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犯病也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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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捺激動的心情,顧豐按照五禽式秘籍,擺出各種稀奇古怪的動作,一會身體如拱橋,一會脖子幾乎扭到後麵……。

    如果此時有人看到,一定以為撞鬼了,顧豐的動作已經超出正常人極限。

    每結束一個動作,顧豐都感覺身體一陣輕鬆,心胸說不出的愉悅。

    一套五禽式動作下來,不禁長嘯一聲,舒服的幾乎跳起來。

    小貓咪一直伏在旁邊睡大覺,聽到顧豐長嘯,睜開朦朧的眼睛,眨眨,隨即又呼呼大睡。

    一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二點了,外麵天色黑漆漆的,豆大的雨滴不斷落下。

    “咦,什麽時候下雨了?我竟然不知道。”

    肚子傳來“咕咕”聲,顧豐念頭一動,異世界禱告聲立即傳來,這次他選擇了一個供奉燒雞的人禱告。

    如你所願剛說完,一隻香噴噴的燒雞就出現在顧豐桌上。

    顧豐撕了一塊雞腿,正準備咬,耳朵一動,就聽到屋外不遠處有腳步聲。

    “這麽晚了,是誰?”顧豐拍醒小貓咪,讓它和自己一道出去,雖然他已經將五禽式第一階段修煉的差不多了,一般人根本不是對手,但人外有人,別一時大意著了道。

    小貓咪很不滿意被顧豐叫醒,“呼哧呼哧”爬起來,一步一晃的隨顧豐打開屋門。

    “咣當”,此時門外一人踉蹌的撞進來,來人滿身的泥水,披頭散發,臉容被遮擋住,但看出是個女孩。

    顧豐連忙扶住女孩,此時女孩已然昏迷過去,他將其散發一掠,詫異的道:“怎麽是她。”

    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左婷,就見她臉色蒼白,嘴唇哆嗦,額頭滾燙,正在發燒,嘴裏還迷糊著說著什麽。

    顧豐連忙將她扶到床上,也顧不得其衣衫肮髒,用被子將其覆蓋,再用熱水將其臉擦幹淨。

    倒了一杯開水,慢慢喂她吞下。

    此時左婷才呻|吟一聲,悠悠醒轉過來。

    “你瘋了,這大晚上的,又下著大雨,你一個人上山?”顧豐見左婷一時沒什麽大事,皺眉斥道。

    左婷直愣愣的看著顧豐,確定眼前之人不是幻覺出現的,才“哇”的一聲哭出來,邊哭邊敘說。

    原來昨天顧豐離開江南市後,左婷在老總的逼迫下,隻得來尋顧豐。

    本來她上山是下午,誰知剛上山就迷路了,別說顧豐住處,就連回去路也找不到了,這下她慌了,嗓子都嘶啞了,都沒有喊到人。

    到了晚上又下起大雨,她是又怕又餓,發起燒來,迷迷糊糊間看到前麵有燈光,這才誤打誤撞來到顧豐木屋。

    “下午就上山了?”顧豐一看時間,已經將近淩晨一點了,也就是說左婷在山上足足走了幾個小時。

    這大晚上的在山上迷路幾個小時,別說是左婷一個女孩,就是一般壯漢也得發瘋,幸好最後沒事,否則自己沒法和媽媽以及二嬸交代。

    又倒了一杯熱水,讓左婷服下。

    左婷喝過開水,躺在床上舒服的呻|吟一聲,徹底放鬆下來,燒也退了些。

    “你在這裏睡一晚,明天我送你下山。”顧豐將水杯放下,為左婷掖掖被子,說道。

    “咕咕”,左婷肚子傳來叫聲,微紅著臉道:“有吃的嗎?我餓。”

    顧豐連忙將燒**腿撕下一塊,遞給左婷。

    左婷接過雞腿,聞著其散發的濃鬱香味,看著其外焦裏嫩的肉,不禁吞咽了一口口水,張嘴大咬了一口。

    “嗯,真香。”左婷讚歎一句,又緊咬幾口,誰知一下吃猛了,噎的連翻白眼。

    顧豐連忙將水杯遞給她,喝了幾口水,這才緩過來。

    看著狼吞虎咽的左婷,顧豐淡淡的道:“為了工作這樣拚命,值得嗎?”

    左婷一聽,停止了咬嚼,抬頭看著顧豐,眼神帶著哀怨。

    “白天為什麽說走就走?都不讓我解釋一下。”

    “有什麽好解釋的。”顧豐聳聳肩膀。

    左婷貝齒咬著嘴唇,幽幽的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你不了解……”

    顧豐淡淡的截口道:“我了解,現在這個世道,女孩有姿色有本事,勢利一點也正常。”

    左婷猛地一頓,抬頭瞪視顧豐,嘴唇劇烈抖動幾下,突然咆哮道:“你有什麽資格說我?我是勢利,可你試過父母都是殘疾,有一個遊手好閑的哥哥,還要供養一對弟弟mèi mèi念書嗎?”

    “你沒有試過,隻是想當然說我勢利,哼,我是勢利,可你也好不到哪裏去,臭混蛋。”

    在相親前,顧豐聽二嬸說過,左婷家比較困難,一家都靠她養活,卻不知道如此困難。

    “我可不勢利。”顧豐抖抖肩。

    “是,你不勢利,可你是……”左婷說到這,猛地將話又咽了回去,鼻子抽動著,哼哼幾聲。

    “我是什麽?”顧豐問道。

    左婷沒有回答,將被子一拉:“我要睡覺。”

    “我是什麽了?”顧豐將其被子拉下,皺眉問道。

    “我要睡覺。”左婷又將被子拉上。

    “說!”顧豐又將其被子一拉。

    左婷猛地坐起來:“他們說你是精神……”說到這,頓了頓,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顧豐:“其實這種病能治的,隻要堅持,就能好,他們還說你是好人,得這種病是老天不長眼。”

    顧豐這才明白,自己的神經衰弱已經被人家傳揚成精神病了,甚至相親對象左婷也知道。

    “他們說的沒錯,我是精神病,還會打人,你小心了,別給我打了。”顧豐恐嚇道。

    “切,別唬我,這種病隻有犯病的時候才打人,你現在看起來很正常。”左婷嘻嘻一笑。

    “我特殊,不犯病也打人。”顧豐冷冷的道。

    左婷“噗嗤”一聲笑:“你還挺幽默的嗎!”

    顧豐沒有繼續理睬左婷,拿了個被子在地上鋪了地單,倒頭便睡。

    “喂,你別睡啊,還沒有答應給我采訪了?”左婷反而睡不著了,將頭伸下來。

    “不給采訪。”顧豐悶聲悶氣的回答。

    “別這樣,咱倆好歹相過親,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答應了唄。”左婷繼續糾纏。

    “再說我打人了!”

    左婷一聲輕笑,躺回床上,雙手枕著頭,看著頭頂一晃一晃的白熾燈,卻怎麽也無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