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秀恩愛什麽的最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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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要購買超過60%的章節就可以即時顯示, 否則請耐心等待三小時  吳娘子一拍手:“那就好, 你隻管專心鏽你的嫁衣便是,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月娘輕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不遠處的徐家裏, 也上演著同樣一幕。

    徐婆子笑眯眯的盤腿坐在榻上,瞅著臉紅的像猴屁股似的兒子:“你這是相中月娘了?”頓時,徐鴻飛那頭點的和小雞啄米似的。

    徐婆子頓了頓,轉頭和寧氏說:“往常在村裏, 相看的姑娘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 沒見他這樣啊?”

    徐鴻飛小聲地道:“她們長得不好看,月娘……月娘好看!”

    徐婆子:……你不是隻要能寫會算的姑娘就行嗎?合著之前那些沒相中不是因為不識字, 是因為不好看?

    徐鴻達捂住臉,點了點頭。

    徐婆子朝徐鴻飛扔出去一隻鞋:……

    既然倆家都有了意向,徐婆子就請了媒人,換了庚帖,順便讓徐鴻達上課的時候把八字帶去, 找文道長合下八字。文道長拿著八字心情難以言喻, 第一回有人找他合八字,這塊不屬於他管啊。

    看著徐鴻達一臉期待的表情,文道人隨意掐算了一番,合了個多子多福、天作之合來。

    徐婆子聽見多子多福幾個字, 樂的旁的都聽不見了, 直嚷著好姻緣。忙走了納采、納征、請期的程序, 下的聘禮裏頭, 單白銀就有五十兩, 定了臘月初八的日子成親。

    兒子終身大事定了下來,徐婆子放下了心,打發門房的老吳帶著他媳婦往家裏去送信。隔兩日,吳嫂子才回來,進屋就喜滋滋地說:“送信那天大奶奶就發動了,我沒敢走,等著大奶奶生了才敢回來。”又將王氏生產時候的情形說了一遍。

    徐婆子心急地不行:“廢話連篇,到底生了個啥?”

    吳嫂子愣了一下,忙拍了自己嘴巴一下:“原來我沒說啊,大奶奶生了個大胖小子,足有七斤八兩呢。”

    徐婆子哎呦哎呦的雙手合十直拜佛,又直說要還願。坐在一邊的寧氏心情十分複雜:當初沒拜佛求神啊,是讓青青畫了個胖娃娃,要把青青供起來還願嗎?想了想那個情景,寧氏打了個寒顫,連忙把那畫麵從腦海裏驅除出去。偏生,此時徐婆子還不停地問:“等你生了一起還願,你說咱到哪裏還願比較合適?”

    寧氏不想把閨女供起來,隻得建議說:“不如給聚仙觀捐些香油錢,上次娘不是去拜了三霄娘娘和送子娘娘?”

    徐婆子點了點頭:“你說的是。”咬了咬牙,痛下決心:“我捐五兩香油錢。”寧氏笑道:“我給添五兩,咱娘倆一起。”

    徐婆子連忙點頭:“你是心誠的,肯定生一大胖小子。”想了想,又道:“還願的時候記得提醒我些,眼看著三郎也要成親了,我也幫月娘拜一拜。”

    寧氏:……您這錢倒不白花,還願還順帶許願的。

    婆媳倆說的熱鬧,道觀裏也在提這事。畫道人剛講完繪畫技巧,就囑咐自己的兩個女學生:“放你們五日假,得了空自己琢磨琢磨我剛才講的,五日後再來上課。”

    另一間書房,文道人也同樣囑咐,父女三人正摸不到頭腦呢,就見醫道人拎了四包藥來:“這包是發動後喝的,能增強體力;這一包是發動後半個時辰喝的,促進產道打開;這一包是生產後立即喝的,有助於產乳;最後一包是生產後一天喝的,促進排惡露。”

    徐鴻達接過藥包愣了半晌,這才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醫道人:“我家娘子要生了?”

    醫道長一臉黑線:……你不會算嗎?

    徐鴻達:占卜術嗎?我沒學過啊!

