫說不是很樂觀,但是白老先生卻說問題不大,三日之內定能痊愈……”說到這裏,6言澤上下看了小弟一眼,“不愧是白老先生,醫術就是高明!”

    聽到這話,6言蹊就知道,白老先生一定是已經看出來了,但是估摸著沒有告訴家人實情,但是依照他和景行的關係,想來景行已經知道自己此次“得病”的真相,就是不知道,景行對於這件事,會怎麽想了。

    6言蹊本還想再問些什麽,可是抬眼卻看到了大哥臉上的疲憊,又想到剛剛大哥說是真以為自己病了,連忙將原本的問題吞了回去:“大哥,守了我這麽長時間,想必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

    “你沒事就好,下次要做這種事,一定要提前說清楚好嗎?”6言澤本還想說什麽可是看到小弟微微紅的眼眶,想到了剛剛小弟醒的時候,帶著哭腔的叫喊,最終還是沒有將責備的話說出口。

    6言蹊怎麽會看不出來大哥心裏在想什麽?連忙無比乖巧地點了點頭:“下次一定事無巨細,向上級匯報!”

    說完之後,還調皮地眨了眨眼睛,6言蹊本來就長得好看,藥物作用下的臉色有些蒼白,就更加地惹人憐愛,看到小弟這樣,6言澤這下是真的一點責備的心思也沒有了,摸了摸小弟的腦袋,交代了讓6言蹊早點休息後,就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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