    醫道人無語:“誰問你占卜術了,你媳婦什麽時候生你不知道嗎?”

    青青年紀小,但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也會算預產期。隻是她按照現代方法算的預產期還在八日後,想必寧氏要提前發動。想到這,青青連忙拽了拽一臉懵逼徐鴻達:“爹,咱趕緊下山把產婆請回家來。”

    “對!對!對!”徐鴻達回過神來,一臉緊張,轉身撒腿就跑,都出了小院了方才想起忘了兩個閨女了,又麻溜的跑了回來,給四位道長行了禮,拉著閨女趕緊回家。

    父女三人下山沒直接回家,先去請了產婆,等帶著產婆跑回家時,寧氏還坐的穩穩當當的喝湯呢,產婆一臉疑惑:“不是說發動了嗎?”

    徐鴻達撐著膝蓋喘著粗氣:“快了,道長說就是今天。”又趕緊拿出第一包藥來給葡萄:“趕緊去熬藥。”朱朱忙說:我也去,醫道長特意教過我怎麽熬才能最好的發揮藥效,石榴見狀連忙跑去廚房叫燒熱水。

    產婆看著喝完湯又吃了一碗飯的寧氏,實在不像要發動的樣,不由地有些無語:“要不我先家去,等發動了再叫我?最近生產的婦人多,我可在這等不了。”

    話音剛落,就聽寧氏尖叫一聲:“啊!羊水破了!”

    產婆:……

    一陣手忙腳亂,幸好這時藥也熬好了,熱水也燒好了,寧氏躺在臨時收拾出來的產房裏,喝了醫道長的藥,不到一個時辰就生了個七斤半的胖小子。喜得徐婆子連忙叫廚房煮了一籃子紅雞蛋,給道長們送去,也沾沾喜氣!

    被迫沾喜氣的道長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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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蘑菇的小姑娘,背著一個大竹筐,清晨光著小腳丫,走遍樹林和山崗……”六歲的青青背著一個竹子編的大藥簍一邊唱著前世學的兒歌,一邊尋找可以采摘的藥材。

    在四位道長這呆了也有三年了,當初那個連筆都拿不穩的幼童如今也能寫出一手好字,懂得許多醫理了。繪畫更不必說,在畫道長的悉心教導下,青青從著色開始,不知毀了幾百幅畫,才得到畫道長一個讚許地點頭,之後又開始了臨摹之路。五歲那年,她試探著讓朗月幫著找了塊石墨,自己做了個鉛筆,畫了一幅素描出來。畫道人對這種畫法十分感興趣,倒沒問她怎麽想出來的,反而覺得理所當然一般。兩人互相交流,互相學習,各補所長,如今青青的畫作拿出去一幅賣個五六百兩沒問題。

    青青自知自己的繪畫水平在世人眼裏算好的,但在畫道人眼裏還隻是初級,自然不敢洋洋得意,也不敢輕易拿畫出去博那虛名,反而學習時更加虛心刻苦了。

    這天,青青被醫道長派出去采藥,畫道長拿著一幅青青的畫陷入沉思。明年三月,徐鴻達就要參加春闈了,以文道長三年的知識傳授,徐鴻達到時定是進士及第,隻怕一家人都要搬到京城去,自己就無法繼續教導青青了。

    有這種焦慮的不僅是畫道人,醫道人對此也十分不滿:三年能學多少東西,再學三年才勉強能出師。

    食道人點了點頭:“青青雖興趣不在廚藝上,但這三年來也進步非常,朱朱在廚藝上倒有些天分,雖當不了貧道的入室弟子,但我也願意再多指點她一些。”

    三位道長發表了看法,又齊刷刷地看向文道長,文道長摸著胡須心裏十分糾結:自己的一肚子知識也沒教完啊!雖不指望他們全都學會,能學個三五成也夠他們受用終身的了。

    看了看三位道友,文道長思來想去終於下了決心:“朗月,一會趁著徐鴻達做五禽戲時,把書架上的書換掉。”

    朗月不解:“師傅,換哪些書上去?”

    文道人心疼地捂住胸口:“曆朝曆代的珍本、絕本以及當今世上失傳的書。”

    如今徐鴻達已經能配合著心法做完一套完整的五禽戲了,雖還不到飛簷走壁的地步,但也徒手對戰兩三個大漢了。隻是徐鴻達卻不自知,還以為自己隻是身體矯健了些。

    做完一套五禽戲,徐鴻達出了一身的汗,回到房間拿熱水簡單擦了一遍,換上幹淨的衣裳,又回到書房裏,心裏還想著:手裏這本書馬上就讀完了,前幾天看到一本書似乎很有趣,一會兒就看那本。

    以徐鴻達現在的學識,春闈對他來說已經不算難事,但他依然每天來文道人這讀書。文道人的藏書不僅涉及了各朝各代的詳細曆史、社會、經濟、農作、漁業、牧業、手工業、釀造業等方方麵麵,讀書累了還能看看天文、地理、方士方術等方麵的書增長世麵。

    徐鴻達深知,如今讀的這些書不僅能拓寬自己的視野,豐富自己的學識,就是以後為官,也能利用自己的知識造福百姓,因此他學的格外認真,文道人也十分讚許,細細講了許多連書籍上都沒有的知識。

    將手裏的讀完,記下來幾處理解不透的地方,拿著書到文道人禪房請教了一番,又去書架上找書。

    徐鴻達:……我眼花了吧!

    看著書架上那一排排的書名,徐鴻達有些顫抖:“這幾本經典之作不是說被秦始皇焚書坑儒時燒毀了嗎?這本書據說在前朝就失傳了啊!咦,這本書隻聞世上隻有一本存在皇宮,怎麽文道長也有這本?”

    徐鴻達越看越心喜,越看越興奮,宛如餓了三個月的難民看到一碗香噴噴的紅燒肉一般,恨不得將這些書都讀個遍。

    此時文道人闊步而來,臉上一副高冷:“離你春闈已不足半年,想必你過了年就要趕赴京城。從明日起你在家溫習功課就可以了,以後不必再來。”

    徐鴻達聞言,立馬跪在地上抱住文道人大腿:“道長,功名對我來說不如學識重要,懇請道長再讓我多留三年,我的書還沒有讀完啊!”

    文道長青色的道袍隨風飄飄,他撚著胡須微微一笑。

    此時山裏,青青一邊哼著歌一邊采摘看見的藥材,她五禽戲學的好,又跟著醫道長多次進山采藥,學會了如何辨別方向、如何躲避危險、如何尋找水源、食物等,因此當青青提出想自己出去到山裏逛一逛時,醫道長便爽快的同意了。

    “昨日給祖母把脈,略有些體虛,給她開的湯藥裏有一味老山參,不知今天能不能挖到。”青青一邊小聲嘟囔,一邊四下裏尋找。

    “咦,那個葉子像是山參的。”青青快步跑過去,拿出小藥鏟,慢慢地將人參挖了出來,赫然是一株已初具人型的兩百年老山參。

    青青看了看,有些遺憾地放藥簍裏:“年頭太足了,隻怕祖母受不住。咦,那還有一株……”青青跑過去一鏟,一隻一百年的山參順利出土。青青四下一看,還有幾株人參散落附近,索性都挖了出來,從五十年到三百年的山參都有。

    青青無語地看了看自己的位置,雖離著聚仙觀也有半個時辰的山路,但也不算人煙罕至啊,這百年人參就和大蘿卜似遍地都是好嗎?

    嘟囔了幾句自己古怪的運氣,青青又將此事拋開腦後,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當她看到幾株參天大樹上長著十幾個百年份的靈芝時,她已經麻木了:第一次獨自采藥,真刺激啊!

    拿起藥鏟,默念起五禽戲的心法,將力氣運用到手上,小心翼翼地將靈芝都采了下來。忽然草叢中傳來一陣簌簌地聲音,青青將小藥鏟拎在手裏,好奇地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剝開草叢,隻見一個六七歲的男孩子抱著腳在裏頭打滾。

    此時他身上精致的絲綢衣裳已被山上的枯枝荊棘刮的破破爛爛,小臉上滿是泥土看不出模樣,隻有一雙明亮清澈的桃花眼分外引人注意。

    “你怎麽了?”青青放下藥簍,蹲下來看他:“扭著腳了?”

    小男孩疼的臉上都是冷汗卻不堅強地咬著嘴唇不肯吭聲,青青上前扶住他的腳,輕輕地按了按,笑著說:“沒事,扭了一下,沒傷到筋骨。”

    看著眼前甜美可愛的笑臉,小男孩有些恍惚,似乎連疼痛都遠去了。忽然聽見“咯嘣”一聲,隻覺得腳裸間的疼痛瞬間消失,小男孩忙低頭一看,隻見青青已將他的腳放下了,又笑了起來:“你的腳踝有些錯位了,我已經幫你正了回來,你起來試試,看能不能走?”說著伸出了小手。

    小男孩看著眼前那隻又白又嫩的小手,輕輕地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隻覺得入手柔軟滑膩,看著眼前那張精致漂亮的小臉,小男孩認真地想:“就這是傳說的神仙姐姐吧。”

    小劇場1:

    徐鴻飛看著端坐在喜床上的新娘,激動的手直哆嗦,拿稱杆小心地挑起蓋頭,月娘秀美的小臉出現在眼前。

    月娘抬頭一笑:相公!

    徐鴻飛紅著臉,嘴都不好使了:娘……娘……娘……

    徐婆子路過,推開門:你找我?

    徐鴻飛:娘子!

    徐婆子:……

    月娘:……

    小劇場2:

    新婚第二天,新娘子給婆婆敬茶。徐婆子心滿意足地喝了茶,問小兩口:昨晚睡得好嗎?

    想起昨晚的洞房花燭夜,徐鴻飛滿臉緋紅:……

    月娘則一臉正經:多謝娘關心,睡的很好?

    徐婆子:……感覺哪裏怪怪的?

    徐鴻飛捂臉:原來洞房就是被媳婦壓身底下,好害羞!

    “麒麟送子!”徐婆子正好掀了簾子進來,連忙說了一句。

    “婆母!”寧氏見徐婆子進來,趕緊放下筆起身。

    徐婆子略微點了點頭,坐下一邊說:“之前隻說畫一個天官賜福的,我在屋裏又琢磨了下,不如多畫幾幅。像麒麟送子的得畫兩份,你大嫂浩哥這有六七年了,還一直沒動靜;你這裏青青過了年也三歲了,怎麽也該懷一個了。”

    寧氏臉色漲紅,低頭應了聲:“婆母說的是。”

    徐婆子沒注意到寧氏的臉色,又掰著手指說:“老二明年是不是得考舉人了?給他畫一個狀元及第的;咱是農家人,五穀豐登也得來一張;還有迎春送福的畫少不了……”

    寧氏:……

    青青在一邊聽不下去了,哎呦哎呦直捂臉:“我的親祖母呦,你以為作畫那是寫大字呢?一會一張。你說那麽多種,等我娘畫完都得到吃粽子的時候了。”

    徐婆子一聽傻了眼:“居然這麽費事?”

    青青嚴肅的點了點頭,指了指桌上雪白的宣紙和各色顏料:“不畫那麽久也對不起這些好東西啊!”

    徐婆子想用年畫牆掛滿一麵牆的美好願望破滅了,搓著手認真思考了一會,忍痛道:“罷了,你就畫一張麒麟送子、一張狀元極地、一幅天官賜福就好了,門神和五穀豐登的畫我叫老大上鎮上買去。衣裳你也不用做了,你屋四個人的我和你大嫂忙活忙活,年三十前給你們趕出來。”想到自己平白的又增加了好些活計,徐婆子有些心塞:“今年一定得給老三娶上媳婦!兩個媳婦不夠使的,你看哪家婆婆過年這麽累的。”

    寧氏抿嘴一笑:“娘辛苦了,也是我沒成算,該早些買布做衣裳的。”

    徐婆子聞言多少有些欣慰,說的話也軟和了幾分:“你年輕,經曆的多了就好了。也是今年鋪子生意好,你忙不過來。等過了年,你也買兩個小丫頭,幫你打打下手。”

    寧氏聞言略有些驚訝地看著徐婆子,徐婆子一個錢恨不得掰成兩瓣花的人,居然讓她買丫鬟使,寧氏來不及細想,連忙推辭:“這怎麽使得,娘還沒丫鬟呢,要買也得給娘使。”

    徐婆子聞言很是受用,咯咯的笑了兩聲:“倒不是我小氣,隻是家裏沒多少事,地裏的活有你大哥操心就行,忙的時候雇幾個人也累不著什麽。倒是你在縣裏,又要做胭脂,又要照看老二的衣食,還得伺候這兩個小的,身子骨哪裏吃得消,我看你這次回來比上回見要瘦了好些。”

    寧氏不由地摸了摸臉頰,倒沒覺得自己清瘦,隻是這個時候村裏的婦人喜歡媳婦胖些,好生養。果然徐婆子接著說道:“你生青青也有三年了,怎麽也該再懷一個了,最近肚子有沒有什麽動靜?”

    寧氏咬了咬朱唇,微微地搖了搖頭。

    徐婆子難以抑製地歎了口氣:“你大嫂生浩哥時候傷了身子,也不知能不能再懷上了,咱家的子嗣還得靠你和老三媳婦。”想起老三至今還沒媳婦,徐婆子更心塞了,擺了擺手,站起來往外走:“不行,我得去和老三說說,可不能這麽挑了,你看村裏哪有十七八的小夥子沒媳婦啊,咱家又不是窮,可愁死我了。”

    青青在大人說話時候偷偷摸了她娘一個筆畫畫,剛畫了一個娃娃,就見她祖母像風一樣的走了。

    寧氏送走了婆婆,心裏多少有些沉重,成親四年也沒給徐鴻達添一孩子,她心裏很是愧疚。因女兒在一邊,寧氏也不好表露出來,隻能強忍住愁緒,露出一個笑臉:“青青畫的什麽?”

    青青隻做不知,笑著和寧氏說:“剛才祖母說麒麟送子,我就畫了一個胖娃娃。娘,你看我畫的好嗎?”

    寧氏探頭去瞧,隻見紙上有一個胖娃娃在啃腳丫,神情嬌憨、十分喜人。青青上輩子雖然是專業出身,但對於國畫涉獵不多,隻旁聽過一些課程。再加上如今年齡幼小,有些握不住筆,又故意藏拙,隻敢拿出三分功力來,因此畫的這個娃娃多少顯得有些稚嫩。

    寧氏見了卻覺得十分驚喜,細細看了半晌,不住的誇青青有靈氣,又拿著畫和她說哪幾筆好,哪幾處要改進。

    青青聽了娘親講了以後,又畫了一幅,又得了寧氏好頓誇獎。青青美滋滋的將兩個娃娃收起來,吃飯的時候還給全家顯擺了一回。徐婆子想孫子都想瘋了,看這兩幅胖娃娃不住的誇好,青青得意之下,把畫送給了王氏和寧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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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臘月二十四那天,寧氏好歹把徐婆子交代的年畫畫完了,還讓徐鴻達裝裱了一下,預備著過年時候掛上。

    在吉州這地界,過年時有些和別處不一樣的風俗。在臘月二十四這天,各家不僅要祭灶還要備果酒,誦念道佛經咒,焚燒紙錢送百神上天。

    徐婆子一早煮了豬頭,燒了兩尾魚,裹了豆沙鬆粉團,蒸了糖餅,買了果酒和酒糟,預備著晚上徐鴻翼三兄弟祭灶用。祭灶時忌諱女子在場,所以即便是徐婆子平時對青青十分縱容,但這回也不許她偷看。連嚇帶騙的,隻說:“晚上你大伯和你爹在家祭灶,祖母帶你去看送百神上天。”